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運動已經過去105年，六四35年了。這兩個對中國及世界造成重大影響的運動，註定會載入中國史冊，無法迴避。而這兩個運動的主體參與者，無疑是學生。如何評價這兩個運動，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是本帖的主題。既然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參與並領導運動的這些弄潮兒 – 學運領袖們，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定格。本帖就是想比較一下他們後來的成就或結局。

一、六四運動

六四後，中國政府共通緝了21人，這些人可以視為這場運動的主要領導者，他們是王丹、吾爾開希、李錄、熊焱、柴玲、劉剛、封從德、周鋒鎖、翟偉民、梁擎敦(梁兆二)、王正雲、鄭旭光、馬少方、楊濤、王治新、王超華、王有才、張志清、張伯笠、張銘、熊煒。

35年過去，歲月荏苒，當年在廣場上振臂高呼的這些學生領袖現在人在何方，走過了怎樣的人生路程？

1.王丹

王丹，北京人，1989年時是北京大學學生， 20歲的王丹與吾爾開希等人一起以個人名義發起絕食運動，曾經擔任“保衛天安門廣場指揮部”副總指揮。六四後是全國通緝21名學生領袖名單上的第一位，逃亡途中被捕，兩次被判刑坐牢。1998年美國總統克林頓訪華時，當局允許他“保外就醫”，被遞解前往美國。流亡境外的王丹積極參與民運活動。他在2008年獲哈佛大學歷史系博士學位。2009年起，先後在台灣國立清華大學、台灣國立成功大學任教，現任台灣國立成功大學、台灣東吳大學客座教授。

2.吾爾開希

吾爾開希，維吾爾族，出生於北京， 1989年時21歲，為北京師範大學學生。1989年4月組織成立“北京市臨時學聯”，後改名為“北高聯”，並擔任第二任主席，曾作為學生代表與時任中國總理李鵬對峙。六四事件發生後，經人秘密援救，由香港離開大陸，流亡美國。

吾爾開希現定居台灣，投身IT和金融產業。吾爾開希曾多次向中國政府投案自首希望能夠回國與家人相見，但每次闖關都被拒之門外。

3.李錄

李錄，又名李路，河北唐山人，1989年時23歲，就讀於南京大學。1989年4月前往天安門廣場參與學生運動，成為全國學運領袖之一。六四事件爆發後，輾轉前往美國，獲哥倫比亞大學法學博士學位。

李錄在美國投身金融業，現為成功投資家，經營對沖基金，還是股王沃倫·巴菲特的門徒。2008年促成巴郡入股中國公司比亞迪。近年的六四周年紀念活動，已經見不到李錄的身影了。2010年，李錄以商人身份跟隨巴菲特與比爾·蓋茨訪問中國，成為首位公開返回中國的主要六四學運領袖。

4.熊焱

熊焱， 1989年為北大代培研究生，24歲，八九學運領袖之一。六四事件後被逮捕，1991年出獄， 輾轉前來美國，在波士頓進修神學，現為美國陸軍隨軍牧師，上尉軍銜，曾在伊拉克服役。熊焱2013年在洛杉磯發表演說，稱當局態度不值得被原諒和寬恕。

5.柴玲

柴玲，女，本科畢業於北京大學，1989年時23歲，就讀北京師範大學研究生院，是六四學運另外一位學生領袖封從德的妻子。柴玲是天安門絕食運動的領導人之一，並擔任保衛天安門廣場指揮部總指揮。

六四事件發生後，柴玲與封從德遭當局通緝，1990年輾轉逃往法國，後與封從德離婚。柴玲來到美國後，先後進入普林斯頓大學與哈佛大學學習，與美國人羅伯特·馬丁結婚，育有三個女兒，創立電腦公司“尖子班”（Jenzabar）。柴玲2010年受洗成為基督徒，2011年出版英文自傳《嚮往自由的心》。柴玲2012年6月以英文發表公開信《我原諒他們》（I forgive them）。

