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歷史上BOBO式的先驅人物---柳永

       近些年來，一個外來詞“BOBO族”，紅遍中國大地。什麼是BOBO族呢?
       BOBOs這一新生詞，是《紐約時報》資深記者戴維•布魯克斯在其大作《天堂里的Bobo族——新社會精英的崛起》（BoBos in Paradise）中首度提出，由Bourgeois（布爾喬亞）及Bohemian （波西米亞）兩詞合併而成。意思是指既贊成資本主義的布爾喬亞，又崇尚自由與解放的波西米亞；既擁有高學歷、豐厚收入又講究生活品位、注重心靈成長的一族。
       BOBO族的生活宣言是：追求自由,挑戰自我，實現心靈滿足。一個純粹的BOBO族，既懂得享受生活，卻不鋪張奢靡；既特立獨行，又不標榜另類；他事業有成，卻不追名逐利，只試圖在生活品質和靈魂自由中尋求到最為超然飄逸的態度。
       雖然BOBO族是一個舶來的外來詞，其產生的歷史時期與文化背景和中國傳統文化大相徑庭。但是縱觀中國歷史，好啊好啊覺得北宋年間的柳永確實一位相當標準的BOBO族。
       柳永,北宋詞人，婉約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之一。原名三變，字耆卿。福建崇安（一作樂安）人。在中國文學史上如此有作為的人，竟然其生卒年未見史籍明載，據今人唐圭璋《柳永事跡新證》，約生於宋太宗雍熙四年 (987)，卒於宋仁宗皇佑五年(1053)。他的文學活動期間約略相當於仁宗朝(1023～1053)。因排行第七，故也稱為柳七。柳家世代做官。柳永少年時在家鄉勤學苦讀，希望能傳承家業，官至公卿。學成之後，他就到汴京應試，準備大展鴻圖，在政治上一試身手。
        不料，一到當時在世界上都屬先進發達、光怪陸離的京城，骨子裡浪漫風流的年輕才子柳永，就被青樓歌館裡的歌妓吸引，把那政治理想完全拋在了腦後，一天到晚在風月場裡瀟灑，與青樓歌妓打得火熱，他的風流生活並不是好啊好啊在這裡無中生有，而是有詞為證： “近日來，陡把狂心牽繫。羅綺叢中，笙歌筵上，有個人人可意。”“知幾度、密約秦樓盡醉。仍攜手，眷戀香衾繡被。”（《長壽樂》）。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此行考中進士的目標，只是他“自負風流才調”，自信“藝足才高”，“多才多藝善詞賦”（《擊梧桐》），沒把考試當回事，以為考中進士、做個狀元是唾手可得的事。他曾經向可以的心上人誇口說，即使是皇帝臨軒親試，也“定然魁甲登高第”（《長壽樂》）。豈知第一次考試沒有考上，他不在乎，輕輕淡淡地一笑，填詞道：“富貴豈由人，時會高志須酬。”
        在男貪女歡中樂等了3年，第二次開科，不料事與願違，放榜時又是名落孫山。這回他忍不住了，他沮喪憤激之餘，由着性子寫下了首牢騷極盛、而不知天高地厚、卻又被傳誦一時的名作《鶴沖天》：
　　   黃金榜上，偶失龍頭望。明代暫遺賢，如何向？未遂風雲便，爭不恣游狂盪，何須論得喪。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倚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晌。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首次讀此詞，那種感受真是能稱得上被其震撼。你皇帝不讓我進士及第去做官，我不做官，又奈我何！在詞壇上叱咤風雲，難道不是一樣的輝煌？正是“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並公然宣稱“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
