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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現今十大最悲哀的學科
送交者: 神五六 2006年06月29日15:03:13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中國現今十大最悲哀的學科


如果認真反思我們的知識體系,會發現有十大悲哀學科。說是“悲哀學科”,主要是指從事這些學科的人而言。說“十大”,是泛指,滿足中國人喜歡“十全十美”的心願。

  這十大悲哀學科分別是:

  一、道德學,或者說倫理學。

  本人首當其衝地想到的是這一學科。從事這一學科工作的人,其道德水準不一定比別人高。這是一個人最大的悲哀。口口聲聲、字字句句要向別人宣傳如何做人,如何遵守社會公德和私德,但自己的行為呢,卻往往與之背離。我不知道這樣的人會不會人格分離?

  最早給我這一印象的是我剛大學畢業沒多久,某校一個從事道德教育工作的人,把自己的女學生誘姦了。這傢伙已經不是初犯,但前面的學生,沒有檢舉他,所以,直到有勇敢的女學生檢舉出來,大家才明白。於是舉校譁然,並且憤怒:一個教別人如何道德的人,自己卻怎麼一點也不道德!

  如果說僅僅是個案也就罷了,但如果各位仔細觀察自己身邊的人和事,恐怕就會與我一樣得出“這不是個案”的結論。想想當我大學畢業時才20歲,現在已經過了“不惑之年”,20多年來沒有改變這一印象,就說明後來所經歷的人和事進一步印證了我最早的看法。

  一個人的道德是靠什麼教育出來的?絕不僅僅是幾門課!現在高校中制訂人才培養計劃時,從事“兩課”教學的人,拼命地爭課時,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是:中央都要加強“兩課”教育,我們為什麼要削弱?他們忘記了更重要的兩點:中央說的加強,不是指要增加多少課時,而是要通過多種形式、特別是學生容易接受的形式,提高學生這方面的素養。更重要的一點是,學生誰愛聽你講那些干條條?我當學生的時候,學風不用人抓,應該說是能夠認真學習的了,我們就不喜歡聽老師講那些干條條。現在的學生,思想比我們活躍,眼界比我們開闊,可供選擇的東西比我們那個時代更多,而學習又沒我們那個時代刻苦認真,他們會樂意聽你講干條條?夢吧。我上課的時候,有時無聊,就問學生,你們最喜歡的課是什麼課?沒一個說是那些干條條的;我又問他們最不喜歡的課是什麼課,大部分說是那些干條條的。教育的目的,或教人知識、技能,或培養人的思維方式,等等,都要有兩個前提:第一,聽得進去;第二,聽得懂。你給他講那些不愛聽的東西,起到了什麼效果?如果說靠這些干條條可以提高學生的道德水平,也起碼要他聽得進去呀,何況,我懷疑的是,即便他能夠聽進去,就能夠提高其道德水平嗎?那些貪官污吏,哪一個不是經常學習這些干條條的?!他們不僅經常聽,而且還理直氣壯地講給別人聽。然後從講台上下來,干偷雞摸狗的勾當!

  所以說,道德,不是僅僅靠幾門課可以培養的。至於到底應該如何提高人的道德水平,我不是道德學家,不敢妄論。

  所以我認為,道德學,或者倫理學,是人類第一大悲哀學科。

  二、教育學

  從事教育學研究的人,不一定會教育!

  我說的是“不一定”,當然也有很多會教育的。我把教育學排在第二位,至少說明比起道德學來,反差沒有那麼明顯。

  也是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因為我不是師範學院畢業的,所以,學校請來了某師範學院的教授,給我們講教育學,包括怎樣上課。大約講了一周。我除了第一堂課的前半小時聽到了他的話,剩下的時間,我要麼逃課,要麼看英語。那時我正在教英語呢。一個學物理的,教英語,不努力咋行?

