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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們和明惠從來沒見過老高這副頹廢的模樣,..甚至在這一霎那,本來被老高的欺騙還升起的一絲同情也都消失殆盡了,...忽然之間, 幾乎所有老高的故事都是欺騙的事實...那麼多年,還有全家為他大打出手在大街上,..所有都變成了羞辱,..被老高的欺騙帶來的羞辱,...三個人唯一能說的出口的就是, 你還不快走?! 遠離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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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三個人才從這瀰漫的厭惡的情緒中回過神來,..在明惠喃喃的述說中,老高想要明惠去告狀的緣由是老高遭到了搶劫,是當地派出所闖入了他的公寓搶了他的文物還有金飾品, 說是有一萬元價值,又說起是竄通好了奇的兩個在上海某派出所工作的兒子,...那是老高對明惠說的,至於說老高怎麼忽然扯上了奇的一家, 他就省略了...其實在一年前, 當明惠突然接待的訪客奇的女兒的突然出現時,明惠就該察覺了...當時聽到那20幾歲的大姑娘吞吞吐吐的故事中, 好象荒唐地隱隱約約地串着老高和她父母的故事,明惠覺得煩心,也不想知道,...就三言兩語地打發了她,叫她以後別再來了,..高家奇家已經是過去的故事了...
明惠永遠都得不到的從老高嘴裡說出來的故事是, 在老高消失的幾年裡,在他自由自在地過着他的好日子, 追求着他的無拘無束,無需承擔責任的荒淫的日子而又毫無結果, 並不如意的最後, 夢又找到了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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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在此時已經隨奇在青海監獄裡過完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段, 雖然孩子們都已經在上海長大,..但是夢和奇, 還不如說,夢和青海那荒漠的人間監獄..又走到了盡頭,..在奇實在無法被調回上海的境遇下,夢已經絕望了,..自己貪戀着大上海的一切,那個無所不有的十里洋場..怎麼能和那個青海大漠相比, 那連鐵柵欄都不用設置的連犯人都活着逃不出去的地方...想來想去,隨着奇對夢的感情的淡漠,夢在又一次的上海探親中,茫茫然又想起了老高,那個在記憶中在很久以前,羞辱過自己,也瘋狂過自己的那個山東漢子...
找到老高並不費事,不久以前,雖然過了近30年之後,奇還和他保持着斷斷續續的聯繫,..奇落魄到這種程度已經沒有幾個朋友還保持着聯繫了,..和奇相反的老高也是,但夢的出現卻令他好不小小的暗自歡喜了一番,當年的自己的粗魯的確並沒有是倒盡這位上海小姐夢的所有胃口的,..只是時間太不講究了, 夢當時和奇是新婚,雖然他們早已都不是新鮮的男女大婚了...夢是太突然了,..但不是沒有快樂的,..否則不會那麼久了,還能記住自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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