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陰溝里的一隻碩鼠

眾所周知，方舟子在2014年10月21日被中國政府一腳踢出了中國社交媒體。當時，自知大限已至的方舟子馬上挈婦將雛，把自己的貴重細軟——包括詐騙而來的“安保基金”【1】——打包裝箱，連夜逃離中國，入住他一年前用黑錢購買的加州別墅【2】，繼續其網絡惡棍——用深圳大學教授孫海峰的話說就是：“網絡打手”、“網絡乞丐”、“網絡騙子”、“網絡剽客”、“網絡謠姐”、“網絡碰瓷”【3】——生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行騙、作惡據點從中國的微博變成了美國的推特，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以 國外網站為據點”。【4】在最初，方舟子還曾幻想自己麾下的暴徒們會奮勇“翻牆”，蜂擁而至，讓他做足“一夜九千郎”【5】的春夢。但很快，方舟子就從一枕黃粱之中醒來，發現自己實際上生活在噩夢之中——他不僅時刻面臨着財務破產的危機、面臨着“方黑”的追剿，而且，他精心打造十餘年的方舟科邪教也開始分崩離析、土崩瓦解。實際上，就在他逃亡美國之前不到兩周，他的水軍司令吳興川就已經這樣哀嘆：

“再這樣吵下去，這個曾經共同支持科學、踐行道義的群體就要分崩離析了。”【6】

而就在吳司令之前兩個月，劉菊花還轉發了一個方粉哀嘆帖，其中稱其主子形同“孤家寡人”。【7】也就是因為窮途末路，生於“世界狂犬病日”、從2010年起就已進入狂犬病晚期的方舟子【8】在逃亡美國之後變得更加喪心病狂——用一個方粉的話說就是：“我覺得老方自微博被封后，心情大壞”、“老方自被封殺後，心態有些問題”。【9】這個方粉顯然不知道，方舟子當時的反應，是一個王府惡奴在遭到主子的處罰之後的本能反應——不僅要反噬，而且還要拼死命反噬。

我曾指出，方粉大致可以分為兩個層次，一是“五毛方粉”，一是“師爺方粉”。【10】“五毛方粉”也可以叫做“草根方粉”，他們的作用就是為主子的利益在網上奔走呼號，衝鋒陷陣，並且給主子捐金獻銀。而“師爺方粉”的作用則是搜索目標供主子發泄淫威、給主子搞打砸搶出謀劃策、忽悠草根方粉為主子輸血賣命。但不論是以腦殘為標誌的“草根方粉”，還是以心黑為主要賣點的“師爺方粉”，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與其他“粉”截然不同的特點，那就是他們幾乎全部都是蒙面惡獸，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自己的真實身份被曝光。問題是，為什麼打着“科學”、“道義”的大旗在虛擬世界橫行霸道、橫衝直撞的科學納粹在真實世界裡會膽小得如同過街老鼠呢？答曰：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粉方”行為就是做惡；而要讓做惡的成本趨近於零，只有一條捷徑可循，那就是掩蓋真身。可惜的是，就像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一樣，做惡的成本永遠都不可能為零。而本書的目的，就是要解剖、記錄、分析一個隱藏了十五年之久的“師爺方粉”，以他為典型，讓世人看看這些打着“科學”、“道義”大旗的暴徒到底都幹了些啥，都是些什麼貨色。

