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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悬赏
送交者: 亦明_ 2020月10月24日13:07:36 于 [教育学术] 发送悄悄话
回  答: 司马南在世纪末的两次悬赏骗局亦明_ 于 2020-10-24 12:52:02

一、百万悬赏

 

1、骗局内幕

 

确实,那次“座谈会”闹出的最大声响、最大的噱头就是司马南的“悬赏”,反伪帮甚至事先为媒体准备了一篇新闻“通稿”,这是其开篇两段话:

 

“5月11日在中国科技会堂304 会议室,以反伪气功著称的科普作家司马南先生郑重宣布:悬赏百万人民币,奖励特异功能人。

 

“自1998年5月11日至2010年,凡经过科学验证得到科学界公认具有特异功能的中国公民,将一次性得到100万元人民币的奖励。司马南解释说,这种做法是不得已而为之。自司马南亮出反伪气功旗号十年来,与无数大师、神功异能人士打过交道,唇枪舌剑、文坛打擂、江湖斗法,遭遇不胜其繁,不胜其险。自称、他称有神功异能的大师们辩称自己确有神异,却拿不出有力证据。司马南揭穿了一百个骗局,特异功能理论家们却说,一万次骗中有一次表演成功,特异功能即可证明。与其一次又一次重复、累计拆穿骗局个案,不如找出本质特征,加以抽象反驳,在被动的应付中掌握主动权,一柄利剑高悬,以魔术冒充特异功能的大师们,只有退避三舍。美国超常现象科学调查委员会著名魔术师詹姆斯·兰迪,与司马南扮演近似角色,多年来他宣称,只要有人确证其特异功能,即可得到一万美金。此方法吓退了包括中国著名超人在内的全世界的大师们。此举也表明了司马南对异能现象一贯所持的‘建设性怀疑态度’。”【13】

 

在那篇长达一千多字的通稿中,最有信息含量的文字是下面这段话:

 

“据悉,悬赏之事两年前即在议论之中,司马南得到于光远、何祚庥、郭正谊、胡亚东、曹宏威等一大批海内外著名科学家、著名学者的大力支持,他们均认为此举对于捍卫科学尊严,反对伪科学具有积极意义。”

 

82个字所传递的信息有二:第一,那种攒一本书赚四五万元稿费的“反伪经济”早已不能满足司马南的胃口了,所以他要开拓圈钱的新领域。第二,于光远一伙当时对所谓的“三伪一所谓”黔驴技穷,束手无策,所以才会通过使出这样的下三滥招术来“捍卫科学尊严,反对伪科学”。分述如下。

 

1)骗钱游戏

 

事实是,在上世纪末,不要说一百万元人民币,即使是十万元,也不是谁都能够拿得出来的:当时北京二环内的房价每平米只有两千元;北京市每人每月的基本生活费标准是210元、最低月工资标准是310元。【14】也就是因为如此,当时谁都知道胡同串子司马南手中根本就没有这笔钱,他自己后来也公开承认:“奖金的来源有三:1、企业家赞助;2、本人筹措;3、海外反伪朋友的支持。不排除还有第四。”【15】而这恰恰就是司马南的如意算盘:以“反伪”为名,把自己的手伸向工商界、甚至金融界。

 

事实是,司马南借“悬赏”来搂钱的点子,就是来自美国“反伪斗士”兰迪的启发——1988年,那个被反伪帮重金请来镇压“伪科学”的洋枪队制造出来的最大噱头就是兰迪手中晃动的一万美元支票。这是曾昭贵的记载:

 

“3-4月,受《科技日报》的邀请,‘对于声称的异常现象科学调查委员会(CSICOP)’来到中国考察特异功能现象。考察团由哲学家库尔茨(主席)、魔术师兰迪、心理学家阿考克等6人组成。……自1964年起,兰迪就随身带着一张一万美元的支票,声称‘任何人能在符合要求的条件下显示特异功能,我马上付给一万美元。’至今测试过七百多名全世界声称具有特异功能的人,却没有一人能取走这张支票。这次来中国考察,他们先后在北京、西安、上海等地作报告和试验,结果是所有‘超人’都失灵。相反,他们发现一些不可靠和作弊的证据。”【12】

 

在当时的中国,一万美元确实是一笔巨款;但在美国,不要说用它来兴风作浪,用它打水漂都激不起几圈涟漪。所以,到了1996年,一个富人向兰迪的“教育基金会”——实际上是一个逃税公司,它在2012年给自己发了50多万美元的薪金,但只向“教育”支付了不到两千美元赠款【16】——捐赠了一百万美元,这个悬赏因此水涨船高,价码提高到了一百万。【17】这就是中国反伪帮会在“两年前”就开始谋划悬赏之事的原因。而他们之所以要在那篇“通稿”中谎称兰迪的奖金只有一万美元,除了是要“胜过兰迪、抬高自己”【18】之外,更可能是不想让中国人知道他们的“创意”来源。确实,在反伪帮的所有宣传中,都对兰迪的百万悬赏始于1996年这件事或者佯作不知,或者装傻充愣,语焉不详:

 

“(1998年)9月20日,《环球时报》报道,曾对‘特异功能’悬赏1万美元的美国魔术师兰迪再次挑战‘通灵人’,并把奖金提高到100万美元。”【12】

 