  即便你能上好課,就等於你會教育麼?也不是。關鍵要看你到底要教給學生什麼?我去年在北大聽到一個故事,是這樣的:某系畢業20年的學生聚會,大家酒足飯飽之餘,回顧原來在大學裡學的課,哪門課學得最好。結果怎麼着?那個上課效果最差,差點被學生趕下講台來的老師,他那門課大家學得最好。因為那位先生講的東西,大家不明白,就只有自己看書、研討。當然,我在這裡不是為上課效果差的老師找有利的論據。兩個時代的學生不一樣了。那個時代的學生,沒聽懂,會自己鑽研;現在的學生,不要說聽不懂的,即便能夠聽懂的,也有很多人不會去聽了。所以,各位從事教育工作的人,不能照搬。

  中國的教育,的確是個大問題,這幾乎成為人們的共識。鄧小平先生就曾經說過,“最大的失敗是教育的失敗。”這一觀點是正確的。但鄧小平先生沒有真正找到如何解決這一問題的方法。這也不能怪他老人家,他畢竟不是教育家。我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中國的教育對中國國民的摧殘,比任何一次戰爭、任何一次災難都要嚴重,因為這不僅僅是局部的事情,也不僅僅是一代人的事情。想想吧,我們現在到底教給了學生什麼?我從事教育工作20多年,我唯一能做到的是,把我任教的課儘可能地上好。但這就是教育好了學生麼?不是。對一個人終生有益的不是知識,而是能力和品質。知識這東西,你永遠學不完,只有不斷地學,但如果沒有學習知識的能力,沒有應用知識的能力,沒有創新知識的能力,再多的知識也沒有用。而如果要教學生一些無用的知識,則更是浪費學生的時間和金錢!

  三、經濟學

  經濟學完全有資格排在第三位。學習經濟學的人,不會搞經濟!我這裡說的“搞經濟”,涵義是很狹義的,就是不會掙錢,更不會賺錢。我本人就是學經濟的,除了工資、稿費和諮詢收入外,沒有其他收入來源。我還算好點的了。我的許多同行,只有工資。並且,工資不高。我們系的老師,一人的年收入就那麼幾萬塊!一個天天受着經濟學薰陶的人,卻沒有多少經濟收入,也是怪可憐的!

  馬克思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我不對馬克思的經濟理論作任何評價,但起碼,馬克思是經濟學家,這一點,無論東方西方,都是承認的。《從馬克思到凱恩斯的十大經濟學家》這本書,就是美國人寫的,“十大經濟學家”就從馬克思開始寫。但馬克思也是有名的窮光蛋,沒有恩格斯的資助,他哪裡能夠坐在大英圖書館查資料寫《資本論》,恐怕餓死都有可能。當然,馬克思那麼聰明的人,是不會餓死的。但肯定沒有“經濟學家馬克思”,可能就是“小皮匠馬克思”或者“小商販馬克思”了,更不可能有《資本論》。當然,我們也就不會在此對他評頭論足的了。

  如果說經濟學家只是沒錢,那倒罷了;更要命的是,經濟學家對經濟的判斷、指導經常出錯,更不要說對經濟的預測了。現在盛行的計量經濟學家,跟着數學家的屁股後面屁顛屁顛,做秀來一番“科學家”的模樣,但他們所作的預測,能夠有10%正確的,就謝天謝地了。即便有這可憐兮兮的10%,其準確性又不敢恭維。哎呀,人家叫你經濟學家呢,“家”,何等榮耀的稱謂,我們曾經夢想的不就是成名成家麼,可你學的東西根本就不管用。寫出一篇論文來,沒幾個人看。我曾經寫過一篇雜文,叫《兩個半讀者的文章》,就是指的此類論文。哪兩個半讀者:編輯,要算一個的;你自己,當然要算一個的;至於審稿人、主編們,加在一起算半個吧。這樣的文章,純粹是浪費世間財富。可每年,這樣的文章何止千萬?

