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也就是狗,是人類的朋友,這恐怕是多數人的共識。有一部電影,說的是日本一條對主人十分忠誠的狗,名字叫“小八”。平時主人乘火車去上班,它都會送主人到火車站,下午五點準時到火車站去接主人。主人心臟病死了之後,它每天下午五點鐘都還到主人身前上班回家的火車站去等它的主人。整整十年,寧願當流浪狗,也十分堅持不懈,直到它老死為止。 這是一個十分感人的故事。十年,對人來說是人生中間的一段,對小八來說,則是它生命的全部。所以這個故事感動了許多人,包括那個火車站上的人,它們給小八很多吃的,照顧它。小八死後,它的故事被報道出來,拍成電影,感動了許多觀眾,至今在那個火車站還有小八的銅象。 狗忠於它的主人是全心全意的,不象有些人那麼虛偽。 在現實生活中,人要是能做得象狗那樣對他/她的主人那麼忠誠,也是不容易的。“四人幫”的主角江青就說過,她是主席的一條狗,主席叫她咬誰她就咬誰。雖然很多被江青咬過的人非常痛恨這條惡犬,但我還是對她有些同情,外加有些佩服。 我曾經寫過一篇文字《政治體制改革與平反“四人幫”》,文里對江青的一些遭遇表達了一些同情。認為當局放過毛,而讓一個女人承受本應該由其丈夫所承受的罪惡,對她來說是不公平的。雖然江青的所作所為的確罪改萬死,但她畢竟只是主席的一條狗,她盡到了狗的職責,所以說,江青,她助毛為孽,也有可愛的一面,至少她不虛偽。 那麼最可惡的是些什麼人呢?是犬儒。中國有着非常悠久的犬儒文化。儒生,一般是指所謂的知識分子,在過去,普通老百姓不怎麼識字,稍微識些字的都稱做知識分子,或者叫“儒生”。“知識分子”的叫法是比較現代的叫法。 一般的知識分子,都應該有獨立思考能力,有自己的見識,看法和立場,也就是說都有脊梁骨,不會象牆頭草一樣隨風飄擺。而“犬儒”則是指那些雖然也識些字,也許還很有學問,但是卻沒有脊梁骨,為了他自身利益而隨意改變立場的,是那種沒有良心的,或者隨意出賣良心的儒生。 通常的犬儒都依附於權力,比如,在毛時代,有一代犬儒之稱的郭沫若,他就是一個出賣良心的,見風使舵的犬儒。 網絡上經常看到不少網友對外蒙古獨立十分可惜,認為這是中國人心中永遠的傷痛,可是人們可能沒有想到的是,郭沫若同志為了合乎當時其主子的胃口,竟然撰寫出一篇美化蒙古獨立的文字。 下面是《人民日報》1949年8月14日第一版刊登的郭沫若同志的文章。這是郭為中蘇同盟四周年紀念日在北平新華廣播電台對全國的廣播詞: 這些歪曲中的另一個例子是關於外蒙古的獨立的。在這一點上我想多說幾句。反動分子企圖煽動某些中國人的大漢族主義的感情,反對外蒙古人民建立自立自主的人民國家反。但是請問,外蒙古附屬於中國的時候,中國人對於外蒙古人民究竟給了些什麼福利呢?難道不是某些中國的侵略主義者,派兵攻入外蒙古,在政治經濟方面壓迫外蒙古人民,這才激起外蒙古人民脫離中國而獨立的要求嗎?我們自己在封建主義與帝國主義雙重壓迫下差不多不能自保,難道一定要強迫外蒙古人民跟着我們殉葬嗎?我們在雙重壓迫之下,稍微有點覺悟的人便知道要求解放,難道外蒙古人民就不應該有點覺悟,不應該有解放的要求嗎? 認真說,倒是外蒙古人民比我們爭氣些,比我們覺悟的早,比我們更清醒地能和社會主義的蘇聯做朋友,因而得到了幫助,而比我們早解放了。我們假如是站在大公無私的立場,我們倒應該向外蒙古人民告罪,向外蒙古人民致敬,向外蒙古人民學習。更哪裡有什麼理由跟在美帝國主義和蔣介石反動的後面,來對蘇聯“憤慨”呢?再請問,由於外蒙古的獨立,在蘇聯方面究竟得到了些什麼呢?豈不是和我們一樣,僅僅得到了一個鄰邦嗎? 