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腦殘到死撕方盡

2014年是方舟子在中國互聯網上行騙作惡的最後一年。很可能預感到大限將至，方舟子在這一年也特別猖狂，連自己的所謂“打假”就是“選擇性打假”這樣的天大秘密都供認不諱【1】；連剛剛受到自己表彰的美國科羅拉多大學教授、打假專家比爾他都要倒打一耙【2】；連一本美國大學本科生雜誌上的文章他都不肯放過，要抄襲變賣【3】。也就是因為作惡太過猖狂，方舟子在這一年兩次遭到搜狐微博的禁言——只是因為要保住那三百萬黑錢，方舟子才沒敢跟他的東家耍小主子的脾氣。而在這個大限之年，許志強仍舊是一如既往地與主為伍，為主作惡。

一、唯主是瞻

2014年元旦，方舟子的一位叫“gogo雪茄”的金主發起了一個“跨年微訪談方舟子”的活動，顯然是在響應主子的“我們無神論者們，一起來抱團取暖吧！”這一號召。【4】而方舟子還真的賞臉，他一連回答了教徒們提出的十八個“問題”。為什麼要給“問題”這倆字兒加引號呢？因為這些“問題”全都類似“主子，您為什麼如此英明、這麼偉大、永遠正確？”這類偽問題——這是一個叫“秋水長天大漠長河”的方粉提出的“問題”：

“訴苦:我老公每天必看方舟子微博,轉發下載保存,打印,給我們念講,買方舟子的書,幾十本了,買批判中醫送親友,買科普送女兒,自己每晚睡前必讀我的兩個世界、自選集,枕邊枕下都是方舟子的書!不怎麼理我了!快讓舟子老師說說他!好歹我是在手機上用他的帳號看!他看到興奮處要分享其實我都看了!方舟子在我家如同空氣!不,是氧氣!謝謝,,滿滿的祝福!2014全家繼續@方舟子 @無產有夢黃藥師 @虛逐子 @方玄昌 @棒棒醫生 默默支持方舟子!”【5】

儘管連沒羞沒臊的方舟子都麵皮微紅地說“不管對誰對什麼，太痴迷了都不好。也許看多了就膩煩了”【6】；儘管連鐵杆方粉“鄧志國”都對那個舔帖感到萬分尷尬，說“這個有點過了”；但許志強卻非常受用，他這樣給主子溜溝子：

“其實有不少人如此，不算過。看老方痛擊各種醜陋與騙子，可以在這個不怎麼理想的世界裡找到些許快樂。有此老公或太太，則幸甚矣。”【7】

顯然，許志強的那個“篤信中醫”的老婆一定是一個方粉，否則的話，許志強豈不是每天都生活在大不幸之中？

2014年1月24日，慘遭方黑扒皮的瑞士奸商林樹坤揚言要對那些揭露其醜惡歷史的“真打假鬥士”發起跨國訴訟。方舟子聞訊後，興奮得一跳八丈高，馬上在搜狐和騰訊微博發了這樣兩個帖子：

“因為瑞士mdpi出版公司贊助了新語絲科學精神獎，崔永元、亦明（真名葛莘）等人最近就一直在造謠、詆毀mdpi公司及其創辦人林樹坤。mdpi公司已為此發表聲明：O網頁鏈接。林樹坤決定在中國起訴崔永元損害名譽權，並正考慮在美國起訴葛莘。”【8】

“崔永元除了詆毀我，還詆毀支持我的人。除了我，被崔永元詆毀的瑞士MDPI出版公司創辦人林樹坤、中科院生物物理研究 所研究員劉平生等人都已決定起訴崔永元，還有其他人將陸續加入。由彭劍律師牽頭，將組成律師團隊代理這些案子。目前已有四名律師。在所謂‘方粉’裡頭，還有其他律師願意加入嗎？還有被崔永元詆毀的其他網友願意加入訴訟嗎？”【9】

有個叫“SH浮雲有沒有”的方粉獻疑道：“方粉里律師不多，因為律師多是只要利益不要真相，只有立場沒有原則的惡棍。”而許志強則說：

“不是方粉的律師也可以加入吧？只要專業律師水平足夠的話。有些人內心堅定支持方先生，表面上不一定以方粉的面貌出現。”【10】

也就是說，在許志強看來，方粉就像是宇宙中的暗物質一樣，多得數不清，只不過看不見、摸不着而已。不僅如此，這個動不動就要求別人“回應”他主子的“質疑”、要求別人自證清白的書販子，當時既沒有要求自己的主子證明他沒有收林樹坤的黑錢，也沒有要求他的主子證明那個瑞士奸商確實不是中國學術腐敗的“元老”——這是林樹坤從2002年起就在新語絲上被人授予的封號。【11】為什麼呢？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在許志強的內心，他認為方舟子收黑錢是合理的、科學的、道義的；而那些奸商和腐敗分子，只要他們按時繳納保護費、封口費，他們就不僅應該受到方舟子的保護，他們還應該通過濫訴來對抗“打假”。

一個月後，方舟子的攻擊目標轉向科羅拉多大學圖書館的副教授傑弗瑞·比爾（Jeffrey Beall），因為他剛剛把林樹坤的野雞出版公司放入自己的那份著名的“黑名單”中。而方舟子的攻擊伎倆仍舊是二十餘年一貫制的“從網絡里扒糞”：

