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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垮蔣介石
送交者: alexsyalexsy 2023年09月26日14:23:32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在中央會議上的談話——陳毅同志傳達

(一九四七年十二月)

  第一部分一十二月會議的記錄及毛主席的指示。

  日本投降後特別是一九四七年這一年,發生了根本變化,可以說是個偉大的事變,原因是敵我雙方的形勢有了根本的改變,政治、經濟、土改、整黨各方面都有了根本的轉變,這變化形成了這個偉大事變的標誌。政治方面的變化是蔣介石孤立了,我們獲得全國各階層擁護,是過去不曾有過的現象。經濟上蔣介石陷於危機的漩渦,無法脫離。我們也有困難,但能渡過。軍事上,人民解放軍獲得了偉大的勝利,這是主要標誌。我們有土改,蔣介石沒有,我們有辦法,我們土改後也有不同情況。整黨方面,發現了黨內不純,發現了地主富農的思想傾向和路線,我們從思想上組織上來一個整頓。這五條造成了變化的主要原因,使敵我形勢根本變化過來。這個根本變化,一九四七年在各方面都表現出來。

  政治方面:人心動向完全改變,人人向我。全國人心希望寄托在共產黨身上,對蔣介石深惡痛絕。孤立蔣介石是長期鬥爭,而且長期沒有解決的問題,現在解決了。內戰時期,我們孤立,我們只有蘇區工農群眾,其他各階層我們都脫離了,那時蔣介石的基礎較大,內戰時期,這個問題未解決,故內戰失敗了。抗日時期也竭力要解決這個問題,情況有所改變,我們的朋友多了,因為我們採取了適當政策。為堅決打日本,減租減息,我們拿住了抗日旗幟,中立了中小地主,改善了與地主的關係,發揚了民主,爭取了資產階級及其他各黨派。軍事政策是分散的游擊戰爭,適當的進行反磨擦,防止冒險主義。抗日時期的各種政策一般是正確的。反對抗日時期的政策,否定一切,說這也是機會主義,那也是機會主義,大革命時期後期,由於機會主義搞錯了,以致蒙受了失敗。抗日時期,一般政策是對的,孤立了蔣介石,取得了朋友,王明路線未占統治地位,避免大革命時期的右與內戰時期的“左”,使黨獲得了領導地位。要很好研究抗日時期的政策,不能粗粗糙糙的說那時錯了。蔣介石的主要錯誤是消極抗戰,坐山觀虎鬥,部隊不打仗,以致使他喪失了民族領袖的地位。其次是壟斷經濟,政治上則是搞特務一黨專政,這三條使他送掉了國民黨的江山,人心向我,解決了孤立蔣介石的問題。這主要是由於我們的政策適當所致,這是四七年發生根本原因。

  軍事上,去年七月我們轉入反攻以來,蔣介石轉入防禦地位,於是軍事上完全改觀,十年二十年來我們長期處於防禦,被“圍剿”地位,沒有進剿敵人,進攻敵人。抗戰時期我們還是處於分散防禦地位,去年(四七年)七月,我們歷史上第一次轉入進攻,這是革命的進攻,不要說“反攻”。反攻帶有防禦滋味,不能完全概括這一形勢的內容。戰爭在初期是自衛性質,我們那時的方針,是遲滯內戰,現在要消滅蔣介石,已不是自衛性質。自從蔣介石開偽國大,制定偽憲法,人心愈失,同時全國實行革命進攻,不是自衛防禦,把蔣介石的進攻打垮,造成大革命叫“進攻”內容更適合。蔣介石無論如何要返回過去形勢,已不可能。黃鶴一去不復返。今後是我們如何轉入江南、四川、兩廣的問題,蔣介石再想過黃河、隴海已不可能。

  去年七月我轉入進攻,美蔣討論好幾次,美國苦心焦慮,甚至華盛頓主張放棄緯線40°以北(東面安東經過北寧、平綏、大同,西至西安)就是說放棄東北,爭取華北,鞏固長江,經營華南。

  美國人主張,一定要放棄一些地方,因士氣不明,兵力分散,不如把隊伍拉下來,整調裝備,才能再行進攻共產黨,魏德邁說“攻不動,守不住,不如放棄。”蔣不同意說“有放不得之苦,放棄一地,共產黨就會全部推下來。”

  美主張三種地區:放棄區,即緯線40°以北,安東,大同,嘉峪,西安以西這一線;力爭區,緯線35°,隴海以北;堅守區,緯線30°以南。蔣介石則主張東北堅守,華北力爭,中南進剿,江南防禦,華南經營(包括兩廣,台灣,福建由美來搞),美主張撤出東北,把軍隊拿到華東訓練,將來反攻。蔣說放不得,撤不得,撤了共產黨即推下來了。

  蔣介石要儘量拖到第三次世界大戰,他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第三次世界大戰上,他說:“要三次世界大戰,三四年內爆發就有希望。”

  自從去年七月,我們轉入進攻,蔣就永遠不能翻身了,局部進攻還可能有,戰略進攻是不可能有了。

  經濟方面,蔣的經濟四七年比四六年更嚴重,美國幫助也不能解決問題,過去對西北戰場擔心,內戰作戰又遭荒,人少兵多,晉西北也有災荒,山東敵人壓境,我們經濟也成問題。但自轉入進攻主動移出,負擔減輕,收復了大塊土地,辦法更多,我們的經濟問題解決了。因蔣沒有土改,四八年蔣介石將更困難。

  土改整黨:使黨員上軌道,土地法頒布與未頒布大不相同。五四指示是黨內指示,人家不說究竟,有些懷疑,公布了索性平分,人家反而贊成了。去年九月土地會議後,全國各區土地會議開得好,土地會議就是整黨會議,徹底揭發了黨內嚴重現象,使黨為之改觀。晉綏西北政治方向是對的,因為是在搞土改整黨,東北工作作得好,晉冀魯豫也作的好。估計一九四八年還有更大的變化,優勢屬於我,形勢發展有利於我,例如,就人心而論,人心大變,群眾靠我。蔣總動員,但人心反他,學運未停,三青團過去有勁,現在無勁,學生都是地主富農子弟,我們搞土改,學生們造蔣介石的反,值得注意。五四指示未公布,怕人家反對,公開宣傳反而好了。