腦殘不知禍已至，隔海猶唱方菊花

北京時間2015年元旦，方舟科邪教科學公園幫知名方粉魏昕宇在美國推特和新浪微博上先後發帖，一邊嘲笑我說的“‘方舟科邪教徒’遭到了滅頂之災”，一邊向其同夥得瑟“我這個‘護法干將’今年漲了工資”、“工資漲了快1萬”。【11】在新浪微博，這個帖子總共收到五條評論、四個轉發、三個點讚。而在那幾個賀喜者之中，極端方粉、方舟子的人妖男寵“行走於蒼茫大地”（已被新浪微博銷號，在推特改名為“圍城新解”）僅點了個贊；方舟子的“御編”張兆晉一面自認是“方走狗”，一面恬着老臉說自己混得“風生水起”；美國NIH千年博士後郭雅彬（網名“內含子”）則佯做自嘲地敲鑼打鼓，高呼“方邪教覆滅嘍”。一個無頭殭屍粉附和說：“方黑新年只能在‘羨慕嫉妒恨’中了”。在得瑟之後還不到三百天，魏昕宇就被主子先後打成“爛人”、“騙子”、“科騙公園主騙”。【12】而郭雅彬則先是被主子罵為“雞賊”，然後是“弱智的變態恐伊者”、“騙子幫凶”，直至“喪盡天良的人渣”。【13】張兆晉雖然至今尚未遭到主子的公開辱罵，但他在2013年因為編輯出版《方舟子自選集》曾被其主子多次公開羞辱。上面左圖截自魏昕宇的新浪微博和推特，右圖截自方舟子的推特。

一、瘋瘋癲癲教主罵街

與魏新宇發帖自賀幾乎前後腳，方舟子也在推特上貼出了自己的新年第一帖。與常人不同的是，方舟子的這個“開門紅”既不是對過去的感恩，也不是對未來的祈盼，而是對廣東南方衛視“佳訪”節目主持人李佳佳的破口大罵：

“在這種情況下應該叫謠姐兒。”【14】

在當時，誰都知道，這是自稱的“福建省1985年高考語文狀元”在自以為高明地玩弄文字遊戲，拐彎抹角地辱罵李佳佳是“窯姐”、“婊子”——後者是方舟子最喜歡的罵人用語之一【15】，因為它曾被他的“魯爺”欽定為“倘使她實在是做賣笑生涯的，就不是漫罵”【16】——所以方舟科邪教徒們才會跟着主子一起高聲叫罵：

“也有賣藝不賣身的。”【17】

“典型的窯姐加謠姐”。【18】

“窯子裡的頭牌，招待廚子，豆子，渣渣們都在狂嚎，謠姐功夫好呢。”【19】

“婊子例假假”。【20】

“罵的就是這婊子。”【21】

“李佳佳這個臭婊子謠姐在惡毒攻擊別人之後，又來裝斯文，對這種人決不客氣。”【22】

“不能正視自己造的謠言，卻能厚着逼臉問‘新年好’，做婊子習慣了。”【23】

事實是，從上世紀末起，方舟子就以自己“從來不說髒話”自詡【24】，並且還把“說髒話”當成對方人格低下、品質惡劣的證據【25】。不僅如此，從2000年起，方舟子就披上了用“道德底線”縫製的白大褂【26】、從2003年起就豎起了“心中有道義，腦中有科學”的金子牌坊【27】、從2006年起就掛出了自己患有“真相潔癖”和“道德潔癖”的巨幅幌子【28】。這樣一個“聖人”——這是方舟子的老【剽】婆劉菊花給他扣上的“桂冠”【29】——，幹嘛要在大年初一用如此下流的語言來指揮其麾下的無恥暴徒圍攻一個年輕女子呢？

原來，早在2014年2月，方舟子就曾咬牙切齒地對着崔永元發下了這樣一個毒誓：

“你造謠傳謠污衊我老婆，我拿你當一輩子仇敵，就要選擇性一輩子打你的假，如果說這就叫拿‘刀’，你顫抖去吧。”【30】

而在那之前26個月，也是以“造謠傳謠污衊我老婆”為由，方舟子曾對着羅永浩如此叫囂：

“我不和豬打架，我殺豬。在我發出嚴厲警告後，還想拱我妻子、砸我妻子飯碗的豬更該殺，即使花一生的時間殺，即使被血濺一身。”【31】

也就是說，到了2014年，不僅方舟子的“潔癖”早已被劉菊花用“髒貨”給治癒了，連他的“科學、道義”牌坊也已經變成了一灘臭氣熏天的臭狗屎。實際上，儘管方舟子當時是在故意擺出“英雄救美”的造型，但在世人眼中，他不過就是一條張牙舞爪的瘋狗而已【32】——確實，早在2012年5月14日，《北京日報》就把《法院裁定方舟子“告錯人”》這樣的舊聞與《瘋狂咬人小黃狗落網了》、《全城搜惡狗很必要》這樣的新聞排在同一版面，其影射意味再明顯不過。

