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示效忠是一個最簡單的事情,它只須你表明立場即可搞定。儘管這種表達在形式上可能多種多樣,但指向的目標必須明確。而有一種效忠就有所顧忌,因為它效忠的對象是強權,這種糾結的事情就很難搞定。因為強權早已經被扔進了歷史的“回收站”,你再恢復它就與醜惡有關了。但大權在握者從不會承認自己擁有強權,總要把“人民主權”掛在嘴邊行苟且之事,在這樣一種情勢下,想效忠強權就是個技術活了。
司馬南是個聰明人,儘管他是威權體制的崇拜者和捍衛者,但卻不得不將自己偽裝成“為民粹代言”的角色。用這種曲里拐彎的方式來宣示效忠強權,這是他一貫的伎倆。司馬南終歸是司馬南,他的辦法是在“維持強權的託詞”和“喚起民粹的思想武器”中找到一個最大公約數——“極端民族主義”,再用自己多年練就的嘴皮子來旁行征博引,這也就讓效忠強權的言論和行為披上了正義的“羊皮”,達到了既為強權唱了讚歌,也為草民說了人話的雙重效果,這個“一石二鳥”的技法已經讓他玩得出神入化了。
司馬南是個極權主義的歌唱者,他深知民族主義是“傷不起”的,也就順勢拉起了這杆大旗,不斷放大“美國陰謀論”,從而為他的理論找到支撐。他的所有觀點,其實質是排斥普世價值,不贊同中國進行民主化的改革,反對有人認為中國的問題出現在體制上的觀點。相反,他認為正是這種體制才是“中國模式”的本質,而“中國奇蹟”則是“中國模式”的結果。
事實上,我從不反對“美國陰謀”的存在,國家利益至上是每個國家對外政策的總原則。其實,美國並不是一味地反對獨裁專制的,與之相反,有時它還是獨裁者的堅定盟友。冷戰時,羅斯福就這樣形容過尼加拉瓜的獨裁者安納斯塔西奧·索摩薩:“他也話是婊子養的,但是我們家的婊子養的。”
倘若說民主法制是美國欲搞垮中國的秘密武器,這是沒有什麼現實邏輯的。真實的邏輯有可能是這樣的,當我們把“威權”當成自己的核心價值時,民意與官意不斷沖抉激盪,美國才會順勢而為製造內亂來擊垮中國。但這裡的根本原因還是出在內部,是官意沒有順應民意的結果,何況一切主動權一直就掌握在我們執政者的手上?由此看出,“美國威脅論”現在已經被司馬南們當成“絕不”的“擋箭牌”了,一提及政治體制改革他不是拋出民族分裂,就是拋出國家動亂。但他絲毫不提腐敗和不公將導向的結果,也不認為革命是絕不改革孕育的怪胎。當然,他並不是這一論調的始作蛹者。
披上了民族主義這個鎧甲,舉起“美國威脅論”這個“擋箭牌”,司馬先生自以為就是一個充滿正義的戰士了,居然學起了毛偉人“引蛇出洞”的把戲。11月15日,他發表了這樣一個微博:“剛才西安交大的一個小網友問我,怎樣理解北大教授孔和尚竟然‘罵人’?我答,這是一個理論問題啊,很深刻,你的閱歷不容易理解。請注意,這個理論體系有兩個招牌,但其內核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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