　　   有人認為表面上看，柳永對功名利祿不無鄙視，很有點叛逆精神；其實這只是失望之後的牢騷話，骨子裡還是忘不了功名，他在《如魚水》中一方面說“浮名利，擬拚休。是非莫掛心頭。”另一方面卻又自我安慰說“富貴豈由人，時會高志須酬”。好啊好啊覺得這的確是才子詞人才能發出來的牢騷話，而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層次的牢騷。這些詞句描述出來的一個詞人在少年輕狂之時命運遭受如此意外重大打擊後的活生生內心活動，在我們看慣了令人厭煩的、虛假的“高大全”式的東東後，讀到古人這樣的佳作，這種前後矛盾性，使我們感受到了生活的真實性和可貴性，以及在現實生活中人性的矛盾性。試問各位看官在重大打擊之下，或重大選擇之前，哪位沒有前瞻後顧、左思右想、細琢磨、再斟酌、又彷徨的心理活動呢？
柳永在科場再次失利後不久，就重整旗鼓，再戰科場。據宋人筆記，三年後仁宗初年的再試，考試成績本已過關，只等皇帝硃筆圈點放榜。但由於《鶴沖天》詞早已傳到禁中，上達宸聽，“明代暫遺賢”這5個字將天子折磨了很長時間了。等到臨軒放榜時，當仁宗皇帝在名冊薄上看到“柳三變”三字時，龍顏大怒，抹去了柳永的名字。宋仁宗以《鶴沖天》詞中說過："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為口實，說："此人風前月下,好去淺斟低唱 ,何要浮名 ？且填詞去！" 也就是說柳永政治上不合格，你玩去！就把他給黜落了。嘿嘿！
　　    三度的失敗，柳永真的體會到了生活的現實性和殘酷性了，他乾脆自嘲“奉旨填詞柳三變”，從此無所顧忌地縱游妓館酒樓之間。柳永由於仕途坎坷、生活潦倒，他由追求功名轉而厭倦官場，沉溺於旖旎繁華的都市生活，在“倚紅偎翠”、“淺斟低唱”中尋找寄託。不承想竟然成為了北宋第一個專心作詞的詞人，致力於民間新聲和詞的藝術創作。
        柳永大力創作慢詞，從根本上改變了唐五代以來詞壇上小令一統天下的格局，使慢詞與小令兩種體式平分秋色，齊頭並進。官場上的不幸，反倒成全了才子詞人柳永，使他的藝術天賦在詞的創作領域得到充分的發揮。當時教坊樂工和歌姬每得新腔新調，都請求柳永為之填詞，然後才能傳世，得到聽眾的認同。柳永創作的新聲曲子詞，有很多是跟教坊樂工、歌妓合作的結果。柳永為教坊樂工和歌妓填詞，供她們在酒肆歌樓里演唱，常常會得到她們的經濟資助，柳永也因此可以流連於坊曲，不至於有太多的衣食之虞。南宋羅燁《醉翁談錄》丙集卷二就說“耆卿居京華，暇日遍游妓館。所至，妓者多以金物資給之。”柳永憑藉通俗文藝的創作而獲得一定的經濟收入，表明宋代文學的商品化開始萌芽，為後來“職業”地從事通俗文藝創作的書會才人開了先河。有趣的是大約千年之後，文學在改革開放的大潮中又一次商品化……
        柳永流落於汴京、蘇州、杭州等地，每到一地都流連於秦樓楚館，為歌伎填詞作曲。柳永長期流連坊曲，與歌妓交往頻繁。他雖然有時也不免狎戲玩弄歌妓，但更多的是平等的身份和相知的態度對等她們，認為她們“心性溫柔，品流詳雅，不稱在風塵”（《少年游》）；欣賞她們“豐肌清骨，容態盡天真”（《少年游》）的天然風韻；讚美她們“自小能歌舞”、“唱出新聲群艷伏”（《木蘭花》）的高超技藝；關心同情她們的不幸和痛苦；“一生贏得是淒涼。追前事、暗心傷。”（《少年游》）也常常替她們表白獨立自尊的人格和脫離娼籍的願望：“萬里丹霄，何妨攜手同歸去。永棄卻、煙花伴侶。免教人見妾，朝雲暮雨。”