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上海同學為什麼把鋼筆念成江筆。俺琢磨一下,原因似乎是上海話把江發音發成鋼。鋼和江通音。鋼筆自然就成“江筆”了。犯這個錯誤得有相當強悍的想象力,估計是某一位老師原創,教給學生的。
周恩來要求全國學校都教普通話。但是一時哪裡去找那麼多能講普通話的老師?所以直到七十和八十年代,上海有些中學,仍然沒有足夠的普通話師資。後果就是江筆的橫空出世了。
邏輯同學上學已經是本世紀初,隨着電視的普及。普通話已經不是問題。所以不知道鋼筆曾經被一些上海同胞發成江筆。number one曾經被發成拿摩溫。而dear曾經被發成嗲。
如果按照美國發音,number one大約是"男模兒問"。dear大約是“地兒”。都有兒音。但是拿摩溫和嗲沒兒音,更接近不列顛英語。拿摩溫最早是上海紗廠女工傳出來的。上海的西洋紗廠最早可能是英國人開的。
上海話好像確實沒有SH,ZH,CH等輔音。上海沒有知識分子,只有資四分子。直言同學說上海話“死”就用SH。但這不對。上海話“死”發音為“西”,用的輔音是X,不四SH。
上海人說此人,就是此人。但他們說此輪,則是齒輪。
邏輯同學認為北京話中的SH,ZH,CH是滿州人帶來的。很成問題。山西,陝西等地的方言,都用SH,ZH。山西就是shanxi。難道也是滿人的影響麼。很多清朝以前的古詩中,也有SH,ZH音。遠上寒山石徑斜和霜葉紅於二月花中的上字和霜字,不念shang和shuang,發什麼音? “此中有真味,欲辯已忘言”的中字也得用ZH。
至於北方人把精jing發成zing,俺知道的沒這麼發音的。台灣和廣東等地,也許把jing發成ziying。但也沒聽過發成zing的。咬舌頭的危險太大。如果非要自虐,估計正常人都寧肯尋找其他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