  如果說只是他們的判斷、預測出錯,那也罷了,問題是他們還要到處“好為人師”,去指導企業、指導政府,結果,導致紙面上的錯誤變成了實際上的錯誤。這樣的錯誤,恐怕比浪費點錢,吃一桌20萬元的大餐,甚至比貪官污吏貪污100萬兩銀子,都要有破壞力!

四、文學及藝術

  文學及藝術雖然不像道德學、教育學、經濟學那樣有破壞力,但其影響很大,所以,足可以坐第四把交椅。

  學習文學、藝術的人,很少能創造出作品來的。數一數哪些能夠在文學藝術史上排上號的人,有幾個是學文學藝術科班出身的?

  懷着滿腔熱情去學習文學藝術,到頭來自己不能創作,眼看着孩子都是別人的,自己只能評頭論足地說“這孩子乖”或“不乖”,那滋味,恐怕就像那些患有不育症的人吧,你說這有多悲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一輩子連個作品都弄不出來,那不是典型的“無後”麼?

  五、管理學

  仔細想想,管理學該排“老五”了。

  學習管理學的人,卻不一定會管理。這裡所說的“會管理”,當然是指實踐了,不是指會吹牛皮。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哈佛大學商學院,這可是出管理人才的地方了吧,其MBA畢業生,10年後的平均年薪據說超過了50萬元呢,比美國總統的年薪還高,但據說哈佛商學院的歷任院長,很少有用自己所學的管理學知識來管理商學院的!

  也許你要說,人家哈佛商學院的MBA畢業生,不是會管理麼?請注意,哈佛商學院招收MBA學員,是有嚴格的規定的,要有一定的管理經驗和業績,才收。不像國內的這些招收MBA的大學,管你阿貓阿狗,只要交錢,都收。所以你去調查一下中國的MBA學員,有多少在從事管理工作的。大多數人,無非是混個文憑而已,因為大家都知道,MBA的文憑比碩士學位好拿,而待遇又一樣,當然就樂意去拿這個文憑了。我就曾宣布一條,我系不招收MBA畢業的來當教師。當然得罪了不少人。但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我在很多場合發表過這樣的觀點:管理能力,60%以上是天生的,後天的努力,只占很小的成分。我認識很多善於管理的人,他們從來就沒有學習過管理學。一個大字不識的村支書,他們村辦了5個企業,他管理得井井有條,把整個村的面貌都變了。但他不會簽字,只會蓋章。一個私章、一個公章,常年掛在褲腰帶上,要用的時候,拿來一摁。常常的,橫豎上下不分,因為他不認識。好在蓋章的法律效力,與橫豎上下無關。因為要外出,不識字不行,怕進錯廁所。他老婆高中畢業,教了他三年,他終於不耐煩地學會了自己的名字和男女二字,總共5個字,打死也不再學了,說多認一個字都多餘,就像現在的學生說“考61分都識浪費”一樣。

  這樣的例子不少。

  是不是管理學就沒用了?不是!管理學有用着呢。比如,一個本來就有管理能力的人,學了就如虎添翼。但一個本來就沒有管理能力的人,學了,最多是能夠給別人出出主意,自己去管理,沒戲。不說多了,搞管理的人,恐怕沒有不得罪人的,但如果你本身就是一個和事佬,即便你學到管理學博士,評了管理學教授,你同樣還是一個和事佬,你不會去管理人。很多年以前我就寫過一篇文章,叫《比較的藝術》,就是說只有自己跟自己比較,才有可能得出有意義的結論。你跟人家比,很多因素都不一樣呢,怎麼比?所以說“人比人氣死人”是完全正確的。要證明管理學是否有用也一樣,不能把一個人跟另一個人比,只能把這個人跟他自己比。