“意大利都靈理工大學數學系教授Nicola Bellomo在2013年寫過一篇揭露文章，揭露科羅拉多大學圖書館員Jeffrey Beall是個騙子和罪犯。其發現：一、Beall只有西班牙語和英語學士學位，未受過研究生教育，對如何做學術一無所知。二、Beall曾經因為一些信譽良好的老學術期刊從一篇2007年的論文‘剽竊麥克斯韋方程’，而把其出版社列入黑名單。三、Beall可能向某些出版社收取保護費，不讓他們上黑名單或上了之後將其取下。四、Beall反對所有的Open Access期刊，因為Open Access期刊無需花錢訂閱，他作為圖書館員沒法通過訂閱牟私利（向出版社拿回扣）。Nicola Bellomo教授的揭露文章如下：O網頁鏈接”【12】

這是方玄昌方大腦袋的跟帖：

“為了收取保護費！這很好地解釋了兩點：第一，他為何知錯不改，因為他本來就不在乎對錯；第二，他為何在回信中問方舟子‘從中獲得多少好處’，因為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獨釣和王志安、崔永元之流總算是找到了同行。”【13】

這是許志強的跟帖：

“騙子和壞人總是有驚人的相似之處。”【14】

也就是說，方舟子、方玄昌、許志強這三賤客，僅僅根據掏糞扒灰得來的“可能”就可以給他人定罪；但面對着能夠證明他們自己罪大惡極的如山鐵證，他們卻全都裝瞎。到底誰是“騙子和壞人”？更好笑的是，就在那之前一個月，方舟子還曾把Jeffrey Beall認證為揭露“很多騙人的‘學術期刊’出版公司……這方面的專家”。【15】換句話說就是，方舟科邪教判斷騙子和壞人的根據或者標準不是一條線，而是一個點，即這個邪教組織的頭子方舟子的個人利益。

2014年3月20日，曾在四年前主動加入方舟子策劃、組織的圍剿構陷肖傳國活動的《南方周末》，發表了一篇類似給肖傳國平反的文章，題為《外國同行如何評價肖傳國手術》。【16】如上所述，方舟子雖然早就對《南方周末》罵罵咧咧、絮絮叨叨，說它“墮落了”，但在他的心中，這家報紙卻一直都是一塊“金字招牌”，所以該報一旦發表“粉方”文章，他就會樂不可支；而該報一旦發表“黑方”文章，方舟子就會痛心疾首、痛不欲生。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構陷肖傳國是方舟子“打假”生涯中的標誌性事件，它不僅確立了方舟子的“國際地位”，它還是方舟子所有黑基金的共同根基。也就是說，肖傳國是方舟子的搖錢樹、命根子。而《南方周末》給肖傳國平反，儘管有些羞羞答答，但對於方舟子來說，就相當於把他的搖錢樹、命根子從土壤中拔出來暴曬，所以他的本能反應就是鬼哭狼嚎般地叫喊“這是無恥至極的謊言”【17】、“是地道的軟文和虛假廣告”【18】。

前面提到，許志強在本質上是個公知，但因為跟着方舟子打天下，所以他變成了專咬黑公知的紅五毛。也就是因為是個“被五毛轉了基因的公知”，所以當其主子兩年前詛咒發誓說“我要是以後手賤再買一份南方周末，嘴賤再表揚一次南方周末，我就是豬”【19】時，許志強才會這樣向主子進諫道：

“我不大同意方先生的意見，冤有頭，債有主，《南方周末》裡面有不少方先生的支持者，認同方先生的人品與理念，不宜‘因人廢刊’，‘因言廢刊’。該評論文章作者李鐵，並不能代表南周全體同仁，亦不能代表報刊觀點（如是頭版社論才是官方觀點）。李鐵在某些問題上缺乏判斷力，無公正立場，建議南周換人。”【20】

實際上，即使在口頭上宣布“不再看《南方人物周刊》，不再看《南方周末》電子版”【21】八個月之後，許志強仍舊會發這樣的帖子：

“中國的媒體，哪一家可以不被收賣或公關？新華？人民？《南方周末》？《財經》？即使不為利益所賣，也會為權力折腰。唯有方舟子和新語絲，不黨不群，不為利誘，不為權屈。”【22】

也就是說，在這個書販子的心中，除了他主子的博客或者微博之外，《南方周末》仍舊是中國最可靠的、最不可能“被收賣或公關”的媒體之一。而到了2014年3月，許志強的血管中流淌的血液完全來自被轉了基因的方舟科邪造血幹細胞，所以，他痛改前非道：

“以前總是認為《南方周末》還是有底線的，至少編輯團隊中大部分是正直善良的，只是少數方黑的作怪，不要因言廢‘報’，現在徹底死心。南周里少數有良知的編輯記者，你們還願意與這些無恥之徒為伍嗎？”【23】

因為這個帖子，許志強受到了主子的第N次提攜：

“《南方周末》發軟文吹捧肖傳國手術，這是在打曾揭露肖傳國手術害人的南方周末記者柴會群的臉，不知他怎麼看？”【24】

顯然，就像四年前他通過柴會群把《南方周末》拉入自己構陷肖傳國的天大騙局一樣【25】，此時的方舟子仍舊幻想柴會群能夠繼續給自己當炮灰。

許志強在2014年發的最長帖子是下面這個：

“方舟子先生與林志穎沒有個人恩怨，為什麼要揭露他呢？有人說為了炒作，有必要嗎？在中國大陸，林志穎只是一個台灣過氣的老明星，有大量的類似明星在大陸發展討生活，只有少數追星無腦的粉絲知道他；而方先生身經百戰，在大陸幾乎婦孺皆知，其影響力不可同日而語。揭露所謂有特殊功效的虛假營養品，是方先生自美國留學回國後十幾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情之一，不管是有高官背景的珍奧核酸、腦白金，還是有資本實力的蒙牛牛奶，他都無所畏懼的批評和揭露，在讓無數平民百姓受益的同時，方先生卻因此得罪了無數的權勢人物和利益集團。這些事情本來應該由所謂的為民請命、號稱正義的媒體或公知們來做，可惜他們因為利益的原因（被收買？影響廣告收入？不願得罪人？），往往不予報道（當然，也有個別媒體因為方先生揭露之後而做調查的）。對於這樣揭露騙子的英雄，我們的媒體不是站出來支持他，幫助他，反而和那些騙子們一樣忌恨他，造謠抹黑他，恨不得他不要再揭假，讓人懷疑這些媒體或媒體人和這些騙子是一夥的。這是個怎樣奇葩的國度啊！臥草！”【26】