  軍事、經濟、土改、整黨這些情形,一九四八年再搞一年,有根據說,更大的勝利一定要來的。現在革命高潮已來,過去對於高潮是從城市大暴動、軍事勝利兩個方面來看。現在不要這樣看,不必希望大城市,如果仍是那樣看,則日本投降後,是看能否進平津大城市,“現在不這樣看大城市。(1)四七年下半年群眾運動並未低落,四八年還要高漲。(2)軍隊未去前,大城市暴動很困難(巴黎亦然,北伐軍到了龍華,上海工人才暴動),軍事是主要的,故該七月反攻即是高潮開始,主要是在軍事勝利,將來勝利還會更大,不說是從城市獨立暴動,大城市是野戰勝利的結果。

  但戰爭仍是長期的,要準備對付敵人最大限度的抵抗,“七大”設想了十七條困難,有些講中了,有些未講中,那時估計重點,沒有害處,未講中的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不要設想敵人最大限度的抵抗,無力攻,但有力守,抵抗他還是要抵抗的。第二線兵力美國給他們訓練裝備,(美國出兵可能不大)特別美派兵守城占領南京、上海,不讓我們進去,麻煩,美打與不打沒分別,主要是蔣要垮台,蔣垮台以後,我們才來改變,是個困難,但不要怕。

  地主階級消滅了,全國土地分好還得十年。準備四年到五年,大概一九四九年到一九五○年可能在全國把蔣介石打垮(五年勝利,從四六年算起),到我戰爭結束,雙方需要五百萬人傷亡(每年各五十萬),今年還要設想幾條困難,要打不要忙,不是輕鬆的事。

  戰爭不應使之間斷,要一直進行到底,不使敵人有休息機會,但不要說死,主要決定南方大城市群眾和中產階級態度,例如,蔣介石大勢已去,說要下野推出李濟深之類的人出來,這時和與不和取決於南方群眾,如果群眾要和,你如不和,他會說你是好戰分子,和吧!明明是蔣的欺騙,是他的金蟬脫殼、移花接木的詭計,想藉以得到休息的機會,企圖捲土重來。為了預見這種事情,宣傳上要予以揭露,要向群眾說清楚,不是消滅蔣介石個人,而是要消滅蔣介石的集團及其階層,群眾是否覺悟到,非蔣滅亡無出路。如群眾對大資產階級的幻想一掃而光,則無此問題,但如蔣下野,中間派出頭,如此是否能將群眾對大資產階級的反對派的幻想,一掃而光?兩種了解:(1)消滅蔣介石本人,(2)消滅蔣介石集團及其階層。現在卻要作宣傳解釋工作,向群眾說清楚,以揭露之,否則,戰爭間斷會有的。

  靠自己,不靠外援,不靠不是不要,要還是要,要而不靠,任何時候都要,任何時候都不要靠,就是到了全國勝利,有了中央政府,還是不靠。蔣介石的戰略基本上是靠外援,這是危險的,故失敗。外援對我們不是決定條件,蘇區時未靠外援,但靠自己未靠好,如靠自己靠得好,可以不長征,東江縱隊可以北來,浙東可否多,皖南皖西鄂東則未留下,故一切靠自己政策好(軍事的、群眾的)完全可以靠自己。

  統一戰線:

  總的目標劃清敵我界線,達到孤立敵人,勿孤立自己,先分開,後磋合,把資產階級孤立起來,無產階級對資產階級,他孤立我,我孤立他,最後把他孤立起來。

  北伐後期右,脫離群眾(農民),脫離軍隊(自己不搞武裝),只剩了無產階級,孤立自己,故失敗。北伐時本不孤立,但群眾要土地不給,又不搞武裝,故農民失望,造成了自己孤立,以致失敗。

  內戰時過左,城市完全孤立,孤立了黨了,強迫示威,強迫罷工,白區損失百分之百。農村中戰爭與土改“左”的政策,進攻大城市,地主不分田,富農分壞田。赤白對立,與此有關。對中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農村沒收一切,勞動條件過高,最高工資等片面工人利益,搞壞了經濟,搞垮了工商業,赤白對立。

  農村中不是完全孤立,但因損害了中農,特別對商人,結果剩下工人,貧僱農,焉得不敗。

  內戰時期我們自己孤立了自己。

  抗日戰爭時期學乖了,一向反對只團結而不鬥爭,一向又反對只鬥爭而不團結,反對相信國民黨超過相信群眾的程度,不是不完全相信國民黨,他在抗日,為什麼不相信,問題在於相信他不相信群眾,只聯不鬥,反對了這個就勝利了。我們發展進步勢力,爭取中間勢力,孤立頑固勢力,早釆取了這個政策,打了八年就把蔣介石孤立了,如不在八年中採取孤立蔣介石的政策方針,今天就來不及了。

  兩個原則,孤立敵人要反右,爭取群眾要反“左”。

  三三制就是對地主讓步,又聯合又鬥爭的策略,要他參加政府,又要他服從減租減息。土地政策在城市可以迷惑中小資產階級,不要以為高潮來了就四面開槍。現在城市中爭取中小資產階級有必要,當時如不國共合作是不對的,國共合作實際國共鬥爭,合作是形式,鬥爭是內容,對蔣有合有斗。對民族資產階級也是如此,但斗的少些,與蔣有區別,是慢慢的來。開始報上只講合不講斗是對的,但有壞處,就是造成對蔣介石幻想。減租減息是完全必要的,不是可有可無的,我力小,地少兵少,且減租減息發動群眾,先霸到地方才能過渡到土改,開明士紳到政府是要的,地主剝削階級反過共,還是要的。今天這樣還是有的。現在有人講是機會主義是不對的,李鼎銘死了要公布,要追悼。大家回憶雙十宣言,雙十宣言包括四種人,(1)未作過壞事的,(2)未沾過人血但是反共的,(3)有功的士紳,(4)追到天涯海角等四種人。只有第四種人要追到天涯海角的,但追到了也不一定搞,這是從工農着想,可少死些人。寬大政策不是替敵人寬,而是替群眾寬,是群眾問題,不是對地主富農同情。

  故反右傾不要反到不要統一戰線,說三三制錯了,減租減息錯了,吳滿有運動也錯了,不對的。三三制現在不提倡,也不反對,現在反右又反“左”,劃清界線,否則還要失敗。

  反右:(1)過高估計敵人,怕蔣怕美,不敢到國民黨區去,怕美國人來頭大,劉鄧等三路大軍到國民黨區,一個月解決了棉衣問題,完全證明了在蔣區是能作戰的。(2)對中間派動搖分子的觀念上模糊不清,對中間黨派,民族資產階級,中間階級,搞不清楚,如新華社對張瀾、羅隆基與國民黨不妥協,大加讚揚,對馮、李反蔣就作義務宣傳員,對黃炎培也宣傳,對其動搖估計不足。黃炎培是中等資產階級右翼派,動搖得很,對馮玉群、李濟深、黃炎培不要宣傳,這些人沒有軍權未上台前,可以表示革命,有了軍隊,就撐着我們死打,到底是地主軍隊,民族資產階級是保皇黨,對民族民主革命是動搖的,雖為數不多,但要批評揭露他,對其政治影響要打擊,經濟上不是消滅,要反右也要反“左”。