（《迷仙引》）。而當時歌妓們的心聲是：“不願君王召，願得柳七叫；不願千黃金，願得柳七心；不願神仙見，願識柳七面。”柳永這類詞作，與晚唐五代以來的同類相比，不僅有內容風格的不同，更體現也一格觀念的變化。而作為當時一個特殊社會群體的歌妓，與市民的生活內容、消費方式密不可分，因而，柳永詞真切地表現她們的命運，也非常貼近市民大眾的日常生活和欣賞趣味。不加任何藻飾，卻生動地刻畫出主人公曲折的心理過程，表現自我獨特的人生體驗和心態。由於柳永對一些細節或人物的內心活動的描寫是直率、火爆而又大膽的。它用筆潑辣，不加掩飾，而被視為低級趣味的色情描寫，這是他常常受到那種含蓄蘊藉、圓融平靜、具有雍容富貴之態的“雅詞”的宋代文人指責的原因之一。 也就是說有些事情是可做的，但是不可以寫的，嘿嘿！大宋朝時，皇帝都有逛妓院的故事流傳至今，周邦彥的《少年游》據說是就記載了徽宗皇帝去李師師家的生動景象，但是卻被後人稱為“麗極而清，清極而婉”。
        然而在他的這段人生中，柳永在幾度進士考試失利後，為了生計，他並沒有完全放下心中的功名之欲。他還是想要功名的，他還是希望走上一條通達於仕途的道路。於是他或是去漫遊，或是輾轉於改官的途中。不得不到處宦遊干謁，以期能謀取一官半職。南宋陳振孫所說柳永“尤工於羈旅行役”（《直齋書錄解題》卷二一），正是基於他一生宦遊沉浮、浪跡江湖的切身感受。由於“未名未祿”，必須去 “奔名競利”，於是“遊宦成羈旅”，“諳盡宦遊滋味”（《安公子》）。而長期在外宦遊，又“因此傷行役。思念多媚多嬌，咫尺千山隔。都為深情密愛，不忍輕離拆”（《六么令》）。但“利名牽役”，又不得不與佳人離別：“走舟車向此，人人奔名競利。念盪子、終日驅驅，爭覺鄉關轉迢遞。”（《定風波》）《樂章集》中六十多首羈旅行役詞，比較全面地展現出柳永一生中的追求、挫折、矛盾、苦悶、辛酸、失意等複雜心態。漫長的道路，漫長的希望與寂寞中，柳永寫下樂大量的羈旅行役之詞。這類作品向來是受歷代學者稱讚的。吳曾《能改齋漫錄》卷一六載：晁無咎云：“世言柳耆卿曲俗，非也，如《八聲甘州》云：‘漸霜風淒緊，關河冷落，殘照當樓。’此真唐人語，不減唐人高處矣。” 《八聲甘州》就是一首羈旅行役之詞。清人陳廷焯《詞壇叢話》也曾說：“秦寫山川之景，柳寫羈旅之情，俱臻絕頂，有不可以言語形容者。”柳永的羈旅行詞約為60首，占全詞的近四分之一。羈旅題材常用於表現文士追求功名不果後的心情與思緒，因而柳永的羈旅行役詞也透着濃厚的文人氣質，這種氣質多表現為或用羈旅詞書法懷古之志，如《雙聲子》（晚天蕭索），或用羈旅詞表現自己追求功名的封建士大夫的失志之悲和飄零的孤獨，如《歸朝歡》（別岸扁舟）和《輪台子》（一枕青宵）。然細細品讀柳永的羈旅詞，卻會發現這類詞中仍有相當一部分夾着超脫當時的文人雅士格調，詠唱着那剪不斷與歌妓的相思和纏綿的回憶。試看《雪梅香》一詞：
　　  景蕭索，危樓獨立面晴空。動悲秋情緒，當時宋玉應同。漁市孤煙裊寒碧，水村殘葉舞愁紅。楚天闊，浪浸斜陽，千里溶溶。 臨風，想佳麗，別後愁顏，鎮斂眉峰。可惜當年，頓乖雨跡雲蹤。雅態妍姿正歡洽，落花流水忽西東。無憀恨，相思意，盡分付征鴻。
　　  另一些羈旅詞中，柳永雖未如此詞如此露骨地提及雲雨，卻提起了同樣讓文人雅士不恥的秦樓楚館等煙花之地，提起了貌美如花的歌妓。究其原因，主要是在京師的時候，柳永生活的大部分都是和歌妓一起度過的，並且那些歌妓給了他無數歡快的，讓他感到自我價值得以實現的美麗回憶。他並沒有以偽善的道貌岸然的面貌和高傲的目光看不起這些社會地位並不高，社會名聲並不好的女性同胞們，而是和以同她們平等的身份承受着人生生活的重負。故此，在日後旅途之中，總是會懷想起這些生命里讓自己難忘的事，給自己安慰的，在落魄時給自己救助的那些煙花女子們。一個人的經歷決定了他創作的格調，柳永詞更是表現自我獨特的人生體驗和心態。正是當時的社會條件給了柳永那樣坎坷經歷，讓他不得不以煙花場所為港灣，面對着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子們，我們如何能苛求柳永寫出如“大江東去”那樣具有雄心抱負的句子呢？他能想起和描繪的，只能是年少時嫣紅的記憶和記憶中的人，如《鵲橋仙》（屆征途）。
