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爾滸之戰,東路軍,即寬甸路,以遼陽總兵官劉𬘩為主將,管寬奠游擊事都司祖天定、南京陸營都司姚國輔、山東管都司事周文、原任副總兵江萬化、靉陽守備徐九思、淅兵管備御周翼明、管鎮江游擊事都司喬一琦、同知黃宗周為贊理、海蓋兵備副使康應干為監軍與劉招孫等四川、湖南、湖北、浙江、福建等南方官兵一萬餘人,會合朝鮮軍朝鮮派出由朝鮮都元帥議政府左參贊姜弘立、中軍官原任節度使李繼先、總領大將副元帥平安道節度使金景瑞、中軍官虞侯安汝訥、分領邊禆防禦使文希聖、左助防將金應河、右助防將李一元等率領一萬三千人。從寬甸堡路由涼馬佃出發,從東面進攻赫圖阿拉城。作為佯攻的疑兵軍隊。
劉綎,都督劉顯之子,因父蔭任指揮使。萬曆初年,隨父討伐九絲蠻(今四川省敘永境),衝鋒在前,率先登城抓獲蠻人首領阿大。被提升為雲南以東守備,改任南京小教場坐營。劉𫄧所用刀一百二十斤,軍中號為“劉大刀”。有姬妾二十餘人,都是燕、趙一時之選,皆善走馬彈械。𬘩每出巡,諸姬戎裝穿小皮靴,跨善馬,為前導。四力士共舉刀架繼之,𫄧在其後。
萬曆十一年(1583年),劉𬘩因征討緬甸王南達勃因(莽應里)而成名,與鄧子龍大破緬軍於姚關以南,並招撫孟養、木邦、孟密、隴川各土司。曾參與播州之役、萬曆援朝戰爭,打敗小西行長等率領的日本軍隊,屢立戰功。他給加藤清正寫過勸降書。
時東路軍以總兵劉𬘩會同朝鮮國都元帥姜弘立等統率的一萬三千人,從東面寬甸堡進攻赫圖阿拉。劉𬘩因為於萬曆援朝之役中與楊鎬結怨,結果被派往東路,並且器械齟齬,又無大炮火器,兵弱將寡,為四路中最弱的一支,皆為楊鎬刻意安排,並安排親信二人監察劉鋌,欲置劉鋌於死地。若劉鋌短留,即時奪取兵權,由楊鎬親自指揮。並且因為東路劉鋌軍孤軍深入,所以全然不知西路杜松軍和北路馬林軍已經敗沒的消息。由於東路軍是佯攻,因而要早西路明軍及北路明軍於二月二十五日出師。
東路劉𬘩軍自寬甸出塞後,過涼馬佃。時風雪大作、大樹塞道使得道路難通,東路軍多數由南方士兵組成,未能適應遼東嚴酷氣候,加上孤軍深入,糧草也漸漸未能及時供給,以致而東路軍一直行軍緩慢。二月二十八日攻克牛毛寨、馬家寨,深入到榛子頭,結果軍糧耗盡。直至三月初一軍糧運達,再進軍40餘里至董鄂路,與阻擊明軍的五百後金軍騎兵爆發發生戰爭,後金軍死傷過半,兩員裨將被陣斬,大敗潰逃,明軍亦有將領如劉吉龍等戰死。劉𬘩軍繼續深入三百多里。終於大雪初停,天氣放晴,但仍然十分寒冷,直到三月二日才渡過深河。渡過深河便與後金軍托寶大營激戰,東路軍作戰十分勇猛,擊潰了托寶營。後金死傷兩千餘人。三月初三。東路劉𬘩軍已經距赫圖阿拉約七十里,將至阿布達里岡(今遼寧桓仁滿族自治縣老道溝嶺)。
努爾哈赤先派降順漢人裝扮成杜松軍卒,誘騙劉𬘩孤軍深入。劉𬘩唯恐杜松獨得頭功便急命輕軍前進。阿布達里岡一帶地形重巒疊嶂、隘路險夷,劉𬘩督令兵馬單列急進。三月初四凌晨,努爾哈赤再令大貝勒代善、三貝勒莽古爾泰、四貝勒皇太極率領大軍四萬餘人迅速前往東路迎敵。努爾哈赤則率領二萬大軍座鎮赫圖阿拉防守,以防南路李如柏軍的進攻。三月初五,皇太極占令阿布達里岡山頂上,從上而下攻打,代善則攻打明軍側翼,劉𬘩敗退往瓦爾喀什山前時遭達爾漢、阿敏假冒西路杜松軍的後金軍,劉𬘩誤以為援軍到達,後金兵發動攻擊,明軍猝不及防,兵馬大亂。劉𬘩敗走至瓦爾喀什之曠野,後金軍蜂擁四起,將劉鋌軍包圍,劉鋌死戰廝殺,最終戰死,其義子劉招孫身中數箭而死。[11]管寬奠游擊事都司祖天定、南京陸營都司姚國輔、山東管都司事周文、原任副總兵江萬化、靉陽守備徐九思、淅兵管備御周翼明、贊理為同知黃宗周全部陣亡。
後金軍再進擊劉𬘩餘部與朝鮮軍。管鎮江游擊事都司喬一琦、海蓋兵備副使康應干率明軍與朝鮮主帥姜弘立率朝鮮軍於到達富察之野(今遼寧桓仁滿族自治縣富沙河鏵尖子鎮至二戶來鎮一帶),下令軍隊安營。營剛紮下,後金大貝勒代善統領數萬騎兵於富察之野打敗管鎮江游擊事都司喬一琦、海蓋兵備副使康應干,康應干僅以身免逃脫。喬一琦則兵敗,率殘兵奔向朝鮮營。後金軍轉攻朝鮮軍,左助防將金應河戰死,右助防將李一元被擊潰。三月初五,朝鮮都元帥議政府左參贊姜弘立、總領大將副元帥平安道節度使金景瑞、中軍官虞侯安汝訥、分領邊禆防禦使文希聖、及中軍官原任節度使李繼先戰敗投降。而明軍將領喬一琦亦走投無路,留下遺書,投崖而死(一說自縊而死)。東路明軍全軍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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