網絡惡霸方舟子：從叫囂“殺豬”到叫囂“殺人”

2011年底，因為羅永浩在與方舟子鬥嘴之際反覆觸及方舟子的老婆劉菊花是個剽竊犯這個“事實真相”，於是自稱患有“事實真相潔癖”的方舟子馬上不再裝病，揚言要“花一生的時間”來“殺豬”、哪怕“血濺一身”。2014年初，因為崔永元在與方舟子“掐架”之際也劍指方舟子的“菊花”命門，方舟子立即“毛了”，不僅承認自己一直是在“選擇性打假”，而且還再次露出其凶煞惡神本相，發誓要“打假”崔永元“一輩子”。方舟子的猖狂驚動了人民網，他們在方舟子發出叫囂之後四小時就發出報道，這個消息也因之馬上傳遍互聯網，並且成為平面媒體上的熱門新聞。【33】而在那之前不到兩年，《北京日報》還把方舟子惡人先告狀的消息與“瘋狂咬人”、“惡狗被殺”的消息放在同一個版面。

毫無疑問，對於主子發下的毒誓，每個方粉都會銘記在心。所以，當李佳佳在2014年11月間採訪了崔永元之後，她就相當於在自己的後背畫上了一個巨大的靶標。而最早撲向她的那個人，就是有“方舟護法”之稱的杜磊（網名“三思柯南”）【34】——他“護法”的主要方式，或者說他對方舟子的最大價值，就是不停地為主子搜尋下一個攻擊目標。而早在2013年，我就已經指出，方舟子是一個最喜歡與年輕女子纏鬥的“濫男惡獸”。【35】所以，對於當時正窮極無聊、急需碰瓷對象的方舟子來說，李佳佳是他藉機撒潑、彰顯自己“鬥士”本色的最佳人選。果然，在杜磊鎖定目標之後，方舟子馬上投入戰鬥，一邊破口大罵李佳佳是“造謠神棍”，一邊藉機推銷自己的爛書，而對杜磊的“功勞”一字不提。【36】很可能是因為被方粉纏得脫不開身，李佳佳當時沒有搭理躲在大洋彼岸黑屋子裡的方教主，所以方舟子自覺無趣，於是在恨恨地罵了幾句之後，訕訕地退出了戰鬥——這與他一年前對中國農業大學副教授朱毅發起的首次攻擊幾乎是同一模式。【37】實際上，從行為方式上看，“潑夫方舟子大戰李佳佳”就是“妒夫方舟子大戰朱毅”的鏡像翻版。

二、神神叨叨潑夫撒野

話說杜磊在鎖定李佳佳之後不到一個月，又挖出了她的另一個“反科學”帖子。【38】見此，方舟子立即對李佳佳展開第二輪攻擊，而其戰術，就是著名的“借嘴屙屎”【39】——即借用教徒的嘴巴把一直儲存在自己直腸中蓄勢待發的糞便排泄出去——，大罵李佳佳是“跪舔韓寒崔永元的髒貨”中的“極品”。【40】在當時，方舟子一定以為，既然自己在第一輪攻擊中已經“完勝”對手，則在新一輪攻擊中，他也肯定會以凱旋收場。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佳佳竟然發了這樣一個帖子：

“方先生認可粉絲攻擊我，說我和‘極品’物以類聚，為什麼在幾個月前到廣州簽售時通過若幹個渠道轉達‘請務必考慮採訪’？另外，我的嘉賓饒毅顯示也是您口中物以類聚的‘極品’嗎？”【41】

