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梦想已成家----东海客厅论王道

余东海

【梦想家】皈儒以后发两大愿：一愿自己成德成圣，一愿国家重建王道。这是此生两个相辅相成的追求和梦想。2019年秋，尝自书“梦想家东海”一幅字给自己，并题七绝曰：自笑心高愿太奢，廿年追梦遍天涯。而今白发三千丈，私署头衔梦想家。2021年复自题七绝曰：死生淘气浪淘沙，昔日龌龊不足夸。白发三千微命半，万年梦想始成家。圣德王道，皆万年梦想也。前者是为自己做梦，后者是为人民、为民族、为家国天下做梦。自信这才是最真最正的中国梦。

【东海梦】山河奄有中华地，日月重开大宋天。这副对联是朱元璋攻克婺州时军营外所树旗上所书。将大宋天改为尧舜天，就可以成为新王道的近期目标。山河奄有中华地，日月重开尧舜天。尧舜天下，就是大同王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道统在上贤能在位，主权在民教权在儒，不是民主胜于民主。

【东海志】生平从儒佛道爱好者变为自由派，再变为儒家，始终不变、坚定不移的是反对极权、批判马家的立场。大半辈子气壮如牛，胆大包天，冲撞过得罪过的人非少数。挡路者众，怒吾者众，何忧何惧，无私故无畏也，四个自信在吾家也。皈儒之后更加坚信，吾代表着中国的未来，代表着中国最正确的方向和道路，代表着中华民族最美好的希望。文在兹，希望在兹，道路在兹。这里的吾不是吾身而是吾心吾思，以五观为核心的仁本主义思想，是醇之又醇的儒家思想。虽然主张学习西方文明，非西化也。在外王领域，同时吸收上古禅让制、传统君主制和西方民主制的精华，完全符合义德、时中原则和礼制精神。古今中西一切好东西都可以为儒所用，一切坏东西都应该引为儒戒。

【东海愿】剥夺特权阶级作威作福的自由，限制民粹主义为非作歹的自由，以仁本主义自由为最高追求，以人本主义自由为次优选择。浓缩为四句话：改革暴政，限制暴民，追求王道，认同民主。

【东海愿】“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是有前提的，那就是良制良法良好的教育。没有这个前提，仓廪再怎么充实、衣食再怎么丰足也不行。马邦精英知礼节荣辱者有几？这些人是无产阶级的时候，穷斯滥矣，放辟邪侈，造反作乱，无所不为；成为资产阶级之后，更加污滥，伤天害理，欺世盗名，无恶不作！

《管晏列传》记载管子：“既任政相齐，以区区之齐在海滨，通货积财，富国强兵，与俗同好恶。故其称曰：‘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上服度则六亲固。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下令如流水之原，令顺民心。’”云。管子也知道礼义廉耻和上服度的重要，但霸道的仁义，既缺乏真诚性，又未能政治化，既未能落实到礼乐刑政中去。故齐人亦未能真正知礼节知荣辱。欲仓廪实衣食足，知礼节知荣辱，非实行王道礼制不可也。

【历史眼】是继续蚂路还是选择新路，是选择西路还是选择儒路，是摆在吾民吾族面前的一个历史性选择题。注意，儒路其实是真正的老路，最具有道统和历史的合法性。只不过，新王道在礼制上将兼取上古禅让制、传统君主制和西方民主制的精华而融会贯通，具有强烈的时代特色。在这个意义上也可以说是新路。

【仁无敌】孟子说仁者无敌，《春秋》说王者无敌，意谓王道政治、中华文明无敌。注意，这里的无敌，不是心目中没有敌人，而是现实世界没有敌手。仁政王道，敬天保民，上得天祐，下得民心，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故能无敌于天下。孟子对梁惠王所说：“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王如施仁政于民，省刑罚，薄税敛，深耕易耨；壮者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可使制梃以达秦楚之坚甲利兵矣。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谁与王敌？故曰：仁者无敌。王请勿疑！”（《孟子·梁惠王上》）

