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領中環」固然以慘敗告終,但整場邉鈾故境鰜淼姆N種極端言行,已經寓示着一種危險的預兆,這就是「泛民」已經開始了對抗政治的「範式轉移」。顯而易見的是,「泛民」正在着手進行新的「理論論述」,意圖以「新論述」去配合新的極端對抗。在這一方面,公民黨無疑是其中一個走得最前的政黨,一如其黨魁梁家傑昨日公開所說的,該黨正在進行「重修黨綱」、「加入新的本土論述」內容。參考民進黨的經驗,眼下公民黨實際上正在進行着一場相似的、極其危險的「試練」,這種「港獨黨」的「範式轉移」,值得香港社會的高度警覺。 「修黨綱」圖製造「新論述」 盡管戴耀廷自稱「佔中勝利」,但任何有獨立思考能力的觀察者都可以知道,這不過是自欺欺人。「佔中」無論從民意、民心還是民主這三個層次來說,都沒有獲得任何「成果」。而唯一或者說是經常被「泛民」提及的「成果」是:「喚醒了一整代香港人的覺醒」。在「泛民」的語境裏,它的意思是「佔中啟蒙了香港年輕一代對民主的抗爭思維」。在此種思維邏輯之下,以及出於「正當化」、「正義化」自身違法失敗行為的需要、對未來議會選舉的實際選票考量,「泛民」主動地智笮碌惱衛碚撜撌觥Ⅻ/span> 昨日公民黨黨魁接受報章訪問時稱,「雨傘邉擁目範幨址ㄊ槍犑睫D變」、「我呢啲『老餅』唔啱使,需要年輕人招呼中共」;他還稱,公民黨要回應時代呼喚而作出改變,會有本土論述。月初他在會員大會緻辭時已提及這一議題,近日更有進一步想法。在邁向2016年創黨10年之際,應該重新審視創黨宣言,至於是否把本土意識寫進創黨宣言及黨綱,雖未有成熟的結論,但仍須面對這議題,至少要有一個論述。 這番話至少傳遞了三個訊息,一是公民黨要「改黨綱」,二是公民黨將改變對抗策略,三是公民黨將走「本土」、「民粹」政治路線。盡管梁家傑在訪問中不敢明確說出這些內容,但事實上,該黨的這一策略早已在進行,隻不過「佔中」之後進一步作了明確。十二月中立法會辯論「港人優先」議案,梁家傑發言時引述練乙錚文章稱,香港不需要「德國『人種民族論』」,而需要「法國『公民民族論』,前者指血緣膚色,後者指生活與制度,香港民族定義應跟從後者,從維護核心價值、生活元素、制度及衣食住行等為界線。 梁家傑所代表的公民黨,不斷強調「香港民族」的字眼,更試圖通過西方的政治理論去替「香港民族」作出清晰的定義。這種政治主張顯然已經越過了基本的政治「紅線」,盡管其表面上是在進行「民主政治抗爭」,但從本質上而言,卻是直接的「港獨」主張與思維。如果再結合梁家傑昨日的言論,「本土意識」、「香港民族」等言詞,則毫無疑問的是,梁家傑作為「黨魁」的公民黨已不僅僅將「港獨」視作一個「選項」,而且正在着手落實這一「選項」。盡管其意圖要「借用」的西方十九世紀出現的政治理論「公民民族論」早已被揚棄,但對於香港反對派支持者而言,卻是有?「獨特的理論意義」。 2012年開始,公民黨為立法會選舉展開的「反赤化」政治文宣,實質上是這一思維與主張的首次「試練」,而「佔中」則是第二次更為實際的「試練」。顯而易見的是,促使公民黨「下定決心」「修黨綱」則是「佔中」所遺留下的「政治遺產」,當中最為突出的便是梁家傑口中的「範式轉移」手段與方式。 「本土論」另類「港獨論」 所謂「範式轉移」,是指一個領域裏出現新的學術成果,打破了原有的假設或者法則,從而迫使人們對本學科的很多其本理論做出根本性的修正。例如,當人們發現地球是圓的而不是平的後,之前對地球上所發生的各種現象的理解全部都要重新考慮。這樣,之前舊的範式(地平說)被一個新的範式(地圓說)所代替。從根本上來說,範式轉移就是衝出原有的束縛和限制,為人們的思想和行動開創了新的可能性。套用到公民黨身上,則「佔中」的「範式轉移」毫無疑問是「港獨」思維與主張的「落地」。 從梁家傑的論述,我們可以看到當年民進黨的影子。在臺灣政治轉型的過程中,「臺獨」利用政治體制的開放在島內迅速發展,而臺灣政治轉型前的二元政治體制為「臺獨」發展提供了機會結構。「臺獨」邉誘峭ㄟ^理論論述與邉勇肪的不斷調整與臺灣政治轉型相結合。在理論發展上「臺獨」邉優c民主化、本土化相結合;在路線調整上,由暴力方式向和平方式演變,由「革命」路線向「民主」路線演變,由體制外路線為主,向體制內與體制外相結合,並以體制內為主的路線演變。 眼下的公民黨,與當年的民進黨何其相似。理論上,「港獨」不正是與民主化、本土化相結合?策略上,不正是由「佔中」的違法與暴力向「議會」轉變?梁家傑提出「修黨綱」,名義上何其冠冕堂皇,又是「民主」、又是「本土」,甚至加上「香港民族」的政治語言。但無可否認的則是,無論「公民民族論」、「香港民族論」,還是「民主意識論」,又與那個臭名遠播的「城邦論」、「香港自決論」有何本質區別。難道口中否認「港獨」就可以否定公民黨的政治主張? 公民黨正在走一條極其危險之路,正從一個香港特區政黨走向有實無名的「港獨黨」,而可以預料的是,其「範式轉移」的惡果將在未來一兩年表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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