眾所周知，從出道時起，無才無德、無知無識、不學無術的方舟子就擺出一副“內力深長，刀法明快”的“少俠下山”熊姿【42】，讓世人以為他是一個“以一己之力抗拒群魔”的孤膽英雄【43】， 是“一個人在戰鬥”【44】——只是在打假出糗或遭到起訴時，他才會說什麼“新語絲網站……並不是我的私人財產，而是新語絲中華文化社的財產”【45】、“（我）不過是提供了個爭論平台”【46】、“‘新語絲’不是我一個人的舞台”【47】這樣的話。也就是說，方舟子最怕別人揭露他跪地求人、跪舔求寵的“事實真相”。所以，儘管方舟子是官府鷹犬的真相在當時幾近路人皆知，但對於一直就在通過一葉障目、掩耳盜鈴的方式來行騙作案的方衙內來說，李佳佳的這個帖子相當於把他那雙自欺欺人的手給剁了下來，所以他才會老羞成怒勃然大怒，一邊否認自己曾經“通過若幹渠道求她採訪我”，一邊痛罵李佳佳，先是罵她是一個“無名小卒”、“謠狗”【48】，然後重操威脅郭國松、王牧笛的故伎【49】，威脅她說，他要“把所有廣東衛視節目拉黑……以後她若跳槽去別的媒體，我就拉黑那個媒體”【50】——好像他那個“拉黑”比“終宣簿”的“封殺”還要可怕似的——這位沒羞沒臊的炕頭王顯然沒有意識到，他這麼做的直接後果就是把自己曾是“王府惡奴”這個“事實真相”暴露得纖毫畢現。

“方舟子大戰李佳佳”這場大戲雖然內容豐富，看點頗多，但對本書來說，它的重大意義並不在於它把一個臉上爬滿老年斑的“少俠”在自家的炕頭上暴跳如雷的醜態放進了福爾馬林中固定了下來，而在於它把方舟子的一個大牌師爺像牽狗釣魚一般引入大眾的視野。原來，李佳佳並沒有如“天下第一潑夫”的所願，即被他的狂蹦亂跳嚇得魂不附體逃之夭夭，而是不卑不亢、有板有眼地繼續與他周旋：

“與尊敬的方先生相比，我確實是‘無名小卒’，但不是‘謠狗’。今年7月20日前後，先後有三位朋友轉達方先生《科舟求健》一書將在廣州簽售，詢問我是否願意採訪，留的聯繫人是同一位：該書出版方許志強先生。我個人很有興趣，但遺憾選題未能通過。祝方先生一切順利，今後可以考慮心平氣和、禮貌表達。”【51】

這個帖子導致方舟子平生第一次在公開的場合提到“許志強”這三個字：

“李佳佳說我找許志強問問就知道有沒有聯繫她做採訪。我如果需要找人問，可見我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回事，可見李佳佳說我通過若幹渠道求她採訪我完全是謠言，她自證了就是謠狗。李佳佳說她在南方衛視，但我去南方台錄節目的時候南方台還沒上星，有這個造謠主持人在，我以後也把南方衛視放黑名單，成全她。”【52】

一個神志正常的人在讀過這個帖子之後，肯定會覺得方舟子通過兩個“可見”來論證“李佳佳就是謠狗”的邏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卻一時說不清不對勁的地方到底在哪裡。但是，如果你知道方舟子“打假”的最最最最——這不是筆誤，而是必須使用N個“最”才能充分顯示其重要性——基本的戰術就是“一要一不要”的話，那麼，這個謎團就一目了然了。簡言之，在方舟子的“打假”生涯中，他自始至終堅守這樣一個“原則”：

“要堅決把水攪渾、堅決不要搞清事實真相。”

為什麼對“事實真相”患有“潔癖”的方舟子，堅決不肯搞清“事實真相”呢？原因非常簡單，因為一旦“事實真相”大白於天下，則它們的內核無一例外地全都寫着這樣一句話：

“方舟子是一個不折不扣、如假包換的大流氓、大惡棍、大騙子。”

事實是，一年後，當“方舟子安保資金被濫用”這個秘密被前方粉王志安揭露之後，方舟子的本能反應就是堅決不向自己的大掌柜彭劍核實“事實真相”，而是宣布“王志安公布的‘證據’，如果是假的，就是造謠誹謗影響惡劣，如果是真的，就是非法獲取公民個人信息。”【53】換言之，即使是那些只需舉手之勞即可搞清楚弄明白的“事實真相”，方舟子也寧肯飽受“潔癖”的折磨而堅決將之藏在最為隱蔽的地方。而方舟子上面那個帖子的實質就是，他堅決不肯從許志強那裡得到“實證”，而是要僅僅通過“邏輯”來證明“李佳佳就是謠狗”——所以我說，儘管方舟子動不動就“實證”、“理性”地瞎忽悠、亂叫喚，但他的“科學方法”除了詭辯術之外，再無其他。【54】

