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革大串聯 一 代序 |
| 送交者: 老尚童 2020年09月08日18:08:33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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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大串聯》序 一般童年指的是12歲以前,6歲以前,算是幼年。應該說12至15歲算是少年,15至18歲就是青年了,十八歲以上算成年。有的國家不一樣,不過中國大概就是這個說法。 其實我已經講了一些初中(13—15)時代的事情,因為要有所連接,不然,人一下子從童年就跳到青少年也不可能,就是說,按“函數”的說法,人生的道路是連續的、不間斷的。不過中國是例外,經過那一時期的中國人有個“人生歷史”斷點,就是歷經十年的“文化大革命”。許多麻煩事兒就出來了。中國人,屬黃花魚的,論撥兒,一撥兒一撥兒的……撥兒與撥兒之間還有代溝。 比如關於“文革”的評價,說法太多了,說什麼的都有。什麼“歷史學家、社會學家、理論家、經濟學家、文學家”等等,反正都是自稱,隨便叫什麼吧。也有業餘的,自己還假裝挺謙虛,說什麼歷史使命感、歷史責任感、民族自尊感……非要探討出個子午卯酉來,大費周章、不遺餘力、引經據典、談古論今……討論文革,有必要嗎?吃飽了撐的吧! 文革很簡單:“老土匪毛澤東”,挑唆、煽動小土匪,打倒劉少奇。完啦。現在劉少奇不是死灰復燃了嗎,他的狗兒子也出來啦,所以中國的事情還是很麻煩的。 連毛澤東自己都說了:一輩子幹過兩件事兒,趕跑了蔣介石、打倒了劉少奇。上述那些自命不凡的傢伙們,你們可跟着添什麼亂哪?所以我說,什麼關於文革的深層次思考、甚至還有自我懺悔的,這些人不是太監就是婊子。 中國目前問題很簡單:1,趕跑的蔣介石後代以及台灣本土人要回大陸;2,打倒的劉少奇死灰復燃;3,毛澤東的屍體成了“中國人”乃至習近平的“雞肋”,死屍雞肋,這也算中國特色吧!毛澤東傾其一生所幹的事情,一件也沒幹成!倒是給中國人留下了無窮無盡的紛爭、禍患……真是個按老畢的話說是“老B養的”。 所以,這人吶,不在於你文革中幹了什麼,而在於現在。有些“紅二代”,像什麼老土匪陳毅的兒子、老土匪宋任窮的女兒、老土匪陳雲的兒子陳元、老土匪孔原的兒子孔丹等等,出來為當年的所作所為道歉,道歉個屁呀!毛澤東的屍體還在展覽、毛的頭像午門高懸,輪得上你們這些雜種道歉嗎? 習近平之類,繼承和發展了毛澤東所有的“罪惡之根”。中國的理論家們,沒有資格談論文革。 比如我上面提到的那些個“紅二代”,還有文革中的所謂“老紅衛兵們”,當年都是些小土匪而已。北京的“幹部子女學校”如“八一中學”、“十一中學”、“一零一中學”都是些不折不扣的流氓學校。其它學校的所謂“老兵”,學習也都很差,根本就是些考不上大學或即使考上了,也是些差大學。所以才會跟老土匪毛澤東一拍即合,“發動了”文革的。 再說,在那個“荒唐的年代”全國有幾個人沒喊過“萬歲”的?關鍵在於現在,現在怎麼看待毛澤東和文革。所以,說到文革,罪魁禍首毛澤東的罪行得不到應有的清算、懲罰和處理,都是瞎掰。 既然如此,也別廢話了,直接就是文革大串聯,因為那是我記得最清楚、也最好玩兒的事情。 我和同學五次、每次兩個多月的全國大串聯,把祖國的山山水水游了個遍。直至現在,只要有人跟我談論國內的所謂旅遊,我都不屑一顧!純粹小玩兒鬧。當年我們的全國旅遊,那才叫威風凜凜、豪氣干雲、我行我素、無人敢攔呢。確實是天下山水由我選,五湖四海任我行!而且最好的是:免費! 串聯的第一站:南下廣州。 正是所謂: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更有古話說: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 就是說,童年天堂已過,再想上天堂,下輩子吧。 ********* (一)籌備 文革中比較有名的事件是八.一八毛第一次接見紅衛兵。那時的所謂“老紅衛兵”如日中天、氣頭兒正盛。之後到了九、十月份便開始完蛋了,具體原因呢?各種說法亂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什麼“兩條路線”啦、什麼“血統論”、“出身論”啦、什麼左派、右派、保皇派、造反派啦,……等等,其實就一句話:小土匪們沒用啦,毛老土匪用不着了。你們自己愛怎麼掐怎麼掐去吧。毛老土匪用小土匪點起火來,大火燒遍全國,那火柴還用得着嗎? 我們學校的“老紅衛兵”本來就是一群小流氓、小土匪,絕大多數是所謂“革乾子女”、“革軍子女”,學習都不怎麼樣,都是些本來就“考不上”大學或考不上“好大學”的料兒,“跟着毛主席”幹革命,把學校都“占領了”,考大學?算個屁! 學校里的“革委會”是清一色的“革乾子女”、“革軍”子女。當然,後來“軍宣隊”一進校,就全完了。不過當時可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和他們的王八老子當年“幹革命”時有的一比。到了九、十月份就是強弩之末了,有些甚至成了“驚弓之鳥”、“待宰羔羊”,所謂呼啦啦似大廈傾……比如“革委會”副主任的老爹,是個什麼部的副部長,讓造反派斗死了;不少傢伙自己家裡都出了問題,整個兒一個亂套。而且“革干”、“革軍”子女就是那麼一說兒,有的父母離婚、父親再娶,家裡亂七八糟的也算“革干”出身!跟我不錯的一個是“革委會”的武裝部長,他爹把他媽甩了,另找了個年輕的太太,那孫子平時連家都不願意回,淨讓我陪着他。這不也是“革干”子女嗎?還進了“革委會”,所以共產黨講究的“出身”、“成份”一文不值。 到了九月中,人民日報、紅旗雜誌就開始號召“大串聯”了,說是各地革命小將可以交流革命經驗,把革命的火種傳遍全國。我們班幾個所謂“觀點”一致、境況又差不多的同學,湊到一起一商量,決定響應毛號召,出去串聯。那時候也根本不用什麼誰批准不批准,革委會沒了、各種各樣兒的紅衛兵組織鋪天蓋地,幾個人一商量,就是一個“紅衛兵戰鬥隊”、““戰鬥組”,隨便起名字,什麼“滿山紅葉戰鬥隊”、“六盤山”、“百萬工農”、“同心干”、“紅旗飄飄”、“北國風光”、“迎春到”、“翻天地覆”、“造反到底”……一個學校足有上百個組織,誰管誰呀?老子們天下第一,除去毛主席誰都不服!(順便交代一下,當時的中學紅衛兵,分為三派:老兵,不用說了;四三派,出身不好的、反動的以及高知出身的;四四派:出身一般,工農出身、平民出身的)。 我們的“戰鬥組”名叫“全無敵”,教學樓占了一間辦公室做戰鬥隊隊部,門口貼的大幅對聯是“敢同惡鬼爭高下”,“不向霸王讓寸分”。一共五個人,我是司令,兼組織部長,因為我八.一八在天安門受過接見,資格最老。另外:一個作戰部長、一個宣傳部長、一個對外聯絡部長、一個後勤部長。各司其職,大字報一天至少貼兩、三張!和各學校聯絡、到廣播站搶話筒、搶播音時間,宣傳自己的“觀點”,參加大小辯論會,準備各項物資等等,儼然就是一個作戰部隊,革命工作異常繁忙。一聽說要大串聯,別提多高興啦! 為什麼我們五個人會湊到一起呢,因為我們都不是什麼“高幹”、“革干”子女。境遇相同、觀點一致,特別是,我們五個人原來在班上都屬於學習好的,都不太看得起那幫子“幹部子女”,於是一拍即合。要說出身呢?我算工人出身,單平貧農出身,張玉龍他爹是軍醫,可惜不是黨員,在老紅衛兵里不吃香,劉良志父親是高級知識分子屬於“高知”,許劍先父親算是“革干”,是一個部隊院校的教授,不過據說受到過什麼處分。所以“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標走到一起來了”。 我們幾個,要說最能幹的是單平,到底是貧農出身,在家肯定經常幹活兒,還寫得一手好字,大字報都是他抄。這傢伙還一個毛病,經常夢見“毛主席”,早晨醒來一睜眼頭一句話“嘿,我昨天又夢見毛主席了”。也不知道真假,就知道他的階級感情最深。 