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兄:生病看病(四) |
送交者: 加愚 2004年01月23日15:39:01 于 [健康生活] 发送悄悄话 |
束手无策,只能用了最温柔的声音做无谓的安慰。今早小愚抱怨,每次别人来跟我说话都会搞的我咳嗽,特别是大人来说话!哭笑不得,他大概把因果颠倒了吧。 哮喘真是可恶啊,体育课已经从小愚最喜欢的课沦落到最讨厌的课。有时和小加在家追闹了不一会,小愚就一屁股坐沙发上说,让我歇会儿!虽然在他的要求下春季的足球我已经给他报了名,但对他到时能否参加很没有信心。这个病就要这样一直影响他的生活了吗? 我还是太多愁善感,但生活逼迫我坚强。觉得压力太大时,会有意的在夜深人静时想一些伤怀的事,好让自己畅快地哭个稀里哗啦。痛哭于我,类同于别人在心理医生的睡椅上假寐。 回头看看孩子生病看病的经历,知道很多感觉其实并不陌生。不过是一个面对了又淡忘的过程,而痕迹还在的,如同病毒感染后留给我们的抗体,在下一个不可回避的面对里给我们支持。 小加和小愚在更小的时候都住过院。小加十四个月时因为从楼梯上摔了额头看急诊,想是不巧从候诊室感染了病毒回来,两日后剧吐,住院做各种检查,好一通忙活,连带怀孕七个余月的我也感染了,腹痛不止以为要早产,到呕吐才放下心来。 小加一岁半时有一次严重呼吸道感染,正是秋分时节。两日高烧,脱水到两眼无光。第三日烧退了却仍不肯喝水,只得下午上医院输液并喷雾消肿,还在高湿度的小帐篷里躺了几个小时。 晚上老公在医院照看小加,我回家吃饭。妈妈说小愚一下午乖得很,只睡不吃。六个小时不喝奶?我赶紧喂,但小愚只昏睡着。量体温,38度。给医院打电话,发烧?才六周大?快上急诊。 所以老公把情况稳定了的小加接回家,我带着情况不明的小愚等在急诊室。到三个住院大夫来会诊时,已是午夜过后。 抽血,验尿。看耳眼鼻喉。听心肺。过半小时换了个大夫听和看。再过一阵三个人一起来听,法语交头接耳,再听。忍不住问,听出什么了吗?孩子小,呼吸弱,不明显,要做胸透。不会有大事的,他一定是和哥哥一样感染了病毒,哥哥已经好了,我乐观的说。不一样,他不到两个月,抵抗力差,很容易并发感染。唉,那就做胸透吧。 还没等到安排做胸透,护士却拿来一张表让我签字,说是安排做脊椎穿刺。为什么?这个过程本身是不是很危险?没有马上签。年轻的女住院大夫过来很急躁的解释要抽脊髓液排除脑膜炎。是不是等验血结果出来了再定?不行,没时间等。要么先做胸透吧?大夫突然爆发,如果不是我们觉得有必要就不会安排做,每个测试都要化很多钱的!我又何尝不知大夫的责任和压力?终于咬牙签了。来做穿刺的大夫看了我一脸的视死如归,和善的告诉我他有多年经验,让我放心。 孩子在医院,只能把一切交给大夫了。住院的几天里小愚做了四五次胸透看肺部,两次鼻子的X光,没有一回是一次通过的,总归是人小身体软,很难照出清晰的图片吧。有一天说证明患了肺炎,后来又说还是没有。也用管子从尿道里取样看是否有尿路感染。感觉上能做的测试都做了,主要就是因为两个月以下的孩子发烧有不同的处置程序。宁可白做一百个,不可漏了一个。 虽然没有查出什么,小愚的发烧在第二三天升到39度多后也慢慢回落。期间痰液很多,每隔几个小时护士就要用吸管吸。幸亏是住院,这样的入喉取痰护士教了我好几次我都还是做不好,管子插不够深。 小愚两个月体检时,体重与六周时一样,就这样比小加同期的十六磅少了两磅。 小愚在得哮喘后有时会问一些很严肃的问题。如果我不再好了怎么办?不会的,大夫说冬天过了就会好的。如果下个冬天又来了怎么办?不一定会再得,而且我们也可以搬家去更温暖的地方。如果得了病大夫也治不了怎么办?WHAT IF?WHAT IF?没有那么多如果,你一定要相信自己!我对小愚说,我对自己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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