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方舟惡犬

前面提到，因為主子翻臉如翻書，所以許志強也必須和主子保持一致，對任何其他人，甚至自己的父母妻子，他都可以翻雲覆雨，隨時讓他們成為“方氏科學”的刀下之鬼。而在被方舟子翻臉狂咬的方粉之中，有兩個人對方舟子後來的命運走向產生了相當大的影響，他們就是羅永浩和王志安。所以，在這一章中，我們就來看看作為方粉的許志強，是怎麼跟着主子翻臉咬人的。

一、狂噴同志王志安

1、以主子為衡量世間萬物的唯一標準

在許志強的方粉生涯中，王志安可能是最讓他感到糾結的一個人：在2013年8月份之前，因為王志安是方舟子身邊的大紅人，他們二人公開以“志安”、“舟子”互秀恩愛——王志安甚至自稱“王舟子”【1】——，所以許志強也狂捧許志強，其表現就是多次轉發、點讚王志安的帖子。例如，2011年12月23日，許志強在轉發王志安與柴靜的合影照片時這樣評論道：

“有的時候，從對方舟子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品，因為他們知道，方舟子沒有私利，又總是對的。比如這兩位。”【2】

一個月後，因為王志安說他要求自己的女朋友必須吃轉基因食品，結果“全嚇跑了”【3】，於是許志強接茬道：“如果對方認同方舟子，這姑娘才是真正靠譜，哈哈哈”【4】。實際上，直到2013年8月初，也就是在其主子早已打定主意要“逼反志安”、其他方粉也早已看出苗頭因而開始對王志安群起而攻之之後，許志強還在竭力為王志安辯護，顯然是認為王志安“真靠譜”：

“您這樣說嚴重不對，涉嫌挑撥離間。王志安什麼時候背後捅一刀了？”【5】

“王志安不至於吧？他也想向方舟子學習，這點在媒體人圈子裡，已經相當不容易，只是學識判斷力還是欠缺，骨頭不夠硬而已。”【6】

“聰明人難免有弱智的時候，我覺得王志安還是有底線的。”【7】

問題是，方舟子為什麼非要“逼反志安”呢？答曰：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轉基因”——他怕自己手中那杆“中國首席轉基因販子”大旗被王志安搶走。【8】但是，為了掩蓋這一真實原因，方舟子就拼命攻擊王志安的好友“農大朱毅”，力圖在這件事上把“王靠譜”打成“王沒譜”，即讓其信譽掃地——敗壞敵人的信譽一直就是方舟子“打假”的首選目標，而砸掉敵人的飯碗、甚至將他們打入死牢則是他的終極目標。【9】也就是因為如此，方舟子在2013年8月6日發出“呼籲”，要求中國科學院撤銷朱毅的博士學位。【10】顯然是怕麾下暴徒誤解自己的戰略意圖，方舟子在“呼籲”之際特意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王志安創造性地指出，要證明朱毅是水貨，光是分析其科普是不行的，還要分析其論文才有說服力。本文在王志安的啟發下完成。”【11】

也就是在這之後，許志強才承認自己犯下了嚴重的方針路線性錯誤：

“王志安從王靠譜變為王不靠譜，真是始料未及啊。”【12】

幾周后，許志強又在王志安的脖領子上插了一個“人品不好”的標籤：

“我早就說過，能夠和方舟子過招的，要具備三點：人品，學識，智商。縱觀老方的論敵，尚未出現過一個三德具備的高手，小崔同學充其量人品值得信賴，學識和智商實在欠缺。本來王志安學識，智商都行，可算高手，可惜敗在人品。”【13】

還記得許志強幾天前在為王志安辯護時說，王志安之所以遭到他主子的批評，是因為“學識判斷力……欠缺”嗎？而在其主子把王志安劃入“准方黑”類群之後，許志強又認為王志安的“學識”不錯，只是“人品”不好了。換句話說就是，在許志強看來，一個人的“學識”和“人品”的好壞，完全取決於他對方舟子的態度——實際上，在許書商看來，一個人“智商”高低也可以根據他對方舟子的態度來做出評判。

2013年9月23日，因為王志安表態說“農大朱毅無論做學問和做朋友，自始自終都很靠譜”【14】，方舟子於是煽動手下暴徒“再努努力，把她的博士學位、教授都挖沒了”【15】。這是許志強對主子號召的響應：

“偽裝正直，以君子面貌出現，實則結黨營私，有圈子沒是非，這種人，隱蔽性強，危害更大。好比某些滿嘴民主自由人士，表面為民請命，實則謊話連篇，各懷鬼胎。”【16】

方舟子的動員令，導致王志安轉發了一個叫“潑皮_牛二”的新浪微博用戶的帖子，其中透露說，中科院“對朱毅論文的調查結果已經有了”。 【17】這個信息讓方舟子極為尷尬，因為它說明，儘管他是一個舉世聞名的“打架逗士”，並且他還正式地朝着中科院乾嚎了一個多月，但中科院卻沒有向他通報調查結果。也就是說，中科院根本就沒拿他當個正經玩意兒。實際上，那個信息還讓方舟子萬分沮喪，因為這相當於告訴他：你對私敵的第N次構陷又以失敗告終了。也就是因為惱羞成怒，方舟子才會一面逼着王志安公布中科院的調查報告【18】，一面發了這個帖子：

“王志安的意思是，法院對案件拖着不審理，就等於宣判被告無錯，原告就必須向被告道歉？難道王志安的智商真的像他說的在30以下？”【19】

最好笑的的是，兩年前，因為《法治周末》揭露劉菊花抄襲案，王志安曾如此予以嘲笑：

“法制周末先是指摘方舟子抄襲，不管是否成立，還算是君子之戰。後派人調查方舟子妻子的碩士論文，就顯得有些不地道了。你們為啥不去調查方太太小學作業呢？不去調查方舟子爺爺考舉人時打小抄呢？何為公共利益，觀者自有公論！你們這麼做。要麼是方舟子眸子打架傷及諸位，要麼另有原因想讓方就此封口。”【20】

在那之後八個月，因為羅永浩也劍指菊花，王志安又擺出一副中國首席鄉愿的面孔指責道：

“方妻的論文沒看，不知道有沒有問題，但不管有沒有問題，別人都不該逼問方舟子。親親相隱雖然不對，但親屬間迴避作證也是法庭正義。這個世界不是只有真相一種正義。”【21】

而到了2013年9月，王志安也把“方菊花”拿來當靶子了：

“儘管那麼多人不斷地去社科院去舉報方太太的論文涉嫌抄襲，但我一直認為，方太太的論文沒問題。但我想問舟子一個問題：社科院一直沒有針對他太太論文的事兒給出正式回復，能說明劉女士的論文就有問題嗎？能說明劉女士比院士還牛嗎？能說明方把社科院搞定了嗎？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提醒注意邏輯的一致性。”【22】

雖然王志安口口聲聲說自己認為“方太太的論文沒問題”，但方舟子心裡明白，這種話就像他一個月前剛剛說過“舟子科普還是很靠譜滴”【23】、“@司馬南 當年打擊偽科學絕對靠譜，是個大英雄”【24】一樣，不僅當不得真，實際上還應將之視為一種威脅。所以，方舟子的回帖顯得非常古怪：他對中國社科院調查劉菊花一事絕口不提，但卻對中國科學院調查朱毅一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我們認為朱毅的論文有問題，與中科院給不給答覆，毫無關係。”【25】

既然如此，你方舟子當初幹嘛要向中科院“呼籲”啊？也就是因為看出主子已經敗下陣來，所以眾方粉紛紛前來救主。這是許志強為其“方嫂”辯護的兩個帖子：

“方先生實際上表示過，按照現在的學術標準，方太的論文當然有問題（不規範）。王志安想要拍馬屁送人情，實在是找錯對象表錯情。”【26】

“還有一點，文科的論文和理科的論文要求也不一樣吧？碩士和博士更不能類比，唉，王志安先生真的壞了！”【27】

在當時，方舟子被王志安的反戈一擊搞得暈頭轉向、手足無措，所以他竟然把這兩個不知所云的帖子當作自己的炮彈轉發了出去，其評語也驢頭不對馬嘴：“方黑的必由之路。”【28】這是方舟子首次明確地把王志安打成“方黑”。顯然是因為受到主子提攜的鼓舞，許志強接着否定了王志安的“智商”：

“本來以為王志安只是世故巧滑，人品有所欠缺，現在嚴重懷疑他的智商。真是始料未及啊！”【29】

看明白了嗎？許志強評價某人的“學識”、“智商”、“人品”，其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的主子。實際上，在許志強看來，他的主子是衡量一切的唯一標準——所以在一個多月後，他又發帖子否定了王志安的“本性”：

“始料未及啊，王同志變黑，本性使然，小崔同學，不該如此啊！”【30】

2、都以主子的利益為重

前面提到，方舟子立意“逼反志安”的緣由只有一個，那就是“轉基因”。而在被方舟子打成“方黑”之後，王志安又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鑑於參會的轉基因食品品種過於豐富，為了儘可能體現漢語語義的準確性，經過本會組委會執行委員會行動小組常委擴大會議的討論決策，‘非首屆轉基因食品及科普愛好者聯誼會’正式更名為‘首屆（大中華區）轉基因食品博覽及科普愛好者聯誼會’，特此公告。”【31】

對這個帖子，方舟子沒敢截圖評論，凸顯其內心的恐懼。也就是因為如此，許志強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無獎徵文：為什麼不參加‘首屆大中華區……聯誼會’？”【32】

由於沒有得到主子的青睞，這個帖子最終僅被評論轉發了80余次。也就是因為應者寥寥，許志強才會在四十多天后訕着一張閩南老臉把自己掛出的榜子自己揭了下來：

“我是反對站隊的，但是在王志安舉辦所謂的轉基因品嘗會這件事情上，我則贊成站隊，呼籲那些方舟子先生的支持者不要去參加。我曾戲謔式提出徵文，不參加的N個理由，實際上只有三條：一，眾所周知，方先生一直是轉基因農業的支持者、推廣者和先行者，幾年前還出版過專著，其影響和貢獻有目共睹。由於一個瘋狂抹黑詆毀謾罵方先生的人來舉辦所謂支持轉基因的活動，是可笑和諷刺的。二，王志安因為不同意方先生對朱毅的批評意見，僅此小事，居然瞬間變臉，對方先生大打出手，極盡抹黑之手段，一反過去對方先生的支持與信任，出爾反爾，其立場善變和投機嘴臉，令人瞠目結舌。本着‘近君子遠小人’之古訓，則應與之保持距離。三，方先生因為揭露騙子和支持轉基因，得罪了無數騙子和小人。王志安則因為攻擊方先生，而贏得了大量方黑的支持和擁戴，毫無例外的，王志安舉辦的活動，必然吸某些小人、騙子與方黑前來共攘盛舉。這些都是我們恥於與之共席的人。如果您是方先生的支持者，您會參加嗎？”【33】

上面這段話，總共370個字，是中央電大中文系畢業生許志強撰寫的少數“長篇大論”之一，也是他粉方、咬黑帖子的一個典型，即其中充滿了謠言、謊言、詭辯、狡辯。先看看許志強在其中撒了多少謊、造了多少謠：首先，許志強說方舟子是“轉基因農業的支持者、推廣者”，這大致不錯；但是，把方舟子說成是“轉基因農業的先行者”，則純粹是造謠，因為作為一個轉基因販子，方舟子對轉基因農業本身不要說連邊兒都沾不上，他實際上對這一方面還幾乎一無所知，連相關論文都看不懂，連相關英文詞彙都搞不明白。這是他在被許志強捧為“轉基因農業的先行者”之前一個月發的帖子，意在嘲笑崔永元不懂英文：

“轉基因食品是對transgenic foods的翻譯，但在美國那麼說沒有幾個人明白，因為那是生物學術語。在美國轉基因食品稱為‘遺傳工程食品’（genetically engineering foods）、‘生物工程食品’（bioengineered foods）或‘遺傳改造食品’（genetically modified foods），後者簡稱GM foods。跑美國走馬觀花，連人家是怎麼說轉基因食品的都不懂，拉着店員亂問，還怪美國人不知道轉基因食品。”【34】

這是我當時的評論：

“可笑方舟子從21世紀初就冒充‘美國生物信息諮詢科學家’在中國當轉基因食品推銷員，但在推銷了十多年之後，他不僅連‘遺傳工程食品’的英文是什麼都不知道，他甚至連英語的現在分詞、過去分詞如何用來當形容詞都懵懵懂懂，結果把‘genetically engineered foods’寫成了‘genetically engineering foods’。這個錯誤和前面那個“world of physical and chemical”錯誤十分相似，因此證明那本書封面的失誤，不是因為方舟子‘沒有看到’，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看出’。也就是說，方舟子不僅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而且還是一個白痴無知型的騙子。”【35】