  地主穿衣吃飯容易認識,就是挨邊上的,不容易分清楚,兩頭小中間大,中間階級很大,也是挨在邊邊上的不好搞,資產階級末尾的不好搞,具體的如富裕中農與富農不容易區別,黃炎培反蔣,但又對蔣磕頭,時而贊成土改,時而反對土改,這種人很難分清,接合部地方不好搞。(3)土改中有的表現消滅地主無決心,有些人打日本很有勁,消滅封建沒有勁,有的對混在黨內的地主富農不肯堅決肅清,整黨無決心,也是右傾機會主義。

  反右勝利後,最容易犯的是“左”傾,力量大了就無所顧忌了,速勝論,還要長期小心,準備對付敵人的最大抵抗。

  (1)不要過高的估計敵人,是否輕敵,又是又不是,有輕敵的成分又不是輕敵。輕敵不應放在具體布置上,但在全體上要藐視敵人(如對美蔣地主卻是鄙視)對這敵人不要怕,對當前敵人要謹慎。

  戰路上輕視敵人鄙視美蔣,戰役上重視敵人,具體戰鬥上要注意,要慎重對待敵人,有一些人對美國出兵,原子彈,第三次世界大戰怕的要命,對當前敵人忽視得很。

  搞土改時封建勢力要輕視它,但對你面前的地主富農具體的敵人,要謹慎對待他,不要亂打亂殺,要用細緻的策略鬥爭把它壓服。

  我們同志恰恰相反,敵人愈遠愈害怕,愈近愈不注意,敢於下手革命,但具體來革則不易,我們同志在此也是相反的,許多人在具體革命上栽跟斗,戰略士它是落後的,我是新生的,但對當前敵人要重視,因為它是有毒的。

  “左”的錯誤就是對當前敵人,不加分析輕效從事。

  (2)不要性急,全國土改十年完成,解放後三年完成,即一九五○年完成。戰爭五年勝利,不要速勝論,速勝論是“左”的根源。

  (3)土改的“左”是侵犯中農問題,主要是違犯共產主義的基本原則的。對中農要體貼入微,所謂體貼入微是要問寒問暖。中農是我們永久的同盟者,侵犯中農利益來滿足貧僱農要求,是挖肉補瘡。中農是自家人。

  爭取百分之九十的農村輿論,許多同志無此觀念,地主富農沒有多少,不超過百分之八,高了要不得,要在同志中間確定此觀念,機械一點好,才不致在戰略上犯錯誤。超過了,打擊面寬,危害革命基本利益。兩個數目百分之九十與百分之八要確定。剝削者只有這樣多,這是事實,不要怕“人家升官發財”,中農一般只有百分之二十,貧僱農百分之七十,不要亂了我們陣線。

  對地主亂打亂殺,把一個好好的解放區搞亂。地主富農是個社會問題,弄得乞丐遍地,白骨如雪,還能領導中國。

  城市是中小資產階級問題,對中小資產階級要有策略,在農村中是中農問題,在城市是中小資產階級問題,兩個問題弄好了,一定勝利。抗戰時期是打大地主,中立中小地主,現在大中小地主當作階級都要消滅,作為階級消滅之,作為個人保存之。資產階級也有分大中小,一定要爭取中等資產階級及小資本家,打大資產階級,對中小資產階級要放在保護之列。

  今天對大資產階級要打,對中小資產階級要保護,這與抗日時期對地主一樣,對中等資產階級右派,政治上要打擊,但經濟上仍然要愛護(這裡所說的小資產階級是小資本家,與平常所說的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之間的小資產階級不同,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間的小資產階級,是革命的進步力量,中農是勞動者)。

  城市對中小資產階級,農村對中農,搞好了能勝利,這是革命的戰略問題,對地主富農要加以區別,這種區別是我們領導思想上的事,在農民看來都是剝削者,沒有區別,從消滅封建上說沒有區別,掃地出門與徵收財產有區別,在平分時農民恨地主,少分一點給他可以,農民少分一點就不行。農民贊成少給地主分一點可以,因它有底財等於平分,原則是地主要分土地與財產,絕對平分辦不到,原則上也不妥當。中農不同意平分,無論如何不強迫平分,不要因浮財耽誤時間太多,徹底平分,不是絕對平均主義(毛主席對人數戶數很重視)。

  (4)城市中對小資產階級的冒險政策,必須避免,不要片面強調工人利益,搞起工商業對群眾不利,無論公營、私營,共同生產與營業,計劃,原料,成本,推銷,工資都要注意。

  職工會專管工人利益,不管整個利益是不對的,職工會在解放區管工人利益,還要管整個解放區利益,因為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

  城市應強調公私兩利,勞資兩利,發展生產,繁榮經濟。

  對學生知識分子不能有過“左”的冒險政策,過去以為有問題的,大都沒有問題,以後到大城市不要亂來,延安過去槍殺的四十個,以為有問題,現在太行,大都是好的。

  民主同盟一類在國民黨區,不能說沒有作用,這類團體對我們有很大作用與幫助,將來還準備幫助它。

  雙十宣言中,“其他愛國分子”即指開明士紳(其中也有毛病),何紹南那樣的人,也要反對,那些人民對何紹南,曾起過作用,同我們共過患難的,現在不影響我們土地改革的,為何要一腳踢開。如此絕情寡恩,誰還給你共事?下層(村地富)可以不要,上層則留幾個,有何不好?