三、鬼鬼祟祟碩鼠出洞

其實，方舟子的詭辯術只對腦殘心黑的方粉有用，對其他人，它的作用就是“適得其反”。果然，李佳佳就從方舟子的回應中看出了蹊蹺，所以她這樣反擊道：

“作為一個‘無名小卒’，我或許沒有資格採訪方先生。但作為一個記者，被潑污‘謠狗’就實在難以隱忍。有趣的是，方先生既沒回應也不否認由許志強先生為他安排採訪的事實。那麼附上許先生7月20日左右與我的朋友的微信截圖，可以看出，許先生確實知道並明確希望邀請我這個無名小卒專訪方先生。”【55】

也就是這個帖子，把那個一直躲在地溝里的 “許志強先生”逼到陽光之下：他以自己“（正）在旅行，不便上微博”為由——實際上他前一天還在新浪微博發帖子【56】——，藉助在網絡世界以“低級下流”聞名遐邇、以“大水貨”著稱於世的方粉張兆晉【57】發表了一個“聲明”，題為《關於方舟子在廣州接受媒體採訪問題的相關聲明》【58】——它也是這個在暗中當了整整15年方粉的許志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實名發表粉方文章。

事實是，在當時，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幾乎沒有人知道許志強是個老資格方粉：他從1998年起就與方舟子合夥販書，包括販賣中醫書籍；從2001年起就給方舟子拉皮條，極力慫恿福建的媒體“採訪”方舟子、遊說福建的出版社出版方舟子的濫書；從2010年起就披着“為書一生”和“時尚廊掌柜”的馬甲在新浪微博發帖子為方舟子做惡行騙搖旗吶喊。實際上，僅從那篇只有千餘字的“聲明”中，你就不僅能夠嗅到他那從骨髓里散發出來的銅臭味兒，你還能看到他那副與生俱來的奴才相——他連方舟子的名諱都不敢直呼，而是一步一叩頭似地一口一個“方先生”，總共“方先生”了21次。更奇的是，儘管他明明白白地承認，是他本人妄圖利用“方舟子再次被砸”事件來進行商業炒作，“通過廣州及香港的朋友聯繫了香港《大公報》、《南華早報》、廣州電視台等媒體”採訪自己的主子，其中就包括李佳佳的“佳訪”，但他卻恬不知恥地“認為李佳佳微博上的言論屬於誤會……希望李佳佳小姐收回相關言論。”顯然是被許志強文中的“小姐”挑起了性趣，胡同串子司馬南馬上血脈噴張青筋勃起，躥出來一口氣“小姐”了五次：

“許志強先生所說合情合理.希望李佳佳小姐別太任性, 即使小姐在廣東報業有崇高地位,從善如流也沒啥不好.那個業已被全線封殺了的科普作家有沒有通過別人拐彎兒懇請小姐採訪他,對小姐的聲望均無任何負面影響, 小姐不必把個人猜度誤作事實陳述一再.”【59】

許志強的“小姐”文章不僅引發了司馬南的“小姐”帖子，它還“啟發”了方舟子，那就是變着法兒地利用對手的性別劣勢，占對方的便宜、吃對方的豆腐。只不過是，方舟子是一個自視甚高的“語文狀元”，他怎肯步麾下走狗的後塵，所以他就把李佳佳稱為“謠姐”。所以說，中國反偽幫、科學納粹、方舟科邪教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是一幫男盜女娼之徒。但恰如方舟子所說，“一個人罵人罵不好，比被罵的人還要難看”。【60】這是李佳佳的回應：

“作為一個比方先生年輕十幾歲的晚輩，我們最大的區別就是，他氣急敗壞用‘跪舔髒貨’‘陪酒小姐’‘極品’‘謠狗’‘謠姐’這樣的攻擊刷屏自己的追隨者，而我願意始終溫和問候：方先生，新年好。”【61】

