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血衣的悬疑 |
送交者: hebeiman 2013年09月16日11:46:45 于 [史地人物] 发送悄悄话 |
林昭血衣的悬疑
我和叫摩罗的人的那次交锋,是在七、八年前。市作协组织的学术报告会。夏天。郑州大学报告厅。我对这种会一惯的态度是不参加,只因原非刚上任主席,是个好老兄,处于捧场。请来了两个人,一是评论家孟繁华,一是叫摩罗的人。摩罗讲的是文革时期的地下文学。内容忘的差不多了,但有一件事,我记的很清楚。他讲文革时和遇罗锦齐名的另一个女性,林昭。因为反叛,怎么进了大牢。怎么受到非人的虐待。在法西斯面前又是怎么的英勇。叫摩罗的人一再说,大牢里层层把关,任何东西都休想带进去。悲惨冷酷。然后,他说到,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上,林昭仍然不屈,偷偷地写了十五六万字的血衣!他讲这个故事基本上是描绘性的。用意有两点,一是当年的政治黑暗,二是林昭的英勇壮烈。后来,林昭被秘密枪杀了。而十五六万的血衣被秘密地转运了出来。 会后,我带着疑惑跟作协的几个人一同来到宾馆的房间,繁华老师和几个人坐在床上聊天,叫摩罗的人在靠窗的圈椅上,我坐到另一个圈椅,中间隔了茶几。我向这个“民间思想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血衣是怎么写的?” “用她自己身上的血写的。” “你在会上多次强调,是任何东西都带不进去的,除了囚衣,没有别的东西,这血衣是什么样的衣服?” 他停了一会儿,“是她自己的衣服。” 我问,“十五六万字的血衣,要写多少件衣服?是一件还是几件?” 他又停一会儿,没有回答。 我又问,“这么多的字,用血,又得用多少血?” 叫摩罗的人表示对我的发问很不高兴,“这个没法计算。” 我再问,“我们用墨水写十五六万的字,恐怕用许多瓶,血呢?浓度问题在笔管里流不出,又用什么笔?” 叫摩罗的人看别地方。 我接着又问,“就算写了,又是藏在哪里?更重要的是,又是怎么带出来的?” 叫摩罗的人很恼火地隔着眼镜片怒视。 我又问,“有人提过这些问题没有?” “没有。” 老实说,我根本没将这种人当回事,我只是好奇血衣的问题,而叫摩罗的人还以为面前的人是个求教者呢。 我再接再厉,“你见过这件血衣吗?” 叫摩罗的人说,“没有,山东XX大学的x教授看到过。” 我说,“以上几个问题,你解释不了,怎么能在会上公开说呢?” 叫摩罗的民间思想家突然发急,“你也没法证明它不存在!” “你是客人,好好休息。”我笑着起身离开,加入繁华老师这边的聊天。 我说,如果想批判文革的暴政,如果要赞扬林昭的无畏,一定要在常识上经得起推敲。十几万字,光是稿纸得有多少张?四百张。换成血衣呢?得多少件?血又是很容易凝固,写小看不清,写大没地方。这在事实上是无法操作的。五四精神是两面旗帜,一是民主,一是科学。为了民主,而背离基本常识,这恐怕是一种造假。为了自己的某种学说而造假。 叫摩罗的人,貌似重估国民性。可他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到处招摇“万言血衣”,竟然没有人去质疑和反驳,这种“国民性”不批的话,还批什么呢?其实,这种人是很可怜的。如果不是脑残,就是人格。如果不是人格,那么就是脑残。两者必居其一。大家知道,在一个多元化的世界,每种意识形态都有着现成的话语系统。叫摩罗的人在这个行当里待久了,用不着“改造世界观”,只要转身将手中的矛变成盾就可以了。简单而便捷。他之所以将矛变成盾,是矛在当下不值钱了,而盾有着巨大的市场。这本书的出现,让我想到《犹大开花》里的吾颖达。这是我新近出版的长篇小说。吾颖达是叫摩罗的这种人的典型。一生的目标就是做和别人不一样的事情。这种人的内心只有一条铁律,那就是只要对自己的名利有好处,就可以往前走或向后转。当他知道一个民间思想家对自己有好处,就当民间思想家,当他发现《中国站起来》,可以像《中国可以说不》,《中国不高兴》那样获取热闹和大量的印数,他就以用所谓的思想去包装,“跪”了下来。这是实质。 “让人诅咒使我很荣幸”。现在,叫摩罗的人还这样表达,只能让人看到一种内心深处的无耻。被人关注了啊。争议了啊----当然“荣幸”。同时,叫摩罗的人最知道,这次失算了,没有像前两个《中国》,金钱上获取暴利。套用民间一个说法,叫“丢人打家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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