【新王道】言论和信仰自由，是王道应有之自由，国民基本之权利。持什么观点，发什么言论，选择什么信仰，都是民众的自由，政府无权惩罚，还要依法予以保护。同时，依法保护各种宗教信徒的人权不受宗教组织的侵犯。王道政府在维护民众言论和信仰自由的同时，要负起三种责任：一是对国民进行文化教育、道德教化和舆论引导，二是对各种异端外道进行思想批判，三是对言论错误、信仰不良的精英进行礼制处理，轻则警告降职，重则削职为民。这就意味着，精英群体的言论信仰自由度远远低于民众。正言正信是王道社会精英礼所应当的义务。

【新王道】思想和信仰这两种东西，最难强求强制，父兄于子弟都无法强制，遑论政府于人民。凡以强权强制性统一起来的思想和信仰，必然不坚不久，凡是这么做的都是极权暴政。王道政府相反，一方面尽文化教育、道德教化和舆论引导的责任，一方面又对人民的言论信仰自由予以充分尊重和保护。

【新王道】有文章题曰：《立权威于自由— 新共和的创生与美国政治之道》。立权威于自由，拥有自由的公共秩序，自由的政治忠诚，自由的政治权威等等，正是美国富强的基本原因，是最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王道中国，既要立德威于仁义，又要立权威于自由，政治高度仁义，社会高度自由。

【新王道】王道政治，制度是礼乐，刑法是义刑，又称祥刑，即良法善法。王道政治敬天保民，首先就是保护人民的人权自由。能否保护人权，是区别法律善恶的基本标准。不能保护人权、侵犯人权的法律就是恶法。恶法非法，依据王道大义批判之，争取早日废除之，是三界精英特别是儒家不可推卸的责任。

【新王道】美国的两党，其实是自由主义左右两派，虽然政治观点和政策取向有所不同，但都认同普世价值、即民主自由平等人权法治。未来中国也可以实行两党制，或儒家和自由主义两党在宪政的框架内自由竞争，或儒家群体中政见不同者一分为二，分为两派，作君子之争。

【新王道】权位越高大，身份越尊贵，纪律越森严。未来儒家政治、教育群体的纪律，不妨高标准严要求。但这个纪律严格限于官员和人文类教师，不能扩大化，不能用之于一般文人墨客艺术家，更不能用之于民众。那样的社会，既高度自由又高度有序，政治高尊严，制度高品质，官师高道德，人民高自由。

【新王道】民众择业自由，农工商艺，一切自由，想游艺就去发才，想致富就去发财，想创造就去发明，想放浪形骸就去花天酒地，在不影响他人、不危害社会的前提下一切自由。但是，如果希望自己和子孙进入精英阶层和上流社会，就要好好学儒，天天向上，严以自律，并通过新科举考试取得入门券。

【新王道】民本原则不能空谈，必须从两个方面贯彻落实。一落实为官德，以儒学教育培养之；二、落实于制度，以礼法体现之，包括体现于政治制度、经济制度、法律制度、教育制度中。如此，任何有违民本的政策政令都不允许出台，任何有违民本的官员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华夷观】以血统和民族辨华夷，永远辨不清楚。汉朝以来，各民族之间经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战争和融合，欲觅纯正的汉族血统，大不易也。何况汉朝之前，各民族之间又经过无数次战争和融合，汉族又有谁来代表？故以血统和民族辨华夷，只能是一本糊涂账。以道统和文明作为华夷之辨的主要标准，这才符合王道大义。当然，血统和民族可以作为次要标准和辅助标准。

