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箭隨筆--兩岸疏燈如倦眼

老箭

香港、函館和那波里的夜景據稱三絕(也許指三種不同的風格). 我雖然沒有看過那波里的燈火、但有幸看過香港、函館、還有迪拜、麥加、科威特、巴林、曼谷、卡拉奇、悉尼、墨爾本、惠靈頓、孟買、加爾各答等二○多個國家近百個城市的萬家燈火.
試來比較影響最深的迪拜、香港和函館這三個地方的夜景.

迪拜是我國內工作後第一次出國的地方. 住的時間也較長.
記得科威特航空的波音737飛機飛近UAE上空時、從飛機的弦窗可以看到下面幾乎沒有什麼燈火、但看到的是一條一條的光的線.
下了飛機坐上來接的車、車子就沿着長長的馬路開. 馬路兩邊全是低矮胖胖漂漂亮亮的棕櫚樹.夾在棕櫚樹的中間的、是無數盞黃黃的燈.
而迪拜的整個城市早就睡了. 那金碧輝煌的黃金街(沒去過的人怎麼能想像那黃金街的輝煌啊)也在沉沉夢酣中.
後來時間長了、有一天住海灣附近的HYATT飯店的頂層. 看到了完整的整個迪拜的夜景. 我的左邊便是海灣、有很多印度船(非集裝箱船、而是如中國內陸航行的中等船)停在那裡、到了晚上、襯着漆黑的大海、燈光稀稀疏疏的擴開去一大片海面.
我的左邊和正前方就是迪拜了. 只見一條一條的光線構成隱約的美麗的幾何圖型. 而黃金街便像一個白白的“宇宙黑洞”、吸引着沙漠上所有的注意力.
哦、我美麗的迪拜. 當晚上的薄霧如小雨那樣的層層漂在半空中時、你是阿拉伯沙漠中最美麗的星辰. 我忘不了你的酸棗、饢餅、彎月、青銅刀和白玉般雕刻出來的姑娘.

香港是到南線(澳州也好、中東也好)的中轉站. 現在也幾乎每月去. 對香港的夜景可為熟悉了.看香港的夜景、觀光小冊子肯定是講太平山上看維多利亞灣的. 的確、從太平山上看下來、就像看煙火一樣. 眼前到處都是燈光. 是燈光的海洋、燈光的洪水.
大家若去、我推薦大家還是要到旺角看夜景.
那是老香港的夜景、只見道路兩邊全是密密麻麻的廣告牌、而且顏色以紅色和黃色為主. 走在馬路上簡直看不見天空和星星. 也感覺不到風.
光如大大的蓋子、蓋住下面芸芸的蟻群般的人們.
但在着光的洪水中、從客氣的行腳商人手中買個臭豆腐、塗了辣醬、邊走邊吃、卻又是如此的合適和開心. 這是老香港、我喜歡的香港、不是中環、這裡有光的洪水、卻沒有多的虛飾.

還有、便是函館了.
從富良野寺廟修行回來後、我到函館的朋友家. 朋友的妹妹帶我去函館山看夜景.
到了山上、函館便像一幅靜靜的畫、悄悄的放在我的面前. 天空中下着小小的雨． 雨中的函館真是說不出的嫻靜而美麗.
小友也嫻美而文雅、靜靜的看着夜景. 看我注目多的地方就簡單的介紹一下.
函館的城市、多望一眼、目光就伸到便到了四周深而黑的海洋了.
看函館的燈火、讓我想起富良野的寺廟夜晚.看着她、 同樣讓疲倦的我歸於平靜且有一種好心情.

杭州和名古屋的燈光也很美、只是自己住的地方、也就不怎麼去管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