白马非马诡辩时就开创了这种拷贝论。差不多同期(所以有个德国史学家称这段时期为轴心年代,人类文明很奇妙地独立却相似地出现),历史上第一个共产主义乌托邦理论家柏拉图先生也在导读上发表了类似的拷贝论,即所谓的共相论。从此之后2000多年间,拷贝论的拷贝版,山寨版,增强版,N位一体版层出不穷,成了哲学和神学里最最无聊,却有最最被津津乐道的神秘和玄虚。这种神秘玄虚被黑格尔玩到了极致。而黑格尔的强项(按照亚瑟何曼嘲讽的说法)就是将乌托邦的柏拉图,玄虚的普罗提诺,浪漫疯狂的卢梭,和他自己的“绝对”极权柔在一起成为自己都未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晦涩庞大“体系”。比如,这种所谓的“小绝对”VS“大绝对”,在卢梭那里就叫“各人意识”VS“集体意识”,到了黑格尔那里就“增强”为“自我意识”VS“绝对意识”。这些拷贝论体系都没有反证(实际上,柏拉图导读上发表共相论时,亚里士多德就对其嗤之以鼻),绝非因为它们是不能被反证的真理,而是因为它们均是即不能被证明,也不能被证伪,完全在时空之外,在人类知识体系之外自圆其说自娱自乐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形而上游戏。对这种以神秘晦涩玄虚的黑戈尔派不屑一顾的美国哲学家曾反其道而论地评判了什么是真理:“有用就是真理” !!
然而,非常滑稽的是,这种被英美学界诟病,被其始作俑者们说成是不能被大清支那佬所领悟的玄虚晦涩的德国八股哲学却相当地吸引现代国人,特别是吸引苏式教育体制下的马列主义哲学系里的国人。究其原因,其一是柏拉图卢梭黑格尔均是革命导师们的先师,其二是其晦涩庞大和所谓严密体系对马列哲学系里那些(思想)贫穷的只能站着喝酒,却非要穿件长衫装叉的八股遗老们是再合适不过的国王的新衣。他们对哲学学说的实质思想意义不屑一顾,甚至认为,越晦涩,越玄虚,越形而上,越脱离直观,甚至脱离人间烟火的“学说”就越是思想的精华。再引用一次那位美国哲学家的名言:“我不能肯定所有孔乙己都是黑格尔派,但所有黑格尔派假以时日都终会成为孔乙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