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人生：二。第一次回南京(A)

 作者      若雲

寫完紫金山的美景，想談談城裡的真實見聞。筆者住在私人公司出租樓里，據說叫賓館，屬私人資產。從大街到賓館前門，是又濕又髒又臭的水泥道； 走進賓館，前台又黑又暗。有一個保安坐在桌子旁，桌上有一暗暗的檯燈和高高的擋板，仿佛是美女怕人看見似的。桌子二側各一小房間，背面一側的小間是儲藏室，背內側或電梯側為保安臥室或休息室，大門一側的房子是空的。看天花板上有十幾盞燈，不知道都是壞了，還是省電不准開，只有二三個能發出微弱的黃光。

“裸體”電梯，只有空空的鐵架子，外面過往客人可以看見電梯裡站着幾個人，電梯在四條三角鐵間上下移動。乘這電梯真有點嚇人，像是享受着一個沒穿衣服的裸體機器人，正在為你服務一樣。郵件放在大廳柜子裡，快遞包裹丟在電梯旁地上，亂七八糟地堆着，得自己去找，去拿。

筆者住六樓八室，門很堅固，門外很暗。一進門右側是廚房，左邊是廁所，浴室，和洗衣間。再進中門就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因為整個後牆壁是法式玻璃落地窗。走近窗前，俯視外面是很寬的中山門大街；二邊的商店，花草樹木盡在腳下。臥室很寬敞，四個衣櫃，一個冰箱，冰箱上面是微波爐。一張大雙人床，比國外皇帝床（King Bed）還大。床二側有帶抽屜的床頭櫃，有一天蘭色檯燈。床旁，有一條玻璃桌，茶几，和直角沙發。床對面，是電視機和上網密碼控制盒。房間有分體式空調，可自動或用手遙控。

南京街上空氣又悶又熱，住在這裡不敢隨便出門。請注意，街上無數的飯店，餐館，廢氣噴口朝向街上的人群，不是朝向天空！噴出的廢氣，實在叫人噁心；特別是從串肉燒烤餐館，向人行道噴出的說不出味道的難聞怪氣，又熱又臭；加上空調發動機的巨大嗡嗡聲，簡直無法叫人多呆一秒鐘。

許多商店沒有空調，或有，為了省電，溫度調的很高，等於沒開。街道二邊，很少看到讓人休息的設施。廁所“乾淨”程度，與上海無法相比，更無法與廈門媲美。有人說南京是大蘿蔔，很木，不懂先改善自己的生活環境，或建其他無污染企業，再把錢上交。

古老的夫子廟是南京旅遊勝景，非常有名，甚至比上海的城隍廟還神氣。來南京的第二天，聽說夫子廟的廁所和環境都不錯，決定去玩玩。坐公交車路過建業路，二邊整齊清潔。百年梧桐樹，高大挺拔，有些樹杆還有鐵柱加固，以支撐保護這些“古董”。在夫子廟周圍及裡面乾淨整潔，但商店的數量，商人和堆放的貨物 種類，遠遠超過遊客或過往行人的數量。從商場到街道上，有一種冷冷清清和空空曠曠的感覺。

有一街道旁的小公園，十分引人注目：草翠綠，花粉嫩，樹枝橫斜，陰影婆娑。圍着花壇的大理石乾淨光滑，在這裡坐一坐，休息一下，真是勝過一頓美味佳餚。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廁所，地和牆都是白瓷磚，小便池清潔雪亮。一小間，一小間廁所，前後有擋板，門可以插上，白瓷馬桶也很乾淨。小便池，有自動沖水功能，牆上還有一塊板子，上面寫着 “走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洗手池也很漂亮，水色清清，無半點異味，洗完手還有自動吹乾機。這是這次來南京玩，看到的唯一無與倫比的最好公共廁所！

夫子廟小吃全國聞名，時近中午，準備去吃飯。這是一棟十分古老的紅色建築，全是木質結構。這色彩也別致，不是鮮紅，而是一種暗朱紅，顯得古樸滄桑。共三層，進去後，簡直目不暇接。一邊全是麵食，什麼羊肉麵，雞湯麵等；另一邊全是包子，餃子，和餛鈍。再往裡走，到另一間，全是各色各樣冷盤，有牛肉、豬蹄、雞翅、烤鴨、及南京聞名的鹽水鴨、板鴨等等。此外，還有紹興黃酒及各種白酒，真叫人饞得咽口水。到樓上去看看，也是二間，一間是無數的糕點麵包；另一間全是水果核桃等。我們決定到樓下吃，點了二小碗餛鈍，一籠小湯包，然後再選擇冷盤。這些冷盤很小，很乾淨，色艷也誘人。太太點一盤羊肉，一盤牛肉，一盤板鴨肉片，和二盤鹽水鴨脯片。這頓中飯，足足吃了二個多小時，才心滿意足地到街上散步消食。

離開夫子廟時，看見一位男士，拿了一面小黃旗子，領了一支稀稀拉拉的旅遊團，估計不到二十人。聽說，到這裡旅遊，要住賓館，很貴；來看什麼呢？總覺不太值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