實際上，在那之前六年，我就已經充分證明，方舟子對轉基因的無知，足以“讓天下學人蒙羞。”【36】

其次，許志強說方舟子出版過關於轉基因的“專著”也是不折不扣的謊言。據《簡明漢語詞典》， “專著”是 “就某方面加以研究論述的專門著作。”【37】這是著名學者張舜徽（1911-1992）的解釋：

“所謂‘著作’，按照古代的要求，是專就創造性的寫作說的。……都是前人沒有說過或記載過的，第一次在這部書內出現，這才算是‘著作’。”【38】

而如上所述，方舟子不過就是一個轉基因販子，對於轉基因研究，不要說“創造性”研究，即使是“重複性”研究，他都沒有搞過。

事實是，關於轉基因的書，方舟子只有一本，那就是2005年由少年兒童出版社出版的《餐桌上的轉基因》——兩年後，它被換了一個書名，《食品轉基因》，由同一家出版社再次出版。因此，這本只有4個印張、不足4萬字、從封面就開始盜版、從第一頁就開始科唬的一百頁小冊子，就被方舟子恬不知恥地算作自己已出版的兩本“著作”。【39】事實是，這本書的封面明明寫着它是方舟子的“編著”，而在它的封底，其“上架指南”就明示該書屬於“少兒/科普”類。販了大半輩子“人文學術”書籍、宣稱要“為書一生”的許志強，怎麼可能連“編著”不是“專著”、“少兒/科普”書籍不可能是“著作”這麼一點常識都沒有？

第三，許志強把方舟子與王志安反目的原因歸咎於“王志安因為不同意方先生對朱毅的批評意見”，完全是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如上所述，方舟子之所以非要把王志安逼成“方黑”，就是怕他搶走“中國首席轉基因販子”這杆大旗；但因為他們二人在轉基因問題上立場完全一致，比王志安說的“@方舟子 和@松鼠雲無心 @農大朱毅 的觀點，99%都一致”【40】還要高出一個百分點，所以方舟子投鼠忌器，不敢在轉基因問題上與王志安較真——他也沒有那個能耐——，所以就只能拿朱毅當炮架來“逼反志安”。

實際上，許志強在給主子當打手之時，不僅僅會撒謊造謠，他更擅長歪曲詭辯。例如，他號召教友“站隊”的第一個理由無非是說，“一個瘋狂抹黑詆毀謾罵方先生的人”就自動喪失了支持、推廣、販賣轉基因的資格和權利。這個邏輯的隱含前提是：轉基因是方舟子的專利；方舟子是轉基因農業和轉基因食品在中國的總代理。實際上，方舟子和許志強這主僕二人就是這麼想的。換句話說就是，方舟子一夥“支持轉基因”，與“科學”、“道義”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但卻與“金錢”、“利益”有着盤根錯節、牢不可破的關係。其實，僅從許志強提出的第二和第三個理由互相重疊——王志安本身就已經是“方黑”和“小人”了，所以其他方黑和小人是否參與他的聯誼會，構不成另一個理由——，我們就可以知道許書商為了湊夠“N個理由”煞費了苦心，難怪其他方粉全都知難而退，沒敢響應他的號召。

不過，上面那個帖子中最好笑之處就是它第N次把許志強的糟爛中文水平顯現了出來。首先，那個論證的實質就是要因王志安的“言”而廢王志安的“人”；可是，當有人說許志強“因人廢言”時，許志強卻馬上自辯道：“我不會因人廢言。”【41】顯然，這個書販子以為，“因人廢言”（根據整體而否定局部）比“因言廢人”（根據部分來否定整體）更嚴重、更惡劣。

其次，“共攘盛舉”這四個字足以說明許志強肚子裡到底有幾滴墨水。實際上，王志安從7月18日起就在新浪微博上號召王粉“共襄盛舉”，到9月29日，也就是他“特此公告”的第二天，王志安總共“共襄”了12次。顯然，許書販子每次都把“襄”讀成“攘”；並且，因為他使用的是筆畫輸入法，所以，把“襄”輸成“攘”還說明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字的含義。換句話說，許志強連蔣介石的“攘外必先安內”這句名言都沒有聽說過。不過，最讓人驚詫的是，與許志強這個半文盲相比，方舟子這個冒牌語文狀元也不遑多“攘”：他在轉發許志強的這個帖子時，沒話找話地評論道：

“這不是站隊，是立場和是非。”【42】

也就是說，方舟子以為，“站隊”和“立場”在詞義上是相互衝突的。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個門。” 這對兒主僕，真是天仙絕配啊。

除了自己披馬甲親自上陣撒謊造謠之外，許志強幫助主子大戰王志安還有另一個招術，那就是轉發其他方粉的造謠帖子。2014年8月9日，王志安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方舟子被人發現在美國買豪宅，又改口說自己的收入還可以了。既然自己的收入還可以，為啥不自己掏錢雇保安，不自己花錢打官司？成立什麼安保基金？要知道，好些方舟子的支持者，那可是窮得連電腦都買不起，都是上網吧發帖支持方的，方你好意思讓這些人省吃儉用出錢讓你打官司，你去美國偷偷摸摸買豪宅？”【43】

對這個帖子，方舟子回復了兩次，而其內容無非就是否認自己曾經哭窮、強調安保基金是“由別人設立”的，與他無關。【44】方舟子的詭辯和狡辯被王志安援引當時方黑頭號戰將“大洋彼岸的紳士”的帖子《方舟子到底是否哭過窮？》予以一一戳破。【45】也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許志強轉發了一個叫“xhxwh”的方粉的帖子：

“1.方舟子在美國買的房子還沒你在北京的房子貴；2.我看到的是方舟子一直說自己收入還可以；3.安保基金是網友主動發起成立的，不是方舟子要求的；4.上網吧發帖跟捐款安保基金出錢給方舟子打官司別搞等同了，偷換概念是垃圾人渣的伎倆；5.從不上網吧；6.明白上述情況還胡攪蠻纏的一定是垃圾人渣”。【46】

且不說這個帖子所說的前兩條早已被王志安駁回了，只說其中的第三條：安保基金分明是方舟子與彭劍在2010年共同策劃的，就像他倆在2006年共同策劃了“打假基金”一樣。許志強對此心裡完全清楚，他也知道上面這個帖子除了謊言之外全都是狡辯，但他卻通過轉發這個帖子，不做任何評論，表明了他的立場：就是要通過撒謊和狡辯來給主子站台。

惡棍膝下的一條惡狗

方舟科邪教詐騙團伙要犯之一許志強從1999年起就與方舟子狼狽為奸，以“打假”為名招搖撞騙。他經營的“時尚廊書店”是方舟科邪教教徒在北京麇集的重要據點。許志強參與方舟科邪教詐騙犯罪活動的證據，從2012年起就開始逐漸曝光，到2016年更是是密集出現。上圖左側為許志強在搜狐微博（網名“新浪的為書一生”）的帖子截圖，顯示他在2013年對王志安的嘴臉隨着主子方舟子而變化；右側是王志安在2016年揭露許志強參與方舟子詐騙洗錢活動的兩個帖子的截圖。

二、狂咬教友羅永浩

1、一片冰心在玉壺：方羅情仇簡史

眾所周知，方舟子痛恨所有的中國人，包括方粉；但是，在所有的中國人之中，他最恨其中的“成功人士”，尤其是那些低學歷的“成功人士”。因為按照他的“崇智主義”或“科學主義”哲學，這個世界上的權力和財富應該按照其高考成績及所獲學位來分配——用方舟科邪教頭牌理論家孫文俊的說法就是，應該“對得起他的高考成績”。【47】也就是說，方舟科邪教的一個不成文的信條就是：福建省1985年高考語文狀元、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1995年生物化學博士理所當然地應該位居中國食物鏈、金字塔的頂端，而連高中畢業證書都沒有的羅永浩則註定應該匍匐在方舟子的腳下。可事實卻是，羅永浩在中國的名氣和財富都遠遠超過了方舟子；所以，即使沒有任何個人恩怨，羅永浩都註定要成為方舟子的眼中疔，就像後來的韓寒那樣。而有了私仇，方舟子更會對他耿耿於懷、念念不忘。2013年4月，方舟子在搜狐微博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昨天錄製‘名人堂’節目時，主持人問我最恨的敵人是誰，我說是羅永浩和肖傳國，我正想解釋一下為什麼，主持人問下個問題了。大家猜猜為什麼？提示：和我妻子有關。”【48】

事實是，肖傳國給方舟子帶來了數以百萬計的財富和世界範圍的名氣，所以，方舟子雖然確實恨肖傳國，但他卻寧肯自己去死也不願意讓肖傳國消失。而羅永浩對方舟子的價值卻完全相反：他就像是一隻整天趴在方舟子窗口聒噪的老鴰，雖然打心底為主子好，但他帶給主子的卻除了煩躁就是厄運。所以，方舟子是真的恨不得親手拿刀宰了他——方舟子對他說要“花一生的時間”來“殺豬”、 “即使被血濺一身”也在所不惜【49】，確實是發自肺腑的真心話。所以，早在寒戰之初我就說，假如“大領導”批給方舟子三個殺人指標的話，羅永浩肯定是第一個挨槍子的那個人。【50】

方舟子與羅永浩的交往歷史始於2006年，當時他倆好得恨不得合穿一條褲子：羅永浩到處說方舟子“牛逼”，而方舟子則不僅“聲援老羅的維權行動”，而且還把他捧為“維權鬥士”。【51】問題是，在趾高氣揚的方舟子眼中，羅永浩不過就是個“半文盲”，與“科學”和“道義”連邊兒都不沾；而在羅永浩的口中，方舟子又是一個典型的“低情商”，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更進不了自己的“老男人飯局”：這樣兩個格格不入的人，為什麼非要湊到一起去呢？這是羅永浩的不打自招：

“作為一個吃中藥看中醫長大的人，我當年第一次看到胡適（李敖？記不清了）批中醫的文章，先是愣了一會兒（因為從來沒想過），然後想了十幾分鐘就想明白了。有興趣可以看看這裡的文章：O網頁鏈接”。【52】

羅永浩給出的鏈接，指向新語絲的“立此存照·中醫騙子”專輯。也就是說，羅永浩投靠方舟子的“理性”，就是“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想了十幾分鐘”——這個經歷，很可能是絕大多數腦殘方粉的共同經歷。也就是說，和絕大多數腦殘方粉一樣，羅永浩粉方舟子的基礎有二，第一就是自己無知的大腦，第二就是自己饑渴的內心——因為無知，所以無畏；因為有求，所以“需主子”。

值得指出的是，胡適不僅從來就沒有公開批過中醫，他實際上在心裡非常相信中醫【53】；所以，中醫黑羅永浩的啟蒙老師肯定不是胡適，而是那個等而下之的李敖。但是，儘管李敖後來被羅永浩罵為“臭流氓，小丑，老傻逼”【54】，但這個“老傻逼”播在“小傻逼”心中的那顆孽種卻一直生生不息、蓬蓬勃勃、旺盛成長，所以他至今仍是一個鐵杆中醫黑。

方舟子與羅永浩的熱戀關係只持續了一年多就結束了。在那之後，雖然方舟子對羅永浩有事沒事都要咬他兩口【55】，但羅永浩卻信守自己的承諾，一直以各種方式支持方舟子的“打假事業”。進入2010年以後，顯然是在“美國特派員”【56】袁越的斡旋之下，方舟子不僅沒有再對羅永浩惡語相向，反倒對他流露出極為罕見的“寬容”。2011年3月28日，因為《京華時報》發表《北京中小學擬年內推廣中醫讀本》一文，新浪微博認證用戶“王小山”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這新聞，導語裡說，準備用華陀刮骨療毒和孫悟空懸絲診病等故事宣傳中醫，@方舟子@羅永浩可愛多。”【57】

顯然，在王小山的眼裡，羅永浩是一個可以與方舟子等量齊觀、並駕齊驅的兩大中醫黑。可是，方舟子最討厭、最忌諱的事情，就是自己被與其他人，尤其是他看不起的人，“相提並論”。例如，在王小山發帖子之前三周，方舟子就發帖子說，把他與章立凡“並列”是“侮辱我”【58】；而在王小山發那個帖子之後半個月，方舟子轉發了許志強的一個帖子，其內容就是說“松鼠會……豈能與方先生相提並論？”【59】也就是說，與自己最為不屑的“半文盲”比背齊肩，對於方舟子來說，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九個月後，方舟子一手挑起方羅大戰，起因就是羞於與羅永浩“齊名”——這是他後來自己說的：“我是被老有人把我和羅裝剽相提並論或想要說和給噁心了。”【60】可是，在2011年3月，方舟子並沒有覺得自己“被”與羅永浩相提並論是受到了什麼侮辱，所以他不僅轉發了王小山的帖子，他還欣欣然地回帖復道：