不計標點符號，這個帖子總共有398個字。讓我們看看這個書販子在其中到底撒了多少謊、鬧了多少笑話。

首先，許志強提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它頗像是一個坐在地上乞討的叫花子這樣質問街人：我又不缺錢，我有必要乞討嗎？事實是，方舟子“打假”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謀取個人私利。所以，他選擇的打擊對象，除了私敵以及其背後主子指定的目標之外，包括所有能夠讓他獲取名利之人。這實際上就是他見到名人（如王菲、柴靜）就邁不動腿、咬住他們松不開嘴的根本原因。

其次，許志強的第二個問題也是一個笑話：方舟子基於“打假”的謀生之路決定了他必須一直站在閃光燈下、不停地炒作，否則的話，他就要停炊斷頓。具體地說就是，如果不炒作，就沒有人到“語絲書屋”購買他的溢價書；如果不炒作，就不會有人向他捐獻安保款，更不會有人向他繳納“封口費”。對此，許志強心裡非常清楚——他屁顛屁顛地在新浪、搜狐兩頭跑，唯一目的就是炒作自己的主子。所以說，他提出這個問題，頗像是賊喊捉賊。

第三，最好笑的是，許志強竟然嘲笑林志穎是一個“過氣的老明星”。事實是，林志穎生於1974年，比許志強的主子、臉上爬滿老年斑的“少俠”還要年輕七歲。實際上，方舟子之所以狂咬林志穎，就是因為這個有“亞洲小旋風”之稱的“老明星”又“強勢回歸”了，否則的話，一個“學術打假鬥士”幹嘛跑到娛樂圈去攪渾水？

第四，許志強吹捧主子“在大陸幾乎婦孺皆知”，這話當然不假；但是，他的假話卻藏在真話之中，那個被他藏起來的事實是：方舟子的名氣幾乎全都是惡名、醜名、臭名，名副其實的臭名遠揚、惡名昭著。實際上，就在發這個帖子的當天，許志強剛剛在新浪微博披着“時尚廊掌柜”的馬甲說方舟子是一個“不被世人理解和經常得罪壞人的好人”。【27】而在那之前不到一個月，他還曾轉發了一個叫“真的不是小米”的方粉的帖子，其中把人分為三類：不了解方舟子的、恨他的、愛他的；而據他所說，“第三種人屈指可數”。【28】在那之前幾天，許志強還曾轉發過一個帖子，其中說方舟子“備遭非議”。【29】再往前半年，許志強本人也曾說過方舟子“備受攻擊”。【30】備者，具也。中央電大中文系的畢業生難道連自己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都搞不明白嗎？所以說，為了炒作自己的主子，許志強的那張嘴可以翻雲覆雨、顛倒黑白。

第五，方舟子“揭露”珍奧核酸，是因為他要藉此攻擊那個在“人體革命”爭論中站在他的對立面的李載平院士【31】；他“揭露”腦白金，完全是因為史玉柱曾經拒絕與他合作炒腦白金【32】；他“揭露”蒙牛牛奶，完全是為了炒作自己的爛書【33】——當然不排除他接受黑錢充當打手的可能。也就是說，方舟子的這三項“打假”業績，其初衷、動機、目的全都是方舟子的個人私利，而他也確實是這些鬧劇的最大獲利者。

第六，方舟子之所以能夠在中國大陸大搞以造謠誹謗為根基的“假打假”、“選擇性打假”，主要原因就是中國的媒體充當他的打手和幫凶。例如，他打“珍奧核酸”，不僅得到了新華社記者王艷紅的幫助，而且還得到了《南方周末》的幫助。【34】事實是，連新華社特稿部的熊蕾都親自操刀，寫了一篇英文稿寄給美國《科學》雜誌。【35】實際上，如果沒有媒體施加的壓力，鄒承魯根本就不可能與曾給學賊陳章良站台的方舟子站到一起，因此那場鬧劇也根本就不可能以方舟子大獲全勝而收場。【36】同樣，當方舟子五年後率領徒眾對四川大學副校長、中科院院士魏於全展開圍剿之後，不僅中宣部前副部長、中央黨校前副校長龔育之親自出面表態給他站台【37】，連《人民日報》都騰出一個整版的版面給他打場子【38】。而人民網更是喪心病狂，它一邊直接給魏於全定性——其標題就是《現行科研體制還有多少個魏於全？》——，一邊發起網絡投票，要網民來決定“川大魏於全”的“清白”。【39】。可惜的是，即使是使出這麼大的手段，方舟子也沒能證明魏於全確實有假——恰恰相反，他的所作所為不僅證明他是在蓄意構陷魏於全，而且還證明他連魏於全的試驗是怎麼做的都沒搞懂。【40】事實是，即使是在方舟子已經臭遍互聯網的2013年，中國的黑媒體仍舊跟在他的屁股後面瞎起鬨：從2013年11月26日到2013年年底，中國的報刊發表了上百篇文章，報道方舟子狂咬林志穎事件，由方舟子、許志強的好友林楚方擔任主編的《壹讀》雜誌甚至還發表了一篇類似社論的“不要臉”文章，題為《林志穎：要臉，還是要錢》。【41】