6.劉剛 

劉剛，吉林遼源市人，原北京大學物理系研究生，1989年任職於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研究生院。為“高自聯”發起人，“忠義救國軍”（後“市民敢死隊”）組織者，首都各界愛國維憲聯席會議參謀部長。六四發生15天后，他在河北省北部被捕，並因“反革命罪”被判刑6年。1995年獲釋後，於次年飛往美國，得到美國的政治庇護並進入哥倫比亞大學學習。從那以後，他就在華爾街工作，而且還一直在撰寫博客。2011年，他在一場混亂的離婚訴訟案中公開指控妻子是中國間諜。美國活動人士表示，從那以後，他們便與劉剛失去了聯繫。

7.封從德

封從德，時年22歲，四川人，北京大學遙感所1986級碩士研究生。“高自聯”第三任主席、“保衛天安門廣場指揮部”副總指揮。

封從德與前妻柴玲花歷經10個月時間逃出中國大陸，偷渡香港後再赴法國。1990年兩人轉到美國之後離婚，各自求學，入讀法國高等研究學院宗教歷史系，1995年畢業，2003年7月獲得博士學位，期間研究多種宗教，並習中醫中藥。2005至2008年間於紐約“中國人權”組織擔任發言人。2013年參與“天安門民主大學復校”復校工作，2011年創設了孫文學校。現居於舊金山，從事網頁數據庫設計，2001年創辦並運營《六四檔案》網站至今。

8.周鋒鎖 

周鋒鎖，1989年時21歲，陝西長安縣人（今西安市長安區），清華大學物理系1985級學生，“高自聯”常委、天安門“學運之聲廣播台”組建者。

周鋒鎖當年回到西安的家中躲避，6月13日因被妹妹和妹夫告發，在家鄉長安三橋鎮被捕，移送秦城監獄收押，1990年6月獲釋，期間未被起訴、審判，獲釋後被清華大學開除學籍，並被安全部門“流放”河北張家口陽原縣，在一家水泥廠工作。1991年離開水泥廠經商，1995年獲准出國到美國芝加哥進修；2000年與王丹、劉剛、熊焱等參與起訴李鵬行動，但並未成功。2003年，他成為一名基督徒，近年來都在金融領域工作。他是人道主義中國(Humanitarian China)的聯合創始人，這是一個宣揚法治和公民社會、並為中國政治犯籌集資金的組織。2014年六四25周年之際持美國護照成功入境北京，重返天安門廣場，但旋即被警方拘留並驅逐出境。

9.翟偉民

曾用名翟為民，男，當年21歲，河南新安縣人，北京經濟學院學生。時為“高自聯”常委。

通緝令發布時，翟為民正搭乘火車逃亡新疆烏魯木齊，先後藏身於烏魯木齊與昌吉等地，期間試圖籌建地下組織，1990年3月被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警方逮捕，送回北京秦城監獄關押一年多後，被法院以“反革命宣傳煽動罪”判刑三年半，轉送河南開封監獄服刑，1993年出獄，1995年結婚。1998年10月參與籌組中國民主黨，不久遭警方傳訊。翟偉民曾表示不會選擇出國，只會留在中國從事與維權無關之專業工作，而他六四前後完全不會受到任何媒介採訪。翟偉民現在河南洛陽一家私人企業工作，現為私人企業行政人員。

10.梁擘暾

又名梁兆二，當年20歲，四川蓬溪縣人，北京師範大學心理學系1987級學生。時為“高自聯”常委暨財務主管.