“各位家長可以把中醫讀本作為破除迷、培養小孩理性思維的反面教材。”【61】

毫無疑問，方舟子不再撕咬羅永浩，相當於主子對奴才“開恩”；但對羅永浩來說，無論主子是否開恩，主子的“事業”永遠都是奴才的“事業”。所以，在2010-2011年間，羅永浩是新浪微博上轉發方舟子帖子最頻繁的“大V”——不要說沒有“之一”，連“之二”、“之三”都沒有。具體地說就是：從打唐駿、肖傳國，到推銷轉基因、黑中醫，方舟子發什麼帖羅永浩就轉什麼帖，連“方舟子妻”在“睜大眼睛等待燃燒的熔岩破土而出的時刻”撰寫的《苟活着》他都轉發，連“劉菊花夫”為那篇極其惡毒的文章配發的極其邪惡的詩句他也轉發。【62】所以才會有羅粉這樣問他：“你動不動就轉方舟子……煩不煩啊？”【63】總之，羅永浩之所以能夠成為方粉，中醫只不過是是個藥引子，或者說是個幌子；他們之間的真實紐帶是發自內心的對中國的仇恨——實際上，哈美漢奸方舟子後來就多次指責羅永浩是哈日“漢奸”。【64】

事實是，羅永浩並不是僅止於像機器人一般地轉發方舟子的帖子，他還堅信方舟子所說的話，所以，如果哪個羅粉對方舟子，尤其是對他的黑中醫、推銷轉基因言論，哪怕發出一聲最微弱、最溫和的批評，他都可能會被羅永浩罵為“傻逼”甚至“大傻逼”。而據羅永浩自己說，他不僅在新浪微博上力挺方舟子，他還在任何場合都吹捧方舟子：

“我公開私下，幾乎全都是挺他的，當年鬧翻了之後也一直如此，江湖上的朋友們也都知道。”【65】

這是他的朋友黃章晉說的：

“其實，羅永浩曾長期眾叛親離地說方舟子的好話，我說的是羅與方翻臉後。”【66】

這是他的一個學生說的：

“去年老羅暑假班宿舍有個學醫的博士。因為@羅永浩可愛多 在課堂上吹捧方舟子，晚上我們就自然談到了方舟子與肖傳國。該小哥說，方舟子確實牛，但他打肖傳國是個冤案，肖的手術是個巨大的突破，方巨大的話語權把肖害慘了。因為小哥的醫學博士醫學背景和之前普遍對方舟子的迷信，宿舍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67】

也就是因為對方舟子一往情深並且堅信不疑，羅永浩後來抱怨方舟子不顧自己“公開私下都一直支持[方舟子]的打假事業”而非要把自己打成“方黑”、“並全盤否定、一棒子打死”【68】，其委屈、哀怨、苦楚、困惑、絕望之情，即使與懷石沉江時的屈原相比，也不遑多讓。

那麼，已經暗中和解了的方、羅二人，為什麼又翻臉了呢？

原來，2011年4月，為了推銷自己的《民主胡同40條》，胡同串子司馬南在媒體上大放厥詞，叫囂誰如果想要改變中國，那就得付出“三千萬人頭落地”的代價；他也因此成為那些一心想要“改變中國”的公知們的頭號公敵。而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方舟子貼出了自己與司馬南的合影。【69】這讓奉方舟子為“偶像”——這是羅永浩自己承認的【70】——的羅公知不僅內心十二分糾結，其外表更是十三分尷尬，所以他這樣自我解嘲道：

“呵呵，老方真是很邪門，應該叫什麼？陪淤泥而不染。”【71】

“老方”果真是“很邪門”，他竟然沒有順手抽羅永浩一巴掌。顯然是感受到了“皇恩浩蕩”，羅永浩在四十天后再次借着為方舟子辯護之機，採用古代優伶諷諫皇上的方式諷諫方主子：

“我現在不跟我周哥吵這個，這是跟老方學的 ，方粉兒都說老方只講原則，不講情面。但我看他跟司馬南這樣的投機分子和何祚庥這樣的偽科學分子也打得火熱，所以我也試試，看看是什麼感覺。 ”【72】

我曾指出，方舟子頗有“老頭緣”【73】，意即那些粉他、捧他、挺他最賣力氣的人之中，有很多七老八十的老頭，如于光遠、鄒承魯、陶世龍、郭正誼、趙南元等人。而在方舟子的所有“老恩公”之中，始終坐在頭把交椅上的那個人就是何祚庥，儘管他的名聲最臭。為什麼被許志強稱為“潔身自好，愛惜羽毛”【74】的方舟子對臭名昭著的何大拿情有獨鍾呢？原因非常簡單，因為他是方舟子在行騙生涯中撈到的第一塊狗頭金：他既是中宣部的大員，又是中科院的院士，加之嘴尖皮厚，又是中央政法委書記羅干的連襟，所以他的能量大得驚人。也就是因為如此，方舟子曾三次在《北京科技報》上發表文章給偽科學家何大拿站台。【75】

也就是說，方舟子可以容忍羅永浩當着自己的面辱罵司馬南，因為他知道，司馬南就是一個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滾刀肉，並且他還特別喜歡別人罵自己；但方舟子卻容不得任何人對何祚庥說三道四，因為他是方舟子的老泰山、老靠山。所以，羅永浩上面這個帖子變成了方羅第二次大戰的導火索。縱觀那場“大戰”，羅永浩發了數百個帖子，羅羅嗦嗦、絮絮叨叨，既像是方舟子所說的那個“羅怨婦”【76】、又像是“黃章晉ster”所說的那個“棄婦”【77】，但更像是一個叫“巴黎熱可可”所說、羅永浩本人認可的那個“深明大義、用無限愛和包容招喚其失足愛人歸來的好媳婦兒。”【78】而方舟子自知理虧、嘴笨，所以他的“回應”是一如既往的東拉西扯，避實就虛，並且還頻繁使用“借嘴屙屎”戰術【79】，即用教徒的嘴向對方噴糞，所以總體上顯得高高在上、氣定神閒。也就是因為如此，方舟子半年後單方面宣布勝利，將那場大戰定性為“（方舟子）2011十大唇槍舌劍”之“方舟子vs羅裝剽”。【80】

2、始作俑者豈無後：許志強挑起方羅血戰

對於許志強來說，任何人，只要他堅定地站在方舟子的一邊，那他的“人品”就絕對沒有問題，因此他也就是自己的朋友或者同志——這是他自己說的：

“我經常用對方舟子認同與否的方法來判斷一個人的學識甚至人品”。【81】

所以，在其主子與羅永浩暗中眉來眼去期間，許志強曾這樣讚美羅永浩：

“儘管老羅有時候表現得功利投機，令人懷疑其人品，但他在中醫問題上，在對方舟子的態度上，在科學主義上，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還是可愛多，骨子裡還是有其聰明和正義，不象某些主義分子，惱羞成怒，破灌子破摔，把人性的卑劣徹底暴露。”【82】

事實是，許志強在當時不僅僅認為羅永浩是“可愛多”，他還打心底認為司馬南、何祚庥這兩個黨棍、政客、科混是自己主子的累贅，是“可厭多”、“可恨多”，所以他才會指着司馬南的鼻子說他“在政治觀點上犯傻”。【83】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在“第二次方羅大戰”期間，許志強極為罕見地沒有幫主子說一句話。

可是，方羅第二次大戰的硝煙還沒有散盡，羅永浩就因重慶城管打人事件再次纏上方舟子，並且引發方羅第三次大戰——其內容，已在第二章第五節敘過。只不過是，當時的方舟子是眾矢之的，羅永浩只不過是朝着方舟子吐口水的萬千大眾之一，所以方舟子當時玩兒的是“代理人戰爭”，即聽任自己的狗腿子如許志強、吳興川之流與羅永浩周旋，他本人只是偶爾敲敲邊鼓而已。雖然“方羅第三次大戰”對方舟子並不重要，但它對許志強卻非常重要，因為它是名副其實地“陷方舟子於不義”，所以激起了許志強對羅永浩的刻骨仇恨。換句話說就是，從那時起，許志強就對羅永浩起了殺心。果然，半年後，許志強發了下面這個帖子：

“明天出版的《三聯生活周刊》文章：‘方舟子的微博舞台’，基本客觀，但未說到要害，方舟子的粉絲質量和微博讀者，遠超某些傳統媒體，影響力和公信力直接威脅到充斥廣告軟文的報刊。諷刺的是前兩篇介紹于建嶸和羅永浩，更諷刺的方舟子照片背面居然是冬蟲夏草的廣告，難道@朱偉 先生就不怕方先生打假？”【84】 

顯然，許志強之所以能夠提前看到“明天出版的《三聯生活周刊》”，就是因為他是“時尚廊掌柜”。也就是說，即使是在拿着時尚集團的薪水給時尚集團打工之時，許志強仍舊時刻牢記自己是個方奴，對主子有着應盡的“義務”——其忠孝之心，可比范仲淹的“進亦憂退亦憂”。也就是因為心甘情願、死心塌地地給方舟子當奴才，所以許志強在撰寫上面這個帖子時頗費了一些心思：它的第一句話就牢牢地抓住了主子的眼球，因為許志強知道，自己的主子每天起床後干的第一件事不是洗臉刷牙上廁所，而是用“方舟子”這仨字兒搜索網絡，看看自己的“影響力”又增加了幾何。對於方舟子來說，能夠在傳統媒體上亮相，其增值作用最大——假如有一天方舟子上了《人民日報》，哪怕是廣告版，他的興奮喜悅之情也肯定會比杜甫聽說官軍收復河南河北還要強烈。所以，許志強高聲告訴主子“您又上雜誌了”，並且當眾宣布“主子，您的影響力高如山、大如海”，那簡直比給他的安保基金捐獻二百五十塊現大洋還要讓他高興。

同樣，上面那個帖子中的最後半句話也頗能討得主子的歡心，因為它凸顯其主子的威力強大，大到足以用來威脅一家雜誌的主編。而扮成一個令人生畏、所向無敵的“少俠”、“鬥士”模樣，恰恰就是方舟子“藝成下山”之後一直在做的事情，也是他所取得的最最得意的“成就”。所以，方舟子馬上就轉發了許志強的帖子，並且還順便再次擺出一副“大俠”的扮相：

“《三聯生活周刊》網上好像讀不到全文。前兩篇介紹于建嶸和羅永浩？蕭峰冷笑道：‘蕭某大好男兒，竟和你這種人齊名！’”【85】

儘管羅永浩當時正與西門子打得如膠似漆，但是，自己的“偶像”提及了自己，仍舊是一件大事，所以他幾乎馬上就做出了回應：

“蕭某大好男兒，有潔癖，交友極慎，只能忍受跟司馬南這樣的人齊名和稱兄道弟。”【86】

這就是“方羅第四次大戰”的開端，而挑起戰端的那個人就是許志強，雖然那很可能並非他的本意——他之所以要提“前兩篇介紹于建嶸和羅永浩”，是因為其主子在年初曾說過，讓他與于建嶸並列是對他的“侮辱”。【87】顯然，許志強把主子說過的每一句話都銘刻在心，所以當他看到朱偉把“於皇帝”和“羅裝”放到了自己主子的前面時，不由心中的怒火騰空而起。也就是因為羅永浩只是一個陪綁，所以許志強對主子無由被羅永浩嗆了一句感到萬分的不安，所以他這樣批評羅永浩：

“老羅這句話不厚道，老方雖然認識司馬南，並不認同他的政治觀點。”【88】

對於那些被其主子碰瓷之人，許志強的一個主要訴求就是“厚道”：不論他的主子如何“不厚道”——科學網大牌方粉王鴻飛就說：“很多人反對方舟子的一個重要理由，是認為他為人不厚道”【89】——，許志強都會恬不知恥地要求對方對其主子報以“厚道”。而他所謂的“厚道”，就是在其主子打誰的左臉時，那個人應該主動把自己的右臉也乖乖地送上去，以便其主子能夠打得盡興；而“不厚道”就是指那個人與其主子對抗，據理力爭——如果掄起方黑打狗棒的話，那就已經是你死我活的敵我矛盾了，與“厚道”與否完全無涉。例如，在指責羅永浩“不厚道”之前，許志強曾多次指責于建嶸“不厚道”，原因就是他沒有向其同夥解釋自己當年被方舟子“打假”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結果導致自由派大佬如鄢烈山、笑蜀等人對方舟子產生了“誤解”。【90】再如，在方舟子狂咬賀衛方期間，許志強曾指責熊培雲“不厚道”【91】、賀衛方“不厚道”【92】；在方舟子利用維基解密再次構陷于建嶸期間，許志強曾指責王小東“不厚道”【93】。所以，許志強在說“老羅這句話不厚道”之時，就是在扮演一個“德之賊也”的鄉愿角色，其目的，就是要用“德”來捆住自己主子對手的手腳。

