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性文化”特點(5)：“過程是一切，沒有目的”


感性的特點是重表面，走形式，內容貧乏。一個集體的行為，如果被定義為“感性
文化”，必須用許多例子來證明。


中國人是世界上最“愛面子”，最不懂“里子(理性)”，的國民了，這已經沒有爭
議。在世界“四大文明”中，因為其他三種古老文明，希臘文明，伊斯蘭文明，和
印度文明，都是理性和接近理性的。只有中國文化缺乏對“絕對觀念”的追求，其
表現在大眾無宗教，知識分子有想法，無真正的哲學。這樣，所有中國所謂的“道
德文化”都不過是建立在“空中閣樓”上。一有政治，經濟等事件的影響(比如，某
項當局的政策的錯誤，或某種事件造成的糧食短缺，中國的所謂五千年文化，可以
立刻全部煙消雲散，中國人“一覺回到石器時代(不是回到解放前)”。中國可以立
刻落回到人類的幾萬年前茹毛飲血的野蠻狀態，立刻可以有大規模的“人吃人”發
生。在中國近代史上，這樣的例子多不勝數，這樣的文化實在很難稱為一種“文明”。
有些海外研究中國文化的人，將中國現在集體道德失落的原因全部歸於共產黨。正
像我當年一位系主任批評的，這些人本來就是“在東方談西方，在西方談東方”，
專門忽悠當地不知情的大眾而混飯吃。先按下這不表，他們本身就是“吃感性文化
的奶水”長大的，得出這樣的結論實屬自然而然。共產黨才不過統治中國六十年，
怎麼五千年的“國粹”都沒有了？台灣沒有共產黨怎麼也跟着大陸出了“地溝油”
事件？這些人的所謂“反共”，實質上就像我們習大佬“反腐”一樣：守在糞坑打
蒼蠅 - “have an axe to grind”。面子，表現在行為上就是走“過場”，就是表
面給他人看的東西。再比如，“哭喪”一事。村子裡死了人要專門請人來作道場。
外面請的人可以裝哭到悲滄動地，自己卻在房子裡喝酒打牌。如果你認為這只是地
方風俗，讓我舉二個更普遍的例子。


不用說，人要生活必須掙錢，但掙了錢除了生活支出還幹什麼？許多國人沒有掙錢
的其他目的。也就是說，他們認為“掙錢只是為了掙更多的錢” - 過程就是一切，
目的是沒有的。我知道的兩個“玻璃橋”，一個在美國大峽谷，一個在中國的張家
界。每個都花費數十萬，百萬，甚至千萬以上，都是中國商人建的。都說世界上猶
太人最會掙錢，但我沒聽說猶太人幹這件事。為什麼？因為以理性看來，它們的巨
額花費毫無意義可言。玻璃橋能夠給人以知識嗎？能夠幫助人的思考嗎？它們能夠
培養理性成長嗎？為什麼不用這麼多錢搞教育，扶貧，搞更有意義的社會慈善事業，
研究醫治人類疾病，像比爾蓋茨和巴菲特那樣？因為這些都不掙錢。玻璃橋的唯一
意義在於刺激人們的感官，從而可以掙更多的錢。掙更多的錢幹什麼？是為了掙更
多更多的錢......天地有界，欲望無邊。


再舉一個國人婚配的例子。中國人的尋尋覓覓，幾乎只有一個目的：傳宗接代。傳
宗接代為什麼？答，“不為什麼，為永遠的傳宗接代”。這是“過程第一，目的沒
有”的“邏輯”。男人找女人除了追尋刺激，既感觀上的愉快，就是為了傳宗接代。
女人找男人，則幾乎完全是為了傳宗接代。用“非誠勿擾”的典型說法叫“找一個
懂我的人”。國人的婚姻觀就是這樣：你是我的需要的一部分。至於戀愛婚姻對個
人情感，人生認識等多方面的啟迪變化，幾乎無人懂得和提及。西方人不同。比如，
羅素說，對知識的追求，對愛情的渴望，對人類苦難的悲泯，是他人生的三大動力
來源。量子力學中著名的“薛定厄方程”，就是他本人在戀愛中想出的。對自己的
情感教育和思維認識的提高，自己人生的變化，從來不是國人婚姻戀愛的一部分。




任何注重表面，不深究背後的本質，都是非理性的行為。任何非理性的行為都是幼
稚的表現，用西方人一個世紀前來到中國時說的話叫：“中國是一個襁褓中的老人”
- 你不得不承認，中國至今仍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