“兰迪自七十年代起,就进入了揭露‘特异功能’骗子的领域。1974年,他拿出一万美金悬赏特异人。……如今他把这个悬赏提高到110万美元。”【19】

 

“兰迪这些年赏金一步一步升高,由开始的一万美金增加到了l00万。中国的司马南1998 年第一次悬赏,赏金是100万人民币。刚一赏完,得知美国这厢已又增加了10倍。” 【20】

 

“1998年9月20日,《环球时报》报道,曾对‘特异功能’悬赏1万美元的美国魔术师詹姆斯·兰迪再次挑战‘通灵人’,并将赏金提高到100万美元。”【21】

 

由此可知,这些反伪斗士作起伪来,不仅明目张胆,而且技艺娴熟,说明他们就是作伪惯犯。

 

实际上,早在八十年代,美国科学警察组织CSICOP的创始人之一、天文学家Dennis Rawlins就曾批评兰迪的那个悬赏,说它是由兰迪一人上演的独角戏:他集警察、法官、陪审团三个角色于一身。不仅如此,Rawlins还透露说,兰迪曾说过这样的话:“我总会找到(不支付悬赏的)借口。”【22】而这恰恰就是司马南以及中国反伪帮的如意算盘。在那场“鸿门宴”上,司马南不小心说漏了嘴:关于特异功能的测试、检验、认证,挑战者不要找他,而是应该找以何祚庥为头子的那伙“反伪科学家”;而他本人则“我只负责去找钱”、“我去搞钱”、“我现在责任重大,就是找钱。”【23】果然,为了“找钱”,司马南使出了浑身的解数——他与李力研冒着生命危险去赴“鸿门宴”,并且在宴会上大谈“钱钱钱”,就是因为不愿意放弃那个“找钱”的机会。也就是因为看到了司马南的底牌,所以国家科委干部申漳才会公开揭他的老底,说他“既没有百万元”、悬赏纯粹是要“借否定特异功能,而达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24】这是他公开质问司马南及于光远一伙:

 

“我很想知道:司马南及其支持者酝酿了两年后抛出悬赏的一百万是否经过会计事务所验资,也就是他们有没有能力和资格提供这一百万?他们的承诺是否经过法律公证处公证?如果这最基本的程序都未作,怎么能洗刷明眼人说他们是‘炒制新闻、愚弄百姓’的指责呢?”【18】

 

对于这样的质疑、这样的打假,反伪帮的一贯招术,也是唯一的招术,就是装聋作哑。这是《名牌与名流》专刊副主任高山后来披露的“司马南找钱”内情:

 

“司马南提出‘悬赏’半年后,司马南承认,已有700余人给他打电话提出应战、打擂或咨询等。然而司马南一概置之不理,只对表示愿意提供奖赏资金的北京万事利商贸公司感兴趣。去年12月份,他两次跑到该公司所在地通州乞求获得这笔‘悬赏’资金。

“万事利商贸公司负责人对司马南讲,许多人认为你没有百万‘悬赏’钱,如果你真没有,我们愿意提供,如果到期没有符合条件的特异功能人得到这笔奖励,你再把100万还给我们。可司马南却来了个‘驴打滚’:你们先打给我100万,做为反伪科学的吃饭、打的、开会、做宣传的活动经费,再打100万做为‘悬赏’基金,他诉苦道:‘我除了写几本书赚了几万块钱外,几乎没钱可赚。最近何祚庥和我们几个开会,中午吃饭时,跑到离会场远些的地方去吃火锅,因为火锅便宜,38元一位,再多点钱就吃不起了。’

“‘万事利’代表很不放心地说:‘这样吧,我们商量商量先起草个协议。’

 

“去年12月中旬的一天,万事利公司在北京陈川奥大酒楼定了一桌酒席,请司马南前来洽谈合作事宜。酒桌上,‘万事利’将打印好的《协议》拿给司马南看,《协议》大意是‘万事利’拿出l00万元,做为资助司马南反伪科学和为万事利宣传的费用,另外拿出90万元、司马南拿出10万元共计100万元做为‘悬赏’特异功能人基金,但为保险起见,‘万事利’提出190万元暂存放在一家银行,3个月内,由双方签字后才能取,如果司马南言而有信,3个月后100万元便可转到他的帐上。司马南看过协议后,要求把100万元必须先打到他的帐上。双方达不成一致意见,司马南作了一个黄梁美梦。”【25】

 

事实是,司马南借打假反伪来为自己搂钱的策略,也是方舟子为自己设计的谋生之道——这是他的不打自招:

 

“我本来还指望着哪天批中医、保健品批腻了该代言中药、保健品发财呢”【26】

 

也就是因为知道司马南的小算盘,所以李力研才会说,当他听到有人当真要找司马南揭榜打擂时,他会“吃吃偷笑”,因为他以为“司马南之心,路人皆知”。【27

 