問題是，為什麼排山倒海般的“倒林”浪濤到了2014年就突然間無聲無息了呢？原因就是：首先，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監管三司副巡視員張晉京曾公開表示：“國家有關部門對小分子膠原蛋白肽在科學的基礎上有一定功效是基本公認的。”【42】其次，《南方都市報》的一名記者親自到法國、日本、台灣進行調查，發現有大量資料證明膠原蛋白的降解物對皮膚保養確實有效，而其生產和銷售也完全是合法的。【43】第三，2013年12月18日，林志穎接受騰訊娛樂獨家專訪，其律師逐條駁斥了方舟子散布的種種謠言和謊言。【44】

請問許大馬棒：是不是只有中國所有的媒體都奉你的主子為教主、把他的言論當作聖旨、心甘情願地、永久地、免費地給他當打手、槍手、炮手，中國才不是一個“奇葩的國度”、“一個騙子猖狂，小人得志，庸眾狂歡，劣幣驅逐良幣的國度”【45】——只有到那時，你才能停止對她“臥草”、“我靠”？

前面提到，距離大限越近，方舟子就越是瘋狂；而許志強呢？他的主子越是瘋狂，他本人對中國媒體的怨恨——他也只敢拿他們當作發泄自己仇恨的對象——也越是強烈。顯然，他當時不僅已經感覺到，而且明確地意識到，他和他的主子隨意操縱、指使中國媒體、讓他們助肘為虐的時代很可能一去不復返了。2014年8月15日，也就是在慘遭瓶砸之後半個多月，方舟子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新聞晨報》在2014年8月11日刊登了對崔永元的長篇採訪，繼續讓崔永元滿嘴謠言、謊言欺騙中國公眾。我們就來再欣賞一下崔永元的囈語。請看《評崔永元在新聞晨報的囈語》全文：O網頁鏈接”。【46】

這是許志強的兩個跟帖：

“媒體因為忌恨老方，顛倒黑白，誤導民眾，喪失基本的新聞道德和客觀立場，實在是家國不幸。”【47】

“媒體為什麼忌恨老方？蓋因方先生十幾年來客觀正直，言之有據，不黨不群，獨立公正，其公信力無人能及，遑論黨報紙媒。”【47】

毫無疑問，許志強所說的“家”，就是“雲霄方家”；他所說的“國”，就是“方舟科邪納粹理想國”；而他所謂的“公信力”，就是他和其他方舟科邪教徒對主子的信仰、信奉、信賴。這是許志強在其主子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踢出中國互聯網之後發出的哀嚎：

“在這個充斥着各種謊言、欺騙的國度，方先生的存在，無異於黑暗中的一盞微弱的明燈，讓不明真相的民眾看到一些真相。試圖撲滅這盞明燈的，只有騙子和小人，讓黑暗更黑，讓他們更加肆無忌憚的去欺騙。燈光雖然更弱，但是永不會息滅。期待方先生的回來，一定會的！”【48】

讓許志強死不瞑目的是，無論是在哪個“國度”，他的主子都將會像一條喪家的乏野狗一般度過自己可卑、可恥、可恨、可惡的餘生，他從太平洋彼岸發射出來的“微弱”的鬼火，只能給像他那樣每日生活在“絕望”、“黑暗”之中的社會渣滓和文化敗類帶來迴光返照一般的幻覺。

惡主遭雷劈，刁奴喪考妣

2014年10月21日深夜，中國科學納粹二代幫主、方舟科邪教總頭子、惡貫滿盈、十惡不赦的方舟子被中國政府一腳踢出中國互聯網。消息傳來，科邪教上下內外響起一片鬼哭狼嚎之聲，大小教徒馬上披麻戴孝，將其主子打扮成“愛國者”，然後以“言論自由”為名給其主子爭權利、爭名分，甚至走上街頭抗議示威。事實是，方舟子不僅從來就不是什麼“愛國者”，恰恰相反，他對中國和中國人民的仇恨使他一直處於喪心病狂般的癲瘋狀態——這也是他走上以中國大陸為戰場、以全球華人為仇敵、以造謠、誣陷、敲詐、勒索、威脅、恐嚇為手段的邪惡、犯罪之路的主要原因。不僅如此，方舟子起家之本就是剝奪他人的言論自由、大搞“一言堂”，從新語絲時代起就以封殺他人的ID甚至IP為殺手鐧，到了微博、推特時代，他更是全世界的“拉黑”狂魔，曾恬不知恥地炫耀自己“一鍵拉黑了這兩萬多個水軍”、“一鍵拉黑幾千人”、“一鍵拉黑9800多個”、“一鍵拉黑一萬多人”。【50】

二、邪惡人生

方舟子逃亡美國之後，許志強一直處於“喪主之痛”的狀態；他在互聯網上的三件馬甲，只剩下“時尚廊掌柜”一件還能使用。到了2015年9月底，他主掌的那家羊頭狗肉店也關門了。關門之際，許志強貼出了一個條幅，上面寫着“豈能盡如人意，但求不愧我心”這幾個字。【51】這與其主母的“問心無愧”、“過潔同嫌”可謂珠聯璧合。在那之後，許志強有大約一年半的時間停止發帖。