【战争观】对于中华来说，疆土的开拓不是宗旨而是结果。王道政治，敬天保民，上革暴君之命，远伐暴政之罪，泽被天下，近悦远来，王化所及，各方来归，这是中道文化和王道文明发展的结果。《尧典》说：“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黎民于变时雍。”《中庸》说：“溥博如天，渊泉如渊。见而民莫不敬，言而民莫不信，行而民莫不说，是以声名洋溢乎中国，施及蛮貊。舟车所至，人力所通，天之所覆，地之所载，日月所照，霜露所队，凡有血气者，莫不尊亲，故曰配天。”

【福利观】很多人认为美西特别是欧洲，福利太好养懒汉，影响社会发展。其实，欧洲的主要问题是文化和政治高度不足，过度强调平等，缺乏向上一几。若能如王道政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民众享受高福利之后，将会更加积极主动地追求自我实现，更加集中精力投身于文化、政治、艺术、科技等等事业中去。中国人立德立功立言的内驱力更加旺盛，如果文化和制度优秀，生活无忧而优裕，他们的创造创新力的爆发，将会多么强劲辉煌。

【谥号论】儒眼论人，当全面考察，功罪分明。既不以其大功掩其罪，也不以其大罪掩其功。然后根据功罪大小，予以整体定位。东海《谥论》一书（待出版）中有“替天行谥”论，特摘录一段如下：“替天行道，行的必须是王道；替天传道，传的必须是中道；替天行谥，持的必须是公道，坚持公正原则。公正包括公平和正义。是政治道德和法律原则，也是基本谥德。是圣人，就以美谥彰明圣人之光；是盗贼，就以丑谥还其盗贼面目。当然，善人并非都是圣人，有贤人之善，君子之善，英雄之善，士之善，民之善；不善之人并非都是盗贼，也有种种差别。给谥的时候都要严加区分，详予判别，任何不符合受谥者德性的拔高或贬低，都是有违谥德的。王道平平，王道之治，既不让一个善人蒙受冤屈，也不让一个恶人逃脱惩罚。君子之谥也一样，要让每一个谥号都符合受谥者的实际，谥副其实，如理如实，不让任何受谥者受到不公平的对待。这是东海自我期许，希望成为未来儒家行谥原则。”

【民意观】儒家政治于民，当庶之富之教之，爱之亲之保之，但不能讨好之。儒家对人民的好，是君道、师道和父母之道的好，不是讨好；儒家得位，是作之君作之师作之亲，不是作之公仆和服务员。在治权教权范畴中，民意仅供参考，可从则从，从善如流；不可从则不从，善于引导，导之于善。

【民意观】尊重民意，并非以民为主，惟民是从，被民意牵着鼻子走。儒家于民，要作之君，作之师，尽君师之道。只是在上位之前，需要获得民众同意，即民意支持。此之谓民意合法性。民众不同意，不能通过诈力手段霸王硬上弓。这就是儒家对民意最恰当的尊重。同时在行政中，某些关乎民生民权和全民利益的事务，也会倾听民意。至于是否听从采纳，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即使不从不纳，也会做好说服和引导工作。

【民意观】制度问题包括法律问题，儒家不论民意，一切按制度规定办。如果民意与规定相悖，检察制度是否有不合理之处，有则改之，无则仍按制度办，尽量说服民众，导良民意。儒家政府尊重民意，但不唯民意，不许被民意牵着鼻子走。在治权领域，最高决定权属于代表政府的领导人，民意仅供参考。

【三代表】君意、民意、儒意一致，那是上上大吉。三者不一致的时候怎么办，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主权问题决于民意，民意就是天意；行政问题决于君意，君意就是天意；文化和教育问题决于儒意，儒意就是天意。天意三代表，此之谓也。同时，君王和政府必须接受道统的指导和礼制的约束，道统高于政统故。