       在某次離開京城南下之時他寫下了抒寫離情別緒的千古名篇《雨霖鈴》：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宋人論詞往往有雅俗之辨，柳詞一向被判為“俗曲”。此詞上片中的“執手相看淚眼”等語，確實淺近俚俗，近於秦樓楚館之曲。但下片虛實相間，情景相生，足以與其他著名的“雅詞”相比，因此堪稱俗不傷雅，雅不避俗。也是柳詞和有宋一代婉約詞的傑出代表。
　  　出身儒宦家庭，卻擁有着一身與之不兼容的浪漫氣息和音樂才華的柳永，一生就在這二者之間奔波忙碌。他迷戀情場，卻又念念不忘仕途。一部《樂章集》就是他周旋於二者間的不懈追求、失志之悲與兒女柔情的結合。他想做一個文人雅士，卻永遠擺脫不掉對俗世生活和情愛的眷戀和依賴；而醉里眠花柳的時候，他卻又在時時掛念自己的功名。柳永是矛盾的，他的矛盾既源於他本人，又源於他所生活的社會。他是世人眼裡人生、仕途的失意者、落魄者，這導致了他無暇去關注人的永恆普遍的生命憂患，而是側重於對自我命運、生存苦悶的深思、體驗和對真正愛情的嚮往與追求，執着於對功名利祿、官能享受的渴望與追求，抒發自己懷才不遇，命運艱舛的痛苦。因此他只能做着拖着一條世俗尾巴的自封的“白衣卿相”。
        其實，柳永也曾做過特別的掙扎，【宋艷卷五引張舜民畫墁錄】柳三變既以詞忤仁廟，吏部不放改官。三變不能堪，詣政府。晏公曰：“賢俊作曲子麼？”三變曰：“只如相公亦作曲子。”公曰：“殊雖作曲子，不曾道‘彩線慵拈伴伊坐’。”柳遂退。就是說，因為《鶴沖天》一詞觸怒了宋仁宗，大宋國家人事部無人不敢違背聖命任命他做官。柳永有一次不得不走後門去拜訪當朝丞相晏殊，希望能以詞博得他的好感。晏殊問他：“賢俊作曲子麼？”柳永本是順着丞相的話往下說：“只如相公亦作曲子。”豈料晏殊說：“我雖然也作曲子，卻沒說過‘針線閒拈伴伊坐’這種句子。”於是柳永只能告退。40多歲的才華橫溢的詞人，就這樣被大體上是同齡的當朝丞相所羞辱……。可見這首詞在當時被文人雅士們看來是很俗的，不入流的；其實，同時也表明柳詞當時傳播之廣泛。就像現在的流行歌曲，儘管很風靡，但不能算高雅。當然，好啊好啊認為這裡邊蘊藏的含義非常豐富：仁宗定的案，丞相如何能反得了呢？晏殊雖多年身居要位，卻平易近人。他唯賢是舉，范仲淹、孔道輔、王安石等均出自其門下；韓琦、富弼、歐陽修等經他栽培、薦引，都得到重用。韓琦連任仁宗、英宗、神宗三朝宰相；富弼身為晏殊女婿，但殊舉賢不避親，晏殊為宰相時，富弼為樞密副使，後官拜宰相。但是，做官也是有底線的，身為丞相的晏殊也是如此。上述的范仲淹，王安石，歐陽修等君子們那時容易扶上位的，而這位眼空四海，目中竟然無天子，不守做官潛規則的人，還是少摻和的好，隨便引一句他的詞，表明“道不同，不相為謀”打發了罷了。
      在杭州，柳永所做的《望海潮》:
      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乘醉聽蕭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夸。
        這首詞更是一反柳永慣常的風格，以大開大闔、波瀾起伏的筆法，濃墨重彩地鋪敘展現了杭州的繁榮、壯麗景象，可謂“承平氣象，形容曲盡”
