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毛詩 重發舊帖供反共毛粉駁斥批判 |
送交者: 黃花崗 2021年02月27日00:49:04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毛的詩詞在毛左的心目中直是一座高不可及的巍峨神殿,每每聽到毛左稱毛詩詞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們只說對了一半,毛的詩詞確是前無古人,自近體詩在唐代,詞在宋代定型以來,從無一詩人如毛一般肆無忌憚地失律出韻,當然,後來者如毛左及王兆山、余秋雨、周嘯天等紅朝御用文人不在此列,他們倒是以為七個字五個字一句便是詩,若干字一句便是詞,什麽平仄,什麽虛實,什麽押韻立意意境一律視蔑如也,毫不羞愧地把拼湊而成的垃圾拿出來丟人現眼,所以說,毛詩詞確是前無古人,至於後來者卻是大大的有。 茲舉毛的七律「長征」為例: 紅軍不怕遠征難 萬水千山只等閒 五嶺逶迤騰細浪 烏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雲崖暖 大渡橋橫鐵鎖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 三軍過後盡開顏 1:重字多得嚇人,軍,千,水,山皆為重字,短短五十六個字,竟然有四字重用,可算大手筆,前人做詩,同一句中可做排比式用同一字,如「煙籠寒水月籠沙」。為營造某種意境可將同一事物反覆詠誦,以強調並加深其意,如崔護人面桃花一詩。或用疊聲詞,如工部:「信宿漁人還泛泛,清秋燕子故飛飛。」但如毛一般,四個重字均表達不同意思,卻是前所未有,這只能説毛駕馭文字的功力實在差勁得很。 2:押韻五字,其中難、丸、寒三字為寒韻、閒、顏二字為刪韻,一首律詩,有一字出韻已是大病,何況有二字之多?毛詩詞中出韻之處俯拾皆是,讀者如有興趣可去自行查看。 3:「長征」路上滿是死亡陷阱,殘酷的戰鬥,殺戮,飢餓一路如影隨形,毛與中共另外幾個頭頭之間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你死我活的權力之爭貫穿始終,其兇險處並不亞於戰場,但在「長征」一詩中絲毫未見展現,卻似騷人墨客閒適之作,只需把首句的「紅軍」易為老夫,末句之「三軍」易為諸生,便是徐霞客率弟子遊山玩水之詩。如 如另易四字為: 取經不怕遠征難 萬水千山只等閒 五嶺逶迤騰細浪 烏蒙磅礡走泥丸 金沙水拍雲崖暖 大渡橋橫鐵鎖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 師徒過後盡開顏 卻又可成為西遊記歷盡九九八十一難之詩,毛詩卻能化百變金剛,切題乎? 中央紅軍自突圍開始「長征」時尚有近十萬之眾,一年後抵達陝北時只剩下不到區區萬人,加上沿途裹脅強征之兵,死亡人數當在十萬以上,十萬條人命在毛眼中不值一提,卻是「盡開顏」,毛的豺狼本性可見一斑。 平心而論,毛前期的詩詞如不計較其不合格律處,尚有可觀,如「憶秦娥」婁山關、「沁園春」長沙,均見功力,我估計他定有找詩詞大家潤色修改,要不然便是豪奪他人之作。一個詩人如早期的作品粗劣,後來的詩作日趨成熟,那屬於正常。如毛一般早期有相當水準,後來所作卻是狗屁不通,誰能給出個合理的解釋?前些年有傳聞說胡喬木聲言「沁園春·雪」是其所作,未必無因,不然便無以解釋他後來所作如「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不須放屁」和什麽「十批不是好文章」那般連張打油都不如的東西也是他所作。到了近文革之時,他已經成了至高無上的上帝,還有誰敢去改他的詩?就連他自己,大概也真以為自己是青蓮轉世,連杜甫也沒放在眼裡,那個四大不要臉之首的郭大才子不也秉承上意,趕緊寫了篇「李白與杜甫」,極盡揚李抑杜去逢迎他?毛的詩大致依文革前後劃界,便大不相同,就如一婦人前後生了兩胎,一個金髮碧眼,一個卻如崑崙奴一般,你卻要叫我相信那是同一男人所為?依我看,後期所作那幾首狗屁不通的東西倒真是他弄出來的,他的水平便是那個高度。 有人或許要問.既然找人潤色,何不將不合格律處一併改正?吾師曾笑言一事:某著名作家持一首七律上門求他修改,結果改了五十五個字,只一字未動,可見要對一首狗屁不通的東西動手術是何等之難!毛找人潤色的東西,那些老夫子必不敢改五十五個字,腦袋還要留着吃飯呢,能改成那樣,已經令吾輩五體投地了。 又或有人問,別人能寫出那般帶帝王氣象的壯語嗎?文人多大話,説些氣壯山河的話語其實不難,對那些飽讀詩書的大家更不在話下,如自己做詩,沒有那些帝王將相的地位和經歷,話説過了頭反倒惹人訕笑,那是“不為長者折枝,非不能也,實不為也。”但如果代毛做詩改詩,從毛的角度角色落筆,那是毫無難度的。