【三要素】亚当·斯密说：“一个国家从荒蛮时代上升到富裕的社会只需具备三大要素，即和平、轻税赋和一个公正合理的政府。”东海曰：不错，但不够准确。

东海有更更准确的说法：一个国家从荒蛮衰弱上升到富裕强大只需具备三大要素，即好文化、好制度和好政府。三者相辅相成，又以好文化最为根本。只有好文化，才能导出好制度，才能培养好人并组成好政府。好制度和好政府，必能保障社会有序自由，和平不难焉。至于税赋，轻重高低宜合理，畸轻畸重皆非宜。如果经济制度不好，实行公有制和计划经济，虽无赋税也不行。

【新王道】商人不干政，官员不干商，这是最好的政商关系。官员不干商，包括不与商贾争利，不干涉正当的商业活动。正当就是走正道，务正业，发义财，一切都在良制良法的框架内进行。辖区内商企是否繁荣，人民是否富裕，当作为衡量官员政绩的主要标准之一。

【新王道】为官者地位越高，权力越大，政治责任和道德要求也水涨船高。如果辖区内商企凋敝、人民贫困而官员富裕，即使官员财富来源正当合法，也是可耻的，不配居民之上的。如果财富来源不合法，就要一查到底，严惩不贷！为民父母者，就必须爱民如子，视民如伤，为民做主，主持公道。制造子民苦难、盗窃子民财富者，民贼也！严惩乃至刑杀它们，就是替天行道！

【新王道】德治礼制，三严三宽：严于罪而宽于过，严于官而宽于民，严于乱世而宽于平世。对于大罪，刚性惩处，绝不饶恕（除非特赦和符合七议条件）；对于过失，弹性处理，可以宽恕，这是严于罪而宽于过。对于官员，要求严格，非礼则罚；对于民众，要求不高，非礼不究，这是严于官而宽于民。刑罚世轻世重，乱世重典，平世轻刑，这是严于乱世而宽于平世。

【新王道】思想没有禁区，没有边界，没有防火墙。除非某种思想会对他人和社会产生“即时而重大的危险”，政府才可予以一定程度的限制。但这种限制必须慎之又慎，或民法处理，或交由乡规民约处理，不能诉诸于刑法。刑法只能管恶行罪行，不能管邪知邪见。思想领域就是法外之地。

【新王道】德国立法禁止纳粹言论、乌克兰等前马列国家立法禁止马列言论，皆情有可原。不过，这种做法不足为王道之训。王道保障言论自由，包括保障纳粹、马列言论和反孔反儒言论的自由。王道既要求政治特别有序，又保障社会高度自由。不以言治罪，不以刑法惩罚错误言论，应该成为原则之一。任何人的高价值言论只要没有“即时而重大的危险”，就不受限制。至于低价值言论问题，交由民法处理。当然，造谣诬陷之类直接危害他人的言论，不属于言论自由的范畴，当依法惩罚。诬告者反坐就是中华传统刑法惯例。

【东海律】言论自由，既是人格尊严的保障，也是歪理邪说和谎言谣语的克星，还可以最大程度地减除污蔑诬告之类恶言恶行。在言论自由的社会，如果儒家不能战胜歪理邪说，原因有二：一是儒家群体素质不行，不配为儒家；一是社会共业恶化严重，不适合儒家。春秋战国和民国就是背儒而驰的社会，注定必有一场浩劫，必经浩劫洗礼，社会才能恢复正常。

【大自由】或说：“将自由主义和自由混为一谈，是胡适开始中国式自由主义特点”云；东海曰：将自由主义和自由割裂开来矛盾起来，是某些反自由派的诡计。自由主义和自由既有别，又密切相关。自由主义以自由为核心，为提供自由民主法治的制度保障和人权平等的价值维护。王道政治是仁义和自由并重，最好；自由主义虽不明仁义之道，不够好，但能重自由，有序自由，很不错，值得肯定。

【大自由】把仁义礼教视为吃人之物，把伦理道德视为自由之敌，是蒙启派的共识和通病，变成反仁义、反礼制、反人伦、反道德的反常派反动派，就是理所当然势所必然的。启荣群友言：“自由只能在伦理中存在与实现！超越伦理的自由是不存在的！不能视伦理为自由的敌人！自由是伦理的衍生物，没有伦理，便没有自由！”此言不错，又不够正。從容厅友答的好：“应该反过来说，伦理是自由的衍生物。自由意志只能是良知，道德法则伦理法则出于良知。”

