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可以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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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過阿拉巴馬州

1.

今年，頗難的。想去歐州， 陰差陽錯地取消了。回國， 苦等三年了還理不出頭緒。去年秋末到北卡與田納西交界的大煙山， 是遊人最多而不收門票的國家公園。想着這漫漫夏日，北緯28度的太陽州，去北緯35度的大煙山走走， 總會涼爽吧。

雖然不需要訂機票。 還是定了出發的日子。 結果出發的那幾天， 大煙山地區下雨。游心無法收回的我們， 決定先走阿拉巴馬州。

阿拉巴馬州， 墊底的窮州之一， 十幾年前到田納西州時路過。幽僻而冷清，白天也沒見什麼人和車，購物稅達二位數。

去年到新奧爾良時， 途經一個叫“mobile”的城。不怕您笑話， 當時見到這個單詞， 還以為是手機廣告呢。 沒想到那是個地名，屬於阿拉巴馬州地盤。

那是個夜晚， 10號州際公路，一條橫穿從最東的佛州到最西的加州洛杉磯的老齡高速公路。稀稀拉拉的幾輛車卻也風馳電掣。公路兩旁長着亭亭玉立的參天大樹，鬱鬱蔥蔥。路的後面，是些矮小的植物， 有些像棉花， 有些像花生，有些叫不出名。 偶爾也有些吃草的牛群。 

目之所見，寂陌得恰到好處。身旁不時穿過的車風，手握着方向盤也必須十分敬畏。就在這時，右手邊出現了掛在高樓上的熒亮的燈光，比星星大， 比月亮近， 居然不是一晃而過，可見它是有規模的，是可以照亮方圓許許多多路和樹的。據說10號是全美最危險的高速公路，夜間應避免開。這些車禍里35%是照明條件；25%是酒駕。阿拉巴馬的海岸線十分短， 是不是mobile的美麗燈光不僅點綴的夜幕下的天空， 因她的亮麗拔高而延長了它的海岸線，同時還減少了阿拉巴馬車禍率呢？

不知道。但這個mobile，讓人過目不忘。 返程時，特意在mobile下了高速。 這一下來， 幾分鐘就到了戰艦紀念公園。這是座軍事歷史公園和博物館。它擁有一系列著名的飛機和博物館船，包括南達科他級戰艦USS Alabama和Gato級潛艇USS DrumUSS鼓魚號。 它們都是國家的歷史地標。門票超級便宜。

後來聽人說， 阿拉巴馬最老的城市是Mobile, 名字緣於mobile 灣。 mobile 灣大約始於1500年，是探險的西班牙人發現的。又說這座城市因法國殖民者在mobile 灣地區遇到的mobile 部落而得名。1702年由法國殖民者建立，曾經是法屬路易斯安那首府。

不管那些了， 第22位加入聯邦的阿拉巴馬州， 一下子有了180度的好感。

想到這裡，我們按預定時間上路了。從75號高速轉10號，先去阿拉巴馬， 然後再去大煙山 smoking mountain。

2。 阿州的首府是蒙哥馬利。首府的主路上，好象只有我們這輛破車在無所事事地逛着。 空無一人的這份獨享並沒激起我們的什麼優越感。這個首府實在是讓人提不起氣了。這是個陌生的地方。我們出來是為了湊熱鬧。 就算不怎麼熱鬧，那街道也不敢隨隨便便停車。不過， 這樣也好， 不能熱鬧就獨想吧。想着想着，決定去個可以看隕石撞擊的地方， 距蒙哥馬利很近。

它叫Wetumpka, 印度術語的意思是隆隆的水. 這個是真是假還沒有求證。Wetumpka街道很小， 小到剛剛走一輛車。 街道也很舊，平房為主，沒什麼路牌， 也沒有什麼紅綠燈。街道彎彎曲曲，路面坑坑窪窪。想着撞擊坑應該就是這般與眾不同？把車停好， 走近了一個像公園卻沒有大門的地方。路是國內時踩過的水泥路，裡面高高低低都是樹， 樹色都是差不多的綠， 樹的縫隙里隱隱約約有一些遠山，不高。 路上有一二個跑步鍛練的晨人，笑笑就過去了。又走了兩步，聽到了雞鳴聲，是那種久違了的幾十年前中學裡去市郊學農勞動，後來上山下鄉時候的雞鳴聲， 一模一樣的清脆響亮，很有點聞聲生情的感慨。只是循聲並沒有看見它們引昂高歌的雄姿。

Wetumpka，哪裡像是隕石撞擊的地方？老百姓叫天坑就是隕石撞擊地球形成的坑石地球的傷口。坑內常常會積水， 那是傷口流出來的血。去過冰島火山湖，隨處可見免費的數不清的小火山在噴發。但，那個Kerie火山湖是要收費的。火山湖周邊是紅色岩石而非黑色，長滿五顏六色的苔蘚，火山湖水是碧綠清澈的。火山口湖內面是相對平緩而不是陡峭的岩壁。很容易讓人平靜。第一次肉眼見到冰島的天坑，既美好又震憾。眼下，這個叫Wetumpka撞擊坑， 或者叫隕石坑（Impact crater）, 在哪？ 想起早上問酒店的前台， 那是個約模30的男生， 他搖搖頭。可是打開Google地圖， 指的就是這裡。

這時， 最引人注意的， 就是不遠處的一條河。 河水很清， 岸邊長滿了綠，只見些流水的影子。水是流動的河水， 叫Coosa River. 這就是說， 這不是積水， 不是撞擊湖。 

微風過處，是清香清香的。 雄雞沒有高歌了。聽見了些小鳥的嘰嘰喳喳。對岸的樹是高大的，與河邊灌木一起組成了錯落有致參差不齊的影子，在水裡搖曳着。“很有點江南的風光”。但心裡知道，江南的風光里一定有很高的人氣。

突然覺得應該問一下晨練的人。她們雖然匆匆而過。早已不見蹤影。現在才7點多一點。 應該還有晨練的人。

             它是Wetumpka的地標, 叫“Bibb Graves Bridge”, 橫跨 Coosa River d的彩虹拱橋。

                                      Old Calaboose 1820

                                                 First Jail In Wetumpka

   一不小心， 把她照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