恰恰就是因为把自己的全部赌注都押上了,所以司马南当时不仅把“于光远、何祚庥、郭正谊、胡亚东、曹宏威等一大批海内外著名科学家、著名学者”推出来给自己站台,不仅把“中国科协”、“中国科技会堂”当成自己脚下的跳板,他还把自己的小兄弟李力研、门客路云亭也全都拉了出来给自己造势,这就是1998-1999年间出版的四本“拍马”之作:《生活月刊》1998年第8期专刊《抓住司马南》、中国青年出版社199810月出版的《重大纪实:司马南还活着》、大众文艺出版社19994月出版的《司马南反了——悬赏100万挑战神功异能》、法律出版社19995月出版的《抓住司马南》。如果没有提前的策划,就算这两位帮凶是超级快枪手,中国的书刊市场也不可能那么得心应手。事实是,“司法部主管、法律出版社主办的中央级法制新闻刊物”《法律与生活》1998年第6期的首页就是司马南的巨幅照片,并且,该刊物还给他加上了这样的头衔:“刺向伪科学的利刃”、“传奇勇士”。你以为法律出版社出版李力研的《抓住司马南》是偶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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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串子搞活“反伪经济”

1998511日,司马南在中国科技会堂宣布悬赏百万人民币证明人体特异功能。紧接着,山西大学体育系毕业生李力研和山西大学中文系毕业生路云亭开始联手炒作司马南,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先后抛出四本“拍马”著作,其特点就是吹捧司马南不遗余力。所以,这四本书的封面都有巨大的“司马南”这三个字,而且还有司马南的巨幅照片。终其一生,李力研总共出版了至少6本拍马书和2.5本批柯书,所以说他的“反伪经济学”除了批柯之外,就是拍马。

 

2)反伪伎俩

 

那么,为什么说于光远一伙在1996年起就开始策划这个骗局说明他们对“伪科学”黔驴技穷,束手无策呢?这是因为,反伪帮一直宣称,表演不是科学,特异功能必须通过严密的科学实验才能得以确认。纯粹是为了否定人体特异功能,于光远还在自己一手控制的期刊上发表署名“余任”的文章,题为《这才是真正的科学实验》【28】,他还指使自己的狗腿子邓伟志在自己控制的非法刊物上发表补充文章【29】。而司马南的这一跳梁小丑般的“表演”,不要说比特异功能的“表演”低多少个档次,它实际上连天桥把式叫卖大力丸都不如——柯云路就明说它是“江湖的做法”。【30】实际上,胡同串子司马南之所以能够得到中宣部科学处于处长的青睐,就是因为司马南能够通过“表演”魔术来复制出一些“特异功能”效果,然后他用自己的流氓逻辑“我是假的,谁是真的?”来否定特异功能的存在。为什么说这样的逻辑是流氓逻辑呢?这是因为,司马南的逻辑就像是说,我的钱都是偷来、骗来、抢来的,你的钱怎么可能是正当所得?实际上,就像发家致富有多种不同的渠道和方式一样,任何现象的产生都可能有很多不同的原因——造假、耍把戏只是其中的一种。事实是,几乎所有的科学实验结果都可以通过造假而复制出来,如果司马南的逻辑能够成立,那岂不是相当于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科学?所以说,司马南的逻辑不仅仅是流氓逻辑,它还是伪科学、反科学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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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的反伪逻辑:我是流氓,你怎么可能不是伪科学?

1990年被于光远一伙隆重推出之后,司马南在过去二三十年间的反伪招数只有一个,那就是通过证明自己是个赝品,来证明别人也都是假货。(截图来源:《风流一代(文摘版)》1995722页,《法苑杂志》1995747页。)

 

事实是,反伪帮之所以要在这个时候第N次隆重推出司马南,还有一个重要背景,那就是国家体委主任伍绍祖在1996年前后请他在清华的老同学郭汉英、赵南明、陈永寿等人出面组织科学家对特异功能现象是否存在做出具有共识的鉴定。【31】这就是后来的成立的“人体特异现象存在性检验工作筹备组”,其中就有反伪帮派出的正式代表何祚庥和郭正谊。而在19982月,这个筹备组刚刚召开过一个研讨会,期间出现了这样的怪异一幕:

 

“个别从事‘外气’研究的与会者在报告之余,没有保持严肃的科学态度,散布玄秘气氛,表现出偏离研讨会的主题和宗旨的倾向。何祚庥院士和郭正谊教授推荐的袁钟博士,把传媒界的司马南同志以司机的名义带到分组会上,后经组委会劝阻,使他们理解了会议的主题以及没有请传媒界介入的原因,问题才得以解决。”【32】

 

毫无疑问,反伪帮当时之所以要把胡同串子司马南塞进会场,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让他像“大闹太乙宫”、“决斗终南山”那样再次挑事儿、制造事端,迫使科学家无法从事严肃的科学研究和认真的学术探讨。而他们在三个月后把这个胡同串子再次推上擂台,也还是出于“搅局”这个同样的目的。显然是为了给自己贴上“正宗”的标签,在司马南散发的那个“通稿”中还有这样一段话:

 

“主持今天会议的中国科协书记处书记常志海向记者们表示,1998 年为落实朱镕基总理强调的科教兴国的方针,中国科协会再抓几件实事,中国科协是反对伪科学将士们的大本营。”【13】

 

这段话在李力研后来公布的版本中不见了。【33】为什么呢?因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文裕庚曾直接问常志海:

 

“司马南用你的名义和中国科协的名义向全国特异功能人挑战,你知道吗?常回答说不知道。司马南是不是科协成员,常明确回答,不是。”【24】

 