  三三制現在可以不提了,“二.一”指示還提了,因那時還感孤立,優勢問題沒解決,現在不提,但也不宣傳取消,消滅了封建勢力,官僚資本,糧食很多,讓一點給人家吃,他們會來成了。

  (5)打與殺的問題,不可不殺,不可多殺,一個不殺不是“永遠”,群眾不贊成一個不殺,有些要追到天涯海角的,凡可以不殺的皆不殺,延安審幹一個不殺,大部不捉有好處。

  (6)對外國九月二十七日的文件,反劉航深指示中說,現在反對杜魯門,將來反對華來士這個作法不對,華來士反我聯蘇,代表一部分工人,代表大資產階級不多,他不要戰爭,美國不喜歡,看這點還要聯合他。

  領導權問題,領導權問題有兩個條件:

  第一,堅決率領被領導者向敵人作鬥爭,並取得勝利。如在戰爭中不能勝利,則他們是動搖的,領導地位就要喪失。

  第二,必須給被領導者以經濟利益,物資福利與政治教育,沒有這條不行,兩者缺一不可,例如;領導中農,一方面領導貧僱農與封建勢力作鬥爭,但還要給他們物質福利,這樣中農才會跟着我們走。打美蔣要打得堅決,打勝仗,同時還要給人家物資利益,一切有利於國民經濟部門,予以發展,兩條缺一不可,缺一條即無領導權。

  對中小資產階級要聯合他們,在我們領導下,反蔣反美我們不堅決打不行,但必要時,還要給他們利益,假如不照顧他們而破壞他們的利益,他是不會來的。

  領導權不公開講,壞處多於好處,易於模糊了群眾與黨員幹部思想,要公開講,現在九國宣言已公開講了,今後我們也要公開講,不講思想上模糊不清。九國宣言講了工人階級的領導權(如馮玉祥聲明,不反對共產黨,永遠跟共產黨走),你承認不承認工人階級領導權,不承認要說服,批評,是有理說服。

  武裝鬥爭是爭取領導權的條件,武裝鬥爭與爭取領導權是分不開的,美國調處時,我們曾不繳一支槍,但曾經相信三國、三黨以為能解決問題,但實際解決不了問題。四六年六月以後的談判,只是教育群眾的作用,並無解決問題之作用,那時我們確有拖幾個月之誠意,退出幾個地方,戰略上有需要,但相信三國三黨不對。

  國際關係(美蘇英美系)

  三個命題,一般提法是破裂或者妥協。破裂意即;英美蘇三國之三次大戰;妥協意即,一切妥協。正確提法應該是這樣。

  (1)不是破裂與妥協的問題,而是早妥協與遲妥協的問題。這就是說最近期間無三次大戰危險。三次大戰是遠景,三次大戰危險充分存在,但不是馬上打,不要以為他們不想打,但戰爭也充分可能使之沒有,因此是遲早妥協問題。

  很多人意見,以為蘇聯與美國一定破裂,三次大戰一定發生,美蘇妥協一點希望也沒有。這種看法不對,是遲早妥協,美沒有戰爭意思。(宣傳戰爭是嚇人的),蘇聯也沒有戰爭意思,所以打不起來,潘友新到美國談償付一百三十億美元借款問題時,美問潘,蘇聯是否要借十億美元,潘答覆,我們不主動藉此十億美元。潘又說現在的兩國政府對立形勢並不妨害兩國合作。所以遲早妥協,戰爭是這一遠景,民主勢力強大,可以克服戰爭,遲早妥協,遲早妥協是民主力量強大的結果。

  (2)(略)(3)(略)

  國際關係補充(根據一九四七年十一月八日毛主席在政治小組發言)

  (1)戰爭危險的可能性(略)

  (2)消滅戰爭危險的可能性

  ……馬歇爾對我們是:把我們塞進政府去加以溶解,可是蔣介石害怕。對我們是一面大膽談判,一面死守不繳槍的原則,你打我也打,馬歇爾計窮無法欺騙,就讓蔣介石打起來。

  故各大國妥協,不等於其他國革命與反革命妥協,各國反動派之所以能上台,主要是因為工人無武裝,統一戰線,未動員廣大群眾,訂立條約束縛了自己的手,不發動群眾拿住槍獨立自主的干,則又不一樣,大國條約不能束縛自己手腳,蘇聯同中國戰略任務相同,具體作法不同。

  當時法意兩國是有取得政權的革命條件的,我們不能作此結論。但可以這樣看問題,注意人民起來革命,英美是否敢向法意人民開槍,戴高樂在歐洲住參政會,法國共產黨跑去參加,就束縛住了,如法共不去參加,就可獨立自主了,法國是繳了槍的(只秘密地存留了一部),繳槍是錯誤的,吃了虧,希臘未繳槍,曾占過雅典,城市占不住,就下鄉打游擊,至今還在干,錯誤正在於受雅爾塔或波茨坦的迷惑,一嚇倒,二迷惑,對英美力量估計太大,白勞德即是如此。

  歷史證明,對反動派只有堅決鬥爭,相信群眾,放手發動群眾,鬥爭一定能夠勝利。一九二七年機會主義不敢鬥爭,很大力量也垮了,以後收拾了很小力量,堅持鬥爭,又鬥了起來,於是又斗出了今天的局面,打了日本之後群眾對美英蔣已經不怕,怕的是幹部,希臘也如此。希臘有兩個帝國主義干涉,但也鬥了下去,斗出來了地方,所以只要依靠群眾,依靠武裝,亦能勝利,嚇倒就是吃虧。

  法共說,先打戴高樂,第二步打人民黨,第三步打社會黨,第四步再出來。法國以為有國會,主要靠國會方式和平鬥爭。現在注意似有轉變,有革命形式或直接發展到革命,經過曲折到革命,法意罷工,訓練群眾,檢閱了力量,可以再來。

  從希臘經驗來看,美英直接出兵作用不大,把兩個紙老虎戳穿了,中國也要戳穿這個紙老虎。

  因此,戰爭危險有兩個必然性。

  (1)帝國主義存在一天,戰爭不可避免,是一個必然性。

  (2)人民必起革命,革命必勝利,又是一個必然性。

  帝國主義要戰爭,但革命勢力強大,可以克服戰爭的危險,又產生消滅戰爭的必然性。

  帝國主義要轎夫,佛朗哥、蔣介石,希臘,土耳其皆不行,故找德、日作轎夫,但德、日已打敗,也不會抬。希特勒若不先占領歐洲各國,東方若無日本作轎夫,他不敢攻蘇。

  要揭露戰爭販子,戰爭只是遠景,為了嚇人說得如此近。不能上當,是宣傳戰,兩年前斯大林即寫丘吉爾是嚇人,何以二年來並無戰爭,是嚇人的。再過一、二年戰爭危險更少,就有可能消滅戰爭危險,不戰即和,這二年是不戰不和。不能設想總是不戰不和,英美蘇要和,長期並存是指英美,法意兩個是革掉反動派的。

  革命國家與帝國主義國家的關係。

  帝國主義國家對革命國家一定要干涉,對希臘、意大利、法國,有英美干涉,對中國有美國干涉。

  干涉的形式,或出兵或如現在的干涉中國,希臘即駐軍,派顧問,供給武器,但不參戰。干涉方式是多種多樣,即出兵參戰,亦可打遲。我們不去挑戰只應戰,如美軍只駐青島,不去京滬駐兵,則我攻下京滬後,可以軟的辦法取青島,如美軍駐兵京滬,則非直接衝突不可。