梁擘暾當年在黃雀行動澳門工作人員協助下出逃。後曾在美國先後入讀楊伯翰大學（Brigham Young University）與舊金山大學商學院。有傳其於2008年金融危機後移居台灣，繼而遷往澳大利亞，其餘訊息不詳。

11.王正雲

王正雲，苦聰人，生於雲南紅河州金平縣，時年20歲，中央民族學院學生，時為“高自聯”常委。

1989年7月王正雲在雲南被捕監禁，1991年7月獲釋。2006年有消息指在中越邊界高山上種植香蕉，此後失去聯絡。2014年有報導說其居於雲南昆明，目前在山東一家公司工作。

12.鄭旭光

鄭旭光，時年20歲，西安市人，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學生。時為“高自聯”常委， “天安門廣場臨時指揮部”第一任總指揮。

鄭旭光當年逃到廣東廣州，因出逃失敗於7月27日在廣州被捕，1991年北京法院以“聚眾擾亂交通秩序罪”判囚兩年，關押秦城監獄。1996年起任職民營企業。原居於北京從事股票投資，2019年初到美國。

13.馬少方

馬少方，時年24歲，江蘇省江都縣人（今揚州市江都區），北京電影學院夜大劇作班學生。“高自聯”創辦人，短暫擔任常委；其後與王丹、吾爾開希等人發起絕食。

當年在廣州被捕，1990年10月被法院以“反革命宣傳煽動罪”判囚三年，先後在秦城監獄與江蘇服刑。馬少方曾因因高血壓在江蘇江都的家中養病，其它信息不詳。

14.楊濤

楊濤，時年19歲，福建福州市人，北京大學歷史系學生。時為“高自聯”主席（輪值制實施後），學生撤離廣場方案“空校運動”提出者。

楊濤當年6月16日於甘肅蘭州被捕，1990年9月獲釋，被開除學籍。1999年5月因參加六四十周年悼念活動，在廣州被警方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逮捕，2000年1月被法院以“逃稅漏稅罪”判囚四年，2003年5月獲釋。

2014年資料，他於上海經商。楊濤後在江蘇一家公司工作，同兩名子女一起生活。

15.王治新

王治新，時年21歲，山西介休縣人，中國政法大學學生。時為“高自聯”常委、秘書長，5月18日與李鵬“見面”學生代表之一。

當年經天津、西安抵達新疆伊犁州奎屯藏身，1990年10月遭告發被拘押，12月送北京秦城監獄“收容審查”，關押至1991年6月獲釋，繼而被開除學籍並遣返山西。曾到廣東就業，至1994年返鄉。2000年結婚，一直在山西一家醫藥器械公司工作。

16.王超華

女，時年37歲，北京人，中國社會科學院研究生。是“高自聯”常委、副主席，5月13日赴中共中央統戰部與政府對話之學生對話團成員。

王超華6月3日下午住進了醫院，沒有親歷天安門廣場清場過程。於大陸躲藏近一年後，經由香港黃雀行動營救赴美，加入洛杉磯《新聞自由導報》，1991年辭職，入讀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2008年獲博士學位。2009至2011年間到台灣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擔任訪問學者。現居於美國洛杉磯，獨立學者；2018年參與王丹成立之“對話中國”智庫。

17.王有才

王有才，時年23歲，浙江杭州淳安縣人，北京大學物理系代培研究生。“高自聯”秘書長。

王有才於六四後，輾轉前往廣州，因遭通緝後又轉回浙江，8月19日於浙江溫州被捕，1990年12月被北京法院以“反革命宣傳煽動罪”判監四年，上訴後獲減刑一年。1998年6月參與籌組登記中國民主黨浙江委員會，同年7月10日被刑事拘留，12月20日被杭州法院以“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判刑11年。2004年3月獲準保外就醫，實時赴美，擔任哈佛大學費正清中心（Fairbank Center）訪問學者，2011年取得伊利諾伊大學物理學博士學位。2014年資料稱其居於芝加哥，從事科學研究。據稱已淡出民主運動。

18.張志清

張志清，時年25歲，山西太原市人，中國政法大學第二學士班學生。時為“高自聯”常委；對話團中國政法大學代表。

1991年1月被捕；據稱後來獲釋赴美，現況不明。

19.張伯笠

張伯笠，時年26歲，黑龍江望奎縣人，北京大學作家班學員。時為北京大學《新聞導報》總編輯、天安門絕食團副總指揮、保衛天安門廣場指揮部副總指揮、“天安門民主大學”校長。