【大自由】没有和平是不行的，仅有和平是不够的，还必须有自由。必须是建立在自由之上的和平，才是宝贵的，才能促进社会及科技的健康发展。没有自由的和平是伪和平，是奴隶的和平和监狱的和平。有厅友言：“中国现在需要的是和平，中国人只要给她一个安定和平的空间，就会干出一翻成就来，从古至今都是如此。”非也，中国现在最需要的是自由。没有自由人权保障，别说干出一翻成就来，不被自己人干死就是幸运。毛鉴不远，和平年代饿死几千万、斗死无数人的滔天人祸才过去几十年呢。

【大自由】哈耶克与弗里德曼、阿玛蒂亚森等几位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一致认为，自由是社会经济发展最重要、最强大的力量，政府最重要的职责就是保障所有的经济主体尽可能充分尽可能全面的权利和自由。然哉。需要特别指出一点：政府过于无道缺德，便不可能尊重和保障自由。

【大自由】王道是一个综合性的政治工程，文化教育、道德教化、信仰指引、舆论导向、礼法制约多管齐下，制度又有礼法双重性。法律有其适用范畴，只能惩罚具有一定损害性的恶行，不能惩罚思想罪和道德罪。这是中西文明共识。以法律解决思想和道德问题，必是恶制暴政。

【大一统】春秋是外王大经，大一统所大，就是实行王道、代表中华的政统。《公羊传》：“元年者何？君之始年也。春者何？岁之始也。王者孰谓？谓文王也。曷为先言王而后言正月？王正月也。何言乎王正月？大一统也。”这段话都是讲王道，即政治问题。其大意是，元年两字何意？是指君王即位第一年。春字何意？是一年的开始。王指谁？指周文王。为什么先说王而后说正月？是为了说明是周王朝正月。为什么说周王朝正月？是为了尊大周王朝这一政统。显然，大一统本义是尊大代表中华的政统。由于政统出自于道统，故大一统亦可引申为尊大道统，元、始、正诸字亦因之作深化理解。

【东海律】最不值得尊重、最不能善用自由的三个群体，一极权群体；二极端群体，三反儒群体。这是三大邪。若要增加两个，一西方白左，二野蛮黑族。这是两大劣。唯有王道政治，才能以最仁义、最正确的方式对待三邪两劣，能救则千方百计拯救之，决不放弃；该死则霹雳手段惩罚之，绝不容情！

【答客】或问：你主张新王道政府保障马列主义的言论自由，岂非重蹈当年国党的覆辙？国党就是对马列太纵容、让马列太自由了，以致泛滥成灾，据有宪位。答：在民国，马列主义拥有的不仅仅是言论自由，而且登学校之大堂，入政治之雅室，拥有组党、教育、割据、打土豪分田地等等自由，自由到无度无序无法无天的地步。那种民粹之国，岂能与未来高度自由又高度有序的新中华相提并论哉。

【答客】许谷群友言：“儒道墨等都需要扬弃性继承，都是祖国文化的组成部分。即使是法家也有可取之处，法家讲法不阿贵”云。东海答：诸子百家本来就根源于儒，儒家拥有她们所有的优正点。同时，儒宪之下，传统诸子和西方百家都享有言论信仰自由。佛道两家和自由主义体系作为新王道三辅，还享有特殊性尊重。

【答客】有学者否认历史上王道的存在，说：“朱子曰三代以下天地亦是架漏过时，人心亦是牽补度日。而所谓的三代之治，只存于传说中，并无足夠史实支持。”外行话也。学界惯例以三代指夏商周。对于三代，孔子曾高度肯定：“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礼运》）孔子感叹自己无缘参见领略“大道之行”的盛况和“三代之英”的风采。东海将尧舜禹和夏商周分别说为前三代和后三代。不仅后三代，前三代也并非“只存于传说中”。对于尧舜禹，诸子百家共同承认，儒家经典隆重赞肯，可信度非常高。