常志海的第一个回答肯定是在撒谎,而他的第二个回答则是真假参半。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当时的司马南是中国科协的特殊编外成员,他出入中国科技会堂如同走平地一般,他在那里的餐厅吃饭,比在自己家的厨房还要任性;即使是当着中国科协宣传部长这样的“大官”的面,他也可以大讲“红色、黄色、黑色”笑话,把“陈家俊部长,还有一男一女两位六十上下的人笑得前仰后合,不可自持。”【34】“科协成员”当中,有几个人敢这样?而常志海之所以要瞪着眼睛撒谎,恰恰说明那帮人居心叵测、心怀鬼胎。实际上,司马南当时的心虚,从其通稿的最后一段即可看出:

 

“今年二月司马南因采访江湖术士胡万林而遭非法拘禁和殴打,自陕西终南山遇险归来后,司马南一直处于身心疲惫焦虑状态,但他表示,如果胡万林治愈爱滋病和癌症晚期病人确如柯云路所写那样,一百万元照样付给胡万林。但警方正在辑拿胡万林,首先要追究的是他的刑事责任。”【13】

 

这段话的目的有二:第一就是散布“胡万林被通缉”的谣言;第二就是吓唬那些潜在的挑战者,你们敢来挑战,就是要与通缉犯胡万林站到同一个战壕。可笑的是,即使如此,司马南一伙也还不放心,所以后来在这个“通稿”的末尾,又加了这样一段话:

 

“何祚庥院士在总结发言中郑重宣布,中国将成立‘超自然现象、特异功能现象调查、测试、评估志愿者委员会’。志愿者委员会的意思,就是一切志愿加入这个事情的人,包括记者、医生、科学家、魔本师、理论工作者,大家通力合作。这是志愿者的联合体。据了解,志愿者委员会由中国科协促进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联盟委员会发起成立,‘两科联盟委员会’的主任是中央党校副校长龚育之教授。”【35】

 

这是什么意思呢?它的意思就是说:那一百万元钱谁都拿不走,因为反伪帮自己就是司马南口中的那个“科学界”,它也就是反伪帮一直张罗成立的那个“科技陪审团”、“科技法庭”,而不论这个科邪组织叫什么名字、打什么招牌,它都有一位“中央党校副校长”给它坐镇当门神。实际上,反伪帮手中当时还有一张更大的底牌,那就是美国的“科学警察”,也就是十年前访华的那个“洋枪队”。19993月,这个组织的一份刊物上发表了一篇司马南专访,其中有这样一段话:

 

“从1990年起,司马南就与中国科学技术协会合作,他现在是中国科协新的分支机构科学思维委员会的一个研究员和创始会员。司马南说,这些组织从与美国科学警察组织的接触中获得了益处,现在他们正着手在香港建立科学警察的一个支部。”【36

 

也就是因为前有政府大员撑门面,后有美国科邪纳粹组织撑腰,所以当时的司马南说起话来鼻孔朝天,肆无忌惮:

 

“那么这场‘悬赏游戏’还想怎么个玩法呢?司马南不打自招:‘我们请中科院院士何柞麻、胡亚东等主持召开现场验证特异功能大会,把特异功能嫌疑人都招来参加。折腾他们一通后,宣布:你们这些都不属于特异功能,特异功能只有两项,一项是特异感知,一项是特异致动。’说完他狂笑不止。”【25】

 

后来,司马南的铁哥们李力研说得更为直白:

 

“对于科学界来说,既然一切特异功能都不可能存在,那么悬赏多少都一样,即使悬赏100亿,也不会有人拿走这笔钱”。【37】

 

总而言之,在当时,以于光远为首的老头帮明明知道司马南就是个科学混子、江湖骗子、胡同串子——何祚庥就说,司马南自称是“走江湖的”【38】;而司马南的门客路云亭与司马南第一次见面就“领略到了老江湖的滋味”【39】;至于李力研,那更是对司马南身上的“江湖”气赞不绝口——,但黔驴技穷的他们就是要利用这样一个人来“反伪”;同样,司马南也明明知道那几个老头儿就是在拿自己当狗来使唤,但他却非常合作,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除了给这几个余威尚在的老头当走狗之外,自己的唯一出路就是当一条谁都能踢两脚的癞皮狗、落水狗、丧家狗、夹尾巴狗——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要么做条汉子,要么当条狗”。【40】换句话说就是,司马南与于光远、何祚庥一伙的关系,就是打着“反伪”的招牌互相利用,各自分别达到“争权”和“夺利”的目的。

 

2、骗局外景

 

话说司马南悬赏之后,前来揭榜之人数以百计,而其结果,几乎完全一样,那就是根本找不到司马南。这是最早的记载:

 

“杭州气功师包雄涛、余坚5月22日从《杭州日报》上看见司马南设擂台的消息,于当日晚乘火车赶往北京,一路上他们还担心来晚了,生怕百万巨奖已被他人摘取,到京后,反复与司先生的电话秘书联系,司先生根本不见面,秘书答复:钱还没有筹好。某些小报声称,中国科协将主持对特异功能的验证工作,结果到中国科协一问,答复说找不到司先生,根本就不接待。找某些发消息的小报,小报根本就不管。于是只得打道回府,白搭了许多车马费。”【41】

 

这是司马南在悬赏之后不到三周时在酒桌上当笑话说的故事:

 

