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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談北大、清華的英文譯名
送交者: Archistory 2006年02月07日16:06:57 於 [教育學術] 發送悄悄話

死不悔改的衙門作風
——也談北大、清華的英文譯名兼評沈弘教授的辯白

我知道北大、清華的“獨特”譯名,是在CERNET建成的時候。當年,我試圖
按照比較常見的國內大學域名的命名規則打開北大(我猜測的網址是
www.bju.edu.cn)和清華(www.qhu.edu.cn)主頁的時候,卻發現均無法打開
(註:www.qhu.edu.cn現為青海大學網址)。正在我疑惑這兩所中國“最高”學
府為何均沒有開通網站的時候,經高人指點,才知道原來它們的網址分別是
“www.pku.edu.cn”和“www.tsinghua.edu.cn”。我打開這兩個網址後發現,
原來北大和清華的英文譯名竟然是“Peking University”和“Tsinghua
University”。雖然對其頗有腹悱,但當時當沒有可以說理的地方,因此10幾年
下來,姑且任之。直到看到熊蕾的文章,才算是稍稍吐出一小口魚鯁。

但熊文對清華還是多有遷就。而翟華的討論實際上已經證明,熊文所說的
“清華能擺上檯面的第二個理由,即“qing這個音,很多老外無所適從,發不出
來”是不能成立。我不明白,為什麼中國人學英語的時候要刻苦地練就一口的
“倫敦音”或“紐約腔”,卻總是替別人着想,對學習漢語但說不好普通話的老
外百般遷就?為什麼總是老外比中國人更尊重中國的法律?實際上聲母“j”、
“q”、“x”是在制訂漢語拼音方案時所做的不遷就外語發音的一種創造。(我
記得方先生也曾巧妙地利用“x”的拼音作為證據之一,論證金娣存款騙局。)
既然老外能夠接受“jing”的音,既然同濟在建校伊始就使用“Tongji”(那時
還沒有漢語拼音,應該是一種巧合),教老外發“qing”的音,也肯定沒有問題。

然而,在學習過沈弘教授的“弘文”之後,不僅不能使我體諒北大的做法,
反而招來了我更大的憤怒。

沈教授說熊蕾不了解北大的歷史。我雖然不敢說了解,但至少從來沒有犯過
“‘五·四’時期的北大學子在未名湖畔接受李大釗、陳獨秀的革命教導”這樣
的笑話。

沈教授考證了北大歷史上曾經有過的多種譯名。

在第一節,沈教授論證了“Imperial University of Peking”應該是京師
大學堂的標準譯名,並指出“從1997年……起,北京大學的所有對外英文宣傳資
料都開始統一口徑,將京師大學堂的英文譯名確定為‘Metropolitan
University’。‘Imperial University of Peking’這樣響亮的英文名稱為什
麼會難以使人接受呢?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前者名稱中的‘imperial’(帝國
的、皇帝的)一詞具有過分明顯的封建色彩,跟北大引以自豪的反帝、反封建光
榮革命傳統似乎有所牴觸。此外,人們普遍猜測‘Imperial University’ 這個
校名是在京的傳教士們,很可能就是丁韙良及其手下的西教習們所定下來的。既
然校史中並不認可這些西教習,那又怎麼能夠承認他們擅自定下的舊校名呢!”
是何其荒唐!在我看來,沈教授的這段考證還是有益的,不僅澄清了事實,而且
標題中的“尊重歷史”實際上是在揭露北大除了無視法規之外的另一弊症,即不
尊重歷史,甚至肆意篡改歷史!

接下來,沈教授的考證就開始變味了。在第二節多次引用《北華捷報》中的
文字,試圖證明“‘Peking University’這個英文名稱跟‘Imperial
University of Peking’就像是一朵並蒂花,在京師大學堂創建伊始便已共同存
在,並且被交替地用來指代這同一個大學。”但是令人不解的是,為何沈教授只
引用《北華捷報》一種報紙,而且引述“Imperial University of Peking”與
“Peking University”的次數是1:4?他是不是想告訴我們“Peking
University”比“Imperial University of Peking”更標準?如果該報是京師
大學堂自辦的,倒也情有可原,而事實上它卻只是一種在上海出版的英文周報。
那麼惟一合理的解釋就是只有《北華捷報》用過“Peking University”,而國
內其它英文報紙和國外的報紙並沒有這樣的翻譯,“Imperial University of
Peking”或者“University of Peking”是當時更為通行的譯法。當然這只是作
者的推測,我希望沈教授能花時間對此做一個考證。在作者看來,既然有印章為
證,“Imperial University of Peking”就是京師大學堂的標準譯名,
“Peking University”只不過是局外人的一廂情願,是民間的而非官方的,是
非正式的而非正式的翻譯,根本不足為據。而沈教授卻拿着雞毛當令箭,不能不
讓人懷疑他此舉是別有用心。

下面,為了說服自己、領導和大眾,沈教授不惜編造了3條“凡起用地名來
作為英語校名的高等院校都要認真遵循的”“語法規則”。但遺憾的是卻被方先
生戳穿了,而且也恐怕因此永遠不會“被寫入薄冰或張道真的英語語法書”了。

假設第1條規則成立,如果某地再創建第2所大學,那麼是不允許它在校名中
出現地名,還是把第1所改名呢?請沈教授回答!

