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的故事:美國的河流 |
送交者: 梧桐樹下 2007年03月18日11:37:27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有一年夏天,我在華盛頓州打工,認識了一位美國朋友,她是搞地質的。有一天,她邀我去爬山。我們把車停在山下,就往山里走。山上奇花異草,樹木參天。蜂鳥在花叢中飛舞,啄木鳥在樹上忙個不停,有時還會看到一兩隻野鹿,遠遠的望着我們,然後消失在茫茫的林海中。置身寧靜的山林中,真是心曠神怡,仿佛進入仙境一般。走着走着見前面一條小溪,我趕緊跑到溪邊看有沒有魚。溪水清澈湍急,很多百年枯樹橫豎其中,給人一種原始的感覺。我一見河水,就條件反射,馬上想pee pee,這是我從小養成的習慣。我回頭看看,朋友正在欣賞野花。便躲到一棵大樹後面,向河裡放水。待我回到她身邊後,她說:“你怎麼不去 Restroom? 這樣會污染河水的。如果魚喝了你的那個,恰巧人釣到了那些魚,人吃了會生病的。” 我從來就沒有這樣想過,在我看來放一點兒水進去又何妨,就像一滴水在大海里,也不至於對河水有什麼污染呢。但是,她的看法卻跟我完全不一樣。 是啊,只一個人是沒問題的,所有來爬山的人都這樣的話,是會造成污染的。 看來她說得也有道理。可能是我們從小受到的教育和程長的環境不同所致吧,小的時候每到夏天都要去河裡游泳,我想所有的到河裡游過泳的朋友跟我都一樣吧,在河裡放點兒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那個時候還沒聽說過環境保護呢。常常孩子們在水裡游泳玩耍,大人則在河裡洗衣服。我的童年就是這樣度過的。我記的電影也有這樣的畫面,小勤挎着籃,來到橋邊,要到河裡洗衣服,那段唱也是膾炙人口。等我二十歲的時候,家鄉的白浪河已經變成了臭水溝。來美國後,看到一條條清澈的河, 仿佛又回到了我的童年,那時我家鄉的河也是這樣的清澈見底,各色各樣小魚在水中遊戲。但這裡卻不是我的家鄉。 當然美國對河流的保護比我們好,但也並不意味着就非常好。有一年冬天我到亞利桑那打工,那個小鎮叫 Parker,它跟加州緊挨着,科羅拉多河把兩州分開,一座大橋又把兩州緊緊連在一起。那個橋很有意思,橋的一端是中部時間,另一端則是加州太平洋時間,兩者差了一個小時。 每當休息,就去河邊,躺在草坪上曬太陽,藍藍的天空,一兩朵白雲飄在空中,看着看着天空,覺得它仿佛是無邊無際的大海,掛在藍天之上,有時還能夠看到一兩隻雄鷹在藍天白雲間翱翔。河裡很多水鳥,野鴨,加拿大大雁,還有一些我不知名。 有一天下午,我坐在草坪上,看河裡的水鳥捕魚,這時飛來兩隻加拿大大雁,它們沿着河面上下翻飛,翩翩飛舞,自由自在,河水靜靜的流淌着,四周的山野顯得格外寧靜,我看得都入神了,真是太美了。動中有靜,靜中有動。我當時沒有帶相機,如果帶着,我一定要拍下來。 野鴨和加拿大大雁飛的姿勢不一樣。野鴨翅膀振動的頻率快,在水面上劃出一條直線,入水的時候就像掉到水裡一般;而大雁則不同,翅膀振動很慢,一上一下,一下一上,看上去非常美,是飛翔,入水的姿勢也很輕盈,也沒有像野鴨似的濺起浪花。 有一次,那天是感恩節中午,我躺在河邊的草坪上,曬太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忽然聽到呼呼作響聲,我睜眼一看,一群大雁從我頭頂飛過,有數百隻,大雁太多了,飛起來發出的聲音,像颳風一樣,呼呼作響。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聽到,大雁飛翔發出來這樣的聲音。 據當地人說,三十年前,科羅拉多河水可飲用,現在不行了。所以美國的河流也是有污染呢,可能有的污染也較嚴重。最近看到哥倫比亞河有的魚含鉛量過高。 後來,我去ranger station,拿了好多小冊子,都是些保護森林,河流,動物及如何宿營的內容。其中有一份溫納奇國家森林公園 Wenatchee National Forests,專門講在那裡該如何保護河流,濕地和湖泊的,現摘錄如下: 我常常收集整理這方面的材料,有一天我會把這些東西寄回國內,讓國內的朋友看看,如果覺得還值得一看的話,對我這個異國他鄉的打工仔而言,就心滿意足了。願我們的家鄉河流更清,森林更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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