最不要臉的是，在“方羅第四次大戰”打到近乎真刀真槍之際，許志強卻把挑起戰端的責任推給了羅永浩：

“三聯生活周刊的報道，方開了句玩笑，大意是不屑與羅、於相提並論，羅拿司馬南說事，繼而挖方太論文。嚴格講是羅挑釁在先，惹火方”。【94】

如上所述，方羅第四次大戰是許志強提供的引信，方舟子點燃的導火索，並且多次向羅永浩挑釁——不僅羅永浩本人屢次說方舟子“主動惹我”【95】、“無端挑釁”【96】、“由於方舟子先挑釁”【97】，連虛彪子都承認“是方先引起的論爭”【98】，連騰訊網都說那場口水戰始於“去年12月21日，方舟子在微博上寫到‘大好男兒，竟與你這種人（羅永浩等）齊名’”【99】。可是，許書販子卻不僅有本事把自己主子的罪責高價脫手，他還有本事把自己的罪責也洗得一乾二淨。顯然，這位中央電大中文系的畢業生對“嚴格”、“嚴謹”這樣的詞彙，有着他自己毒特的定義。而就是這樣一個無恥奸商，曾這樣罵其他商人：

“商人逐利，無可厚非，但用欺騙手段，則為人不齒。”【100】

“商人就是商人，非把自己吹噓成是理想主義者，其動機不言而喻。”【101】

你看他是不是在對着鏡子說自己？

許鄉愿的還鄉之道

雖然不學無術，沒讀過幾本好書，許志強卻頗知“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這個大道理，所以他給主子方舟子“打假”助拳的主要路數就是恐嚇式勸降，嚇唬那些被方舟子碰瓷的人要老老實實認輸服軟，或者保持沉默，否則的話其主子的“蓋世武功”會讓他們後悔莫及。除了恐嚇之外，許志強還會通過指責對方“不厚道”的方式來幫助主子作惡。事實是，許志強的主子是中國互聯網上最尖酸刻毒之人。可是，對其主子的“不厚道”——實為無事生非、尋隙滋事、惡語相向、惡意傷人——，許志強或者贊之曰“潔癖”、“嫉惡如仇”，或者解釋成是“幽默”、“調侃”、“開玩笑”。上面這個截圖非常清楚地顯示許志強是如何將其雙重“厚道”標準運用於實踐的。（註：方舟子給出的那三個鏈接，都是其新浪博客上的文章，其中之一題為《方舟子同濟大學演講實錄：怒江建壩之爭（四）》，右圖是該文與曾子墨“構陷”方舟子——實際上是揭露方舟子造假作惡——的有關段落。）

實際上，許志強說“老方並不認同司馬南的政治觀點”就是瞪着眼睛說瞎話：如果不是政治觀點相同，這兩個人怎麼可能會聯手給重慶城管站台？怎麼可能聯手給溫州動車事故站台？怎麼可能會在那麼多的政治事件中保持高度一致？實際上，連一貫沒羞沒臊的方舟子本人都對許志強的洗地感到了一絲尷尬，所以他在轉發許志強的上面那個帖子時，評論的是另外一個帖子：

“用高數罵人，有創意，不過半文盲看不懂。”【102】

天知道羅永浩到底是因為接受了許志強的公開批評，還是收到了許志強的私下來信，反正在那之後，羅永浩對方舟子確實非常“厚道”，即無論方舟子罵他是“羅裝剽”【103】還是罵他“沒品”【104】，他都唾面自乾，恬然承受。結果，“方羅第四次大戰”的第一場戰鬥以許志強的主子取得“完勝”收官。

3、青皮蘿蔔芯里紅：方羅血戰的背後

從其“出道”之初，世人就對方舟子產生了這樣的疑問：他為什麼選擇以“打假”為生？對此，方舟子給出了一套又一套的說辭，如什麼“路見不平”啊，如“眼中容不下沙”啊，如患有“潔癖”啊，等等。現在我們當然知道，那些說辭都是騙人的鬼話——方舟子以“打假”為生，並不是他的“選擇”，而是出於他的生物學“本能”，其原理與老鼠必須不停地啃齧完全一樣：因為老鼠的門牙會長個不停，所以只有通過啃齧，老鼠才能使自己的門牙保持一定的長度，否則的話，它們就會因為無法進食而餓死。同樣，方舟子體內的毒腺也是不舍晝夜地分泌毒素；這些毒素必須通過咬人才能釋放出來，而不咬人，那些毒素就會把方舟子本人毒死。

也就是因為必須不停地咬人，尖刻的方舟子在遭遇“厚道”的羅永浩之後，一時六神無主，寂寞難耐，所以他轉而撲向宿敵、政敵、私敵、死敵于建嶸。【105】而于建嶸早就知道方舟子是個他惹不起的王府惡奴、在新浪微博他更是特大號的地頭蛇【106】，所以就把他當作一灘臭狗屎繞道走。方舟子連續撲空，變得抓狂，於是就又掉頭欺負已經服軟的羅永浩，揭他曾“可憐兮兮給人打電話說‘我特別看重你對我的評價，你對我失望我會很傷心的。’”這個老底。【107】而就是在回復這個帖子時，羅永浩不小心碰到了方舟子懷中的瓷器：

“那是，咱們舟子在乎起來，自卑起來，簡直活活嚇死人呢，三聯做了個專題，裡面湊巧有關於‘於皇帝/於總統’、‘羅裝剽/羅裝貨’和‘方菊花/方擼管’的內容，舟子就慌了手腳，趕緊說自己不跟這些人‘齊名’，還說自己是‘好男兒’，還是大號好男兒：O網頁鏈接呵呵，慌什麼？”【108】

現在當然誰都知道，無論是“假打假”還是“真打架”，方舟子的行為模式都是“潑夫碰瓷”。而在當時，大牌方粉也都知道自己主子的頭號機密：方舟子揣在懷裡一刻不肯離異的名貴瓷器就是“菊花”。也就是因為知道這個秘密，所以那個虛彪子在看到羅永浩的帖子之後馬上興奮莫名地發帖子說：“連老方的妻子也攻擊，羅裝貨終於徹底落水做方黑了。”【109】這相當於向全世界宣告：“俺主子的瓷器被羅裝剽碰碎了。”而方舟子也壓抑着內心的狂喜，通過轉發虛彪子的帖子來認可他的判斷：“你現在才看出來是方黑？裝術還不錯。”【110】儘管羅永浩馬上辯白說，“他們說的‘方菊花’是方屁眼兒的意思”【111】——事實是，羅永浩在半年前確實說過“別人叫你‘方教主’‘方菊花’‘方擼管’”這樣的話【112】，而方舟子當時並沒有將之理解為“攻擊我老婆”——但此時的方舟子是有意碰瓷，所以任何解釋和辯白都是徒勞的。於是，方羅大戰的硝煙立即瀰漫中國互聯網，它也是“寒戰”爆發前的最大一塊蘑菇雲。

簡言之，那場在2011年12月21日半夜打響的“大戰”，一直持續到次年1月中旬，因“方舟子狂咬韓寒”而告一段落。據羅永浩2011年12月30日公布的“原帖”，雙方僅在前半場噴出的口水就多達兩萬五千多字。【113】不過，方羅二人吐出的口水雖多，但乾貨卻沒多少，如果非要“總結”的話，其主要內容不過就是這麼一句話：在羅永浩的一再退讓之下，方舟子步步緊逼；在羅永浩的一再挑逗下，方舟子不斷地裝瘋，最後變成真瘋：方舟子第一次老羞成怒是因為想用“菊花”來碰瓷，結果被爆那個菊花不僅不是什麼名貴瓷器，它連農家寒舍的土鍋瓦罐都不如；方舟子第二次老羞成怒是因為想要擺海龜博士的譜來壓制土鱉“半文盲”，結果被爆自己就是一個英語半文盲，這對方舟子的自尊心傷害最大，因為在過去十多年間，方舟子一直在冒充英語大師；方舟子第三次老羞成怒是因為想要重施八個月前威脅全社會的故伎，宣布誰再提起方菊花，他就將之視為“私敵”，結果被爆“你靠我們大夥給打假基金會捐的錢都雇上了保鏢”這碼事兒，這不僅傷及方舟子的自尊心——因為其潛台詞就是“方舟子靠乞討為生”——，而且還捅到了方舟子利用黑基金詐騙金錢這個死穴，儘管羅永浩自己當時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也就是因為被“半文盲”羅永浩的亂拳搞得眼花繚亂、暈頭轉向，氣量小得需要用納米尺度來衡量的方舟子才會宣布“從今日起我無限期地義務接受消費者對羅永浩負責的任何機構包括其英語學校和留學中介的投訴和調查”【114】，從此開始了他的“砸老羅的飯碗”的一系列後續行動。而恰恰就是這一昏招，為他自己的黑基金在幾十天后被揭埋下了不深不淺的伏筆。

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儘管那場大戰持續了將近一個月，並且交戰雙方打得皮開肉綻、頭破血流，但是，羅永浩仍舊死死地堅守住了兩條“底線”，不曾向後倒退一步。羅永浩的第一條底線就是只提“菊花案”，而堅決不提“舟子案”。也就是說，羅永浩只肯認定劉菊花抄襲，但堅決不肯說出方舟子本人也是一個抄襲犯、甚至是一個抄襲慣犯這樣的事實——他的最大限度，就是說“你的科普文章也就是炒炒英語國家作者們的冷飯，不能算剽竊”【115】、實在被逼急了，也只敢說“方舟子的科普都是‘編譯’美國人的文章”【116】，好像他得到了授權，可以決定什麼“算剽竊”、什麼“算編譯”似的。其實，根據羅永浩的英語能力，以及“方舟子襲師案”所產生的巨大影響，羅永浩完全沒有任何可能對“方舟子就是一個剽竊慣犯”這樣的“事實真相”一無所知。而他之所以要堅守這個底線，一是要給方舟子留下臉面，以便他可以繼續科唬、繼續黑中醫、繼續販賣轉基因，二是要為自己與方舟子的第三次握手留有足夠的迴環餘地——所以虛逐子一直認為羅永浩當時“不是要和方徹底翻臉”。【98】

羅永浩在“方羅第四次大戰”中堅守的第二條底線就是，他堅持說方舟子在那之前的打假大多都是正確的——這是他的原話：

“方舟子以這麼爛的人品一直沒有徹底臭掉，除了他的打假工作確實做得很好之外……”。【117】

“舟子是個爛人，不影響他打假的正當性；同樣郭國松就算是個手段猥瑣的小人，也不影響他揭露舟子老婆論文剽竊的真實性。”【118】

“大部分罵他的，都是被他打過的騙子，我懶得去查實了。”【119】

實際上，即使方舟子對他“流氓”、“裝剽”地亂罵，羅永浩仍舊高喊“沒事兒，你繼續打假，我們還是支持打假的”【120】、“我決定原諒方舟子並繼續支持他的打假事業”【121】、“我決定以後每次在方舟子打假時都表示支持”【122】；所以有個叫“肉唐僧”的公知——他早在2004年就知道方舟子的轉基因是瞎忽悠【123】——會這樣讚嘆道：

“吵成這樣，老羅一直堅持對方舟子打假中正確的成分給予肯定和支持。”【124】

也就是說，雖然羅永浩已經被方舟子打成了“方黑”，但他實際上仍舊是一個“芯兒里紅”。事實是，直到2012年6月，也就是在成為方舟子的頭號死敵之後，羅永浩還在公開貶低、污衊我的方學研究，搖頭晃腦地造謠說“（亦明是）專門黑老方的”、“他舉的很多事實和例子，有一半以上是站不住腳的”【125】，其目的。顯然是要挖掉徹底否定方舟子及其以他為頭子的邪惡勢力的理論基礎和事實依據——所以我才稱他為“方灰”。【126】

