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音樂(三)音樂欣賞雜談 2：歌詞與曲子

提一個簡單的問題：一首歌曲，歌詞重要，還是曲子重要。當然你可以說都重要，
這是個愚蠢的問題！這是不是就像問孩子：爸爸好，還是媽媽好？一個大嘴巴就上
來了，如果小孩聰明一點的話。

所以，這似乎是一個‘政治不正確’的問題。網上查一下！

卞祖善說：“流行音樂。。。我認為，群眾最喜愛的、面向聽眾最重要的還是旋律。”
好，英雄所見略同！且慢，有人強調歌詞重要，而且是靈魂! 不過，仔細一看，是
說唱歌手！

我覺得，很難想的起來，古今中外有哪首歌因為歌詞而流傳千古，可能就一首岳飛
的滿江紅吧？歌詞重要的情況是有的，比如抗日歌曲，愛國歌曲，軍歌，政治歌曲，
還有文革中的許多語錄歌。但這些我就把它們排除在我們的討論之外了。

我認為群眾代表卞祖善是對的，歌曲比歌詞重要，而且重要的多。一首歌曲，只要
曲子好，光是器樂演奏，也是一種頂級欣賞。歌詞可能錦上添花，但如果主要是欣
賞歌詞，念詩算了，朗誦算了！

關鍵還在於，音樂之所以是音樂，是因為能夠表達語言不能表達的東西，你的情懷，
你的感受，你的思緒，你的一切。人們是如何評論歐洲音樂之父巴赫的？關於人類
感情所有的一切，在巴赫的音樂里都能找到！當然，巴赫音樂里，沒有一個字。音
樂，是人類的共同語言。射出太陽系的美國宇航器里，就放了一張巴赫的唱片，我
們指望：外星人也能欣賞！

想到這個問題，是因為我注意到，一首流行歌曲的質量，好聽/難聽的程度，100%取
決於曲子。這還不算，更觸目的是，幾乎所有頂級的歌星，大部分，甚至絕大部分
歌，十分難聽，以至我不得不象沙裡淘金一樣的篩選出頂級的歌來。

這是可以理解的。優秀的歌手太多了，一個歌手一天可以唱很多歌，然一個天才的
作曲家可能要許多天才能作出一首靈感大發的曲子。靈感爆發一瞬間，很不容易抓
住。我有很多次夢裡聽到極妙極妙的曲子，醒過來就很快忘了。
然可憐的歌手們不能等，也不能不唱，所以不得不大唱爛歌。我聽下來，所有的男
歌星，都是爛歌滾滾。有幾個最頂級的女歌星，爛歌很少，比如我曾經提到的最頂
級的女歌星里，只有加拿大的二位:Celine Dion, Shania Twain，爛歌不少。
當然，非頂級歌手，也有認真選歌，而且會選歌的，比如Diana Ross,Nana Mouskouri，
順便說一句，她們現在可能不是超一流但全盛期足可稱超一流。

這當然也和我的欣賞角度有關，比如，搖滾，這個流行音樂的大頭，很容易出爛歌，
這不奇怪，因為搖滾予歌詞比較重要地位(相對一些其他形式歌曲)，你如果外語不
擅長，就不可能欣賞，而更加上我是個不可救藥的旋律至上主義者，所以搖滾比較
容易被我踢進垃圾桶。還有現在十分流行的說唱，西方叫饒舌歌手，獲獎滾滾。當
然偶爾聽一下也可以調劑，實在不敢太恭維，相信掃進歷史的垃圾堆是很快的事。

這裡必須說明的還有一件事，就是翻唱。曲子重要，大家知道，翻唱就很正常了。
很多歌被翻唱了，翻唱的歌必然是好曲子。然而翻唱不能解決主要問題。
因為聽眾早已先入為主，你即便和前面那位差不多，甚至可能更好些，你也難以超
越了。何況前面的歌手不可能不是位頂級歌手，你能超越多少？弄不好，只會砸了
自己牌子。所以，翻唱對於歌手來說，都只是偶一為之。所以沒有專門好的作曲家，
只能坐以待斃。當然也有許多歌手自己作曲比如Enya, Richard Marx,Michael Bolton,Carole
King, Dido，但只有少數可以沖入頂級。頭牌Sarah Brightman不作曲，而好歌滾滾，
一般歌手有一首頂級歌就算超級歌星了，在我收集的Sarah Brightman歌中，竟然有
近70首頂級歌。沒辦法，你唱的好，作曲家也會趨炎附勢。

中國流行歌曲，差在哪裡？沒有好曲子。雖然西方好曲子是少數，然中國根本沒有。
結果聽這個歌，實在難受死了，因為實在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一些！有些歌唱着
唱着就說(唱)起來，掌聲雷動！因為一下變好聽了。

事實上流行歌曲也不過是流行音樂的一部分，很多流行音樂本來就更重視的是曲子，
很多沒有聲樂。而且，即使有聲樂，歌詞仍然不見的重要，這就象聽歌劇，你聽懂
他/她的意大利歌詞了？我們聽外國歌曲，很多(甚至全部)歌詞根本聽不出，但是，
好聽！好聽！你完全感受到了。所以，現在很多本來純器樂音樂，也加入聲樂，來
個真正的錦上添花，聲情並茂，聽了叫你忍不住手舞足蹈，如痴如醉。下面我在網
上找兩首Yanni的樂曲(Almost a Whisper,The Promise)。Yanni基本上都是器樂，
少數添入聲樂，效果實在是天上人間，無與倫比！希望您能喜歡。再添上Diana Ross幾
首老歌。

可惜，Diana Ross的頂級歌曲中只找到if we hold on together。加一首Nana Mouskouri的
Even now. Yanni的Almost a Whisper也只有器樂版。將就了。

Almost a Whisper

The Promise

if we hold on together

Even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