先天智力不足、後天缺乏家教、從小就沒臉沒皮、一輩子都沒羞沒臊的方舟子對於這麼溫柔的耳光當然不會當作一回事。

四、蠅營狗苟狼狽為奸

過去二十餘年的歷史充分證明，方舟子的每次發飆撒野，都是在折騰自己的那點兒家底，即逼着他的那些走狗往絕路上走。例如，2013年，為了向自己的主子顯示儘管自己在中國已經臭了大街，但仍舊擁有推銷轉基因的實力，方舟子就強迫各地的方粉舉辦轉基因食品“試吃”活動，結果讓自己的北京金主周衛東（網名“神鵰俠侶之大俠楊過”）曝了光，最後不得不退出方舟科邪教。【62】同樣，為了砸碎廣東衛視節目主持人王牧笛的飯碗，方舟子還曾逼迫方粉們簽署《就“財經郎眼”和“解碼財商”造謠轉基因事件致國家廣電總局的公開信》，結果大批方粉被挖出了真身。【63】而方舟子撒歡撂蹶子般地狂咬李佳佳，不僅釣出了許志強，而且還暴露出了許志強與方舟子之間的隱秘關係。這是一個叫“wELLxin”的方粉在推特發的帖子：

“許志強的聲明讓許久前搜狐上的一番口水戰水落石出：有個老兄指責老張讓老方簽名售書安保不到位，老張斷然否認並猜測售書安保可能是黃藥師負責的，結果黃藥師也否認是他保證過老方安全。老方當時沒說是誰，只是讓大家不要猜測。有老方這樣的朋友真是沒話說。”【64】

原來，就在方舟科邪教徒群起圍攻李佳佳之前不到兩個月、就在方舟子被中國政府踢出中國互聯網之前十天左右，方舟科邪教內部曾因“方舟子再次被砸”事件發生內訌：一個名叫劉昊的方粉（網名“石芯木魚”）指控張兆晉為了謀取私利慫恿方舟子搞簽售，因此導致主子險些喪命；而張兆晉則不僅對此矢口否認，他還以打官司來威脅對方。【65】詭異的是，張兆晉在發出法律威脅之際，不僅將帖子@給了方舟子和當時最最活躍的方粉劉穎昭（網名“無產有夢黃藥師”），他還@給了當時完全置身事外、對那場內訌不置一詞的“新浪的為書一生”【66】，即許志強在搜狐微博的馬甲。但是，比這更為詭異的卻是，方舟子從炒作此事之始就強調那個始作俑者是“有人”、是“邀請方”【67】，但卻堅決不肯透露那個人到底是誰——即使是在內訌即將發展成“外訌”的緊要關頭，方舟子仍舊咬緊牙關，不肯澄清“事實真相”：

“關於我在廣州遇襲的事：去廣州簽售最早不是張兆晉提出的，另有別人提出，完全是一片好意，無需追究。”【68】

而據前方粉“北京張胖子”後來透露：

“方舟子廣州售書，沒有帶傳說中的保鏢，是許志強和方玄昌等人安排網友義務安保，因為我和他們較熟，也被選中，被你們造謠成我要給方擋子彈”。【69】

熟悉方舟子的人都知道，他的最大性格特點就是薄倖寡恩——湧泉之恩，點滴不報；滴水之仇，不僅早晚必報、而且還要湧泉相報。確實，就在一年前，僅僅因為張兆晉在他主持出版的《方舟子自選集》（即所謂的“方氏白寶書”）中修改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文字，方舟子就把他“追究”得屁滾尿流、狼狽不堪。【70】幾個月後，又因為一言不合，方舟子就恨不得把與他有十五年交情的“護法”杜磊“追究”進十八層地獄。【71】所以，方舟子對那個差點兒讓自己命喪黃泉的許志強表示“無需追究”，實際上比秦始皇宣布特赦荊軻還要讓人莫名驚詫，因為這何止是“龍恩浩蕩”，簡直就是人性逆轉、江河倒流。顯然，許志強不僅對於方舟子極其重要，而且其重要性與其身份的隱秘性關係極大。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推知：方舟子在2014年夏天不僅曾親自授權許志強炒作方舟子被砸事件，他還對許志強的炒作細節完全知情。換句話說就是，方舟子大罵的那條“謠狗”並不是李佳佳，而是他本人——關於這一點，在當時幾乎盡人皆知。這是一個曾經“相信方舟子”不會沒有證據就“打假”、不相信方舟子會曬偽造的劉菊花畢業證書【72】、名叫“山丹花聖開”的前方粉的評論：