確實，儘管當時羅永浩與方舟子殺得血水四濺，但即使方舟子說他老婆“和人私通”【127】，羅永浩也只是打了個“哈哈”【128】；即使方舟子衝着他嚎叫要“殺豬”、要“血濺一身”【49】，羅永浩也十分體貼地將之解讀成那不過就是方舟子的“人格扭曲”【129】，而不是其邪惡、殘暴本性的大暴露。實際上，即使方舟子通過“方氏毒特的造謠方式”——即通過在謠言後面加上一句“這是真的嗎？”將“造謠”改裝成“質疑”——，說“羅永浩的父親是和龍市龍門的靠打砸搶起家的革委會起家的”【130】，羅永浩的最初反應也不過是“呵呵”兩聲而已【131】——只是在五個月後，他才如夢初覺一般，要通過“羅氏行為藝術”，即“潑糞”，來給自己死去的老爸“一個交代”【132】。而恰恰就是因為知道羅永浩雖然披着一件黑斗篷，但卻時刻穿着一件粉紅內褲，所以方舟子才會對他狂咬不放——如果是面對真正的方黑，方舟子早就逃之夭夭了。

4、羅黑許志強

那麼，除了是“方羅第四次大戰”的始作俑者外，許志強在那場大戰中還幹了些什麼？答案是：自始至終，許志強都在以方舟子的警衛員、通訊員、炊事員、衛生員、司號員、作戰參謀自任。也就是說，方舟子指到哪兒，許志強就打到哪兒；哪兒需要許志強，哪兒就有許志強。如果詳述“許志強抗羅救主”的事跡，至少需要幾本書的篇幅；所以，在此我僅摘要講述他幫助主子“打假”羅永浩的故事，因為它與羅永浩後來打假方舟子關係極大。許志強為主母抄襲案辯護的事跡將在下章另述。

顯然是商人的關係，許志強從方羅第四次大戰第二場戰鬥爆發時起就從金錢上分析羅永浩“不厚道”的原因，曾裝模作樣地這樣自問道：

“本來認為人是可以改變的，老羅會不會受身邊人的影響，也變得正直起來？看來我錯了。本性難移啊！可能融到錢了？交到更多朋友了？一副小人得志相呢？”【133】

我曾說過無數次，方舟子毫無想象能力，所以他揣測別人的動機，全部都是根據自己曾經有過的心理活動來搞“由此及彼”。【134】而許志強雖然與方舟子沒有血緣關係，但其智力特徵卻與其主子一模一樣，所以他提出的那兩個問題，就是基於他對自己主子的了解——方舟子“打假”的主要原因就是金錢和勢力。

其實，方舟子在開戰之初就對羅永浩的生意起了歹心，所以他才會在羅永浩觸碰到“方菊花”之後，馬上就發了這個帖子：

“這個時代最怪誕的事情之一是流氓也講政治搞慈善，而且全國各地到處給官員上課當師爺。之二是流氓也辦教育搞維權，而且全國各地到處給青年演講當人生導師。這是一個流氓的時代。”【135】

這實際上就是在警告羅永浩：我盯上你的那個“教育”買賣了——虛逐子後來稱方舟子的這個帖子“是正式拉開大戰的帷幕”【98】，說明他對其主子肚子裡的那點兒花花腸子非常了解。果然，因為在辯論cult movies這個問題時被羅永浩看出了破綻，被嘲笑為“低能兒”【136】、“呆子”【137】、“白痴”【138】 ——連劉菊花都面帶不屑地公開責罵自己的老公“呆呆笨笨無招無式”【139】——，方舟子在正式開戰的第二天就做出如下宣布：

“我無限期地義務接受消費者對羅永浩負責的任何機構包括其英語學校和留學中介的投訴和調查，是因為不相信一個以侮辱別人妻子為樂的流氓以及與流氓合作的投資者、管理者、工作者，能長時間地有道德有規範地辦任何機構，不管如何地標榜、偽裝。並且同情和我一樣曾經受其理想主義偽裝矇騙的上當者。”【140】

眾所周知，方舟子有個“事情敗露後的最後一招”。但實際上，不僅在“事情敗露後”方舟子有“最後一招”，他在很多其他情況下也有“最後一招”。例如，他在“打假失敗後的最後一招”就是“砸對方的飯碗”——相當於汴梁府的牛二在敲詐勒索楊志的祖傳寶刀未果之後，要跟對方拼命。而就是這個“最後一招”變成了方舟子對付羅永浩這個沒有學位、沒有論文、沒有雇主的“三無人員”的唯一招術。其實，方舟子碰瓷的終極招術——也是目的——永遠都是這個：讓對方和自己一樣，變成一個一文不名的爛人——所以他的護法虛逐子才會寫出“方舟子不怕你發瘋，就怕你不發瘋”【98】這句名言。這實際上就是我說“方舟子的力量源泉是邪惡”【9】的另一種說法。

顯然早就知道主子會使出“砸飯碗”這一絕招，所以許志強也立即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即恐嚇式勸降：

“現在經濟不景氣，生意不好做，這麼整下去，股東撒資，就不好玩了，算了，吵架吵成這樣子，損失大了去，請土摩托勸勸架吧。”【141】

“老方早就練就金剛不壞之身，寵辱不驚，若非謗及方太，也就波瀾不驚。但是不怒則已，一怒之下，老羅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名聲壞了倒也罷，好不容忽悠到的那點錢搞的培訓學校，弄不好搞黃了就虧大鳥。”【142】

也就是在許志強這類方粉的鼓勵下，方舟子連夜撰成《和羅永浩算總賬》一文——其核心內容就是“我要砸羅永浩的飯碗——，先是發表在新浪博客【143】，然後在新浪微博發布【144】。這是羅永浩的第一反應：

“[呵呵]學術黑社會分子方舟子說他‘揭露造假11年，經手一千餘起案件，沒有一起出於私心’，上次他在自己老婆論文抄襲敗露時，‘破例’威脅社科院和郭國松的僱傭單位，這次又‘破例’威脅我和我的公司。呵呵，舟子，這‘例’呢，跟鞋一樣，破了也就想開了，你怎麼開心就怎麼玩兒吧，反正大家也看透你了。”【145】

而許志強則一面對主子的裝瘋佯狂拍手叫好，一面繼續嚇唬羅永浩：

“現在裝可愛已經來不及了，老方的武功蓋世，未嘗有打過他的，老羅心知肚明。”【146】

“老羅本來還有皮囊包着，現在祼裝上陣，拿着拖把就想比武，下場可想而知。拿十年前的碩士畢業作文說事，恐怕周立波也不會，更不用說杜月笙了。到現在還喋喋不休，實在智商有問題，結果是老方未傷亳發，老羅遍體鱗傷。”【147】

方舟子砸羅永浩飯碗的第一板斧，砍在羅永浩雇用的那些“留學顧問”頭上。原來，幾個月前，羅永浩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老羅英語培訓招聘美國研究生留學顧問若干名（兼職，無需坐班）要求：1，美國計算機、信息系統管理和金融學專業排名前10的研究生院在校生或畢業生；2，熟悉美國研究生申請整個流程；3，流利的中英文交流能力。有意者請將中英文簡歷、近照、PS文書樣本發至hxusha@163.com”。【148】

而在方舟子宣布終生擔任“羅永浩監督員”之後，一個叫“dabaobaoz1”的方粉發帖子說：“羅英語最近主打留學申請諮詢服務，這項服務實際上是代替申請人寫英文個人陳述，簡歷，推薦信。基本上是赤裸裸的造假了。”【149】也就是根據這個線索，方舟子冒充“美國通”這樣威脅道：

“如果屬實，這在美國將被視為嚴重的欺詐行為，申請人會被退學或列入不得錄取的黑名單。參與造假的那14個‘留學顧問’（實際上是在美留學生）也將會受到查處。”【150】

方舟子發這個帖子的真實目的是慫恿其手下暴徒人肉那些“在美留學生”、並且向美國政府舉報他們“非法打工”，所以羅永浩後來罵他是“方彰晃”、“麻原舟子”。【151】也就是因為看到老公彰顯了“鬥士”的瘋彩，所以剛剛還在抱怨老公“太仁厚了”的劉菊花頓時喜出望外，咧開大嘴一邊朝羅永浩噴口水，一邊給老公下指令道：

“cult羅快點再抖個機靈讓姐樂樂，這個也可以設計成老羅培訓的廣告[嘻嘻]”。【152】

與懷揣“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碩士學位證書”的“偽碩士”相比，中央電大中文系的“副學士”許志強要有涵養得多，他這樣為其主子的邪惡行為辯護：

“有人擔心老方此舉會害了這些為羅永浩打工的留學生，恰恰相反，如果不違法，自然沒事；倘若違法，沒有老方的警醒，日後發現被抓，則後果更嚴重。應該說，這些學生是無辜的，也可能是無知的，羅永浩利用他們，是嚴重不妥，不管羅是否知道違法。”【153】

也就是說，僅僅根據其主子的瞎忽悠，許志強就斷定羅永浩已經“違法”。他幹嘛不問問自己的主子，羅永浩或者那些留學生違犯的是哪個國家的哪條法律？事實是，美國沒有，也不可能有，任何法律禁止留學生——無論持何種簽證——在他國工作。而恰恰就是因為對這一事實茫然無知，許志強才會發出下面這個釣魚帖：

“求證，無他：中介在整個留學服務過程中，核心的服務其實就是簽證指導，因為既然代理了學校，申請就沒有難度，因為對於專業的指導和職業規劃並沒有要求，更關鍵的是中介本身的趨利性會讓很多中介從業人員將原本優秀的申請人推薦到佣金比較高的代理院校，佣金越高，通常學校也越差，對申請人也越不負責任”。【154】

這個帖子總共130個字，但其中只有“求證，無他”這4個字是許志強自己的，其餘126個字都是他從網上一篇文章中抄來的。【155】顯然，許志強所謂的“求證”，和他主子的“義務接受投訴和調查”一模一樣，那就是直鈎釣魚，空手套白狼，通過“我立案，你調查”的方式來斂聚搗毀羅永浩公司的材料——不論黑白、不論真偽——，然後再通過“我揭發，你舉報”的方式搞有組織的、復仇式的網絡恐怖主義，其實質就是利用網絡暴徒來製造聲勢，脅迫政府為他的個人利益服務，因此是貨真價實的刑事犯罪。實際上，恰恰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是在犯罪，許志強接着發帖道：

“聲明：本人不了解該行業，也不知羅中介的情況，無針對性。”【156】

這位“為書一生”的書販子大概真的沒聽說過“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個笑話。更可笑的是，許志強在上面那個帖子中還把其主子的惡意報復、株連行為解釋成對那些留學生有益無害，好像他主子是一個心懷慈悲的大聖人似的。假如他真的是那麼以為的話，為什麼幾個月後羅永浩舉報方舟子黑基金涉嫌詐騙、逃稅時，他會如喪考妣？難道“如果不違法，自然沒事；倘若違法，日後發現被抓，則後果更嚴重”這個大盜理，對方大騙子、彭大傻子、許大馬棒就不管用了？

5、方奴許志強

2012年的元旦，方舟子是在“徹底搗毀羅永浩的學校”的口號中度過的，用他的話說就是“剛才是插播時間，本季未完，稍後繼續揭露羅永浩違法辦學，敬請關注，共同歡慶新年。”【157】所謂“插播”，是指他發的那些與泄露“石扉客”曾暗中調查王立軍學歷事件有關的帖子。換句話說就是，對於方舟子來說，“打羅”是主調、主題、主旋律，其餘都是次要的。而許志強對主子的這個意思心領神會，所以他的新年第一帖也獻給了這個主題：

“@土摩托 不好意思公開支持他這輩子交到的終身‘爛朋友’，只好用讚美@骨灰不做泥 方法來幫老羅，唉，可憐的老土”。【158】

原來，在羅永浩聘請的“留學顧問”中，有個叫顧卉妮（網名“骨灰不做泥”）的女孩兒。她在遭到方舟子的打假威脅之後，寫了一篇文章，題為《答方老師問》。這篇文章已經從網上消失，因此其具體內容不得而知；但據當時的鐵杆方粉“北京張胖子”說，“該文一出，好評多多，很多人夸小姑娘大氣。”【159】顯然，袁越就是那“很多人”之一，所以才會有許志強的這個帖子。

要學無學、要才無才的袁越到底憑藉什麼實力能夠在中國社會陡然竄起，一直是一個不解之謎。但可以肯定地說，原因之一與他是以羅永浩為核心的“老男人飯局”的成員有莫大的關係。顯然是因為這個關係，他的那篇白開水似的流水賬《關於音樂的記憶碎片》才可能在中國首席文學期刊《人民文學》上發表【160】；還是因為這層關係，袁越對羅永浩比對方舟子要親近得多，曾在羅永浩的生日那一天寫了一篇情深一切的《老羅生日快樂》【161】。與之相比，袁越與方舟子則完全是“攜手推銷轉基因”的同志關係，就像羅永浩與方舟子在最初是“黑中醫、恨中華”的同志一樣。換句話說就是，如果必須在方舟子與羅永浩之間做出選擇的話，“三聯騙子”袁越肯定要選擇羅永浩，因為他知道，與方舟子翻臉之後，他頂多就是一個“偽科學”；而與羅永浩翻臉之後，他就完全喪失了“在當今中國混得風生水起”機會，立馬成為一個灰溜溜的美國盲流。而許志強很可能早就對袁越的厚羅薄方心存不滿，所以在“方羅第四次大戰”正式打響之後，馬上就逼袁越站隊：