通緝令發出後離開北京，輾轉來到黑龍江某靠近蘇聯邊境村莊藏身。1991年6月13日逃至香港，取得美國政治庇護，兩天后抵達紐約。2000年成為牧師。現於美國首都華盛頓近郊 - 弗吉尼亞州Chantilly——主持豐收華夏基督教會，出任主任牧師。

20.張銘，

張銘，時年24歲，吉林省吉林市人，清華大學汽車工程系學生。時為“高自聯”常委、天安門廣場糾察、攔堵軍隊活動組織者。

當年9月份在廣東深圳被捕，1991年1月被法院以“反革命宣傳煽動罪”判囚三年，先後被關押於秦城監獄與遼寧凌源勞改支隊。出獄後於上海經商，2002年9月被國家安全警察指控“試圖爆炸大樓”，以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罪”抓捕，公司被查抄，2003年9月法院以“職務侵占罪”判囚七年；2006年獲準保外就醫。張銘目前在吉林老家生活。

21.熊煒，

熊煒，時年22歲，湖北省應城縣人，清華大學無線電系1985級學生，為“高自聯”常委。

當年6月15日被母親帶往警方自首，關押一年後獲釋。香港《蘋果日報》2014年報道指其現定居美國，但相關信息不明。

二、五四運動

五四運動的爆發，以五三之夜的預備會議和五四遊行為標誌。這兩個事件的組織者是國民社和新潮社的骨幹，這些學生運動領袖都是當時陳獨秀等人正在親自教誨的學生。關於五四運動中的學生領袖群體，依據各人在當時的影響力，可以集中表述為“八大金剛”，其中三個湖南人、三個或四個江西人、浙江和山東各一人。他們分別是：

1.段錫朋

江西永新人（1896～1948），字書貽。1916年入北京大學政法科學習，1918年發起創辦《國民》雜誌。1919年五四運動時，參與組織學生集會遊行，被選為中國學生聯合會第一任主席。後出國留學，先後在哥倫比亞大學、倫敦大學、柏林大學、巴黎大學學習。回國後任武昌大學歷史教授、廣東大學歷史系主任。1930年起任國民黨政府教育部次長、南京國立中央大學代理校長、中央訓練團教育委員會主席、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1948年12月26日在上海去世。

五四前夜，新潮社負責人傅斯年、羅家倫等被蔡元培指派加入五四遊行的領導層，作為國民社領導成員的段錫朋是國民社聯合新潮社的關鍵人物，以傅斯年為遊行總指揮，段錫朋為大會主席。曾阻止火燒趙家樓，被匡互生反駁退下。次日北大學生幹事會成立，因易克嶷、許德珩在押，得任總務股主任，代行北京學聯主席事。

2.傅斯年

山東聊城人（1896年3月26日—1950年12月20日），著名歷史學家、古典文學研究專家、教育家，學術領導人，景星學社社員，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的創辦者。 傅斯年任歷史語言所所長二十三年，培養了大批歷史、語言、考古、人類學等專門人才，組織出版學術著作70餘種，在經費、設備、制度等方面都為歷史語言所的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組織第一次有計劃、有組織的殷墟甲骨發掘，其後先後發掘十五次，大大推動了中國考古學的發展和商代歷史的研究。傅斯年還將明清大庫檔案資料爭取到歷史語言研究所，組織進行專門整理，使明清史研究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

1909年考入天津府立中學堂。1913年考入北京大學預科，1916年升入本科國文門，曾是黃侃的得意門生，1917年胡適入北大，提倡白話文，傅改投胡適門下。1919年在胡適的支持下同羅家倫等組織新潮社，任編輯《新潮》月刊主編。