  既然學了管理學也不一定能管理,所以,學管理學的人,如果感覺自己不是從事管理的料,就要麼教書,告訴人家怎麼管理;要麼做管理顧問,給別人出出主意,就是“軍師”或“師爺”那種角色。千萬別以為學了管理就能幹管理,那就只會害人害己。我在浙大讀研究生時,是快20年前的事了,我們師兄弟幾個,是全國第一批學城市經濟管理的人,那時另外一些專業的師兄弟們,喜歡拿我們來開玩笑,說,“你們幾個,今後當了市長助理或者市長,別忘了哥們兒!”狗屁!我們那幫師兄弟,沒一個當了市長助理的,更不用說市長了。當市長的人,沒一個是學城市經濟管理的!

  六、政治學

  接下來要說的,就是政治學了。學政治學的人,不一定能搞政治。

  如果大家有興趣,不妨查一下各國的元首,有幾個是學政治學出身的?如果說國家元首的範圍太窄,那就擴大到部長一級的人物,有幾個是學政治學的?

  搞政治需要什麼樣的素質,我不太清楚,但我至少知道一點,能夠搞政治的人,也應該是天生的。至少我不是這樣的人,要不,我就不會離開政府機關了。想當時研究生畢業分配在機關,整個就我一個學經濟學的研究生,領導很重視,又派我到黨校學習,又讓我到基層鍛煉,短短兩年,“上山下鄉”都弄了個遍,據說馬上就有可能提升。可我在政府部門也就幹了兩年,從鄉下鍛煉一回來,立馬申請調到高校。

  但我對搞政治那套的把戲,多少有所了解,我可以指導別人去搞政治,但我自己不行,按現在流行的話說,叫“行動力”差。要想在那堆兒里混出個人樣來,你必須有以下幾大功夫:第一,說功。包括想說的話不能說,不想說的話必須說,該說的話才說。你不僅要口才好,還要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沒有深厚的根底,做不到。

  第二,忍功。忍得一時之氣,不,是要忍得一世之氣,知道吧。要有“前二十年給別人幹事,後二十年才有可能別人給你幹事”的心理準備。如果你只想任性亂來,那最終是一輩子給別人幹事,眼看着原來是自己下級的,成了自己的上級,頤指氣使的,你受得了?

  第三,表現功。要善於表現自己,但又不能露骨。這世上,“量”啊“質”的,都簡單,唯有“度”,最麻煩。你能把握好度嗎?不是說你做得多就能得到領導的歡心,絕對不是!要領導欣賞你才行。我當時在機關的時候,幹的事沒比別人少,但領導不喜歡我,因為我經常遲到早退,我住的地方離上班的地方,要坐車兼走路50分鐘,所以,儘管我早上7點就出門了,但如果一堵車,8點倒不了辦公室。領導比你早到,他能高興嗎?我的同事,住的近,走5分鐘就到辦公室。他7點45出發,7點50到辦公室,打好了開水,做好了清潔,領導來了,說“小伙子勤快”。但他沒哪天做了我那麼多事。因為他8點半就離開了辦公室,11點半才回來,捱到12點15,下班,比領導走得晚。領導又說,以“辦公室為家”。

  第四,追隨功。要搞政治,不追隨人是不行的,沒追隨對人更是不行的。不是說你能力強你成績突出你就上,絕對不是!是領導說你能上你就上。

  第五,見風使舵功。見風使舵是什麼,就不用多說了。要追加的一點與第四大功夫有關,就是如果你原來追隨錯了,要能夠及時改變方向。我有位同事,上面換了三任領導,他的辦公室主任的位置從來沒動過,其他部門的頭兒,基本上被換了個遍。你說人家主任的功夫如何?