  總之,帝國主義五癆七傷,不過如此,不可怕。

  鐵托把帝國主義說得最凶(因美已想着南),日丹諾夫比較緩和,莫洛托夫則罵戰爭,三種不同態度,表現很大策略意義。

  在農業國家危機不要緊,在美國因其龐大危機來了不得了。

  統一戰線要研究南斯拉夫經驗。

  中間沒有了,民盟解散了,致於解放區素無中間派。

  中國還有廣泛的統一戰線,民盟解散了。不等於解散統一戰線。

  以為“民族統一戰線一定要和許多黨派並存,人民的統一戰線則包括的少數”是不對的。

  南斯拉夫一千五百萬人口,有二十四個黨,民族統一戰線一概搞掉,法國則上了當,與各黨派成立協定,自己束縛手腳。

  中國無自由,無多黨,但並非無團體和個人,如我們占領大城市,就都出來了,我們仍遵守解放軍宣言,凡參加鬥爭者皆團結,在農村中除地主富農外,要團結中農,爭取農村中人口百分之九十,城市則爭取一切反帝反封建的人,口號是“民族統一戰線”。

  我們歷來未與各黨派訂條約,只是與蔣介石有過條約,對現在不妨礙鬥爭,且還有幫助的,為何不要。

  民主立場他們自己表明過,非國非共,我們對民盟幫助過,民盟也超過對我們的好作用。現在蔣加以解散,一面是被迫解散,一面是自己屈服失掉威望。我們要批評它,但還要幫助它。

  三三制以後不提,亦不聲明作廢。

  中等資產階級右翼要打掉,但並非作階級來消滅。

  現在蔣很孤立,我們圈子很大。

  聯合政府已取消。因工農政府是聯合政府,黨與非黨聯盟是聯合政府。

  過去講統一戰線,就是站在地主富農黨員的立場去聯合別人,而非站在工人農民黨員立場去爭取革命士紳,原因是許多共產黨員,本身是地主富農,×××又是四大家族,都是黨員,他們去講統一戰線,是黨內的地主富農與非黨的地主富農的聯合。

  統一戰線應站在貧僱農立場,聯合中農,抗日時期包括開明士紳,抗日時期對地主不是聯合而是中立,同時消滅削弱其一部分。

  對蔣也很難說是聯合,而是孤立國民黨,孤立頑固派,故有矛盾,又要國共合作,又到處破壞和孤立對方,蔣對我,我對蔣,都是互相孤立,互相破壞,消滅那消滅得了的,對整個國民黨無可奈何,只好說是合作。而實際上我們在國民黨區,所作的是對國民黨打擊政策,在可以消滅之處則消滅之。因為多年採取了消滅打擊的政策,我們才有××,故所謂合作是:

  ①凡能消滅者,消滅之。

  ②凡不能消滅者,打擊之,部分消滅,全部打擊。

  今後國民黨沒有了,只有小集團。

  大國妥協,遲早妥協,是個方向,以後研究。

  有些問題能妥協,有些問題不能妥協,日德和約遲早要妥協。不戰不和僵局有些時間,戰爭是遠景,美國出國商量要求妥協,潘友新說:“兩國形勢對立,不妨礙兩國談判”,蘇不主動提出借款,可看出兩國要妥協。馬歇爾說“不願訂紙上協定,要看今後情形決定。”

  陳問毛主席“是否歐美各國也有像中國一樣恐懼美國對自己估計不足的情形?”毛主席說日丹諾夫已經分開講了,東北野戰軍,也有怕原子彈,怕美國出兵的。粟裕的報告也說部隊有些情形,地方黨也有此種情緒。中國對此準備很早,整風時講過,七大時講過。因那時有人說反動勢力強大,我們即講講此問題。

  害怕美帝國主義是一種精神作用,中國年年與美帝國主義鬥爭,得到失敗,故精神有些害怕,打垮了日本帝國主義以後,群眾不怕英美了,幹部還害怕,尤其是地主富農分子害怕。蘇聯哲學上的清算,文藝上的清算。文藝上搬外國搬死人,喜歡美國剷頭,美國的紙煙,對偉大的現實主義看不起,這就是投降主義,是由於戰爭受了創傷,精神上也獲得解放,怕紙老虎。現在應在幹部中解釋清楚,我們在江南大發展時,美國人還會有幾手凶的嚇你一跳,要嚇倒你,你要被他嚇倒,就上了他的當了。嚇不倒他就算了,炮打×基打×縣等,還可能重演。有些人談帝國主義就好像談虎色變,一個是思想根源,二個是精神根源。我們歷史上有失敗的經驗,蘇聯是新國家,也有此情形。這是因為帝國主義有長期的歷史,被帝國主義侵略的國家,傳統的怕帝國主義,有傳統的力量,現在我們五百人直屬隊中,我們的窯洞中即有此種人,害怕戰爭,害怕帝國主義,不相信自己的力量,不相信群眾的創造性。陳伯鈞對少將銜感到心得意滿,看不起紅軍的光榮,這是個精神問題,要從這方面解放出來。

  周恩來同志說:陸××同志關於國際形勢文件發出時,英共正開代表大會已閉幕,收到此文章後,特休會一天,舉行會議,宣讀此文章,又根據此文章修改他們的決議案。

  世界無產階級消滅世界資產階級,是件大事。

  要搞東歐聯邦就是“左”,勝利時即易於“左”。(季、鐵均有此主張)

  某種情況輕敵,某種情況不輕敵。

  民主陣線發展前途可以消滅戰爭,部分接觸可能有,印度尼西亞情況可能上當,因為共產黨不占主要力量。越南保大投降法國,胡志明沒有軍火,主要陣地失掉,在鄉村打游擊,只有將來我們打到兩廣時,援助他們。

  所有這些原因是一系列的,精神還未從舊的傳統中解放出來。

  對美蔣主要是幹部問題,要很好準備,要輕視美國,美國惟一驕傲是有錢,但也有限,究竟拿得出多少來,不是什麼了不起,要有鬥爭勇氣,將來到江南時,不向美國挑釁,首先,還是退避三舍,然後還是狠狠的打他一下,他就走了。

  東歐聯邦問題,真理報說“是人為的,沒有群眾基礎。”毛主席說“大概是環境順利,有些勝利沖昏頭腦,另一方面忽視現實。東歐聯邦之提議沒有別的好處,只給搞西歐聯盟者以借力,主要是沒有群眾基礎,共產黨是與社會民主黨合作,如搞聯邦,社會民主黨不贊成怎麼辦?策略上有危險性,英美作藉口,還是次要的,無群眾基礎是主要的。”