《新潮》在北大學生中的影響力不小，五四前夜，在蔡元培的支持下，通過段錫朋，新潮社同國民社聯合起來共同領導五四遊行。以傅為遊行總指揮，以段錫朋為五四大會主席，其本意是為了防止過激行為，結果還是發生了趙家樓被燒的暴力事件，傅憤而退出運動。

1919年底在胡適的推薦下赴歐洲留學。 1926年回國，在中山大學任教。1928任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所長。 曾代理過北大校長， 1948年當選為中央研究院院士。1949年任台灣大學校長。1950年在台灣病逝。

3.易克嶷

湖南長沙人，1894年生，就讀長郡中學，與羅章龍共同發起輔仁學社。1917年考入北京大學化學系。1918年5月21日，與許德珩、段錫朋等發起北京學生請願遊行。少年中國學會會員。發起成立學生救國會，並在暑假期間與許德珩到全國各地串聯，使學生救國會成為全國性組織。創辦《國民》雜誌作為學生救國會的會刊，出任國民社總幹事長。

五四運動前，易克嶷同匡互生等策劃特別行動，五四當日參與火燒趙家樓，當日被捕入獄，5月6日獲釋。當選第二任北大學生幹事會總務股主任，代行北京學聯主席事，同年7月再次入獄，公開審理後獲釋。以後情況不詳。

4.羅家倫

浙江紹興人（1897～1969），字志希，筆名毅，祖籍浙江紹興柯橋錢清鎮江墅村，生於江西進賢。1914年入上海復旦公學，1917年肄業，同年被胡適破格錄入北大文科。1919年初，在胡適支持下與傅斯年、徐彥之等成立新潮社，《新潮》月刊在北大校園很是流行。五四運動中，在蔡元培的支持下，參與領導五四遊行，親筆起草了唯一的印刷傳單《北京學界全體宣言》，提出了“外爭國權，內除國賊”的口號。之後淡出學運，在傅斯年出洋後，接任《新潮》主編。

在胡適影響下，刊物改良主色彩日濃，多次發文否定新文化運動，悔恨參與其事。1920年秋，去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哥倫比亞大學留學，後又去英國倫敦大學、德國柏林大學、法國巴黎。1926年歸國後參加北伐，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參議、編輯委員會委員長等職。1928年，任蔣介石的總司令部政務委員會教育處處長。同年8月，出任國立清華大學第一任校長。羅家倫繼往開來，銳意改革，對校務有精詳、長遠規劃，推動清華大學改歸教育部管理；裁汰冗員，增聘教授；調整學系，招收女生，結束舊制留美預備部，停辦國學研究院，創設與各學系相關聯的“科學研究所”；興建生物館和學生宿舍，提高本國教師的地位和待遇等，為清華大學後來的發展創造了條件。1930年5月，羅家倫辭去清華大學職務，後歷任國民黨中央政治學校教務主任、教育長，國立中央大學校長等職。南京大學的校訓“誠、朴、雄、偉”，由羅家倫所提出的。

1949年赴台灣，先後出任台灣當局領導人幕僚機構“國策顧問”、中國國民黨中央評議委員、中國國民黨史會主任委員、“中國筆會”會長、“考試院”副院長、“國史館”館長等職。1969年12月25日在台灣病故。終年72歲。

5.張國燾

江西萍鄉人（1897～1979年），1916年進北大，參加1918年5月21日北京學生請願遊行。參加學生救國會，國民社骨幹之一。參加鄧中夏發起的北大學生演講團。五四運動中當選北京學聯演講部主任，上街演講是五四遊行後的重頭戲。6月2日被捕入獄，很快獲釋，即趕赴上海，晚了幾天沒趕上全國學聯大會開幕。

7月初北大學生會及北京學聯群龍無首，張國燾趕回北京就任北大學生幹事會總務股主任，即北京學聯第三任代主席。暑假期間運動進入低潮，又同羅家倫一道南下迎蔡校長復職，蔡不允，又迎蔣夢麟代校長回北大，至10月開學後辭任北大學生會和北京學聯職務。