“只要是不傻或是眼不瞎的人都能看出，許志強是替方邀請李佳佳採訪的”。【73】

這是一個自稱是“半個方粉”、叫“毋寧錯覺”（後改為“敞車踏破”）的新浪微博用戶的評論：

“許志強的解釋能證明，雙方確實存在誤會而已，證明不了李造謠。許幫方聯繫採訪未作明確說明，對方當然有可能誤會是方在尋求採訪。方在許站出來解釋之後（許的文章也用到誤會一詞），還繼續辱罵，還罵的這麼惡毒、尖刻，也自證了方為什麼被很多人反感吧。”【74】

“兄弟莫開槍，自己人。這點上，算是半個方粉的我和你看法相同，方這次太惡毒、刻薄//@dy1983:回復@毋寧錯覺:有些話比粗口更髒，比如老方轉發的方粉侮辱女性的言辭。”【75】

總而言之，“方佳大戰”的最大戰果，並不是它第N次印證了我的結論，即方舟科邪教教主是一個“專和女斗”的“濫男惡獸”，而是它把一直就披着馬甲上陣、一直就躲在陰溝里給主子拉皮條的許志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那麼，這條方氏大牌走狗到底是如何粉方的呢？他為什麼要粉方？這就是本書所要解開的謎團。

人必自侮然後人侮之

2014年7月27日下午，在書販子許志強的慫恿和策劃下，方舟子跑到廣州購書中心搞“簽售”，結果在開場不到兩分鐘就被一個水瓶擊中頭部，這就是所謂的“方舟子再次遇襲”事件。在當時，不論是許志強，還是方舟子、劉菊花，都想要藉機大肆炒作，重演四年前“羊角錘擊案”的“輝煌”。可惜的是，今非昔比，絕大多數中國人當時都已經對方舟子的跳梁自戕見慣不驚了，結果就是方舟子白白挨砸。據《錢江晚報》的一篇文章說，“此事報道後，網絡上類似於‘咋不扔狠點’、‘咋不用啤酒瓶啊’、‘扔榴蓮效果更好’、‘我如果在也要砸他’的評論充斥版面”。【76】上圖左側為“廣州購書中心”在新浪微博發出的“方舟子簽售”海報【77】；中間截自視頻《方舟子先生廣州新書籤售會》，顯示方舟子被砸瞬間，左側光頭者為方玄昌（方大腦袋），右側為粵籍方粉劉穎昭；上圖右側是《錢江晚報》為《從“拍磚”到砸瓶，這一步有多遠》一文配發的漫畫。

“方法”恢恢，一個不漏

因為被崔永元揭露科唬、造假、騙捐而獸性大發，方舟子以崔永元“造謠傳謠污衊我老婆”為由，揚言要“拿你當一輩子仇敵，就要選擇性一輩子打你的假。”方舟子發下毒誓九個月後，李佳佳對崔永元進行了正面採訪，結果導致她本人成為方舟科邪教的攻擊目標，遭到方舟子及其手下暴徒的圍攻和辱罵。上面左圖截自新浪視頻報道【78】，右圖來自李佳佳的博客文章【79】。

腦中有淫邪，卵中有嬲義

每當遇到年輕女性“對手”時，方舟子及其手下的科邪盜義狂徒們都會興奮莫名，因為他們終於可以用“腦中有科學，心中有道義”當遮羞布，把自己腸胃中的髒物像射精一般噴向對方。上圖顯示方舟子率領眾教徒圍攻李佳佳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新語直播間”是方粉建立的新浪微博帳號，該帳號自動將方舟子的推特帖子“直播”到新浪微博，供眾教徒聆聽主子發布的“福音”。方舟子在自動撤出新浪微博之後，在新浪微博仍舊保留眾多小號，主要用於監視教徒和敵人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