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許志強不僅在商場失意，他在為主而戰的戰場也頻嘗敗績。從2015年3月份起，因為與自己的三百萬金主徐波鬧翻，方舟子使那個見不得天日的“安保資金”第N次成為世人矚目的焦點。需要指出的是，許志強第一次轉發徐波的帖子，是在2012年2月24日，“恰好”在徐波被鐵杆方粉曹鵬輝死死盯住逼捐之後【52】；而他最後一次轉發徐波的帖子，是在2015年2月11日，“恰好”在方舟子與徐波反目之前【53】。這兩個“恰好”恰恰好好地說明，許志強對方舟科邪教忽悠騙取徐波的三百萬巨款一事不僅完全知情，他還極有可能參與了幕後的策劃。【54】事實是，早在2012年6月，即曹鵬輝第二次向徐波逼捐之際，許志強就出面否認那是在“逼捐”，並且，他還挑着大拇指為曹鵬輝高聲叫好：

“徐沒有承諾，簡單沒有‘逼捐’，只是期待。理解簡單的心理，也應尊重徐的選擇。吵架只能讓方黑笑話。簡單好樣的，簡單不簡單[贊]”。【55】

也就是說，在許志強看來，只要能為主子摟到錢，逼也好，騙也好，怎麼都行，anything goes！

也就是因為徐波那三百萬人民幣捐款占據了安保基金斂財總值的半壁江山，所以許志強明確支持主子拒不歸還騙取的財物。這是方舟子當時發的一個帖子：

“徐宥箴矢口否認他要年薪千萬聘我，說只是給年薪百萬，並懸賞500萬要微博截屏。他把相關微博都刪了，包括要聘為的那條微博，但我有截屏（見圖）。是要無條件給我一千萬預付款，比給年薪厲害，報酬另議。無條件給1000萬我不要，騙他300萬？”【56】

這是方粉“偉大的費德勒”的評論：

“所有說方舟子為錢打假的想一想。如果當初方收下這一千萬，然後再與徐土豪混幾年，這輩子錢也足夠夠了，用得着辛辛苦苦寫文章掙稿費？所以說，看過那些反方舟子的微博我人，基本上都是為反而反，不是愚蠢就是缺德！”【57】

這個帖子至今顯示一條評論，它來自許志強：“甚是！”。【58】顯然，當時的許志強忘記自己曾說過，只要方舟子願意，僅封口費一項就可以讓他輕輕鬆鬆地賺“一百個基金”這碼事兒；否則的話，他怎麼會認為自己的主子需要“再與徐土豪混幾年”才能衣食無憂？

在轉發了“偉大的費德勒”的帖子之後，許志強對“方舟子惡鬥徐土豪”這場萬眾矚目的大戲沒再表態。但到了3月29日，他轉發了一個叫“荷葉飄飄201410”的方粉的粉方帖子。原來，在2012年初，方舟子因為狂咬韓寒而變得臭不可聞，於是方粉、韓黑們開始瘋狂造神，極力要把方舟子捧成一個“理想主義者”——就像他們在2014年年底要把他打扮成“愛國者”一樣。當時，一個叫“大臉貓花栗鼠”的方粉（已被新浪微博銷號）把方舟子大學時代的部分書信製成長微博張貼在新浪微博，其引言就是“我被理想主義者方舟子感動得稀里嘩啦。”【59】這個帖子第二天又被一個叫“查立”的“前韓粉”【60】、一個明知道方舟子是剽竊犯【61】但仍舊主張“即便他滿口胡言，……我們依然必須容許和尊重他的權利”投資商【62】，以“方舟子1989－1990大學時書信摘錄”為題再次貼出。【63】而這個帖子當時就被新浪微博認證賬號“幽壹”發現，它是“方舟子為‘打假’而公然撒謊”的證據：

“@大臉貓花栗鼠 在微博上展示@方舟子 大學時的書信（方轉發予以確認），其中在1990年方舟子寫給朋友的信中，自稱按他的方法，三個月可把二十四史看完。到了2012年，為了論證韓寒‘說謊’，他又在《“天才”韓寒的文史水平》一文中，自稱花了七八年時間才看完二十四史。”【64】

到了2015年3月26日，明知自己的主子死死咬住徐波的三百萬不肯鬆口的吃相太難看，那個“荷葉飄飄201410”於是把三年前的這個造假證據翻了出來，當作吹捧主子的大喇叭：

“又一次看，再次震驚，這是何等的情懷！是土豪類似的人能理解的嗎？‘我的內心深處可悲地無可奈何地深愛着這個多災多難一點也不可愛的民族，悲憫她的前途，然而仇恨她的現在。’”【65】

這個帖子至今只有兩條評論、九次轉發，其中的一次評論、七次轉發都是“時尚廊掌柜”許志強貢獻的。【66】事實是，在2012-2013年間，許志強就已經披着“為書一生”的馬甲三次轉發“大臉貓花栗鼠”的那個原始帖子了。【67】也就是說，每當自己的主子暴露出其貪婪、吝嗇、奸佞、狡詐、兇殘、邪惡的本相時，許志強都會忙於給他塗脂抹粉、喬裝打扮，雖然他明知自己使用的脂粉含有大量的糞渣。事實是，到了2015年年初，因為嚴重缺乏給主子打造金身的金粉，曹鵬輝把方舟子的那篇《漢字簡化常識》又翻了出來與人“分享”，而許志強自然不肯放過這個為主子增光添彩的機會，噴着唾沫星子讚嘆道：“真知灼見。”【68】可惜的是，在當時，就算許志強的志氣在大、本事再強，他也無法阻止自己的主子走向滅亡的命運。