“我每天都能接到几十个这样的电话。还有人电话打到我办公室,司马南你在哪里?昨天晚上,一位自称是大学的副教授,打电话向我喊:‘司马南,你是骗子!’我说:‘你慢慢谈,别这样骂我。’他说‘我有特异功能,全世界只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我不知道。我也不跟你废话。我来北京已经六天了,我都找不到你。’我说:‘你找不到我,我没让你来找我,’他说:‘我看到广告就来了,一百万,我能不来吗?!’(众笑)”。【42】

 

实际上,即使是在悬赏两个多月后,擂主司马南也还是躲着挑战者不敢露面。可惜的是,就像是方舟子越怕自己黑基金的账目曝光,世人就越是想要看看它到底隐藏着什么猫腻一样,司马南越是把脑袋缩在乌龟壳里,人们越是想要把他逼出来展现原形。而在那数以百计的挑战者当中,有两个人的挑战活动留下了大量的文字记载,所以我们今天才能够重温那段并不遥远的历史,实际上就是反伪帮行骗纪实。这两个人就是孔太和李土生。

 

1)挑战者孔太

 

孔太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崛起的“音乐气功”(“乐功”)的创始人,其拿手绝活儿有二:第一就是有一条金嗓子,据说是“世界声音最高最低最宽的极限纪录缔造者”【43】;第二就是有一双金刚手,能够徒手拧转钢勺,曾有在6分钟内拧弯108个钢勺的记录【44】。也就是因为身怀绝技,所以在司马南悬赏之后,孔太先是派遣徒弟挑战司马南,显然是在投石问路。这是孔太在1998731日向《音乐生活报》记者做出的抱怨:

 

“现在的问题是找不到他呀?这几天我们一直在给他的办公室打电话,只有一位小姐接听,她不知道他的去向,通过其它途径也联系不上他。今天借此机会我们也算发个启事吧,希望司马南看了你这篇报道,尽快和我取得联系。”【45】

 

最奇的是,那个记者在这段话中这样注释道:“此后笔者也三次拨打这个电话,结果相同。”面对潮水般涌来的挑战者,司马南除了撒泼耍无赖之外,再就没有其他选择:

 

“若干不知深浅的江湖师傅,因为肾上腺激素一时分泌过旺而大叫‘敢证特异功能’,除了证明‘无知才能无畏’以外,只能损害人体科学的形象。证明特异功能,靠这些人是断无希望的。507所牛津大学博士后回国的专家何宏、上海复旦大学心理研究中心主任孙时进博士、中科院理论物理研究所郭汉英研究员(郭沫若之子)等人也研究特异功能。那些‘武生’、‘游医’扮相的江湖师傅,在发誓准备证明特异功能之前,跟这些真正研究特异功能的专家打打交道,可能就不那么气粗了。风萧萧兮易水寒,证明特异功能,只找这种感觉是不够的。”【46】

 

司马南这段外强中干的独白,有两大看点:第一,它相当于不打自招,承认自己悬赏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搅局郭汉英等人的研究;第二,他之所以会不打自招,就是因为他对潮水般涌来的挑战者抵挡不住,所以才会把郭汉英推出来当防洪堤坝——此人之无耻,一至于此。再看看这段对话:

 

记者:有人怀疑奖金的真实性,您说过企业家赞助,海内外反伪朋友支持,能否透露得更详细一些?是哪个企业家?是否达成什么协议?

 

司马南:眼下说出赞助企业的名字,还没有必要,否则人家要是说你炒作了。待到某人某项特异功能到了呼之欲出离成功还差一步之遥的时候,我及其支持者们,会按照严格的法律程序实施此项“馈赠行动”。歪打正着的是,捐助企业可能会因为此事而大红大紫。(同上。)

 

这与方舟子后来拒不透露自己任职的“美国生物信息公司”的名称、拒不公布安保基金“监管小组”成员名单、拒不公布打假基金账目的理由,几乎如出一辙。这是那个被司马南拉出来的“507所牛津大学博士后回国的专家何宏”当时的评论:

 

“明摆着‘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敢情是他刚刚学会的‘适应时代,顺应潮流’的商家谋略?以假反假、以伪反伪,尽管厉害,却充满令人讨厌的江湖气息。”【47】

 

实际上,司马南当时忽悠的对象并不是挑战者,而是“企业家”,而他举鞭遥指的“梅”和就地画成的“饼”就是最后那句话,“捐助企业可能会因为此事而大红大紫”——你们往我这个“名人”身上砸钱,不会亏本的!而事实是,他在向“企业家”伸手要钱时,也确实是在使用这个招数。(下详。)也就是因为手中没钱,胸中没有底气,司马南才会在接下来搞的一个“学术讲座”中才张着一口“铁齿铜牙”说软话:

 

“今年的五月十一号,在中国科技会堂我有一个几分钟的发言。我做了一件事情,最近的一些人说挑战就是由于这件事情引起的。我做了这件事就是我放了一句狂话,我说如果有人真能够确证自己的特异功能,当然是科学的确证,得到科学界的公认,那么我可以一次性地奖励他一百万元人民币,说话算数啊!”【48】

 