  當然還有其他功夫,因本人只在機關“修學”兩年,還有很多東西不知道。但就是這五大功夫,就夠考驗你的了。這些東西,是政治學裡能學到的麼?當然不能!所以,學政治學的不一定能搞政治。

  七、社會學

  社會學應該算第七了。學社會學的人,對社會問題一籌莫展。

  我對社會學雖然曾經喜愛過一年,但由於是20年前的事了,現在社會學也與時俱進,變化很大吧,所以,不敢多言。只講一個故事。

  我的一位研究社會學的朋友,回家的路上被人攔截,搶了。他當然非常氣憤。他氣憤的主要不是自己被搶了,而是因為他被搶正是在他研究車匪路霸問題的時候。他非常氣憤,就告訴了我。我也非常氣憤,儘管這不是一個經濟學問題,但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一個當警察的朋友。我的警察朋友也很氣憤,因為這事就發生在他的轄區。警察朋友很認真,就和我一起去找我的被搶的朋友調研。第二天,我的警察朋友就抓住了搶我朋友的人。

  我的研究社會學的朋友對我的警察朋友感激不盡:還是你們能解決社會問題,我乾脆改行幹警察得了。當然他沒有當警察,因為他的生理條件不太適合,要是他的生理條件很適合當警察,我想當時也就不會被人搶了。

八、哲學

  關於哲學,我就更不好說多少話了,因為太高深。但我認識不少搞哲學的人,所以我可以作點評價。

  哲學,據說是“智慧之學”,但我發現他們大多不太“智慧”。當然,也許你要問我,什麼是智慧?我當然回答不出來,因為我覺得這本身就是一個哲學問題,而不是一個經濟學問題。我也問過我的那些搞“智慧之學”的朋友,他們的答案,沒一個讓我滿意的。不是我要求太高,其實我這人要求很低的,但的確他們的答案不令人滿意。

  連“什麼是智慧”都不會回答的人,難道有“智慧”麼?

  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認為,凡是認識我那些搞“智慧之學”朋友的,都和我一樣有同感。

  好在我們這個社會本來就沒有什麼哲學了,所以,哲學的悲哀好像對GDP影響不大。

  九、體育學

  哪一塊金牌是從事體育研究的拿到的?

  估計沒有。

  我原來的一個同事,學中文的。大家考研究生的時候,他也考,但老考不上。他很聰明,改考某體院的研究生,體育史專業,結果考上了。我當時就納悶:他那樣一個瘦猴,也搞體育?

  體育,同樣是需要天才的。即便給我1000億美元的獎金,或者說,要麼成功要麼死亡,我也不能成為姚明或劉翔。

  曾經聽到這樣一個故事,不知是否真。說德國游泳隊的教練,根本就不會游泳,但培養了許多世界冠軍。我不太相信。如果這故事是真的,那麼,學體育的人起碼還可以噹噹教練。

  但搞體育的人當教練有什麼意思呢?除非是從運動員退役後當的教練。想想,本來該自己上場的,自己不能上,還要去指導別人上,就像眼看着人家吃肉,自己不能吃不說,還要告訴別人怎麼吃,自己在一旁流清口水干着急。

  劉翔的教練就很討厭,靠劉翔的名聲,撿了劉翔不願意做或沒時間做的廣告來做,廣告製作人要在屏幕上註明“劉翔的教練”,大家才明白。這就是搞體育又不能拿冠軍的滋味!

  十、天文學

  天文學排在最後,是因為那麼老遠的事情,好像與你我無關,“天要下雨”,你就是知道了天要下雨,又能怎的?最多帶把傘。難道你能讓它不下了?

  學天文學,但對自己研究的對象永遠是可望而不可及,多悲哀!就像看着自己心愛的人遠在天邊永生不能相見。

  大約是15年前,我在南京天文台,請教一位天文學家:您最希望做的事是什麼?他遙望天邊,嘆道:如果我能撫摸一下我研究的星球,我就滿足了。

  坐“神五”“神六”上天的,沒有學天文學的吧?

  我觀看“神五”“神六”上天的實況轉播時,就要想:那位老先生,當時已是八旬高齡,如果現在還健在,是不是還有15年前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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