6.許德珩

江西德化人（今江西省九江縣）（1890年10月17日-1990年2月8日）。參加過同盟會，兩次投筆從戎，參與辛亥革命和討袁二次革命。1915年考入北大，以李大釗介紹，他參加了少年中國學會。1918年5月21日參與發起北京學生請願遊行。參與發起學生救國會，並在暑期同易克嶷全國串聯，為五四運動全國性發展奠定基礎。

參與創辦《國民》雜誌，國民社骨幹之一。參與鄧中夏發起的北大平民演講團，五四運動學生領袖之一，他受北京學生聯合會的委託，起草《北京學界宣言》。5月4日被捕入獄，5月6日獲釋。同黃日葵南下上海，參與成立全國學聯。推動了五四運動在上海的發展。

1920年赴法勤工儉學，1927年回國到武漢，任國民革命軍總政治部秘書長，代主任。大革命失敗後，在上海從事翻譯工作。1931年赴北大任教。 抗戰爆發後任江西抗敵後援會主任。1946年發起成立九三學社，任理事長。1949年以後任水產部長，全國政協副主席，人大副委員長。

7.匡互生

湖南邵東人（1891～1933），幼年習武。1910年入長沙邵陽駐省中學。1911年參加過辛亥革命。1916年考入北京高等師範，讀天文學。參加了1918年5月21日北京學生請願遊行。改組工學會，起草章程，創辦《工學》雜誌。五四運動期間同羅章龍、易克嶷等成立行動小組。是五四遊行的領導人之一，帶頭火燒趙家樓，把五四運動引向深化發展。

1919年畢業後回長沙，在楚怡小學任教。1920年參與湖南驅張運動。任湖南第一師範教務主任，加入新民學會。參與毛髮起的文化書社。1922年赴上海任教。與夏丐尊、豐子愷創辦立達學社。1933年在上海病逝。

8.鄧中夏

湖南宜章人（1894～1933）。1915年考入湖南高等師範，與蔡和森同班，同是楊昌濟的學生，因此結識毛。1919年3月，鄧中夏等發起組織旨在”增進平民知識，喚起平民之自覺心”的北京大學平民教育講演團，帶領講演團的同志到街頭演講。5月4日，鄧中夏和北大同學一起參加愛國運動。當天北大學生集結出門時，教育部及警察廳派代表阻攔，鄧中夏黃日葵據理力爭，兩代表無言以對，隊伍才得以出門。5月6日，北京中等以上學校學生聯合會成立，鄧中夏被推為北京聯合會總務幹事。

1920年10月參加北京的中共的早期組織。1923年參加創辦上海大學，任教務長。1925年中華全國總工會成立後，任秘書長兼宣傳部長，參與組織領導省港大罷工。1928年赴莫斯科，任中華全國總工會駐赤色職工國際代表。1930年回國後被任命為中央代表赴湘鄂西根據地，任湘鄂西特委書記、紅2軍團(後改為紅3軍)政委、前敵委員會書記、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委員。1932年到上海任全國赤色互濟會總會主任兼黨團書記。1933年5月被捕，9月21日就義。

三、結論

比較五四、和六四學運領袖，五四學運領袖，除張國燾後來因為生活失意移居加拿大外，大多在中國工作生活；而六四學運領袖大多數已經出國。

在政治方面，以張國燾的成就最大。他作為黨的主要創始人之一；中國軍隊，曾經最大的派系四方面軍頭面人物；毛一生中最黑暗時刻的始作俑者，無論中國歷史和黨史如何書寫，都無法繞過他。

在學術方面以傅斯年、羅家倫、段錫朋的成就最大，他們成就了中國最有影響力的大學：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及台灣大學等，被載入了中國教育史及這些學校的史冊。

六四運動的學生領袖中，不少後來從事了金融工作，李錄等人在該領域的成就，令五四一代的學生領袖們（如張國燾等）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