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0-16

上一篇博文說到了大國國粹之一的銅水煙袋，講到了2018年中國考古學上的一項重大發現，就是考古人員在東海甲午海戰的沉船經遠艦的殘骸上，撿到了一隻水煙袋，說是洗刷了北洋水師的百年恥辱，還北洋水師健兒以清白。

其實這是自打嘴巴，陷前清北洋水師和革命先烈們於不義的物證。想一想吧，過幾天再打撈出來一具慰安婦或者八大胡同妓女的女屍，一點也就不奇怪了。因為早在一百多年前，日本的隨軍畫家在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吞鴉片自殺殉職之後，就繪製了丁汝昌的的自殺之前的現場，丁汝昌的桉頭，就擺放了一個水煙袋：

現在基本上就給坐實了，在北洋水師的每艘軍艦上，應該有身份特殊的女兵服役。日本皇軍的慰安婦制度，最早應該是源自北洋水師，也未可知。因為在晚清社會，水煙袋是女人照相時的標配，沒有哪個大老爺們兒，是以抽水煙袋而沾沾自喜的，尤其是前清的軍人。

大概是到了晚清的鴉片煙館，才世風日下，一些大老爺們兒，也開始恬不知恥地使用煙館裡提供的水煙袋，可是這時候，抽的就不是香煙，而是鴉片了。

所以無論是哪一種情況，在經遠艦上發現了水煙袋，都不能夠證明像後清學者們拼命標榜的那樣，前清的北洋水師軍紀嚴明。而是相反，說明這些前清的軍人，要不就是在船上公開招妓，要不就是集體服食鴉片。研究甲午海戰史的姜鳴就提到，身為管帶的方伯謙當時在各地都大量地購置了房產，水師提督丁汝昌也不例外。他在劉公島上就蓋了一些商業用房來出租，來收取房租的收入，在此期間，兩個人還為這房子的經營發生了齟齬。丁汝昌還和方伯謙同時看上一個妓女，妓女認為丁汝昌年紀較老，不如方伯謙年輕英俊、精力充沛，願意嫁給方伯謙。據說丁汝昌為此記恨方伯謙，後來方伯謙因作戰不力被斬，其家人也認為是丁汝昌公報私仇。有這樣一位放蕩不羈的主帥，北洋水師的戰鬥力可想而知。就連《清史稿》中的《丁汝昌傳》也說：

• 十四年，定海軍經制，命為海軍提督。軍故多閩人，汝昌以淮軍寄其上，恆為所制。總兵以下多陸居，軍士亦去船以嬉，又值部議停購船械，數請不獲，蓋海軍廢弛久矣。二十年，賞加尚書銜。朝亂再起，汝昌欲至濟物浦先攻日艦，將啟行，總署電柅之。逮日艦縱橫海上，海軍始集大東溝、鴨綠江口。定遠為汝昌座船，戰既酣，擊沉其西京丸一艘。已，致遠彈藥盡，被擊，總兵鄧世昌戰死。自是連喪五艦，不復能軍。汝昌猶立望樓督戰，忽座船炮震，暈而仆，舁以下。汝昌鑒世昌之死，慮諸將以輕生為烈，因定海軍懲勸章程，李鴻章上之，着為令。旅順陷，汝昌渡威海，是時兩軍相去二百二十餘里，朝士爭彈之，褫職逮問。鴻章請立功自贖，然兵艦既弱，坐守而已。逾歲，日軍陷榮城，分道入衛。汝昌亟以木簰塞東西兩口，復慮南岸叄台不守、炮資敵，欲毀龍廟嘴台炮，陸軍統將戴宗騫電告鴻章，責其通敵誤國，不果毀。待援師不至，乃召各統領力戰解圍。會日暮大風雪，汝昌盡毀緣岸民船，而南北岸已失，日艦入東口勐攻，定遠受重傷，汝昌命駛東岸，俄沉焉，軍大震，競向統帥乞生路，汝昌弗顧，自登靖遠巡海口。日艦宵入口門，擊沉來遠、威遠，眾益恐。道員牛昶炳等相鄉泣，集西員計議。馬格祿欲以眾挾汝昌，德人瑞乃爾潛告曰：眾心已變，不如沉船夷炮台，徒手降，計較得。汝昌從之，令諸將同時沉船，不應，遂以船降，而自飲藥死，於是威海師熸焉。

主帥任人唯親，不懂軍事，腐化墮落，就難免上行下效，軍紀渙散，道德敗壞，戰鬥力自然下降。尤其是在1886年，還發生了在丁汝昌率領下的北洋水師海軍到日本訪問，發生軍人上岸嫖妓並鬥毆的外交事件：

• 1886年，定遠、鎮遠、濟遠、威遠4艘軍艦，奉李鴻章之命，在丁汝昌率領下前往日本長崎進行大修，其真實目的是為了震懾日方。然而，這場武力的展示卻觸發了一個意外事件：中國水兵上岸購物，個別水兵卻跑到妓院嫖娼，與當地警察發生了衝突，造成1名日本警察受重傷，1名中國水兵受輕傷。此事件在日本國內引發公憤，後又釀成大規模械鬥。對待官兵急於嫖娼這事，李鴻章和丁汝昌都很寬容。

所以不管怎麼洗，也還是洗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