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打扮的男人更安分 |
送交者: coco101 2004年07月25日16:14:21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
男人們如果對衣着感興趣些,也許他們會安份一點,不至於千方百計爭取社會的注意與讚美,為了造就一己的聲望,不惜禍國殃民。 “服飾之美”是人類永恆的話題,正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分男女老少也。服飾 中國古代對服飾非常講究,其講究倒不是因為漂亮與否,而是權力地位之象徵。譬如春秋戰國時,官員着狐裘有“天子狐白,諸侯狐黃,大夫狐蒼,士大夫狐羔”的明令,其時以白狐為王者服。明朝朱元璋制定了“一品玉帶,二品花犀,三品金花,四品素金,五品銀花,六七品素銀,八九品烏角”的詳細規定。清朝官員的服飾等級鮮明,尤其是文武官員的冠頂和補服都有嚴格的等級區分。 服飾的進步是隨着民主思想的傳播而進步的。 在近代,西裝開始穿在中國人的身上。本來“穿衣戴帽各隨所好”,但在中國文人眼中,西裝居然俗不可耐。“五四”一代的作家,雖屬相當“西化”的文化人,但說到西裝是個個搖頭。1928年6月,詩人徐志摩去美國,在郵輪上給陸小曼寫信,其中專門說到西裝的壞處:“脖子、腰、腳全上了鐐銬,行動感到拘束,哪有我們的服裝合理,西洋就是這件事情欠通。”而隨筆大家林語堂在《論西裝》的文章里對西裝更是大力撻伐,林語堂將穿西裝者分為以下幾類:(一)“在要人中,懼內者好穿西裝。”(二)“滿口英語,中文說得不通的人必西裝;或是國外騙得洋博士,羽毛未豐,念了三兩本文學批評,到處橫衝直撞,談文字,盯女人者,亦必西裝。”(三)“洋行職員,青年會服務員及西崽一類”。(四)“月薪百元的書記,未得差事的留學生,不得志的小政客等”。(五)“華僑子弟、黨部青年、寓公子侄、暴富商賈及剃頭大師傅等”。筆墨中滿是辛辣的嘲諷。 張愛玲在《童言無忌·穿》說到:“服飾色彩的調和是一件大有講究的事。西洋色彩中有‘對照’與‘和諧’兩條規矩。用粗淺的看法,對照便是紅與綠,和諧便是綠與綠。殊不知兩種不同的綠,其衝突傾軋是非常顯著的;兩種綠越是只推扳一點點,看了越使人不安。紅綠對照,有一種可喜的刺激性。可是太直率的對照,大紅大綠,就像聖誕樹似的,缺少回味。中國人從前也注重明朗的對照。有兩句兒歌:‘紅配綠,看不足;紅配紫,一泡屎’”。張愛玲談及另一位小說家張恨水先生時,說張恨水先生的理想可以代表一般人的理想———他喜歡一個女人清清爽爽穿件藍布罩衫,於罩衫下微微露出紅綢旗袍,天真老實之中帶點誘惑性。 服飾美雖然不分男女,但男人終究不太好意思在服裝上大張旗鼓地搞出太多的花樣,雖然有論者說,男人們如果對衣着感興趣些,也許他們會安份一點,不至於千方百計爭取社會的注意與讚美,為了造就一己的聲望,不惜禍國殃民。但服飾美還是成了女人的專利,在這個世界裡,女人的服飾色彩繽紛,花枝招展。每個女人都居住在自己的衣服里,她們的穿着打扮抵禦了外在世界的冥頑和兇險。然而服裝同時也可以成為一種禁錮,局限了女性的想象力與慾念。 法國著名作家阿納托爾·法朗士曾經說過:“假如我死後百年,還能在書林中挑選,你猜我將選什麼?……在未來的書林中,我既不選小說,也不選類似小說的史籍。朋友,我將毫不遲疑地只取一本時裝雜誌,看看我身後一世紀的婦女服飾,它能顯示給我們的未來的人類文明,比一切哲學家、小說家、預言家和學者們能告訴我的都多。”確實如此,從某種意義上說,一部人類服飾史,其實就是一部感性化了的人類文化發展史。服飾觀念的背後包含着思想、文化、歷史、時代、心理、審美等諸多印痕。 莎士比亞有一句名言:“衣裳常常顯示人品”,又有一句:“如果我們沉默不語,我們的衣裳與體態也會泄露我們過去的經歷”。在時光機器駛入21世紀時,服飾已成為時尚的一種象徵。服飾不再是禦寒之物,它溢出實用之外自成一派。我們可以發現,服裝不僅僅是服裝,它也是一種意識形態。故學者王怡先生有云:“從一個國家領導人的服裝也許可以看出一個社會的開放程度。當領導人的穿着不再具有強烈的政治意味時,就標誌着領導人身份的‘世俗化’的開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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