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馮勝平和反駁者關於“革命”的爭論的看法
我知道馮勝平,不知道他的反駁者,但我都瀏覽了兩人的文章。
我的結論是:“前者用結果證明原因(可能出現)的問題,後者用原因(正在發生)的正義性證明(猜測)結果的不合理。” - 雙方各有對錯。同時,我贊成阿妞的評論:前者比後者的文章高明在許多方面。
馮說的是歷史和事實,是看到了這些革命的悲慘結果,而否定(或忽略)了革命起初的正義性;反駁者強調了現實革命者的正當理由,而否定(或忽視)了這些革命終將(可能)重複歷史結局。
我重複我前面提出的提出一個觀點:理性思維的特點,是必須引進“量”的觀念。也就是說,一個社會的變動,如目前中國社會面臨的問題,就是一個“社會工程”。因此,必須用從社會科學的角度來理解和處理。具體地說,我們不能在“革命還是不革命”之間選擇,甚至也不能在“改良還是不改良”,“改人性還是改制度”之間選擇。我們需要的是“逐個甄別”,分別採取不同的方法。也就是說,有些問題,需要“革命來解決”,有些問題需要“改良來解決”。有些問題是“人性”的問題,難以解決但必須逐漸批評以便慢慢地改變。有些問題是“制度”的問題,需要儘快改變,因為它涉及千百萬人的直接和當下的利益。
中國的問題是複雜的,因為它是一個大國。它的問題甚至要牽連到全世界,甚至人類文明的進程。所以作為它的人民,人民的思維也必須複雜起來。國民必須從自己的傳統文化,既“感性文化”,中擺脫出來。必須由“感性思維”轉變為“理性思維”。
作為群眾的“頭羊”,中國知識分子,必須首先擺脫“感性思維”的影響。而“感性思維”的特點,就是走極端,或從一個極端迅速地跳到另外一個極端,如同我們可愛的“黨大麻”一樣(一時蘇聯老大哥,一時蘇修反動派;一時救越南,一時打越南;一時救朝鮮,何時打朝鮮?)。
只有進入理性思維,脫離感性 - 極端任意的 - 思維方式,中國知識分子才能達到共識。而只有達到共識,才能在理性上形成權威,大家才能統一行動,中國才可能有新的未來。
我曾很好奇美國國父們是什麼神仙?他們當初在建國時是如何避免爭吵達成一致的協議-直到我讀了林達先生(被譽為中國的“托克維爾”)描述當時的情形:
(大意是),幾天以來,幾派爭執不休,都不願意為自己的州放棄利益,而簽署聯邦的協議。第二天開會時,華盛頓站了起來,這個從不發言,只是作為德高望重的名譽主席的內戰中的軍事領袖,說了如下面這番話:“首先讓我們禱告:面對上帝。上帝給了我們這樣一個得天獨厚的國家,這個一個機會重新建立她。如果我們失敗了,證明人性的失敗,證明了人類的失敗,證明了我們永遠愧對上帝,愧對人類的歷史。比較這些,我們有什麼不能放棄呢?”
中國知識分子沒有“絕對”的觀念,沒有上帝的信仰,我唯一的祈禱:他們起碼尊重自己的理性:因為理性是全人類共有的。
《中國現代哲學家學會》
秘書:董亞維
於2015-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