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動物是兒童的最好的朋友,小時候家裡沒養過狗和貓,倒是養過一隻大公雞,那隻雞曾是我少年的玩伴,仔細說來,那可不是只普通的雞,聽我慢慢說來。
有一年,不知什麼人送我父親幾隻雞蛋,說是澳洲雞蛋,雞蛋很大,於是全家決定暖小雞。這孵小雞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我朋友的媽媽去年曾在一個湖邊揀到過鴨蛋,老人家突然童心大發,想自己孵小鴨。晚上她把鴨蛋放到被窩裡用身體暖着,到了白天就放被窩裡捂着。朋友的父親打賭說她的辦法行不通,可老太太偏說行,老兩口就打起了賭,輸的一方給贏的一方磕幾個響頭。老太太暖了一個月小鴨還不見動靜,眼見着賭局就要見輸贏,我的朋友悄悄地把鴨蛋丟了,老兩口打的賭也就不了了之了。
當年我的媽媽用得是比較科學的辦法,她把那幾隻雞蛋放到白熾泡燈下日夜照着,雞蛋們暖洋洋地的躺着,小雞可就孵上了。俗話說小雞小雞二十一,也就是說孵小雞要二十一天,比起人類的十月懷胎可是短多了。白熾燈做了二十一天老母雞,果然孵出一窩小雞,有黑有白,可愛極了.
那些毛茸茸的小雞一出生就被鄰居朋友瓜分了,我家只留下一黑一白,白的長成了只威風凜凜的大公雞,我們稱他為澳洲白,黑的是只漂亮的母雞,大家就叫她小黑。我對小黑記憶早已淡卻了,那隻澳洲白卻令我永遠無法忘記,因為它在我的臉上留下了永遠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