看到他把自己筹划了至少两年、准备了一份上千字“通稿”的活动归结为“几分钟的发言”、“一句狂话”了吗?难怪连他的门客路云亭都说他当时“有点兴奋不起来”。【49】实际上,司马南当时连自己在那份通稿中说出的“悬赏”目的——即效法兰迪“吓退包括中国著名超人在内的全世界的大师们”——也要否认:“我并非是一个否定特异功能的人,恰恰相反,近三个月来我做的工作是想肯定特异功能。”【50】假如司马南说的是真话的话,于光远、何祚庥一伙会支持他吗?所以说此人撒谎从来就不眨眼睛。这是孔太后来对他的驳斥:

 

“关于何宏,我确实与他合作进行过严格的检测。司马南假何宏之口说特异功能没有一项是真的,那么我要问,何宏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场合下说的这种话?如果答不出,你司马南是否又在造谣生事?就我所了解的何宏,他作为专门研究人体特异功能的学者,他不可能,也不应该这么说。关于这件事,我专门与何宏谈过,我说,现在给人的感觉,你与司马南成了同伙了,你做为研究者反而成了反对特异功能的了。何回答:‘怎么可能?现在司马南到处拿我说事,他的话别信’。”

 

“关于与507所合作实验的事,是在96年上半年。当时由宋孔智教授和何宏博士等人共同主持。先后做过改变不锈钢勺(样品由科学家准备并做过记号)、断针、折木、无中生有、电磁波等多项实验。无中生有的实验是何宏博士亲自主持的,实验要求我们(我和李建新)什么都不穿(周围都是男性科学家,李建新跟我一样,是我提出来的。因为他在写我的传记,别给人造成误会),接受彻底检查。检查包括最隐秘部位在内的所有部位,然后把我们带到一个我们从不知道、由科学家准备的空无一物的房间里。实验时我们搬出了很多药,当时何宏博士说,实验很成功,为什么?真是没法解释。如果司马南说话算数。我的学生将来也可以做这项实验,并且也许不只一个学生。电磁波是钱老(钱学森教授)亲自提出的一个检测功能人磁场的仪器,在我之前测过几十位大师和功能人,只有三位出现。一是507所的二位功能人,一是与我随行的一位。我测时发了三声龙吟虎啸.吼了三声出了三个不同高度。第三次最高,我测后仪器坏了。这次由宋孔智教授亲自主持。断针和折木是科学家设计的,何宏亲自给我的。这一项很难,玻璃易碎,控制不好,发功外面的玻璃就会碎开。后来有两个成功了,一个里面是针,一个是火柴杆,现在就在何宏手里。拧勺断勺都做过,在宋孔智教授手里都拧过,有的是两个拧在一起,何宏博士给我一个有塑料袋一个没有塑料袋的坚硬钢勺,放在一处拧成540度后塑料未坏,我也故成了。样品就在何宏博士手里。我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没有任何要求,耗着生命能量、我不相信何宏博士会站在司马南一边。如果人体科学真的被司马南等搅乱无法搞了,科学失去了探索未知领域的机会,人们失去了了解自我认识的自我的机会,我们白做了那么多事,让我们伤不伤心,让我们千千万万的百姓伤不伤心。”【51】

 

这是孔太对司马南的叫号:

 

笔者:您真的打算与司马南公开对话吗?

 

孔太:当然。时间就定在11月国际和平周期间。我们将会同一些新闻单位共同主办这次对话会,届时邀请司马南公开对话(我们已经通过朋友向司马南提出公开对话),也将邀请部分科学界、新闻界、气功界人士参加。对话内容,一是司马南是否准备好了一百万;二是我们如何做,做到什么程度,才算得到真正认可。三是听说司马南有个人公司,能否以他的公司的名义和我们签一份有法律依据的协议书。感兴趣的记者朋友,可直接与《音乐生活报》联系。具体邀请谁由报社定,人员不可能太多,仅限几十人。

 

佟主任:如果司马南真是条汉子,希望他敢公开出来对话,别老是躲躲闪闪的打黑枪。(同上。)

 

你都不用去找,更不用去猜,就应该知道结果,那就是:胡同串子,连同他的主子,马上慌不择路地蹿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胡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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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太在中央电视台2003年春节联欢晚会上高唱《欢聚》

 

2)挑战者李土生

 

与孔太几乎同时,据称是太极莲花功创始人的李土生也向司马南发出了挑战——挑战书就发表在被反伪帮视为“伪科学大本营”的《中国气功科学》杂志上。看看这段话:

 

“这些年来,不少人希望我站出来与司马南对擂,也有人认为不值得与这种人一般见识。这次我在上海见到《新民晚报》5月12日发表《悬赏百万奖励特异功能者》的文章后,思索再三,忍无可忍,17日上午我在上海松鹤公园茶室,以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会高级顾问,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气功组织高级顾问,太极莲花功创始人,以及一个炎黄子孙、中国公民的身份,向上海气功界和《新民晚报》记者郑重宣布:接受司马南的挑战,在这里我首先声明,我的举动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阻止司马南的狂妄行为,捍卫科学的尊严。司马南是个不知趣的狂妄之徒!他凭借几位根本不懂人体科学又不想从事人体科学研究,与气功和特异功能毫不相干的象牙塔内的科学家来大做文章,口口声声以科学界科学家来吓唬人,为此我必须站出来用自己的行功来回答他。”【52】

 