方舟子的吃相

據王志安說，“方舟子這個人一貫造謠成性，話說當年林楚方約我和方舟子一起在人大錄節目，結束後我們一起在人大附近吃飯，在場的人有七八位。面對這樣鐵一般的事實，方竟然說從來沒和我一起吃過飯，這人說起假話來，從來都不打草稿張口就來。那次吃的是湖南菜，席間，方舟子可是吃了好幾口大肥肉，大！肥！肉！呢！”【69】王志安沒有附上方舟子吃“大！肥！肉！”的照片，但在網上，有方舟子吃“大！米！飯！”的照片【70】，由此可以管窺方舟子的吃相。在逃亡美國之前，方舟子曾赴過無數飯局白吃白喝，其中由許志強做東的飯局很可能超過一百次。

三、裝聾作啞

從表面上看，“方舟子惡鬥徐土豪”那場大戲在2015年3月就已經落幕，但實際上，那不過是一個序幕，正戲在四個月後才開演。

原來，早在與自己的第一金主徐波翻臉之前，方舟子就與自己的第二金主劉宇（網名“劉宇_中山”）翻臉了：2014年6月，因為對“玉林狗肉節”表達了不同意見，劉宇被方舟子罵為“狗粉”【71】；當時，許志強還為主子洗地，說他那是“調侃”。【72】進入2015年之後，方舟子因為廁所問題與杜磊打得不可開交，而劉宇又站到了杜磊一邊，方舟子於是大罵劉宇“精神分裂”【73】、“老年痴呆”【74】，好像方舟科邪教對精神分裂、老年痴呆先天免疫似的。到了這年2月，方舟子再次大罵劉宇是“狗粉”【75】，結果導致其他方粉的不忿，提起劉宇曾給方舟子捐過三萬元人民幣或三萬美元這碼事兒。【76】接着，前方粉“夕拾朝花2010”發現，劉宇在2013年捐獻的五千美元並沒有出現在安保基金的網頁上，於是通知了劉宇——這導致了劉宇與彭劍長達兩個月的交涉，詳情被劉宇寫成小品文《一件小事》。【77】因為這篇文章被肖傳國【78】、王志安【79】、崔永元【80】、徐波【81】等人轉發，結果安保黑基金再次成為公眾話題。這是一個叫“_oO_oO_雙魚”的新浪微博用戶揭方舟科邪教的老底：

“簡單衝刺跟五嶽散人打賭的錢是雪茄湊的，雪茄所謂的捐款是假的，騙粉絲的。當年我就知道的事，不會你們現在都不知道吧？”【82】

所謂的“雪茄”，就是前面提到的那個“gogo雪茄”（或“雪茄gogo”），據“獨立調查員”的調查，是丹東的一個服裝商【83】；據“仙人指路”說，他“前前後後給方舟子捐了差不多一百來萬”【84】。這是一個叫“建築師在德國”的新浪微博用戶發的評論：

“收錢時答應質疑就退錢。實際上退錢門檻是捐款在1500元以下，微博粉絲在100萬以上。捐款5萬以上的怎麼鬧也只回復不退款，捐款300萬的質疑並要求退款一律裝死狗。”【85】

對於這些“事實真相”或者是“質疑”，被許志強稱為“黑暗中的一盞微弱的明燈，讓不明真相的民眾看到一些真相”的方舟子這樣“回應”道：

“‘理客中’們開始質疑安保資金了？老方黑的套路學得嫻熟，下一步該是去和肖傳國抱團了。因為一筆特殊的捐款（美元打到國內賬戶）導致的操作錯誤，竟以為抓住了什麼把柄。把老方黑的車軲轆話重複一遍，要不要學羅永浩去報案讓公安經偵再查一次賬？”【86】

這是方舟子在過去五十天內第一次提及“安保資金”。而動不動就蒙着面罩披着馬甲高喊“求真相”、“請回應”的許志強，顯然對主子的“回應”非常滿意，所以他心安理得地繼續裝聾作啞。

早在2011年初，我就給彭劍起了“彭大傻子”這個外號。【87】為什麼說他是“大傻子”呢？當然是因為他智商低下、傻氣外泄。事實是，彭劍連自己的本行“律師”都不能勝任，所以方舟子放手讓他來管理“基金”，純屬趕鴨子上架；而“智商高超”的方舟子之所以要干趕鴨子上架的活計，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要利用彭劍那顆弱智的腦袋。果然，在搪塞劉宇的“質疑”之際，本來就傻得透了腔的彭劍在手忙腳亂之際把安保基金2014年12月1日至2015年4月9日間的明細賬目發給了劉宇——這最終導致了安保基金銅牆鐵壁的坍塌。7月18日，徐波發帖子說：

“這些就是方舟子團伙虛構事實隱瞞真相詐騙的證據之一，已全網公證過了，他們現在跑去修改都沒用了。實話告訴大家吧，我是知道帳目的，知道被瓜分了。2014年1 月13號晚上300萬進帳，14號彭劍一新私人銀行卡（當天開戶的新卡，別說新卡是專戶），14號轉入新卡後瓜分。我暫時不會說怎麼知道的，歡迎彭劍找我”。【88】

這個帖子附有中國招商銀行的“戶口交易明細表”局部照片，它顯示的日期就是2014年12月1日至2015年4月9日。這是徐波的邏輯推理：

“方舟子謊稱安保資金捐款都定期入其他賬戶，結果彭劍錯發給給劉宇的圖就暴露了直付通花掉了，至少此沒轉到其他賬戶。難怪方舟子團伙禁止別人查賬，變態仇視質疑者”。【89】

也就是說，在2015年7月中旬，方舟子的兩個最大的金主，徐波和劉宇，已經聯手要向方舟子討還血債了。11天之後，徐波還透露說，他早在四個月前就已向武漢警方舉報方舟子一夥涉嫌詐騙金錢。【90】30日，那個被方舟子一夥藏着掖着長達五年之久的安保資金賬目終於“被公布”了。【91】而當時方舟子正忙於給“90秒”站台，所以他一邊對“科學公園”狂轟濫炸，一邊對自己的醜聞使用“一切造假者在事情敗露後的最後一招”。而許志強顯然是忙於迎接主子逃亡美國之後的第一次大駕回歸，所以他也沒有對主子的醜聞做出一絲一毫的“回應”，但卻忙裡偷閒，順手打了韓寒一拳：