問題應該是外蒙古脫離了我們之後,外蒙古人民是不是更加幸福了?事實告訴我們,外蒙古人民是更加幸福了。前幾年國民黨政府派到庫倫監視公民投票的一位姓包的,事畢回重慶,曾經在報紙上發過談話。庫倫街頭差不多每家人家都有了無線電。這是國民黨說的話,而且是有報可查的。在得到解放之後,外蒙古人民的生活和生產不是都已經充分地提高了嗎? 人民中國和人民蒙古今後應該是親密的兄弟,我們不能夠固執着那種宗主和藩束的落後概念了。那是絲毫也不足引以為光榮的! 今年四月,我們中國代表團到歐洲去,在捷克的布拉格參加擁護世界和平大會的時候,外蒙古代表團的團長齊登巴爾先生,曾經為我們革命戰爭的輝煌向我們致敬。他說:“日本帝國主義在遠東稱霸的時候,蒙古人民是寢息不安的,今天民主中國做了東方的盟主,我們蒙古人民就可以放心了。” 請看看蒙古朋友們的這種坦白的風度吧。難道我們不應該有同樣坦白的氣概嗎? 看看郭犬儒的說詞,一切唯金錢論,唯發展論,只要生活好了,就什麼都可以,管它什麼祖國大業,民族統一,什麼的,這些說詞與這個網絡上的那些犬儒的說詞是何等相似? 可是到了文革爆發的時候,郭同志又說一套:“在一般的朋友同志們看來,我是一個文化人,甚至好些人都說我是一個作家,還是一個詩人,又是一個什麼歷史學家。幾十年來一直拿着筆桿子在寫東西,也翻譯了些東西。按字數來說,恐怕有幾百萬字了。但是拿今天的標準來講,我以前所寫的東西,嚴格地說,應該全部把它燒掉,沒有一點價值。” 嘿嘿,郭同志主動要求焚書,全心全意學毛澤東語錄,當時很多知識分子被迫效仿。 1976年5月12日,郭寫了《水調歌頭。慶祝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十周年》歌頌毛澤東和江青。
可是僅僅過了五個月,“四人幫”被抓後,我們的郭老又賦一首《水調歌頭》抨擊“四人幫”,可笑吧。 現在中國國內由於道德淪喪,犬儒盛行,比較著名的犬儒有張召忠,所謂的軍事理論家,軍事評論家;有《環球時報》的胡錫進,還有司馬南之流,這些都是臭名昭著的了,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他們,見過他們的嘴臉。 據說最近在微博上又竄出一個自稱“陳國慶院長”的人,是所謂中國策劃研究院執行院長,此“院長”的微博內容: “事實證明,伊拉克人民今天已經感慨,寧要暴君薩達姆,不要今天的民主,今天的伊拉克民不聊生。在微博上支持北約侵占利比亞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沒有到過伊拉克、利比亞,都是夢想民主的分子,興許是根本不了解國際政治的人,真是可笑。有人罵我支持獨裁,有人說中國目前也是獨裁,這分明就是政治文盲或政治流氓的口吻。” 再看看這個網絡上的左左鳥們,這些犬儒們,在卡扎菲倒台後,氣急敗壞,到處撒野。在《人民日報》旗下的《環球時報》說出利比亞的教訓是“永遠不要低估人民的力量”後,其中一些犬儒們開始迴避卡扎菲了,一些還沒有轉得過彎來,也許是還沒有接到他們的主子的傳喚聲,還在夢想老卡能死灰復燃呢。 不過相比之下,郭要算是犬儒中的大師一級,張召忠之流則只能算是“叫獸”一級的犬儒,而這個網上的左左鳥們,頂多只能算是網絡五毛一級,所寫的東東也只能算是網絡垃圾。 這也難怪有網友跟我說,這些左左鳥們,是一班落伍的左左鳥,他們說的東東,要是說給國內的人,都沒有人會信,和他們辯論是浪費時間。 看來,這些左左鳥們,這些犬儒們,應該向你們的郭大師,張叫獸們好好學習學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