  結論

  開會時期思想動態,有這樣思想情況,西北晉綏有些同志,堅持“左”,殺人,整三三制人物,侵犯中農,破壞工商業等等。主席說:“有人說安文欽創議是地主立場堅決,我就說取他地主立場堅決,不堅決就沒有了。人家是地主,為什麼不代表地主立場”。有人主張把社會主義前途加進去。毛主席說“這是急性病,人家一九一七年十月革命過了十五、六年,到一九三二年才正式搞社會主義。今天我們還是消滅封建主義,還早着呢!何必提社會主義。”

  還有人說,三次大戰一定爆發,打起來不得了。

  有一種空氣似乎說抗戰八年都錯了,吸收知識分子錯了,減租減息,吳滿有運動錯了,要恢復到內戰時期。事出有因,尚無實據,我嗅到了。

  ①很高興的一次會,二十年來解決的優勢問題,今天解決了,局面開展,勝利可期,洛川會議,六中全會都未解決這個問題。

  以前只能講“有利於我”,現在可講“勝利到手”,特別是三次反共高潮到日寇投降,一直形勢嚴重,我們處於只有招架,沒有還手的地位。現在我們強大了。國民黨處於劣勢地位,革命高潮到來了,我們是在進攻了。現在的局勢確已改觀,勝利前途不但領導機關人感覺,群眾感覺,非解放區黨外人士感覺,外國人都感覺到了。很高興的一個會議。雖然工作中是有嚴重缺點,困難也很多,但都可以解決,這是很成功的一次會議。

  北伐時期,局勢也很開展,但優勢問題未解決,反而失敗了。土地革命時期戰爭頻繁,黨內糾紛太多,一直到長征是革命最大難關,幸而渡過。現在確是起了根本變化,今日形勢對全世界都有意義。

  這一時期的確是兢兢業業的,很擔了一分心,特別日本投降後到重慶,那時蔣介石的事業好辦,我們的事不好辦,的確是兢兢業業領取得了現在形勢。現在不同了,現在不是膽戰心驚了。現在能作出結論,不是估計而是事實。過去總是估計“有利於我”,或者是說“可能”,現在事實確是如此,我們優勢到勝利,蔣介石翻過來,無法打我們翻天印了,甚至在日本投降時,我們還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喜的是日本投降了,懼的是優勢問題未解決,東西得的少,蔣介石仍強大,嚴重的內戰臨在頭上,成敗兩個可能完全在鬥爭。現在好了,可以肯定的講了,高興了,前線不斷的勝利,土改整黨走上正規(過去未解決,不知道路),九月土改會議,即整黨會議不是偶然的,現在確定了優勢,二十年的艱苦奮鬥,今天走完了,確立優勢不是估計,而是事實。

  ②西北與晉綏兩個中央局,政治上領導成熟,比過去更滿意,更有希望,告農民書有小毛病,應進行教育。義和鎮會議是滿意的,兩區大體相同,但有區別,陝北是反右,晉西北、是反“左”,不管“左”右不妨礙兩區領導政治上成熟,即土改已開始解決了,路線是正確的,西北已經完成一個任務,在內線打破了胡匪,使其轉入防禦,把兩區變成後方,支援前線,解放大西北,問題更有基礎,更有根據,使我們更有希望。

  ⑧會議解決什麼問題?要解決這篇文章(指目前形勢與我們的任務)這篇文章是當作一個時期的政治綱領,打倒蔣介石建立新中國的綱領。比“新民主主義論”、“論聯合政府”更進一步,致於經濟綱領打倒蔣介石以後,還要照此路線執行一個時期。

  這篇文章所要解決的問題:

  甲、宣布美國是帝國主義是肯定的。

  乙,宣布蔣介石是官僚資本,要打垮他是肯定的(有的人贊成打倒蔣介石,不贊成打倒官僚資本,不懂得蔣介石是代表,官僚資本是基礎)。

  丙、推翻地主階級不錯的,有人說地主是蔣根是小蔣,這樣說法有毛病,我們要打倒蔣介石集團,蔣介石是這個反革命集團的代表,不能像把打倒蔣介石一樣的力量去打三千六百萬地主,要講政策,推翻地主階級是肯定了的,對三千六百萬的人,不是都用此處理方法,是有策略的。

  這三條不錯,其餘就不會錯。中農問題早已解決,只是在處理問題出了毛病,注意糾正就是了。

  中、小資產階級,中小資本家現在還是不是同盟軍,是不是反蔣統一戰線,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應肯定。

  論文第四條,關於土改中中農問題,原則是老的,但對中農如此強調是非常必要的。

  論文第五條,民族資產階級問題也不是新的,但現在集中力量打擊大資產階級。官僚資本是個問題,故有作用。

  土改會議後,反右問題解決了,現在解決了“左”的問題,此次會議不是重複,此次會議要注意的是:(1)中農,(2)中、小資產階級,(3)黨外人士。

  中農問題不是要不要的問題,這個問題早已解決。大家都知道不能侵犯中農,但是實際工作仍有侵犯中農利益的,現在是具體分析階級的問題,太行山分析階級的文件無大害,但有毛病不清楚,有些不恰當,可見馬列主義武器之少,晉西北原有一個分析階級的文章,是正確的,但自己燒掉了,也是馬列主義武器不多。

  問題:是在三交冒出的是“左傾機會主義”,在義合冒出的是右傾機會主義。九十九戶中弄出十多戶地主富農,不要中農參加農民代表會,我看了驚心動魄。

  肯定的說,只有兩個朋友:中農與中、小資產階級。

  孫家溝也如此,他們強調不要中農,不是強調要中農。

  中、小資產階級問題這是此土地會議要新的:

  (1)地主資本家的工商業非封建剝削的不要搞。

  (2)勿使稅收過高,勞動條件不要太高。

  例如:過去陝北,曾津貼一個地主開的紙廠,現在不津貼了,李家渠繁榮,是地主的繁榮,要搞垮,怪不怪?李家渠的繁榮是解放區的繁榮。林老對此問題不能解決你看怪不怪?基本問題是對中、小資產階級發生動搖。土改就是要造成這種繁榮,在這上面要潮流,把沙推掉,切勿把中農,中、小資產階級推掉,這種潮流任其發展下去,是很危險的。我們要逆此潮流,且要反掉,把此潮流淹沒是不好的。

  黨的經驗痛是苦的,與資產階級合作時,主要是右的危險,與資產階級分裂時,主要是“左”的危險,我要反,寧可反到只剩下我一個人,保持光榮的孤立。

  黨外人士問題:

  劉少白消息發表了,我簡直看不下,我不要看,我未解決。劉少白是黨外人士,謝老說:“兩重性如何解決?劉少白有兩重性,即代表惡霸地主,又要反蔣,他今天要進步,與我們一塊七八年,有功,今天一腳踢開,這樣下去一定會使我們孤立,遭受失敗。我們與國民黨統戰一次,不但得到經驗教訓,而且得到有生力量的教訓,就是國民黨中一些人與我們熟了,這在打日本時期有用處,此次不要像土地革命時期,一切都不要了,把劉少白也不要了,把他的土地浮財分了都可以,為什麼亂鬥呢?你的政策是什麼?