“不得不佩服老方觀人入木三分，不得不感嘆人性之複雜。不要說普通人看不出來，連@土摩托 @柴靜 @王小峰 也看不出來，哈哈…路遙知馬力，此言不虛乎？，哈哈…路遙知馬力，此言不虛乎？”【162】

奇怪的是，一向堅決要求教徒與自己保持絕對一致的方舟子，竟然當眾抽了許志強一個嘴巴子：

“別人看不出關我什麼事，也要逼人絕交？”【163】

也就是說，雖然袁越只是一個不起眼兒的“碩士”——美國的水博士方舟子一直對“碩士”心存不屑，曾說過“在生物科學的領域，……那些只有碩士學位的人尚且只能乾乾技術活”這樣的話【164】——，但在方舟子的眼中，其分量即使不說比司馬南、何祚庥更重，那也可以說是旗鼓相當。種種跡象表明，袁越是被其美、英主子派到中國幫助方舟子推銷轉基因的“特派員”。【56】不過，最奇的是許志強：他一向對主子唯唯諾諾、不敢越雷池一步；可這次，儘管被主子當眾打臉，但他卻不僅沒有立即收手，反倒死皮賴臉地繼續逼迫袁越與羅永浩劃清界限，而2012年元旦的那個元帖就是他被主子打臉四天之內的第六次“抗命”，結果連那個傻乎乎的曹鐵牛都看不下去了，批評許志強說：

“逼人站隊是不對的。即使是哥們也不代表什麼事情都支持。要允許人有選擇朋友的自由。”【165】

曹鐵牛永遠都不可能想明白，許志強之所以會有恃無恐，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在與其主子上演苦肉計。

2012年的第二天，許志強發了下面這個帖子給主子助威：

“招招見血。羅裝快要招架不住，手忙腳亂，語無倫次，一邊忙着修改網站，刪除照片，一邊忙着解聘違法僱工，修補漏洞，屁滾尿流之餘，不忘過嘴癮騙粉絲順便給自己裝膽，撐到最後，估計他只剩下一招：大講他的違法亂紀是為了反抗體制，方揭露他就是迫害民主人士，博起公知們和無知粉絲的同情與支持”。【166】

我早就指出，方粉們之所以會以為自己的主子戰無不勝，除了因為腦殘之外，更是因為他們的主子有一個反敗為勝的“最後一招”：

“在每次被別人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滿地找牙’之後，方舟子都會頑強地、倔強地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泥土，揩乾嘴角的血跡，然後衝着人家的背影繼續高聲叫罵，好像他剛剛打了一場大勝仗似的。”【167】

也就是說，許志強說羅永浩“屁滾尿流之餘，不忘過嘴癮騙粉絲順便給自己裝膽”，恰恰就是根據自己主子的過往經驗來預測、評估羅永浩的行為。同樣，顯然是因為方舟子每次打官司失敗都會大罵中國的法律和法官，所以許志強才會“估計”出羅永浩“剩下一招”是什麼。

最奇的是，四天后，騰訊《今日話題》的一個有上萬人參加的投票結果顯示，支持羅永浩的占78%，支持方舟子的只占22%。【168】對此，許志強與他的主子一樣，全都假裝看不見。又過了三天，有消息傳來，因為方舟子舉報羅永浩非法辦學，“教委或將為老羅發放民辦教育經營許可”。【169】這個消息不僅把許志強的主子方舟子氣得七竅生煙——他馬上就擺出一副王府惡奴的架勢威脅北京教委【170】——，它還把方舟子的奴才許志強氣得茶不思飯不想，只能破口大罵羅永浩是“黨的好孫子”【171】、咒罵中國是一個“騙子橫行，小人得道，偽君子受崇拜，說謊者上台領獎，是非不分，善惡不明，正直正派之士卻屢受打擊謾罵的國家”【172】、指控羅永浩“勾結‘官府’”【173】。也就是說，許志強在氣急敗壞之際，把自己曾經稱讚主子“招招見血”、“孤獨求敗”這碼事兒忘得一乾二淨。

也許有人會對許志強罵羅永浩是“黨的好孫子”感到不解，那我就告訴你其中的典故：早在2000年，網上就盛傳一篇題為《黨的好兒子方舟子》的文章，方舟子曾專門撰文批駁。【174】而羅永浩顯然知道這碼事兒，所以他在被方舟子以“非法辦學”大棒打得皮開肉綻之際，就說了句“我們不像‘黨的好兒子’方舟子那麼上心哦”。【175】顯然，許志強讓羅永浩當“黨的好孫子”，雖然不能傷及羅永浩毫毛，但至少能讓方舟子在理論上變成羅永浩的爸爸——這就是“主子的好奴才許志強”當時的奴才心理。

那麼，方舟子舉報羅永浩是怎麼回事呢？原來，方舟子在1月4日晚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羅永浩說：‘我個人的維權鬥爭過程中，其實有過兩次跟消協、工商和質檢部門打交道的經驗，但每次換來的都是屈辱，作為一個老百姓、一個公民、一個納稅人遭受的荒誕屈辱。所以這一次，我選擇了不去給他們“添麻煩”，也不給自己填堵。’這回應該讓他被動到工商去受一次屈辱、給他們添麻煩、給自己填堵了”。【176】

誰都知道，這是宣稱“這次本來就是對人不對事，報私仇而非泄公憤”【177】的方舟子要藉助政府之手來“公報私仇”了。這是一個叫“二逼瓦西里”的新浪微博用戶的評論：

“方舟子玩兒陰的找幾個臭流氓把老羅捂在麻袋裡臭揍一頓都比他去找工商強。小學我們打架，誰最後說‘我告老師去’誰輸得最徹底，尊嚴完全破產，再也別想找回一點點面子──可見老羅也是真把他給氣着了。”【178】

對此，《南方周末》的評論員李鐵評論道：“說得好。”【179】在那之前，李鐵曾因全力支持方舟子“打假”、黑中醫、推銷轉基因而被許志強認證為“南都報業內部……不少支持方舟子的”人之一【180】，而他上面這三個字，足以說明這個方粉已經踏上了“方黑”的不歸路。所以，許志強馬上敲打他：

“好在哪裡？一個堂堂的南周評論員的見識就這樣嗎？如果不是羅永浩做惡在先，方舟子這樣做確實沒面子。有仇不報非君子，老方從來光明磊落，從不玩陰招。反而為自己所愛之人，不惜冒着被人誤解、名譽受損之危險，毫不留情的痛擊小人，不僅尊嚴沒有破產，反而贏得尊重，大丈夫也！”【181】

這個帖子雖然只有三句話，但卻充分顯示了許志強胡攪蠻纏的能力和水平：

首先，許志強認為，羅永浩利用菊花案來證明方舟子非但沒有“潔癖”、反倒有嗜好雙重標準的“髒癖”是“作惡”，而不是行善——這說明他的善惡觀與世人截然相反。

其次，許志強認為，其主子在網絡上私設公堂，非法斂聚構陷私敵的證據，妄圖利用政府來扼殺私敵不是陰招，而是“光明磊落”——這再次證明，許書販子使用的詞典只有一個，那就是《方舟科邪教權威官方專用大辭典》。

第三，許志強承認，如果沒有充分理由，方舟子假公濟私、公報私仇“確實沒面子”。但在許志強的眼中，那個充分理由也不過就是“羅永浩做惡在先”，而它實際上就是許志強兩天前所說的“惹火方”，他一天后所說的“羅永浩挑釁在先，污衊到方的朋友司馬南和方妻”。【182】也就是說，無論主子的屁股多麼髒、多麼臭，許志強都有本事把它舔得香噴噴、油光光，因為他認為，自己的主子是一個天生正義的惹不起，誰如果把他“惹火”了，他就有權砸爛對方的飯碗，甚至“殺”了他——其合理性與美國在1945年向日本投放原子彈【183】相類似。

第四，許志強的最後一句話最有趣：他先是承認其主子玩陰招報私仇不僅會“被人誤解”、而且還會“名譽受損”；但他馬上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說其主子的行為“不僅尊嚴沒有破產，反而贏得尊重”。如何理解他的這個混亂的邏輯呢？答曰：這是一個典型方粉的典型思維，即無論大前提、小前提是什麼，其結論都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俺主子永遠都是對的，他永遠都能贏得俺們的尊重！

不過，上面這個帖子的更重要的意義在於：它表明，許志強支持方舟子對其私敵使用任何卑鄙、下流、陰險、惡毒的報復手段；而在兩個多月後，當羅永浩以遠不及方舟子的惡毒之道反治方舟子的惡毒之身時，許志強的腔調卻變成了他的主子“遭到羅的迫害！”【184】

三、狂舔教主方舟子

許志強對自己的教友和同志可以翻臉不認人，但是，他對自己的主子卻一直都是一副寧可肝腦塗地也要死心塌地的奴才嘴臉。也就是說，許志強對教友和同志的態度，完全取決於這些人對方舟子的態度——從這個意義上說，他與德國納粹和日本皇軍膝下的狼狗一模一樣。

1、羊角錘擊案

許志強披着“為書一生終不悔”的馬甲闖進新浪微博，是在2010年7月16日，也就是在其主子得意洋洋地宣稱自己已經從“小眾名人”變成“大眾名人”之際。【185】出乎他們主僕二人意料的是，隨着名氣的劇烈膨脹，方舟子那骯髒醜惡的歷史也迅速擴散到了中國大眾的視野中。也就是說，在過去的十年中，作為“大眾名人”的方舟子一直生活在醜聞之中。而這一切，都起因於那個震驚世界的“羊角錘擊案”，即方舟子在2010年8月29日在家門口被一把羊角錘砸中後腰而導致“一錘三傷”，因為那個半真半假的“科普作家方舟子遇襲案”不僅馬上演變成了“部督大案”，而且還把方舟子醞釀已久的“安保資金”催生了出來。

如上所述，許志強發家的竅門之一就是依傍“名人”，所以，他粉方護主的策略也是從“名人”下手，拉“名人”給其主子站台。“羊角錘擊案”爆發後，許志強做出的第一反應就是“向老潘致敬！”【186】原來，新浪微博認證的“SOHO中國董事長潘石屹”剛剛發帖子“向@方舟子 致敬！希望警方早日將兇手捉拿歸案。”【187】同樣，因為把“三偽記者”袁越也當成了“名人”，所以許志強三次轉發他的《方舟子遇襲》一文，並且還逼着“石老師”看看“土摩托對方的評價”。【188】許志強的這個一見名人就渾身打哆嗦的賤癖在下面這個帖子中一覽無餘：

“王石也發聲O網頁鏈接，可見支持方舟子不僅有潘石屹這樣地產商，打假基金應該無虞。”【189】

看明白了？許志強之所以要拉着“名人”的衣角逼着他們挺方舟子，不僅因為“名人”有名，更是因為他們“有錢”，可保“打假基金無虞”。也就是說，許書販效忠主子的本能反應就是給主子摟錢——看看他的這個帖子：

“針對支持方舟子的‘科技打假人士人身安全保障資金募集活動通告’O網頁鏈接 捐款帳戶：O網頁鏈接 請支持，轉帖！”【190】

所謂的“科技打假人士人身安全保障資金”就是後來臭名昭著的“（方舟子）安保資金”，它的原身是何祚庥、郭正誼、司馬南、袁鍾這四個人在2006年發起的“科技打假基金會”，在遭到舉報之後，這個違法“基金會”改為“資金”，是方舟子與他的私人律師彭劍在2006年上半年密謀策劃的斂財騙局所結出的碩果之一，另一個就是“方舟子海外吸金會”。【191】因為斂集的金錢不多，並且受原章程中的條款所限，洗錢不易，所以方、彭二人早在羊角錘擊案之前就已經謀劃將之改造成“安保資金”了。【192】讓他們大喜過望的是，羊角錘擊案如願、如期爆發了，所以這個“資金”順勢推出。所有這些黑幕，後來成為該“資金”監管人之一的許志強不可能不清楚，但他就是要黑着良心忽悠公眾為其主子捐錢——這是他在得知“經緯中國創始人”有意向崔永元的“《我的抗戰》節目組”捐贈後追着人家逼捐：