他不知打哪兒弄來一張“北京站始發列車時刻表”,我們經過認真研究,決定去廣州串聯,一來呢,廣州離北京最遠,革命形勢恐怕發展比較慢(那時的通信沒現在這麼發達),二來呢,聽說廣州有個“農民運動講習所”,是早期的革命據點兒,毛主席戰鬥過的地方,應該去參觀、瞻仰一下…… 時間是第二天的傍晚7點鐘,列車運行兩天三夜,正點第三天早晨到廣州。大家約好,5點鐘,在北京站3路無軌電車終點站集合。該帶什麼東西大家互相提醒、商議了一下。單平特別表示:我們不是去遊山玩水的,是去幹革命的。這是針對張玉龍說的,張玉龍興高采烈的說要帶個照相機,拍一拍南方的風景!順便提一下:單平是宣傳部長,張玉龍是後勤部長,劉良志是外聯部長,許劍先是作戰部長。商定之後,把“司令部”收拾乾淨,整理好,上鎖、貼上封條,封條上蓋有“某某學校紅衛兵全無敵戰鬥隊“,公章是我親手用蠟紙刻的……然後回家。 回家以後,跟母親一說,母親特別不放心,說是我從來沒出過這麼遠的門兒,這一走不知多長時間,她實在放心不下。可不是嗎?當時我連火車什麼樣兒都不清楚,從來沒做過火車!只聽母親說過,說火車開起來可穩了,桌上的水都不撒,我當時覺得難以想象,因為我只做過公共汽車、無軌電車。可我的革命熱情太高了,只想響應毛主席的號召,串聯鬧革命,這麼一說,母親也不好阻攔了,算是勉強答應。心事重重的為我準備了30斤全國通用糧票(那時各地都有各地的專用糧票,出遠門到外地,必須有全國通用糧票,不然飯館兒不賣飯),和15塊錢。我那時住校,一個月的伙食費是11塊5。所以15塊不少了,因為我跟母親說,計劃出去一個月。另外準備了兩套衣服、書包、襪子、毛巾、水壺(我二叔的一個軍用水壺),兩套衣服有一套是我二叔送我的軍裝。那時時興穿軍裝,穿上軍裝神氣活現。當然“紅寶書”、日記本是第一重要的,隨時放在身邊。還有一個剛剛興起的一分錢硬幣大小的毛主席像章,另外就是“紅衛兵”袖章,這都是必帶的,否則出去幹嘛去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第二天出發,直奔廣州。 ********* (二)火車
沒準兒有人會問:您怎麼沒帶“身份證”啊?不是出門講究“伸手要錢”嗎(身份證、手機、鑰匙、錢包)?外行、絕對的外行!那年頭兒,鑰匙用不着,全家六、七口人,住一間半房子,不足30平米;手機更甭提啦,電話都沒打過,只會發電報,按字論價;錢包?十五塊錢用什麼錢包?不過是把錢放在內衣兜兒里而已。 身份證根本沒聽說過。不過紅袖章比現在的身份證還管用,有了它誰都不敢管!況且,我不是胸前還帶了一個毛主席小像章嗎?那東西更管用,當時見了它,三鞠躬的都有!不要說當時,幾年以後,我有一次從外地回北京,帶着個大號主席像章,帽子上還縫了個紅五角星,沒買火車票,照樣兒挺着胸脯進站,一瞪眼,那個檢票員膽子也小了點兒,嚇得直哆嗦,還敢問票?真是的。要說起那次進站,故事多啦,那次,我一個人還不算,帶進三個同學進站,都沒買票……跑題了。 第一個到車站的是單平。這傢伙一貫積極,號稱“極左”,活動能力極強,尤其辯論和講演的時候,特別有煽動性。曾經只用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在學校附近的一個農村生產大隊(學校在郊區)組織起了“貧下中農造反團”,打倒了大隊黨支部書記,奪了“大隊委員會”的權!當然,少不了我們全體“全無敵”戰鬥隊隊員的鼎力支援。為此,我們戰鬥隊的“聲望”提高了很多。單平不知從哪兒也弄了身兒軍裝,挺破,帶布丁,也顯得太大,不過,他腰中扎了一條“軍用皮帶”,顯得挺威風。我還真有點兒嫉妒:“我怎麼就沒想到皮帶呢?早知道,弄根草繩子系上也不錯!” 又等了十幾分鐘,許劍先、劉良志、張玉龍也先後到了。張玉龍真的帶了個120照相機來,掛在脖子上,穿了一身兒暫新的軍裝,他爹不是個軍醫嘛。劉良志穿得一般,他家高知出身,估計沒處弄軍裝去。比較意外的是許劍先,他也沒穿軍裝,後來得知,他爸爸比較小心、謹慎,不讓他太張揚,大概跟受過處分有關。 