【击蒙】有群友言：“一切极端思想都是有害的。极端尊孔复古更是脱离现实，没有意义。”此言似是而非。儒家思想是中庸之道，并非极端思想；极端尊孔并非极端主义，而是允执厥中。尊孔也非复古，而是反本开新，返中道文化之本，开王道政治之新；返礼制精神之本，开礼制形式之新。新王道须纳宪政之美，新礼制须收民主之优。赶超美西，舍儒其谁。

【建议】给未来王道政府一个建议：儒家为政，对各种罪恶分子，当给三个月的教育期。三个月内，如果及时改邪归正，改恶从善，并对过去的罪恶作出深刻反省检讨，对受害者作出隆重道歉赔偿，可以从宽处理或既往不咎。三个月后不能改悔或不能取得受害者原谅者，从重从严，义刑义杀！

【历史眼】孟子说：“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东海曰，以力反仁、唯利是图者邪。以德行仁是道义挂帅，实实在在实行仁义，王道也；以力假仁是依仗力量，但假借仁义的名义，霸道也；唯利是图以力反仁，赤裸裸地依仗力量、追逐利益而反对仁义，邪道也，暴政也。倡导“仁义道德吃人论”的人物和势力一旦得势，必然极其邪恶暴虐！支持拥戴那样的人物势力，纯属自作孽自我毁灭！

【历史眼】“学而优则仕”是儒家的主张，也是历代王朝的共法，士农工商，各守本分。农工再优，商贾再富，不能入仕。赤裸裸而普遍性地“商而优则仕”的怪象，史无前例。不过，西方这方面也不行，资本于幕后操纵政治，也成了美西各国的痼疾。欲将权力、资本和科技三种大物一起关进笼子，非王道政治不可也。

【历史眼】并非所有儒生都是好儒生，陋儒、腐儒、贱儒、蠢儒、奸儒、伪儒、犬儒就不值得敬重或亲近。同样道理，并非自称尊儒就是好政治，装饰性、表层性的尊儒，何足道哉。真正的尊儒，是以儒立国治国，道统高于政统，政治王道化，制度礼乐化，领导集团君子化。政为仁政，治为德治，政通人和，近悦远来；战为义战，师为王师，顺天应人，王者无敌。那才是真正的中国。

【历史眼】在《孟子·梁惠王上》中，孟子对齐宣王系统阐发了王道仁政的主张，说明了“保民而王，莫之能御”的道理。孟子说：“今王发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于王之朝，耕者皆欲耕于王之野，商贾皆欲藏于王之市，行旅皆欲出于王之途，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诉于王。其若是，孰能御之？”这就是王道的魅力。没有王道的时候，霸道多少也有这种魅力。

【历史眼】多年来流行“西降东升”的世界格局观，是自欺欺人的严重误判。美西的政治和文明品格确实有所下降，但马邦下降得更快。美西再怎么下降，毕竟有底。其民主宪政制度和自由人权价值还在，还能为其政治文明兜底，经济科技发展势头基本良好；而马邦深陷于极权主义泥沼，好起来很有限，坏起来无底线，官民德智低下，人祸此伏彼起，经济科技皆无足观，而且动辄被美西卡脖子。当然，“西降东升”是一定的，但不在现在而在将来，在彻底驱逐马家邪魂、坚定树立儒家文化的将来。儒家作为我们的民族魂中华魂，是“东升”的文化政治保障。注意，“东升”不是“西降”衬托出来的，更不是通过“降西”实现的。“东升”的同时，我们要引导着美西一起上升，共同沿着王道文明，升向大同理想。2022-6-21余东海集于青秀山下独乐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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