显然是没有得到司马南的回应,李土生823日在北京的一个集会上继续公开向司马南提出挑战。【53】但结果仍旧一模一样:司马南继续装死。也就是因为如此,李土生接着给何祚庥、郭正谊以及那个给司马南站台、宣称“中国科协是反对伪科学将士们的大本营”的中国科协书记处书记常志海等人写公开信,要他们把司马南逼出来。这是他写给何祚庥的一段话:

 

“我应战司马南,已发了几篇文章。现将几篇主要的报道呈上,并附上两份‘战书’。你作为该委员会的发起人和负责人、科学与‘伪科学’的仲裁者、审判官,一份‘战书’留着你作个纪念,另一份劳驾您老转给司马南。由于您老的电话晚生不知,故无法亲自面呈,只能再劳驾常书记转达。您老如兴致好想开开眼界,见见特异功能,请提前一周通知我的办公室,晚生一定前往你指定的地点,接受您老的验证、裁决,以得到您老和郭正谊等科学界的公认。我办公室的电话几‘战书’。此信望能在一周内作出反应。”【54】

 

除了装聋作哑之外,科学纳粹对此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实际上,即使是在被李土生公开骂为“言而无信之徒”【55】之后,司马南一伙也仍旧把脑袋死死地缩在乌龟壳的下面,坚决不肯探头。显然是受到了鼓舞,李土生后来对司马南的辱骂越来越猛,如在平面媒体上骂司马南是“汉奸”、“疯狗”【56】,在网上骂他“是一个心术不正之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欺世盗名的奸人、小人”【57】,而被黑媒体捧为“斗士”、“英雄”,被李力研捧为“铁齿铜牙”、“汉子”、“剑客”的司马南照样像一个受虐狂似地逆来顺受。这又是为什么呢?当然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李土生敢跟他动“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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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最怕面对面砍菜刀

全世界所有的恶棍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欺软怕硬。所以,尽管他们在口头上和架势上狂妄至极不可一世,但如果有人敢和他们动真格的,他们马上就会吓得屁滚尿流、逃之夭夭。(截图来源:《中国气功科学》1998917页、《东方养生》1999516页。)

 

1998121日起,李土生天天向司马南公开叫号,要他在月底携带一百万元人民币及他的所谓专家到场当面检验自己的特异功能。这是李土生后来详述自己挑战司马南的经历:

 

“直到11月12日,我在报纸上公开了我的战书,到了12月1日,我又给司马南发了个传真,说我的功能演示还有一个月,最后的决战是12月31日在北京中医药大学礼堂。司马南宣布说悬赏到2010年,我认为应该速战速决。因为这个事情很简单嘛,我赢了你就把钱留下,我捐给灾区,我个人绝对不会要一分钱,因为我是中国人,我的功能不代表我个人,它代表中华民族,代表中华传统文化,我的这些东西都是从老祖宗那里得来的。我这人是军人出身,我说功能演示到年底就在年底,定下12月31日表演,绝对一天不差。从12月15日开始,我的办公室给他的办公室每天一个电话,象倒计时一样给他报告14天,13天……,一直报到12月30日,我的办公室通知他,还有24个小时,你来不来。结果是12月31日,司马南再次做了缩头乌龟。”【58】

 

最好笑的是,司马南不仅乌龟壳硬,他的乌鸦嘴更硬,而他后来为自己辩护的理由竟然是“司马南不是应召女郎”:

 

“这个李土生不就在一张小报上发表文章骂我是鸵鸟么。这个李土生也挺逗,有段时间天天往我办公室打电话,一会儿叫我去一个叫什么锡山的地方,一会儿又叫我去西安,还说什么我的往返费用由他负责,并由他保证我的人身安全。你用什么来保证哪,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保证?还有,我叫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还有个时间安排吧,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吧,由着你叫我就去,那不叫功能鉴定,那叫应召女郎。”【59】

 

一个以“反伪”为生的无业游民,在全国媒体上夸下海口,悬赏百万验证人体特异功能;可是,当人家要他来验证时,他却说“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这确实不是“应召女郎”,而是地地道道的暗娼婊子。显然是要给司马南站台,万能院士何祚庥和自命不凡的李力研也都跳了出来。何祚庥给司马南辩护的理由是:

 

“我们现在打假反伪,主要针对的是那些知名度高,影响面广的大师们,而那些小师、中师们,因为多如牛毛,一时间还顾不过来。”【60】

 

也就是说,反伪帮的“悬赏”在当初是向所有“中国公民”发出的,但当有“中国公民”站出来挑战之后,他们却改口说只接待“那些知名度高,影响面广的大师”了。实际上,李土生当时对司马南的挑战不仅惊动了新华社、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连“上面”都对他特别关照:

 

“不许提‘挑战’,不许谈‘悬赏’,不许接受采访,只能进行‘学术研究’,否则此活动将被取消。”【61】

 

由此可知,于光远、何祚庥一伙推出司马南搞悬赏闹剧,就是蓄意行骗;而他们之所以胆敢如此,就是因为有人在“上面”给他们罩着。确实,在当时,谁都知道“司马南有后台”这码事。【62】而李土生后来则意识到,“事实告诉我面对的不是堂皇的正直的对手,而是一种黑社会的邪恶势力”【63

 