  從地主階級身上應當:(1)當作階級消滅之,(2)當作個人如不反我們要收集。

  可留者:

  (一)過去合作而非反我的繼續合作,過去反我今後願意合作的,也不拋棄。地主富農人口三千六百萬,吃了魚肉,剩下魚骨頭,還有用處,魚骨頭有三干六百萬到一千八百萬收集起來有用處。三干六百萬是個大勞動力,不可輕易拋棄。

  (二)當作階級壓在地下,但階級組成的國家,是壓迫別的階級,領導者要知三千六百萬還是財富,應當利用,地主階級的人還有作用,現在是生產力,將來是朋友(五年),是候補無產階級,現在要強迫改造,將來會改造好。

  要分別對待,只要贊成土地法,高級人員(1)分而不鬥,(2)斗而不打,個別犯法,依法處理,如此解決,人心安定,理直氣壯。

  過去非全面解決問題。抗戰時“三三制”是成功的,其中吸收其成員個別的不恰當,當然也有地主階級思想,應社步,統一戰線與之合作。

  打人肉刑要廢除,肉刑這個問題早已解決,我{門在紅四軍九次大會已解決,以後又打,應堅決廢除之。肉刑不能許可,原則性靈活性只一例外,即真正出於群眾義憤,堅決打時,我們不能制止。

  財經問題:陝北、晉西北財經困難,災荒很大問題,要努力解決此問題,條件是退敵打出去,收復臨汾。

  憲法:中央起草的,勿急於發表。現在發表個綱領,勝利後再搞,如不恰當會被孤立,支票不應開早了。

  是否成立中央政府,平綏路收復以後再考慮。瑞金搞中央政府不需要。頒布憲法,成立中央政府,不要忙。

  第二部分一一陳毅同志記述毛主席的一些談話。

  (一)今天反“左”與過去土地會議要結合起來看,一月決定遲遲未發表,要各地醞釀,以免反“左”,潑了冷水又恢復了右。

  毛主席反覆考慮反“左”是不是會潑冷水。

  去年土地會議把右反掉了,是最偉大的一次整黨,把石頭一搬,增進了黨與人民聯繫,把混入黨的地主富農分子及黨員的地主富農思想洗掉了,把群眾發動起來,通過了一個完整的土地法,是保證勝利的一個偉大的會議。只有在此基礎上來談反“左”問題,才不會潑冷水,如孤立的反“左”,那就會潑冷水。

  去年土地會議,整黨會議,是黃河主流,是一個偉大的潮流,達到彼岸的潮流,一直流到大海,是成功的。但僅講到這還不夠,主流向支流時卷了三個浪花,即侵犯中農利益,破壞工商業,把黨外人士一腳踢開。不把這三個浪花反掉,它會成為逆流,要把這三個浪花反掉,要把三個過左傾向糾正,是一個完整的精神,反“左”不使右的傾向復辟,不使他們有詞可借,說你們搞“左”了,解決了右的問題再來糾正“左”,不致使右再來影響政策,“左”的糾正得好,更能保證右的不能復辟。

  中農問題,為了滿足貧僱農的要求而侵犯中農利益,是挖肉補瘡的得不償失。正確的是既照顧貧僱農又照顧中農,若照顧中農,不照顧富裕中農及滿有式的新富農仍不能穩定中農。要告訴貧僱農,一定要與中農、富裕中農、新式富農搞好。你們之前途就是新式富農。土地不能解決貧困,只能解決一部分問題,某村貧僱農真正下不來台,無法生活,可說服中農給貧僱農調劑一下,但不能採取強迫的辦法,維持與擁護土改主流,要對富裕中農、新富農加以照顧。“家徒四壁”的村莊,政府要設法救濟,也不一定要搞新富農,富裕中農與中農。

  對中小資產階級,不要採取冒險政策。

  工運問題未解決,二十年來工運方針有“左”傾傳統,對蔣管區的工業,也不是一概破壞的方針,對官僚資本家的工廠,可以罷工反對,破壞他對中小資本家還是勞資兩利的方一針,以便渡過難關。

  解放區應調整工人領導地位,除了工人福利外,還有更大的利益,還要照顧整個解放區的利益,要說服工人忍受剝削。

  如我們占了西安對裕華耖廠、六元大精鹽公司(戰前二千萬元以上的資本)要不要斗,只例外,若與四大家族關係太深,是戰犯的,才能沒收。此外都不要搞,戰犯也要看程度,還要打南京、北京,忙得很,那裡有時間去搞他們。

  對黨外人士,有些十年、二十年共過患難的朋友,今天一腳踢開,覺得自己聰明,別人愚蠢。我們同志會打軍事仗,軍事仗大堡壘、小堡壘、內壕、鹿寨,許多外圍,政治仗,不要外圍,自己挺着打,蔣介石把外圍搞光了,所以容易打,將來還要另開一席,只在土地問題上不讓步,任何人的地都要分(他們同樣也分一份),嚴守此條,不要追求其他。

  這三個問題處理上,又發生了打人殺人的現象靠打多殺多解決問題,表示共產黨無本領,有本領的把他們放在群眾監督下,不怕你反,三千六百萬是個本錢(勞動力)不能一下殺掉,不是同情地主,主要是群眾不同意,你殺脫離中農、貧僱農、中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也危險了,工商兵還剩下多少。

  你到北京,胡適捉不捉,到了南京,戴季陶、于右任、孫科就是戰犯,你捉不捉?還是不捉,可以胡適當個圖書館館長,革命到了南京、上海,你還捉他們幹什麼?