假設第2條規則成立,當有老外說“Beijing University”的時候,他會不
會是在指清華?當有老外說“Shanghai University”的時候,他指的是同濟還
是上海交大?請沈教授回答!

假設第3條規則成立,“Peking University”只是非正式的口語,而書面語
應該是“University of Peking”了?“Shanghai University”也就是
“Jiaotong University of Shanghai”(作者臆造)的口語形式和簡稱了?請
沈教授回答!

正如方先生所言,以英語為母語的國家的大學的命名有它的隨意性,完全是
大學自己的事,根本不受沈教授開列的“語法規則”的支配。或許方先生會替沈
教授找出幾個Xxx University和University of Xxx各為一所同時存在的大學的
例子。

在“弘文”第三節,沈教授抱怨囿於他所發明的3條“語法規則”,
“‘Peking University’這個歷史最悠久和口頭流傳最廣的北大校名在民國時
期竟從來也沒有成為過國立北京大學的正式英文名稱。”為什麼?除了民國時期
對高校的規模與名稱管理比較嚴格(或說死板)的原因外,恐怕是沈教授所謂的
“‘Peking University’這個歷史最悠久和口頭流傳最廣的北大校名”的說法
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且不說沈教授考證的“‘Government University of
Peking’(或Peking Government University)……這個名稱顯然是受到了日本
東京大學英語校名‘Imperial Government University of Tokyo’的影響”是
無稽之談(東京大學時稱東京帝國大學,1957年改東京大學,既不具備可比性,
沈教授也沒有列出他的文獻依據),我就是搞不懂為什麼沈教授寧可引用社會上
的《北京導報周年特刊》(而且又是僅限一種)不一定規範的說法,而不願翻揀
北大自己的公文、檔案、學報中的標準英譯呢?難道這會比發現清代的印章更困
難嗎?惟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沈教授在為他鍾情的《北華捷報》中的“Peking
University”打掩護。

其實沈教授自己也知道他的“語法規則”難於自圓其說,所以在後文鼓吹,
“‘Peking’已經不再是一個現實意義上的地名,所以拿它作為校名,就像
‘Harvard University’、‘Yale University’和‘Columbia University’那
樣,再也不用受到上述三條基本語法規則的約束”。我倒是要問沈教授,如果
“Peking”不是地名又是什麼?是北大出賣學歷的商標,還是像熊蕾所言的一種
叫“屁坑”的建築設備?難道沈教授不清楚“Harvard”、“Yale”是姓氏,而
“Columbia”作為地名在美洲的特殊性嗎?

通觀全文,沈教授的考證並不能使我接受他的“北京大學目前的英文名稱
‘Peking University’與中文原名堪稱珠聯璧合,完美無缺,既保存了北大百
年歷史的厚重底蘊,又簡明扼要,琅琅上口”的看法。這只不過是北大領導和北
大中像沈教授這樣的學者,為了“在國內也占盡風流”,而無所不用其極的一種
自慰罷了。

尤其不能容忍的是,傲慢的“弘文”標題中竟然出現了“贗品”一詞。什麼
是贗品?誰是贗品?是“Beijing University”?還是其它那些校名英譯中有一
部分是“Beijing University”的兄弟高校?高高在上的北大,在面對着“新一
輪的英文校名競爭和筆墨官司又已經在北京的高等院校圈子內悄然展開。一大幫
以‘Beijing University’冠名的學校重現江湖”的局面,坐山觀虎鬥,是何等
的自鳴得意呀!所謂“最高”學府的提法,無非是妄圖復辟其帝制時代“執掌全
國教育事業的最高行政機關”的地位。這是何其醜惡的一副嘴臉!這副嘴臉又如
何能“號令天下”?