“騙術高低有別，揭穿大小無異一一都是假滴”。【92】

也就是說，直到2015年7月25日，許志強還沒有意識到，他早就應該避諱“騙”這個字兒了，因為在當時，一提到“騙”字，首先跳入人們腦海中的形象就是滿臉屍斑、滿腦門子抬頭紋的“方舟子”——在百度搜索框內輸入“方騙子”之後，立即產生的回饋信息是：“你要找的是不是：方舟子？”【93】

四、債主敲門

方舟子黑基金的黑賬目被曝光之後，已經與方舟子纏鬥兩年之久的王志安馬上就明白了——就像三年前的羅永浩一樣——，自己克敵制勝的法寶就在那個無底黑洞之中，只要不斷發掘，就肯定會有意外收穫。所以，他發了這樣兩個帖子：

“方舟子這個從不參與安保基金管理的人好像真的急了，到底這是在怕什麼？不會真的把錢都倒騰到美國買豪宅了吧？不過威脅警察一般沒什麼用。”【94】

“從這些賬目看，涉嫌挪用款項，沒有用於所謂的安保的嫌疑還是很大的。至於這算不算詐騙，靜候警方的調查。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方舟子只能算嫌疑犯，簡稱方嫌犯。”【95】

顯然是興奮過度，王志安在8月1日還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此事方舟子和彭劍詐騙意圖明顯，初步證據顯示錢的確又被私分揮霍的嫌疑，警方應該迅速立案，成立專案組。證據一旦確鑿，立即將方舟子和彭劍抓捕歸案。以防其竄逃美國。”【96】

時刻等待着王志安馬失前蹄的方舟子馬上將這個帖子抓住不放，宣布“我將對央視王志安提起損害名譽權民事訴訟和誹謗罪刑事自訴。”【97】這頗像是許志強一年前所說，“小偷被抓，還想倒打一耙，揚言要告抓小偷的人。”【98】實際上，就在揚言要起訴王志安之前一天，方舟子還曾慫恿彭劍起訴徐波：“彭律師可以起訴其涉嫌誹謗罪。”【99】也就是說，方舟子應對醜聞的策略除了“裝聾作啞”這個“最後一招”之外，還有“打官司”這個“最最後一招”，其實質就是要堵對方的嘴，逼着對方裝聾作啞——所謂的“理性回應”、“自證清白”這些大盜理，他連想都不曾想過。只不過是，方舟子的這個“興訟”策略雖然看上去頗為“理性”，但它卻是一柄雙刃劍，既能傷人，也能傷己。而在方舟子的那幾個屈指可數的“己”中，就包括許志強。

在被方舟子用“官司”鎖定的第三天，王志安轉發了新浪微博著名方黑“jrry86”的這個帖子：

“亦明給自然雜誌寫的最新公開信，已經把禿子團伙詐騙徐土豪、被警方調查、可能會面臨刑事指控的內容，詳細寫成了英文，文筆甚佳。見O網頁鏈接 突然意識到，亦明這一系列英文揭發文章，將來是供方寶寶學習和了解其爹地德行的好材料啊[哈哈]@烹肘”。【100】

次日，王志安在新浪微博發的第一個帖子就是對安保基金的“質疑”：

“安保基金長期面對各種質疑，方舟子的口頭禪是：安保基金和他沒什麼關係，他只是受益人。言下之意，即便彭劍幹了詐騙的勾當，和他也沒什麼關係。方舟子這話成立的條件有二：第一，他本人沒有參與私分揮霍濫用安保基金；第二，或，他對彭劍可能存在的犯罪行為完全不知情。真是這樣麼？別急下結論。呵呵。”【101】

這是“堂堂央視調查記者”王志安的典型“調魚帖”，而它果真調到了一條大魚。一個叫“jollygarden”的人回帖道：

“私分揮霍濫用的定義是什麼？私分顯然是貪污詐騙；什麼是揮霍濫用？彭劍拿捐款買車接送老方算麼？給老方買頭等艙機票算麼？這種最多定義為揮霍濫用，不構成詐騙。”【102】

而就是這條大魚，在幾個月後被王志安烹製成了一桌膾炙人口的年夜飯。

2015年10月12日，王志安發了這樣兩個帖子：

“有誰知道怎麼能找到彭劍這個騙子，有些涉嫌詐騙的細節需要和他當面核實。”【103】

“請注意，我已經直呼彭劍是騙子，是騙子，是騙子。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歡迎詐騙嫌疑犯方是民給我提供彭劍的確鑿去處。”【104】

顯然是要給王志安搭梯子，劉宇這樣問道：“你就不怕彭劍告你誹謗？”【105】王志安答道：

“歡迎騙子彭劍來告我，告什麼都行。只要他能接受我當面採訪或者核實相關詐騙細節，均可。歡迎任何人捎話給騙子彭劍。”【106】

當天晚上，劉宇公布了一張照片，其內容是“致彭劍”的律師函及快遞信封。次日，兩個多月前剛剛被方舟子打成“小方黑”的景濤（網名“我愛雨果”）也向彭劍發出了律師函，其內容就是要求他在見信三日內返還捐款9464元人民幣及其利息。【107】