  亂殺人是表示無本領,無紀律。

  破壞廟宇、名勝、古物不好,共產黨要表示有紀律有政策,政策有策略,何為當務之急了誰都可以當家,一個人隨便殺人,想必多個領導機關委員會?這個問題要統一處理,從容處理。搶救運動中群眾對特務發生義憤,要殺要打是領導藝術問題,要殺也一定要經過法律手續,群眾真要打,也不一定與群眾為敵,搶救中沒開殺戒。殺機已動,領導不能隨聲附和,眾怨之下動搖,一個環子抓不緊,整個鏈子就鬆了。那時天天看材料,明明是特務殺不殺,反覆考慮,最後,決定不殺,好的領導藝術就在這裡。

  (二)十二月文章發表後的新區情況

  新區一開始即搞平分土地,群眾不接受,因新區軍事未穩定,群眾未覺悟,費很大力量,效果小。第一次分浮財,土地,我們一走,地主又起來殺工作人員,我們再去,群眾不理。所以在新區機械的把土地塞給農民,農民不接受。

  老區平分土地不適宜,特別是新富農,富裕中農,中農土地多,平分必然侵犯中農,故引不起興趣。在老區工作團超過支部直接去發動群眾,把過去八年鬥垮了的地主富農,以新僱農的面目出現,把他們組織起來,反對老幹部。由於這些情況構成一種新觀念,即一月會議所決定的要反三個浪花,決定土改要分地區,需分新區、半老區,釆用不同步驟,土地要分別施用,不要普遍使用。

  老區一般不要平分土地,老區一般是日本投降以前的老根據地,經過八年抗戰,減租減息,反奸清算,五四指示,土地複查等等。土地問題已基本解決了,只是剩餘的土地問題,基本上採取抽補、調劑的辦法解決。這樣地區對舊幹部加以改造,主要是民主運動與生產運動問題,整黨問題,撤換個別壞幹部。這樣地區中農占多數,貧僱農很少,地主已打垮,生產運動要照顧新富農,這種地區山東就有二十個縣(共一百零八個縣),晉西北四十五個縣,這種地區只抽補土地,有些地主剛要改變成分(四二年起)是農民不是地主。特殊地方平分,一般地方抽補,以與群眾聯合的方式整黨,發展經濟,民主運動。

  第二種地區,是日本投降大進軍時才落到我手者,經過四五年八月底到現在,二年半,五四指示不徹底,基本上使用九月會議的一套,超過支部,甚至解散一些支部,石頭搬掉徹底平分,基本使用土地法,山東由七百多萬人口增加到三干多萬,地主富農占優勢。黨內不純,借黨為惡。中貧農未得到土地,還未確立群眾與黨的優勢。部分地方比較徹底者,也不機械平分。

  第三種地區,是去年八月以來落入我手者,叫新區(前一種地區也叫半生半熟區),例如隴海以南,豫皖蘇,豫鄂陝等區,主要是軍事鬥爭。地方無黨,敵我鬥爭軍事穿插拉鋸,土地革命條件仍未具備,不能立即實行土地法,應有步驟的進入土改,開始應集中力量打大地主,大官僚資產階級,爭取中小地主,知識分子,保護中小資產階級,利用地主富農左派打地主富農右派,中立中小地主,打大地主。吸收地主富農子弟好的入黨,套在我們圈子裡慢慢改造,以孤立蔣介石,地方組織起游擊隊,群眾覺悟及顧慮少了,有秩序的進入土地平分。

  分別不同對象,以不同步驟來達到土改目的。

  平分是戰略任務,要以不同的方法達到。

  老區與半老區準備三年完成,新區準備五年完成,全國準備十年完成,不要性急。

  才到新區群眾熱烈歡迎,打土豪分浮財,人家就走了,不熱烈了,這是硬土地法的結果。

  減租減息政策很有不少作用,可以爭取地主富農左派打擊右派,到大城市對地主富農分子好的可大量吸收。

  應使土改與反美反蔣結合起來。

  有些人把內戰時的一切東西都恢復,把抗戰時學到的許多東西一下子去掉,真奇怪。

  幾個問題:

  (一)領導幹部要破除迷信。

  教條,宗派,迷信,馬列主義詞句,盲目性發展到高度固定化就成為迷信。

  打勝了以為從此天下無敵,是迷信武力可以解決問題。

  狹隘經驗主義也是迷信,迷信其經驗可以解決問題,而不對當時具體情況加以分析。

  “馬、恩、列、斯、毛”(指馬、恩、列、斯、毛論農民土地問題那本書說)也是迷信,以為合乎那兒條就可以解決問題。

  要破除迷信,要對具體事物加以詳盡分析,馬列主義就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自覺增加了,就能主動的解決問題。我們同志多少有點迷信,抽象條文及歷史陳舊毛病,打人殺人如此多,就是迷信打人殺人可以解決問題。

  (二)黨內有小集團主義,本位主義,宗派傾向,領導同志的態度問題,思想意識問題,主張偏見(各同志各單位之間還不是很原則的)問題等等。

  要告訴同志們,你們要批評一個人,堅持一個原則,只有這種權利,不要放鬆,要有政治上的勇氣,反對你所認為不妥當的,但同時釆取合法手續,贊助你,擁護你與你合作,首先有此態度,有此基礎又提出嚴厲批評。先取得批評資格,然後批評方才不致引起對立,上級對下級也是如此。是贊成的鼓勵的,足夠估計成績,然後取得批評的自由與地位,否則無此資格,還會引起反抗,有些不是造成對立,就是不批評不講,但不批評就不能進步,先要擁護,先贊成,先講成績然後再批評,這樣就一定能達到團結,許多人發言就是放人家的炮。

  光摸別人的老虎屁股,怕別人摸自己的老虎屁股,不能唯唯喏喏,要反潮流,任何時候要有明確的政治態度,緊要關頭一定要表示自己的政治態度,但要注意合法手續。

  (三)對人的看法,有時說此人有缺點,或此人有好處都不對,應看到其好處,也要看到其缺點,少說此人有好處但有缺點,或此人有缺點但有好處。張國燾是個大壞蛋,但他有點好處,即不性急,這樣看法丟掉他,還獲得某種價值。

  (四)黨內一種人尺度太寬,一種太狹,量的不合就不要,拉胡琴弦子太緊,調子太高,弦子要斷的,過分嚴緊,使人無所措手腳。應當是“德小踰閑,小德出入可以也。”

  有種人靈活但不嚴肅,不銳敏,好處是寬,壞處是在逆流時懦弱。應當尖銳,敢於反對逆流。孔子說“吾黨之小小狂捐,狂者進取,狷者有所不為。”要有進取心,狂者大膽,尺度寬,放得開手,但圈子不緊,狷者饉小慎微,兩者應中和起來。

  (五)一定要定期作報告,執行兩月報告制度,要親自寫,要求反映實際,提出問題,解決問題,將要所解決的問題,打電報同中央商量。過去情況,一種是不作報告,把總公司給忘掉了,一種是報告零碎,看後令人茫然;一種是講好的多,不講缺點,只報喜不報憂,看了仍然茫然,講好的多放心,忽然出現了一個亂子,則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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