捐錯巨款的解釋更加令人難以置信,作為“最高”學府的堂堂北大竟然會為
孔方兄而更名?為什麼不吃一塹長一智,積極對外宣傳新的譯名,而是反其道而
行之,逆歷史潮流,違法律法規?北大改名竟然是被逼無奈,多麼委屈?果真如
此,與其改為“Peking University”,不如直接改為“Harvard University”、
“Yale University” 或“Columbia University”,一躍而跨入世界一流大學
的行列,倒也輕鬆自在。

與清華的情況類似,在新竹也有一所遷台的交通大學。我沒有時間去查考老
交大的英文譯名,從現在台灣的國立交通大學的英文譯名National Chiao Tung
University分析,可能是保留的舊譯名(不似注音符號第二式)。那麼如果按照
清華的理由,大陸的幾所交大都應該譯為Xxxx Chiao Tung University才是。而
事實上,它們對“交通”的翻譯全都是用漢語拼音Jiao Tong(或Jiaotong)。
所以熊蕾所說的清華能擺上檯面的兩個理由都是不能成立的。為什麼人家幾所交
通大學能做到的,而“最高”學府卻不能“身先士卒”?“最高”學府究竟在帶
什麼頭?難道這就是“最高”學府的高人之處嗎?

既然北大、清華敢於自稱為中國“最高”學府,10幾年來,我在接待外賓的
時候,向來都講我的母校天津大學是the first (premier或number one)
university of China。如果被沈教授責問,我會解釋向他我的意思是“中國的
第一所大學”,如果外賓理解為“中國第一大學”,我也沒辦法,誰讓我不精通
英語呢?!

從網上看到,從上世紀90年代初開始,沈教授在到世界各地講學和訪問之餘,
遍訪北京、杭州、香港、哈佛、芝加哥、多倫多、倫敦、牛津等地的大學和公共
圖書館,收集到不少有關近代中國的老照片,其中大部分都是國內難得一見的珍
貴記錄。沈教授陸續對這些老照片進行整理、研究,並向公眾發表,引起了相當
的關注。2005年出版的《晚清映像》是他關於老照片的第一本集子。沈教授的這
些工作,無疑有着較高價值。但從另外一條關於沈教授“發現”“兩套圓明園生
肖銅像”照片的新聞可以看出,畢竟是隔行如隔山,弄出一堆笑話。

比如“沈弘教授告訴記者,關於北京這兩套十二生肖銅像其實在19世紀中葉
至20世紀初外國傳教士和政治家寫的書籍里多有記載,而且還真留下了珍貴的老
照片,如今可以幫助專家們還歷史本來面目。根據老照片不難判斷,保利集團購
得的國寶獸頭是不是圓明園的。”

“沈弘說,圓明園西洋樓海晏堂的十二生肖銅像是在法國天主教傳教士們的
指導下為康熙皇帝所設計和製作的。從傳教士們繪製的銅版畫上……。”

“到了十九世紀,慈禧太后挪用海軍軍費在頤和園大興土木的同時,又模仿
圓明園海晏堂的十二生肖銅像在東宮建了另一套十二生肖銅像。”

眾所周知,圓明園西洋樓建於乾隆年間,那麼海晏堂的十二生肖銅像怎麼會
是傳教士為乾隆皇帝的祖父康熙皇帝設計和製作的呢?而圓明園西洋樓銅版畫的
作者是滿族畫師伊蘭泰,並非法國傳教士,也早有定論。

清末,慈禧太后確實重建過海晏堂,但地點既非在頤和園也非在子虛烏有的
所謂“東宮”,而是在西苑(即三海)的中海,修建時間是1901年~1904年。

事實上,除銅版畫外,圓明園海晏堂並沒有其它已知的形象資料,更不用說
焚毀前的照片了。目前已知的所有有關海晏堂十二生肖銅像的照片都是中海海晏
堂的。除了乾隆時期的銅版畫,上世紀30年代曾在國立北平圖書館和中國營造學
社任職的金勛還畫過一些圓明園海晏堂的“復原圖”。被沈教授這樣的不明就裡
的“專家”弄假成真。

精通英、法、荷蘭、拉丁等歐洲語言的沈教授對中國歷史的了解欠賬很多,
竟然還好意思挖苦“甚至連北京大學著名的史學教授們也並不清楚它們(指老照
片)的存在”。由此,足見沈教授的歷史考證功力還差得很遠,而本行的英語也
被方先生指出諸多不妥。那麼,我們還有什麼理由篤信他為“Peking
University”所作的辯白呢?

順便舉報一下,除了北大、清華之外,中國協和醫科大學(英譯是Peking
Union Medical College)、中山大學(英譯是Sun Yat-Sen University)、河
海大學(英譯是Hohai University)等的英譯也屬違規之列。

也許因為北大是打到孔家店的新文化運動的發源地,早已忘卻了孔老二“名
不正則言不順”的古訓!最後我呼籲,在北大把英譯改為漢語拼音之前,我們一
律改按熊蕾的“漢譯”,呼之為“屁坑大學”,簡稱“屁大”!或許數年之後,
沈教授又會撰文考證“屁大”與“北大”“就像是一朵並蒂花,從丙戌年伊始便
已共同存在,並且在網絡和公文中被交替地用來指代這同一個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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