“針對支持方舟子的‘科技打假人士人身安全保障資金募集活動通告’O網頁鏈接 捐款帳戶：O網頁鏈接 請支持，轉帖！”【193】

“對@經緯張穎 說：針對支持方舟子的‘科技打假人士人身安全保障資金募集活動通告’O網頁鏈接 捐款帳戶：O網頁鏈接 請支持，請轉帖！”【194】 

實際上，直到一個月後，許志強仍舊呼籲“大家轉發”一個多月前的老帖子：

“有意捐贈的,上新語絲吧.方舟子博客主頁左下角就有鏈接.進入新語絲後可看到一個"中國科學與學術誠信基金O網頁鏈接 一個‘科技打假資金’O網頁鏈接注意它的提示條款及通告.”【195】

12天后，許志強先是把上面這個帖子當作自己的帖子@給彭劍【196】，然後裝模作樣地向彭劍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對@彭劍律師 說：請問有無可以在大陸直接在銀行自動存取款機上的轉帳的銀行帳號？因為在上述開戶行匯款似乎很不方便。”【197】

彭劍當時肯定知道許志強的炒作意圖，但因為許志強當時在微博沒有任何影響力，所以沒有公開搭理他。

前面提到，北京市石景山區人民法院在2010年10月10日就“方舟子遇襲案”做出判決，肖傳國被判“拘役”五個半月。消息傳來，與二十天前因肖傳國被捕而導致方舟科邪教全教狂歡完全相反，這次他們的反應比“如喪考妣”還要慘烈，因為他們當時不僅以為肖傳國會因為此案而老死在大獄之中，他們還能夠因為此案把“方黑”也一網打盡。【198】這是許志強的嚎喪帖：

“呼籲全國媒體人關注此案，如果輕判，意味着未來做揭露報道記者隨時都可能命臨黑道威脅，面臨生命危險。不管是否同意方先生的意見，但在這件是非分明的事件中，支持方先生，意味着支持媒體自己。”【199】

三分鐘後，許志強把“不管是否同意方先生的意見”改成“不管之前是否支持方先生”，將這個帖子又貼了一遍。【200】也就是說，許志強認為，肖傳國因為舉報方舟子抄襲剽竊慘遭方舟子一夥追剿十餘年、最終被他們追進監獄，是“是非分明的事件”——他的“是非”觀百分之一百地取決於他的主子的利益。

2、方舟子抄襲案

羊角錘擊案把方舟子送上了人生的峰巔——名副其實的“名利雙收”——，但更讓他喜不自勝的是，他的那個一直躲在幕後的主子因為此案幾乎是赤膊上陣：他不僅欽定了“部督大案”，而且還指令CCAV全力炒作方舟子【201】、指派北京市石景山區委副書記和政法委書記親自登門向方舟子表示“慰問”。【202】也就是因為如此，方舟子在那之後陶醉得幾乎到了忘乎所以的程度，不僅要求公安部門抓捕他指認的“方黑”，而且還公開威脅那些報道“事實真相”的媒體記者說他“記住了”【203】，顯然是因為“我這個人記仇”【204】。也就是太過猖狂，再加上他的“假打假、偽反偽、真科唬”、以及其抄襲剽竊歷史的不斷曝光，到了2010年年底、2011年年初，方舟子完成了從一條惡狗變成了一條瘋狗的轉化——這就是他掉頭狂咬朱學勤的背後原因。【205】實際上，在當時，連許志強都承認，“ 方先生樹敵太多。”【206】

簡言之，方舟子之所以要發瘋，就是要達到兩個目的：第一就是要“報黨恩”，向左轉，拋棄自己先前的“不談政治”偽裝；第二就是要轉移公眾對“方舟子抄襲案”的視線。而就是因為要達到這兩個目的，方舟子將上海大學教授、著名右派公知朱學勤當作自己撕咬的第一個目標。讓方舟子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雖然他圓滿地達到了第一個目的，但他要達到第二個目的企圖卻適得其反。2011年2月25日，《深圳商報》在頭版發布消息：“‘打假’名人方舟子遭人打假——所著《“智商”的誤區》一文被指抄襲兩部英文著作”。這也是方舟子抄襲醜聞在網上流傳了十年之後首次在中國傳統媒體上曝光。可想而知，方舟子當時有多麼的狼狽。好笑的是，就在前幾天，方舟子和許志強這一主一仆還在狂咬朱學勤——這是許志強發的帖子：

“我經常用對方舟子認同與否的方法來判斷一個人的學識甚至人品；同樣，在對被方揭露定案的事件中，也可以看出對被揭露者做辯護的雜誌的品格。最新一期《鳳凰周刊》，作者蔣泥：‘從朱學勤抄襲嫌疑案看學術的分野’O網頁鏈接 因此文，對主編師永剛和葉匡政失望。”【207】

這個帖子得到了方舟子的轉發，它也是方舟子第一次在新浪微博轉發許志強的帖子：

“敢於吹捧抄襲之作，很可能因為自身也有同樣的毛病。朱學勤一案，讓柿油主義媒體都泄了底，不僅可看‘學術的分野’，也可看‘媒體的分野’。”【208】

更好笑的是，那個蔣泥並沒有被這一主一仆的一唱一和給嚇倒，他在方舟子和許志強的帖子下面至少回了三帖，其中之一就是：

“這兒也有指證@方舟子 先生涉嫌剽竊的：O網頁鏈接”。【209】

那個“網頁鏈接”所指，就是“99網上書城”網的一個帖子，題為《訪亦明/方舟子涉嫌剽竊？》。在那之後，蔣泥連發了幾十個帖子，根據我的文章揭露方舟子不僅是一個剽竊慣犯，而且還是一個科唬作家。【210】對此，方舟子許志強二人全都以裝聾作啞當作回應。也就是因為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儘管方舟子不得不對《深圳商報》的報道裝模作樣地做出“回應”，但許志強卻像是鼻梁上架着濾光眼鏡、耳朵里塞着濾波機一般，對那天最大的新聞不聞不問，而是要人們“請看方舟子的‘熊膽有什麼用？’”【211】而這恰恰說明，他早就知道方舟子是個文賊。更好笑的是，一年後，“寒戰”爆發，因為蔣泥變成了倒韓大將，所以許志強不僅把他豎為“覺悟”的典型【212】，而且還向他脫帽“致敬”【213】。眾所周知，方舟子是一個錙銖必較、睚眥必報之人，而蔣泥在2011年2月對他的“打假”何止是睚眥之仇，那簡直就是刻骨之恨。可是，到了2012年5月，因為“寒戰”已經進入窮途末路，所以方舟子只好捐棄前嫌，“提攜”了蔣泥一下【214】——由此可知，“寒戰”把方舟子搞得有多狼狽。

言歸正傳。2011年3月30日，輪到《法治周末》上陣了：該報用了四個整版的篇幅發表《方舟子涉嫌抄襲總調查》一文，而方舟子又是一陣裝腔作勢的跳腳咆哮。可是，在許志強的微博上，所有這一切都好像完全沒有發生一樣。只是在琢磨了四天之後，許志強才轉發了主子的一個老帖：

“《法治周末》執行總編@郭國松 由於此前報道假新聞被我批評，懷恨在心，利用其負責的‘中央政法委’報紙（郭國松語），用四版的篇幅造謠、污衊、誹謗我，對這種公報私仇、公器私用的行為，我必追究其法律責任。《關於《法治周末》造謠誹謗的聲明》的全文：O網頁鏈接”。【215】

這是許志強的評論：

“《法制周末》報放著朱學勤，肖傳國這種全國矚目的學術腐敗新聞不報，卻翻出子虛烏有的陳年舊閒來做文章，其卑鄙用意不言自明。如果不讓該總編輯郭國松請辭下台，則令人懷疑其上級主管領導與之同穿一條褲子，有利益關系？請法制日報裡的義士協查。”【216】

看到許志強要求調查“法治周末”總編輯之人是“法制日報里的義士”了嗎？而這恰恰就是方舟子當時一邊虛張聲勢地打官司、一邊又千方百計地要把那場官司攪黃的最主要招術。【217】也就是說，許志強在那幾天並沒閒着，他肯定參與了方舟子團伙的暗中謀劃。實際上，你只要注意到連簡體字都認不全的許志強竟然使用繁體字來發這個帖子，你就會明白他當時費了多少心機。四周后，因為《法治周末》報道了劉菊花抄襲案，郭國松再次成為方舟科邪教的攻擊目標，躲在教友中的許志強知道自己再也不用裝模作樣了，他於是換回簡體字惡狠狠地罵道：

“這廝也是當漢奸的料，重用他的上司想必也不是好鳥，要不就是被他所蒙蔽？這次郭是自曝其丑，本想報私仇，沒想到把自己的卑劣手段都暴露出來，以後還有誰敢與他共事？哪家媒體還敢用他？”【218】

這既是在威脅郭國松，也是在威脅他的下一個雇主。想象一下他的主子真的登基之後，許志強會有多麼兇狠吧！

3、圍攻深圳電視台案

進入“寒戰”之後，關於方舟子的醜聞就如大海中的浪潮一般，此伏彼起，波瀾壯闊：2012年2月中旬，深圳電視台開始播出“揭秘方舟子”系列節目；2月底，海內外156位（後增為240位）學人向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院公開舉報劉菊花抄襲案；3月，羅永浩率領眾多記者跑遍北京城舉報方舟子利用“安保資金”詐騙金錢。而就是從這些大案要案中，我們才能夠真正見識到許志強自我標榜的“嫉惡如仇”到底是什麼東西。

2012年2月23日，深圳廣電集團財經頻道播放《揭秘方舟子之二：5萬元收買病人》。這個節目雖然只有短短的4分半鐘，但卻把方舟子嚇得要死，所以他使出了殺手鐧，即點名大罵深圳電視台台長陳志榮，意在慫恿方粉圍攻深圳電視台：

“深圳電視台在做了‘揭批方舟子’的系列報道後，繼續把無恥進行到底。這回居然請出犯罪分子肖傳國污衊我，並為害人的‘肖氏反射弧手術’大作虛假廣告，昨天開播為其平反的系列報道。抹黑我事小，謀財害命事大，深圳電視台台長陳志榮，被肖傳國戕害的成百上千不幸兒童的苦難，能否喚起你哪怕一點良心？”【219】

這是許書販對主子的響應：

“我已經感到無比的憤怒！深圳電視台不僅在為騙子張目，更是對中國司法的挑戰，對衛生部的挑釁，對所有善良正義的人們的污辱。嚴重懷疑台長陳志榮與肖傳國的幕後關係，強烈要求深圳檢察院，深圳廣電總局紀檢委介入調查！”【220】

事實是，就在三周前，方舟子還曾在野雞鳳凰網上這樣教訓韓寒：

“對這種合理質疑，應該理性地做出回應，而不是採取諸如人身攻擊、重金懸賞非理性的態度，這讓我覺得很可笑。”【221】

幾天后，方舟子又對着《新民周刊》的記者這樣道貌岸然地說道：

“人家是很有根據的，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一個作家，面對這種合理質疑，你應該心平氣和地給人家一個回應，別有時顯得氣急敗壞。這時我想，是不是韓寒真的被打中要害了？”【222】

也就是說，根據方舟子自己的邏輯，他和許志強之所以會對深圳電視台的節目做出“非理性”的、“氣急敗壞”的反應，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被打中要害了”。事實是，“揭秘方舟子”節目的製片人嚴宏早在2月16日就向方舟子發出公開挑戰，“準備以電視和網絡視頻直播的形式進行辯論”【223】；而方舟子只是在2月25日才敢提及“嚴宏”這兩個字，而其目的，不過就是又要方粉給他當炮灰，圍攻嚴宏。【224】任何一個神智健全的人，都能夠從那場肉搏中看出到底誰真誰假、誰虛誰實、誰善誰惡，而許志強則除了冒充“善良正義的人們”振臂高呼幾個支持主子的口號之外，再就是裝聾作啞。這再次說明，許志強心中非常清楚，他的主子不僅是一個假貨、慫貨、爛貨，更是一個惡棍，但他卻選擇與這個邪惡之徒為伍，幫助這個邪惡之徒繼續作惡。

只有拿不出事實的人，才會像瘋狗一樣狂咬拿出事實之人

羊角錘擊案爆發後，方粉柴靜曾說過一句名言：“拿不出事實的人，才需要拿出鐵錘”。【225】而在深圳電視台拿出大量事實“揭秘方舟子”之後，方舟子的反應與瘋狗發瘋毫無二致，那就是拒不拿出事實來駁斥那個電視系列節目，而是號召其麾下暴徒人肉、騷擾、攻擊該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尤其是主管、主播人員，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迫使對方中止播出這套節目。許志強對主子的所作所為照例是堅決支持，所以他才會遭到主子的“提攜”，即轉發了他的那個“無比的憤怒”帖子，並且趁機再次點名攻擊深圳電視台台長：“持續這麼多天的系列節目，難以讓人相信與台長陳志榮無關。”【226】

