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社會不再存在族群意識。所以我一再認為不能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絕對化，
人類社會和文化，不可能也不應該只依賴“工具理性”，法律是剛性的，族群自律
是柔性的。《論語》為政第二中講：“道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道之以
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

這句話完全可以有現代意義的解讀並且完全適用於現代社會 ── 用民主構建社會，
用法律來懲罰犯罪，那麼人民只知道自身權力和社會軌範，卻未必有良知和愛心；
用愛來感化人心，用人倫道德來教化人民，那麼這樣的社會就人心向善，懂做人的
尊嚴與廉恥而自覺不做惡事，並且富於友愛和同情心。

【譯文】孔子說：”用政令來治理百姓，用刑法來整頓他們，老百姓只求能免於犯
罪受懲罰，卻沒有廉恥之心；用道德引導百姓，用禮制去同化他們，百姓不僅會有
羞恥之心，而且有歸服之心。”（我覺得德與恥對應，禮與格對應，「格」義應該
是懂得如何待人、處事、接物。事有事理，物有物理，情有情理，心有心理，道有
道理，地有地理，天有天理。。。「禮」的核心無它，只是情、事、物和諧共存的
內在規律，不同時代有不同的表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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