确实,也就是因为有恃无恐,所以李力研当时才敢向公众介绍八个向司马南提出挑战的人。显然,他的目的是要让这些人在“照妖镜”前出丑;但事实是,出丑之人恰恰就是不知羞耻的他本人。原来,在那篇文章中,李力研详细地介绍了其中一位宣称能够在百米内发功点火的“老罗”,而李力研则代表司马南向那位老罗承诺道:“我们会通知您来北京做这个实验的。”现在当然谁都知道,那是李副研究员放的空炮。果然,这是他的总结:

 

“司马南这100万的确没有白赏,一悬赏就出来这么多的‘神人’,而且赏出了中国神人们的奇异思维方式。这种奇异思维方式在国内关着门可能还好意思玩玩,一旦拿到联合国去玩,一定会让人笑破肚皮。”【64】

 

李力研的这段话相当于承认,第一,他心里明镜也似地清楚,司马南搞的“百万悬赏”就是蓄意欺诈,即“玩玩”;第二,他本人自动自愿并且乐在其中地帮助司马南进行诈骗。为什么呢?显然是因为司马南的“反伪经济”搞得越火,他李力研的“拍马经济”也就越能水涨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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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妖镜前丑态生

面对李土生咄咄逼人的挑战,司马南不敢当面与其对垒,于是拉上死不要脸的万能院士何祚庥、和恬不知耻的国家体委副研究员李力研对着媒体发飙,肆意侮辱那些挑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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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案可稽

19998月,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了署名铁军的书,题为《世纪擂台——李土生与司马南“百万擂台”对攻实录》,其中详细的记载了司马南设擂、李土生揭榜、司马南东躲西藏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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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相承的一丘之貉

2011225日,《深圳商报》发表文章,介绍我论证“打假斗士”方舟子是个抄袭惯犯的一篇文章。因为这是方舟子的抄袭丑闻第一次被中国的平面媒体报道,所以它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而方舟子则一边造谣说“亦明(葛莘)多年来天天在网上指控我科普文章都是抄的”,一边通过这样的反问来应付那些要他做出正面回应的人:“我要是都去回应,还干不干正事了”【65】在当时,谁都知道方舟子是一个天天在网上咬人、天天在网上打别人的假的“打假斗士”;可是,在被别人打假之后,他竟然以自己忙于“正事”为由而拒不自证清白,这与十三年前司马南在悬赏之后以“我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为由躲着挑战者不见完全是同一个路数。换言之,反伪帮从帮主到帮徒、从第一代到第二代,全部都是恶棍,无一例外。

 

3)缩头者司马南

 

事实是,“反伪斗士”、“打假英雄”司马南不仅不敢在自己设的擂台上迎接挑战者,他还不敢向“伪科学”设下的擂台提出挑战。原来,在得知司马南悬赏百万之后,一位研究香功的人士悬赏三百万元,请司马南打假:

 

“如果你认为平麻子是属于你所说的特异功能范畴,你能证明香功平麻子是假的,把香功平麻子的事实否定了,我和我的朋友们奖励你司马南300万元,我负责奖金到位。”【66】

 

尽管司马南当时穷得只吃得起火锅【25】;尽管司马南后来确曾把“香功平麻子”当作与严新大兴安岭灭火一样的“神功异能”【67】;尽管当时就有人将他的军,说如果他不敢去领赏,则按照他的逻辑,那就证明特异功能确实存在【68】;尽管李力研曾公开劝告司马南对这一挑战“认真一把”,并且打包票说他“会赢的”【69】;尽管按照方舟子所说,香功当时是比法轮功还要庞大的(伪)气功组织【70】,但司马南却从来就没有对这一巨额悬赏做出丝毫回应。为什么呢?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心虚。可笑的是,五年之后,这个故事竟然被反伪老汉郭正谊篡改成了这样:

 

“1998年,他们还以‘香功集团’的名义挑战司马南,说他们已将若干有名有姓的麻子发功摸平。想搏取司马南的百万悬赏,但不敢以田瑞生的名义,因此时‘田大师’尸骨早已腐烂。”【71】

 

也就是说,“反伪斗士”之所以敢反、敢斗,第一就是因为他们的脸皮特别厚,第二就是因为他们的舌头特别硬——千真万确的“嘴尖皮厚腹中空”。

 

除了李国欣之外,还有一位叫刘吉元的医学杂志编辑,他既不是气功师,也不是特异功能人,只是因为看不惯“司马南等人借扫假知名,到处招摇撞骗,捞取名利”,所以他悬赏五万元人民币,只想“就人体的一个特殊现象的真假问题请司马先生鉴别”,只要他能够给出圆满的解答,立即支付五万元人民币。【72】这笔钱虽然不算多,但也足够反伪帮全体成员吃遍北京的火锅城了。可是,就像他不敢迎接“伪科学”的挑战一样,伶牙俐齿的司马南也不敢接受这个“不科学”的挑战。而这样的事实,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司马南对于特异功能的真假根本就毫不在意;他不过就是要以检验特异功能为名来行诈骗金钱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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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反伪帮妄图通过玩弄“悬赏”的把戏来将“伪科学”的军,他们没有料到,对方用同样的方法,把他们蓄意行骗的本质揭露于光天化日。(截图来源:《中国气功科学》1998年增刊51页、《东方养生》19996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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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千万悬赏 - 亦明_ 10/24/20 (1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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