4、移師搜狐案

對於方舟子本人來說，2012年就如同坐在飛馳的雲霄天車上一般，而其轉捩點，就是他因為貪圖黑錢，高調率領徒眾離開新浪微博，“移師”到搜狐微博。為了掩蓋自己是為了金錢而“移師”的這個“事實真相”，或者說為了能夠名正言順地“移師”，方舟子曾故意製造了多起事端。可惜的是，新浪微博或者懾於他的淫威，對他一再忍讓；或者知道他的如意算盤而故意不讓他得逞，反正其淨結果就是方舟子不得不把“移師”的日期一拖再拖。而方舟子最終能夠如願以償，並不是因為陰謀得逞，而是發生了意外：他對青年女作家蔣方舟的撕咬，惹怒了他的“韓黑同志”木子美。方舟子“掐架”的伎倆與景陽崗的那頭“大蟲”極為相似，“只是一撲、一掀、一剪，三般都抓不着，勁兒先就泄了一半。”而跟隨方舟子打打殺殺大半年的木子美對此早就瞭如指掌，所以，那場“木舟大戰”頗像兩個潑婦在街頭比試誰更潑、更不要臉，所以當方舟子以新浪微博“拒絕處理對不加V以最惡毒的語言謾罵、詛咒我女兒的舉報”【227】為藉口而“移師”，反倒被媒體解讀成了“木子美罵跑方舟子”【228】、“罵木子美沒占着便宜方舟子氣得要退微博”【229】。這對於“一直強調爭論是爭給旁觀者看的”【230】、一直妄圖讓“旁觀者”以為他是百戰百勝、戰無不勝的“一等一的全才”【231】、“大俠”【232】、“少俠”【233】、“網絡奇才”【234】、“網絡魯迅”【235】的方舟子來說，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所以才會有這一幕戲：

“被不加V罵得狗血噴頭，找新浪告狀被攆，當天晚上吃飯，坐在酒桌前都快哭出來了”。【236】

在當時，人們對方舟子一夥“移師”的反應幾乎是千篇一律的額手稱慶，祝願他們老死餿壺，永遠也不要再回新浪。而閩南書販子許志強對主子“移師”的第一反應最為詭異：

“香格里拉飯店的那頓豪華盛宴，難道真的成了移師搜狐的晚餐？瓦靠，張朝陽賺到了！”【237】

這個帖子明白無誤地說明，許志強當時心裡非常清楚，他主子“移師”的動機就是“摟錢”。實際上，就在其主子宣布“移師”之前九天，許志強就已經公開給他拉皮條了：

“搜狐的張總為了把搜狐微博做火，花了不少銀子請明星大腕在搜狐開博，投放了不少廣告，甚至不惜親自出台做公關，收效甚微。與其請明星，吸引幼稚粉，不如花重金把老方挖過去，不僅四百萬方粉過去，成千上萬的方黑和做賊心虛的各種騙子偽君子也要跟着過去，因為不過去的話，哪天被揭露了都不知道。”【238】

顯然，許志強知道他主子的所謂“打假”，就是在做敲詐、勒索、碰瓷、炒作生意，因此他在評估主子的身價時，不僅要虛報主子的粉絲數，他還要把“成千上萬的方黑和做賊心虛的各種騙子偽君子”也算作自己主子的無形資產。

事實是，包括許志強在內的地球人都知道，方舟子在新浪微博的四百萬粉絲，九成以上是他花錢購買的殭屍粉和水軍——連《法制晚報》記者王晟（網名“王晟kw”）都公開罵他“你個全是殭屍粉的二貨”【239】，而方舟子當時雖然說那是“造謠”【240】，但在逃離中國之後他坦然承認，“國內微博”會“給我加殭屍粉”【241】。實際上，方舟子和彭劍之所以寧死也不肯公布“打假基金”的賬目，主要原因就是那個黑基金做的都是這類邪惡的、不可告人的買賣——這是網友“合寫社會”對彭劍宣布“我決定適時公示，自己感覺空閒方便時再公示”【242】的評論：

“這基金至少有兩個流向是見不得人的，一個是支付給肖傳國手術病人的錢。方舟子公開承認基金目前主要用來‘幫助肖氏手術受害者維權’。另一個是用來購買水軍、殭屍粉進行包裝公關宣傳的費用。所以我敢用我家冰箱裡的方肘子來打賭，要彭劍和方舟子一夥公布基金使用情況，你還不如打死他們吧。”【243】

果然，不到三年，就在“安保基金”黑幕被揭開之際，方舟子一邊越俎代庖地宣布“打假基金……早已解散”，一邊恬不知恥地反問道：它的賬目“公不公布有何重要性？”【244】也就是說，即使一個對方舟子黑基金內情一無所知的人，僅僅根據“理性”就能夠從方舟子、彭劍的反常行為中推測出其中的秘密，而一直處在方舟科邪教核心圈的許志強怎麼可能全然不知情？

方舟殭屍王

在寒戰期間，方舟子購買了大量廉價殭屍粉：從2012年2月8日到2012年5月18日這一百天內，方舟子在新浪微博的粉絲數量從211萬增加到324萬，平均每天一萬多，較一年前的速度增長了十倍。【245】殭屍粉的最大特徵就是“三無”：無頭像、無粉絲、無帖子；而由於購買的多是廉價殭屍，在方舟子殭屍粉中還有為數不少的“四無”殭屍，即“零關注”的賬戶——但它們卻關注了方舟子。方舟子購買殭屍粉、動用水軍攻擊韓寒這個秘密在寒戰期間幾乎路人皆知，所以絕大多數人都認為方舟子之所以不敢公布其黑基金的賬目，就是因為那些花費見不得光。許志強對自己的主子是個殭屍王這一事實知道得一清二楚，因為他對揭露這一事實的帖子全都裝聾作啞，他本人也從來不敢使用“殭屍粉”、“買粉”、“水軍”這些詞彙。上面的截圖為新浪微博網友在2012年2月到5月間抓獲的方舟殭屍粉。（截圖來源：從左上起順時針分別來自【246】、【247】、【248】、【249】。）

事實是，許志強不僅僅熟知方舟子的私秘，他還知道這樣的“常識”：在那些“活粉”中，至少一半是“方黑”，所以許志強才會一再嫁禍於人，說什麼“方粉裡面破口漫罵者，我懷疑多數是反方派混進來的奸細”【259】、“偽方粉太多”【251】。

更好笑的是，就在根據主子的粉絲數量來虛估主子身價之前半年，許志強曾這樣嘲笑韓寒：“不要以為粉絲多了，就有影響力”【252】；就在根據主子的粉絲數量來虛估主子身價的前不到50天，許志強還曾這樣嘲笑周立波：“一個油腔滑調、巧言令色之徒，居然有大量粉絲及崇拜者，實在是社會的悲哀，國家的不幸！”【253】古人云：巧舌如簧；今人云：滿嘴跑火車。也就是說，許志強的那張嘴，既可以往左咧，也可以往右咧；他的那條舌頭，既可以前空翻，也可以後滾翻——只要能夠給主子摟到錢、拉到客，許志強不惜把自己的那顆玻璃心操個粉碎，不惜讓自己的那張老臉被世人的唾液醃成金華火腿。

很可能是因為方舟子與張朝陽簽有利益共享、業績分成協議，許志強在主子順利移師之後，馬上開始唱衰新浪微博，並且要挾他們把方舟子再請回來——顯然是要抬高主子的身價，因此可以從餿壺撈到更多的錢，甚至從餿壺和新浪撈雙份的錢。許志強的這個行為比方大腦袋早了整整三天【254】，說明他與方舟子的關係比“鮮血凝成的友誼”【255】還要牢固。看看這個書販子當時是怎麼唱衰新浪微博的：

“我估計，全國做社會新聞的媒體記者編輯主編，至少有一半要到搜狐開博；全國的騙子假博士偽君子們，有一半也要去搜狐開博，另一半用馬甲開。”【256】

“老方帶走的，是新浪裡面正直而又思辨的人群。留下的是什麼呢？幼稚弱智的韓粉羅粉；追求成功的物質拜金粉（薛粉禹粉開復粉），以及方黑肖氏易天劍芒不加v之流。”【257】

“老方離開新浪，是新浪的不幸，搜狐的大幸！搜狐現在的影響力不大，但是老方將會讓搜狐的影響力變大，甚至超過新浪。未來的微博江湖，勢必一分為二，一邊是理性，思辨，科學，一邊是娛樂，拜金，公知。建議張朝陽不要再花錢找明星了，讓明星和公知都去新浪吧。”【258】

再看看他是怎麼要挾新浪微博的：

“老方回來，我們就回來。新浪管理團隊，應該知錯就改，從善如流，甚至不惜辭退品德敗壞的員工，純潔隊伍，以利長遠發展。不要讓新浪成為拉圾場！”【259】

“新浪的高管下課，建議老方回來！”【260】

“新浪如果再不改變的話，註定要被正直人士所唾棄。老方帶走的不僅僅是這些人，而是強大的氣場，真正的正面能量！”【261】

實際上，直到三周之後，許志強還在這樣勸誘新浪微博：

“讓新浪管理層的方黑下課，讓正直善良理性的人來接替，相信方舟子會回來。”【262】

“我曾經說過，如果新浪把管理層的方黑開除掉，老方應該回來。”【263】

再看看他唱紅餿壺：

“好戲連台，搜狐不火都不行，張朝陽就自己偷着樂吧。”【264】

好笑的是，儘管許書販子瘋狂叫囂要跟隨主子“移師”搜狐——“（只有）老方回來，我們（才）回來”——，但他實際上仍舊每天都在新浪微博上繼續發帖：不僅使用“為書一生”這個賬號發帖，而且還使用“時尚廊掌柜”這個賬號發帖。更好笑的是，在其主子“移師”餿壺的周年紀念日，許志強披着“新浪的為書一生”的馬甲在餿壺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據說今天是導致新浪股票狂跌、新浪微博粉絲活躍度降低百分之四十幾、新浪微博管理層大換血的紀念日？”【265】

許志強的這個帖子馬上就被主子轉發了【266】，而方舟科邪教的頭牌美女“叮噹藍色魚”——據方舟子說真名叫王琳琳【267】則評論道：“哈哈，第一次看到為書一生老師這麼‘不厚道’的貼”。【268】可是，3個月後，許志強又披着“時尚廊掌柜”的馬甲在新浪微博給新浪微博做廣告：

“【新浪微博Android客戶端4.0版全新發布】你有多久沒旅行了？回味旅途點滴，一起來分享旅行中的風景、美食與自拍，完成任務還有大獎哦~快開啟旅行模式，#帶着微博去旅行#[飛機]！下載地址：O網頁鏈接”。【269】

也就是說，許書販當初唱衰新浪微博、要挾新浪微博請回方舟子，就是在對之進行敲詐和訛詐，同時忽悠餿壺微博——所謂的“兩頭騙”——，但卻從不放棄任何一個為自己謀利的機會。這不就是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的“窯叔”嗎？事實是，在給新浪微博打廣告之後三周，許志強又繼續要挾對方：

“如果老方回新浪，王志安早就臭大街舉白旗了，估計某些公知也不敢亂噴了，騙子們也會有所收斂。新浪失去老方，是新浪的損失，更是廣大新浪網民的損失；是新浪的不幸，騙子小人們的大幸。”【270】

在當時，方舟子花費巨額來源不明資金在美國購置豪宅的消息早已傳出，其所從事的“打假”屬於敲詐勒索收受黑錢已經不證自明；可是，許志強仍舊瞪着眼睛為主子編造瞎話。實際上，當時麇集在搜狐微博的方粉們就主子是否收了搜狐三百萬黑錢展開了一場激辯，方家親兵“水舞刀”就專門發了一個帖子為主子辯護：

“說方舟子拿了搜狐300萬，這不可信。第一，方舟子來搜狐的起因、經過眾所周知，整個事件發展過程很平滑，看不到人為操縱的疑點。第二，來搜狐不久，方舟子就和搜狐發生了一點衝突。如果收了錢，雙方更可能是私下溝通解決，這是常理。第三，300萬不是個小數目，新浪微博的營運收入才多少？搜狐微博的運行……”【271】

當時的方粉，幾乎全部都在搜狐微博“抱團取暖”，而水舞刀的這個帖子被轉發、評論了八十多次，因此許志強對它根本不可能一無所知。可是，他卻對“方舟子到底拿沒拿搜狐的黑錢”這個問題一言不發——這就是所謂的“沉默是金”，說明他完全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