如大躍進時據說是農民做的詩:「天上沒有玉皇,地上沒有龍王,我便是玉皇,我便是龍王,喝令三山五嶽開道,我來了!」不也是氣勢磅礴,沛然莫之能御嗎?沒什麽文化的農民尚能吟出這樣的詩,對那些飽學之士,從上私塾便是做對,平平仄仄過了大半生,又有何難? 再來欣賞毛的另外一首七律,那是未經人潤色的‘將革命進行到底’: 古今多少蒼茫事 前車歷歷未能忘 鴻門宴上寬縱敵 烏江邊頭何倉惶 秀全空坐失良機 天京終於煙灰場 急世英雄行大劫 莫顧塵界百創傷 此詩用了最寬的陽韻,立意倒是道出了他的肝腸:「急世英雄行大劫,莫顧塵界百創傷。」在他看來,要當亂世英雄,百姓的死活實在不值得一顧!詩中‘烏江邊頭何倉惶’與‘天京終於煙灰場’十四個字竟全為平聲!‘秀全空坐失良機’句應該用仄聲字結,卻莫明其妙地用了平聲字,整首詩平仄對仗一塌煳塗,慘不忍睹,這詩應該就是毛的真正水平。余秋雨,王兆山輩的‘詩’可真是繼承了毛的衣砵。 我試依毛的原意把詩改成符合格律之詩: 古今多少蒼茫事 歷歷前車安可忘 縱敵鴻門遺慨恨 悲歌垓下枉悽愴 秀全枯坐失良策 建鄴終成屠戮場 急世英雄行大劫 塵寰莫顧百創傷 毛前期的詩應該都是如此這般請人動過手腳才拿出來見人的。 毛詩如此,毛詞的水平如何?試舉最簡單的小令為例: 十六字令三首 其一 山 快馬加鞭未下鞍,驚回首,離天三尺三。 其二 山 倒海翻江卷巨瀾,奔騰急,萬馬戰猶酣。 其三 山 刺破青天鍔未殘,天欲墮,賴以拄其間。 ○表示平聲,●表示仄聲,⊙表示可平可仄,△表示押平韻 △,⊙●○○●●△,○○●,⊙●●○△。 變格:△,⊙○●●●○△,○○●,⊙●●○△。 不論正格變格,只有其二合格,一,三皆為出律之作,十幾個字的小令尚未能處理妥當,中調長調可知。 有人會以不害詩意為毛作辯,以李白東坡之大才,當然不屑如賈島般苦苦推敲以求合格律,但那也只佔其作百之二三,如毛詩詞卻為十之七八,而且後期所作皆為俚俗不堪的垃圾文字,如「怎麽得了,哎呀我要飛躍」「不須放屁」「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何來詩意? 另外,毛詩還有犯重,合掌,好作壯語和不知所云等等毛病,這裡就不一一例舉了。 其實,大陸那些能詩的人對毛詩的水平都心知肚明,他們只是不敢説出口而已。看看大陸那些教授詩詞的教材便知,不論那個詞牌,必用宋人之詞做範例,從不用毛的詞,他們知道毛的東西上不得枱面。那些毛左心目中的巔峰、頂峰、前無古人云云,不過是意淫罷了。他們就如一個未諳人事的小村姑嫁與武大,在深山中廝守一生,以為夫君之物便是世間絕大絕妙的寶貝,不知西門,遑論嫪毐,一笑。 歡迎毛左據理拍磚。 下面是當時幾個網友的留言,希望反共毛粉一併駁斥他們。 崗兄用不着理這種人。即便是毛引以為豪的詞,也是像唐鐵嘴說的“哈德門煙”,“頓一頓”能“空出一大塊”。毛詞如其人,看着氣勢大,其實不少作品鬆散拖沓,包括《沁園春 雪》,上片有重複及不合邏輯處,下片言過其實,近乎大話。曾翻版其詞為七律,壓縮近一半字數亦得之。《沁園春 長沙》倒是很緊湊,不過是否為其原作尚存疑,有人講是當年同學聯詞成。 其二 毛澤東從來沒有認為自己的詩詞書法了不得,是後人神話他,歷史很清楚:神話他的人都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毛澤東也說過自己“寫絕句不如陳毅,寫律詩不如董老,”毛澤東女兒要學寫字,他要女兒去找江青。江青一直臨摹毛澤東,比毛澤東還要強,毛澤東自己寫字還經常請教郭沫若,郭沫若還說過自己甚至為毛澤東改字。 毛澤東說過:“詩言志”,何必那麼拘泥格律音韻,而且,他一個湖南人一輩子方言未改,如何正確使用音韻,確實是個問題。你能理解嗎? 嘿嘿! 其三 此文勾起一段往事: 讀書時,我曾問一個死黨:李白的詩和毛主席的詩哪個好些? 死黨瞪我一眼,講了他三叔的遭遇: 三叔當年讀詩,問李白的詩和毛主席的詩哪個更好些? 結果無人作答,被學校整得死去活來,原因是拿偉大光榮領袖和封建亂俗文人相提並論! 所以此問無解! 曾有一大膽文科生用李白杜甫李商隱的詩來對比毛詩,再用蘇軾柳永辛棄疾李清照之流來比毛詞,毛詩毛詞中出彩的句子挖出古人原作出處,結果被毛左一番痛扁! 但一番比較,終究可以明了毛詩毛詞均不可入一流詩詞之列,但猶如康熙帝之詩詞,起碼風行大清朝是沒有問題的。 毛詩詞不少,可以一讀並脫離打油詩水平的只有十幾首,這十來首也是個別句子出彩而非整體意境的優秀。李詩仙,杜詩聖,李商隱,李清照,蘇大鬍子任何一個秒殺毛詩沒有問題。 而且古代詩人也都不是專業寫詩詞謀生的,都算業餘寫詩詞。 可真相對毛左來說,太殘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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