        據說完顏亮讀罷柳永的《望海潮》一詞，稱讚杭州之美：“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遂起投鞭渡江、立馬吳山之志”，隔年以六十萬大軍南下攻宋。（羅大經《鶴林玉露》卷一）。令人不知如何做想是好，似乎柳永有泄漏國家核心機密，對繁榮的讓人眼紅的北宋的滅亡負有一定的責任似的。好啊好啊覺得想那一個蠻族野士在讀罷望海潮就產生了這樣的思想和行動以及後果，那麼試問大宋的各位君臣們為何沒有樹立捍衛自己的錦繡山河的念頭、決心和行動呢？
        柳永的詞不僅當年在秦樓楚館廣為傳唱，據《避暑錄話》卷三記西夏歸朝官語：“凡有井水飲處，即能歌柳詞”，可見柳詞影響之大。
        景祐元年（1034年），柳永在改名之後才獲賜進士出身，中科舉而只得個餘杭縣宰。途經江州，照例流浪妓家，結識謝玉英，見其書房有一冊"柳七新詞"，都是她用蠅頭小楷抄錄的。因而與她一讀而知心，才情相配。臨別時，柳永寫新詞表示永不變心，謝玉英則發誓從此閉門謝客以待柳郎。
　　    柳永在餘杭任上三年，又結識了許多江浙名妓，但未忘謝玉英。任滿回京，到江州與她相會。不想玉英又接新客，陪人喝酒去了。柳永十分惆悵，在花牆上賦詞一首，述三年前恩愛光景，又表今日失約之不快。最後道："見說蘭台宋玉，多才多藝善賦，試問朝朝暮暮，行云何處去？"
　　    謝玉英回來見到柳永詞，嘆他果然是多情才子，自愧未守前盟，就賣掉家私趕往東京尋柳永。幾經周折，謝玉英在東京名妓陳師師家找到了柳永。久別重逢，種種情懷難以訴說，兩人再修前好。謝玉英就在陳師師東院住下，與柳永如夫妻一般生活。
　　    後來柳永出言不遜，得罪朝官，仁宗罷了他屯田員外郎，聖諭道："任作白衣卿相，風前月下填詞。"從此，專出入名妓花樓，衣食都由名妓們供給，都求他賜一詞以抬高身價。他也樂得漫遊名妓之家以填詞為業。
柳永盡情放浪多年，身心俱傷，死在名妓趙香香家。他既無家室，也無財產，死後無人過問。謝玉英、陳師師一班名妓念他的才學和情痴，湊一大筆錢為他安葬。謝玉英曾與他擬為夫妻，為他戴重孝，眾妓都為他戴孝守喪。出殯之時，東京滿城妓女都來了，半城縞素，一片哀聲。這便是"群妓合金葬柳七"的佳話。印證了柳永“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謝玉英痛思柳郎，哀傷過度，兩個月後便死去。陳師師等念她情重，葬她於柳永墓旁。

        哈哈，一同和柳永多次努力奮鬥的而考取狀元及進士們的都是誰？都有誰？身為正宗業外人士的好啊好啊真的不太清楚。我想很多人一定是名人，但是若不去細查歷史書籍則是很難得知。而這位政審未能得到最高統治者通過，而奉旨填詞者卻在千年的時間裡不斷地為讀書人們所傳頌着，他的作品被人們長期地詠唱着。
        BOBO具有雙重人格，在表現波西米亞人的一面時，他們選擇了極端、自由、特立獨行的作風；同時作為中產階級布爾喬亞的一面時，他們也能夠享受職場上的權力與成功。 而柳永在大約1000年前中國特色的農業社會中，只因一詞不慎被迫脫離了讀書人們的士族官場途徑，生活於邊緣社會中，他無奈地進行了自由，特立獨行的生活，這表現出了波希米亞人的一面。而與此同時，他以自己的天賦和才華寫詞為生，在中國文學商業化的道路上做出了很早的、成功的嘗試，享受着崇高的民間榮譽和商業信譽，又具有中產階級布爾喬亞的一面。所以，好啊好啊認為柳永是一位中國歷史上BOBO式的成功先驅人物。

    嘿嘿，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