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监狱,就见到几位大哲淆家在这里高谈阔论。尤其是兔子的自说自话式地乱点鸳鸯谱,让俺这个民哲越看越糊涂了。
俺以前说过,哲学的发展过程,从头到尾都是隐隐约约地沿着两条截然不同的路线,那就是康德所说的“天上的星空和内心的道德。”前者最终走向了以经验主义为基础的科学实证主义,后者走向了以形而上学为基础的理性主义。分析哲学也不例外。分析哲学的诞生,可以追寻到最早对数学本质的认识,即数学哲学。最早是体现在是柏拉图和亚氏的观点”对立“。柏拉图认为,数学的逻辑抽象是一种形式(form),数学抽象的本质,是对自然界的一种”有缺陷近似。“ 而亚氏认为,数学抽象是人类对自然经验的一种完美化。显然,柏拉图代表了理性主义,而亚氏代表了经验主义。
当今哲学的争论焦点,大体上仍然是围绕着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俺的看法是,两方谁也赢不了谁,永远都是如此。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的背后,是主观道德和客观科学。这也同时是哲学的两条腿,缺一不可。任何极端的一方,在俺看来,都属于某种哲学残疾。
极端理性主义者的一个最大问题,是总要企图以形而上学来冲击科学。作为”维也纳圈子(Vienna Circle), 同时也是分析哲学的领军人物,卡纳谱(Carnap)对此做法讨厌至极。他认为,一切形而上学,都存在着语言悖论。只要将哲学建立在坚实的科学基础上(这样的说法本身就够搞笑了),只要给数学找到一种“严格”的语言逻辑,那么这伙攻击科学的‘形而上学匪帮’就会不攻自破。卡纳谱认为,数学就是一种语言语法(syntax
of language)。自然地,他的这个说法,后来受到了包括哥德尔,波普尔,科林伍德(Colinwood)等在内的一批学者的批判和反驳。比如,波普尔和科林伍德对卡纳谱的的点评可谓一语中的,卡纳谱是在用形而上学批判形而上学。
经验主义的一个最大问题,是容易走向极端实用主义(pragmatism)。跟极端理性主义者们一样,这其实也是一种越轨行为。俺一直都对持实用主义的美国精英们很不感冒。作为实用主义的创始人之一,皮尔士(Charles Sanders Peirce)也是为卡纳谱摇旗呐喊的人物。俺之所以对语言哲学存在一种天然的反感,很可能和皮尔士和卡纳谱有关。俺至今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伙搞语言哲学的人这么容易走向极端实用主义。包括乔姆斯基最近对以色列复国主义的批判,简直让俺讨厌透顶。
实用主义,说白了,就是以道伊牺牲换取经济利益。最近有不少人讨论美国民主党的失败原因。其实在俺看来,民主党输在了实用主义有点儿走过了头。在国际问题上,以共和党为主导的美国的传统价值观仍然在起作用,尤其是在国际形势陷入某种危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