由於我們做出“串聯”的決定果斷、行動迅速,當時“串聯”剛開始,串聯的人不多,車站上以正常出行的人為主,“紅衛兵”只是少數(後來幾次情況就大不相同了)。在我的帶領下(我家就住在附近,情況熟悉),從正門進站口進站,進大廳上二樓,找南行線路候車室,之後再找當日發往廣州的車次。一路上暢通無阻,因為旁人一看就知道是“紅衛兵小將”:軍裝、紅袖章。……到了候車室,一個車站工作人員主動過來問我們是不是出去串聯的,確認之後告訴我們:串聯的學生專有“進站通道”,不必和旅客一起在候車室等。說着還熱情的直接把我們帶到一樓大廳後面的進站口,指明發往廣州的列車站台號兒才離去。我們幾個連句謝謝都沒說,事後我有點兒後悔,單平安慰我:“別在意,幹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必那麼溫良恭儉讓!”,主席語錄張口就來。至於車票,想都沒想過,就上了火車。 不過車站工作人員告訴我們,由於我們沒有車票,也沒有固定的座位號兒,上了車,有座位就坐,沒有座位只好站着。因為我們進站早,火車上還沒有幾個人,當即占了靠近門口兒的三人座的兩排相對的座位,相當於一個“包廂”,安頓好之後,商議下一步的“革命工作”。這可全看單平的了,因為他家在河北的一個農村,每年放假都要坐火車回家,對火車上的情況瞭如指掌。我這個司令算白搭,第一次坐火車,新鮮的不得了,當然不知道火車上有什麼“革命工作”可做!單平不愧是宣傳部長,一邊向大家介紹火車上的情況,一邊把該做的、可以做的“革命工作”說了個一清二楚,然後徵求我和大家的意見。情況是這樣的: 火車共有十三節車廂,中間一節是“餐車”,與餐車相鄰的兩節車廂是“臥鋪”車廂。吃飯可以到餐車上吃,但那時有錢人少,餐車往往人不多,大多數是靠列車員送飯,飯是“盒飯”,不過不是現在的“一次行餐具”,而是鋁飯盒兒,吃完了,列車員要回收,洗淨、消毒再用,筷子、勺也一樣。到吃飯時間,列車員推一個細長車廂的小推車,在中間過道上走,有買飯的當場交錢、買飯,三毛錢一份兒。喝的水,也由列車員提着一個裝滿水的大鐵壺,送水,水杯一般自帶,沒有水杯的可以借或用吃飯的飯盒。 另外,列車有個列車廣播室,也在餐車旁邊的一個小“單間”內,一般廣播通知、到站提醒等,很多時間還會廣播音樂、歌曲、相聲、快板兒等節目,因為那時沒有電視機,只有廣播收音機一種宣傳娛樂方式。音樂以前大多是流行的廣東音樂、民歌、小曲兒等,當時當然都是革命歌曲。在火車頭的後方是煤箱和駕駛室、司爐室。 因此我們可以和應該做的“革命工作”有以下幾種: 1、幫助列車員送水、買飯(那是非常辛苦的工作); 2、到廣播室,廣播革命聲音(隨身帶的革命傳單,像什麼五、一六通知、我的第一張大字報、人民日報社論、十六條等等,當然少不了毛主席語錄; 3、到駕駛室參觀,看工人階級是怎樣幹革命、做革命工作的,向工人階級學習; 4、向所在車廂或臨近車廂的旅客宣講文革精神、造反精神、毛主席語錄和著作,主要是“老三篇”; 5、教唱“革命歌曲”,曲目有:“我們是毛主席的紅衛兵”、“拿起筆,做刀槍”、“紅軍不怕遠征難”、“長征組歌”中的所有歌曲、“石油工人之歌”…… 分工:單平負責宣傳和與列車廣播站聯繫;張玉龍是後勤部長負責聯繫送水、送飯;劉玉良負責教唱革命歌曲,雖然他是對外聯絡部部長,但是嗓子好、唱歌而在全校都有名,他媽還是個小有名氣的歌唱家。許劍先和我最慘,沒什麼特長,他是作戰部長,當時“武鬥”還沒興起,只是負責在辯論會上搶主席台座位等等,我也是啊,空有一身武功,毫無用武之地,名義上是協調工作,其實就是苦力,到最後,就屬我送水送的多,天生受累的命。 會議舉行的差不多了,火車也快開了……正是黃昏時刻,日落西山,滿天晚霞,秋風送爽,只聽火車一聲長鳴“嗚--”,隨着有節奏的車輪撞擊鐵軌接縫的聲音,列車緩緩的開出車站,駛向遙遠的南方…… 正是:軍國大事安排定,一心一意鬧革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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