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a.
當時Vera也是八十多歲,我先生二十多歲。她只有一個兒子,六十多歲,是伯克利的教授
我先生和Vera倆人也是相處得非常好,像祖孫倆。吃完晚飯他倆一起看新聞,討論政治,倆人總能說到一起去。一年之後,我從國內來美國與我先生團聚
我們倆都住在她家
最開始的租金是$250.
我們是分別做飯。她也是經常在餐桌上給我們準備一些好吃的。
有一次她告訴我她的煤氣爐的其中一個爐盤打不着火,被我們前一個老中房客用的。前車之鑑,所以我先生剛見到她時,她的其中一個要求就是不允許在家裡做飯。我先生不用她的爐子。等我去了以後,她說我可以用。
我看了看那個不工作的爐盤,清潔了一下爐盤表面的油漬。再一試,就可以打着火了。她特別高興。逢人便誇我。
後來她把我們的房租減到$200
有一天,給她打掃衛生的清潔工(一個70來歲的白人老太太)腿骨折了一段時間來不了
她問我願不願意幫她打掃衛生。我說願意。她說只需打掃廚房和衛生間(她的清潔工要打掃整個house)
第一次打掃完衛生。她非常高興地告訴我,你打掃的真乾淨。我納悶,我也沒幹什麼只擦了地板。所以問她為什麼說我打掃的乾淨。她說她用濕的衛生紙擦了一下我清洗過的地板,衛生紙是白白的。可她檢查 Joanna打掃過的地板時,衛生紙是黑的。我當時心裡想,老太太挺聰明的。說起來擦地板對我這個有潔癖的人來說是我的強項。剛好是撞上了。她問我怎麼清洗的。我說先用洗潔劑擦一遍,然後用清水多擦幾次把洗潔濟清洗掉直到清洗的水是清澈的
她非常滿意,告訴我,從今以後你們不用付租金了。你給我打掃衛生就算是租金了。半年後Joanna回來繼續工作。我們要繼續付她租金,可她堅持不收。她告訴我,你們倆住在這給我帶來了很多快樂。
平時有時間的時候我們會陪她玩拼圖。她寫了一篇她的回憶錄讓我倆讀。我從中知道她生在塞爾維亞的一個貴族家庭,她在當地美國大使館工作。和她的外交官丈夫後來來到美國。
周末我們經常一起吃飯。她很會做西餐。有時候一起出去吃飯。她不開車。
去逝時也是90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