劉宇發出“致彭劍”信函的第三天，方舟子在推特上張貼了《彭劍對劉某“律師函”的答覆》。【108】據方舟子接下來的解釋，這個“劉某”就是劉宇【109】；而根據“彭劍”的“答覆”，劉宇的律師向彭劍提出了如下六點“要求”：

第一，要求公布安保資金的“使用明細”；

第二，要求公開安保資金的“支出金額的明細”；

第三，要求公布“安全保衛工作的工作細節情況”；

第四，要求公布“監管小組成員組成信息”；

第五，要求公布“科技打假資金受益人的名單”；

第六，要求設立基金會。

毫無疑問，“彭劍”對上述要求的“答覆”只能是全面拒絕。只不過是，顯然認為其中的第四點要求事關重大，所以“彭劍”多說了幾句話：

“就‘監管小組成員組成信息’事宜，我認為：1.我沒有公布監管小組成員組成信息的義務。2.我沒有得到監管小組成員的授權可以公布他們的身份信息。3.顯而易見，公布監管小組成員信息後他們將遭受流氓無賴的騷擾乃至人身攻擊、人身威脅，而目前的法治環境無法保障他們被攻擊騷擾後的正當權益和安寧生活，故不公布是理智的選擇。4.若有相關國家機關的調查，則監管小組成員當然會配合相關機關的調查；自然對相關國家機關公布身份、介紹情況。”【110】

如果“彭劍”所說的第一和第二條理由成立的話，則他所說的第三條理由就不僅僅是畫蛇添足，而且還是越俎代庖，因為前兩條理由明顯已經把決定是否公布監管小組信息的權利賦予了監管小組自身。而實際上，如上所述，那個監管小組的成員，除了許志強之外，方玄昌、趙南元十餘年來一直就心甘情願地公開地充當方舟子的打手，而他們也從來就沒有表現出對“流氓無賴的騷擾乃至人身攻擊、人身威脅”有什麼畏懼之情——實際上他們一直在騷擾、攻擊、威脅、誣衊“方舟子的對手們”【111】——，所以，這條理由更顯得十分可笑。

問題是，懶惰成性的彭劍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那麼勤快，又是畫蛇又是添足、又是越俎又是代庖呢？答案非常簡單：那個“答覆”根本就不是他寫的。事實是，上面提出的第三條理由不僅與方舟子兩年半前在答覆孫延宏時提出的“我反對公開他們的身份”的理由一模一樣，它還與方舟子在一個月後對“某報記者”的不問自答時闡述的“我反對公開成員名單”的理由也一模一樣。【112】也就是說，所謂的《彭劍對劉某“律師函”的答覆》實際上是方舟子代筆的——方舟子發布的圖片文本格式與打假基金網站的文本格式明顯不同，說明他的長微博不是來自那個網站。總而言之，方舟子當時最最關心的事情，就是掩蓋“監管小組成員組成信息”，而他這麼做的最大受益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許志強。換句話說就是，對於方舟子來說，一個許志強比徐波、劉宇、孫延宏、劉蠑、周衛東、徐大宇這些金主加到一起，外加方玄昌、紀小龍、彭劍這些大牌狗腿子，都要重要。

2015年10月18日，王志安在新浪微博建立“#全民打假方舟子#”話題，其標籤就是“方舟子和彭劍私分揮霍網友捐助的安保資金，號稱打假的人終被打假。”【113】不到五個月，這個話題的閱讀數就達到了2.7億，相當於中國人口數目的五分之一。也就是看到這個話題太火，對“打賞”比 “打方”更感興趣的王志安曾有意籍此招商，收取冠名費。【114】

2015年11月2日，景濤發文宣布：《我們宣布，將對彭劍提起訴訟》。該文提出了五個理由來證明他們提起訴訟的必要性，這是第二個理由：

“二、彭劍和方舟子均聲稱安保資金有監管小組，但監管小組的成員從未公開。我們的疑問是，即便監管小組的成員名字不能公開，但監管小組如何組織監管，多長時間進行賬目審核，一共進行了多少次審核，如何進行的審核，審核的結果如何，這些信息的披露，是對捐款人捐款最基本的責任，為何六年來始終沒有進行？這一切讓人不得不懷疑，到底有沒有所謂的監管小組？”【115】

對此，當了五年監管員的許志強既不“回應”，也不“自證清白”，而是一如既往地甘當縮頭烏龜。倒是他的那個擅長窩裡鬥的“鬥士”主子頗為英勇，馬上將那些原告“立此存照”——這大致相當於“方舟科邪教最高法院”對他們做出了“死刑，立即執行” 的判決：

“給這幾個自稱‘科普愛好者’‘求真的同道人’立此存照。劉宇中山、我愛雨果、疫苗與科學（陶黎納）、雯熙她爸、七是的‘科普’‘道義’我們知道，最後那個Jason2012ct是何方神聖？看其微博是崔永元、王志安的支持者，真‘科普’‘道義’。”【116】

這是一年前曾跟着方舟子到騰訊微訪談“聊PX項目”的“雯熙她爸”抽方舟子的臉：

“這種臉皮厚的令人發笑的、令圍觀者都不知所云的舉動，正說明了方的不知所措。還‘立此存照’呢，你敢不敢把科學公園和這幾人的所謂‘罪狀’列出來給大家看看呢？人家要起訴彭劍的原因是什麼你敢不敢清楚地說出來？扣帽子、打棍子也要依據事實吧？不能憑你空口白牙扯兩句謊，起個侮辱性綽號就坐實罪名吧”。【117】

雖然許志強當時已經停止更新微博，但可以肯定，所有這一切他都看在眼中、疼在心上。但除了無可奈何之外，他只有默默地觀看主子繼續掙扎。

全民打假方舟子，萬箭直射黑基金

（註：網頁截圖截於2016年3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