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言今天的帖子提倡法制和信仰，這是講道理的，但法制和信仰，內化到個體生命存在，無非就是人的理性精神和情感人格的建設。

子曰“導之以政，齊之以刑，民免而無恥；導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政和刑，一個是制度建設，一個是律法建設，老夫子說你搞這種名堂，草民表面上很消停，可肚子裡很反動。反之如果用良知和美德去教化，那麼老百姓內心良善，社會自然就會有秩序。

孔子這番道理，其實是推不倒的，而且也不分君主、民主。人心太平，則天下太平；人心不太平，什麼制度都沒用。

但問題是站在西方文化的立場上來看，人性本惡，所以對待教化這一樁大事因緣，不單沒有信心，而且是完全悲觀的。人不可教化，罪性只有神能夠拯救，這個判斷在西方文化語境中是完全正確的，而這種判斷的現實合理性，需要回到希臘源頭文化中去尋找。

我不僅僅只是反民主，從老夫子那裡我們可以看到，制度建設不是第一性的，比制度更重要的是人的教育。而當代中國人的理念，比制度第一性更偏，乾脆把制度人格化了，像曉波同學這樣的糊塗蛋，就是這樣的無知和淺薄。制度人格化不是別的，只是一種臆想症。

我曾說人民公社、共產主義都是制度人格化的典型，那麼今天中國人把民主制度人格化，與人民公社、共產主義的思維方式，有什麼不同？結果右派們都像喉嚨里塞了個熱雞蛋，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總之我的基本觀點，是反對制度決定一切。制度決定一切，那人類就是制度的奴隸，不論君主還是民主，只要是拉大旗做虎皮，統統都是欠抽。

懂了嗎？天真的小白兔們？我可不是大灰狼啊，真的不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