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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根大地≫导言----不要忘了我们的根
送交者: 芨芨草 2021年10月04日05:54:22 于 [五 味 斋] 发送悄悄话

植根大地----不要忘了我的根

 

什么提出问题

是的,什么提出如此问题道中国自由主分子忘了自己的根又指什么?

10年前(2010年)在北京,笔者已被中国社科地出,成了北京登在册的失者,每月仅领700元失金,那年我555年就退休了。失去经济保障不算,警察开始不断上,特是每逢所敏感,就会有国保大、小区派出所民警和警力不足招募的社会人24,就是去超市菜也会有警察跟随。由于种关系,我和小区派出所的很多警察都熟了,一路菜或散步与他拉家常,他也愿意帮着拎菜。那的我不会提出问题,因我自信自己的所作所这块土地和这块土地上的人民,就是,自己就扎根在这块土地上,而且,自己份努力和牲,是了解的、同情的,甚至我散步的年警官也委婉表示过对我的点的同。

2011年来美国後,笔者却经历了越来越多的惊。先是在纽约法拉盛参加各种民运活,参加多了,发现这些活老面孔,很少新人,很少年人。这让我有些异。当然,可以把它理解为华侨慎甚至恐惧,身在海外,大部分华侨仍与国内有千系,很多人与国内有生意往来,不愿多事2016年国内一个游学纽约,和他的座谈让我又吃了一惊,友都是自由主自不必,但其中好几位表示他在自己的微信群里是少数派,往往于孤立被攻的状OK,你可以把它解释为微信是被控的,人未必敢说实话。但後来的情况更加不妙。来美国後得黎安友(Andrew J Nathan)教授推荐,笔者已在哥大学任教多年。上我的学生多是有自由主义倾向或基本同的,他的情况引起我的更大注意。一位来自江西老区的学生就,当地百姓反腐大体是意的,生活也有了不少改善,你和他们讲自由主义这一套,他并不care,我反倒成了自。甚至留学生的知本身也在悄悄化中,自由民主不再代表天然正确,中国模式似乎也有几分道理。种情况近年来越来越明,迫使我不断摸索与学生新的沟通方式,也深感孩子化折射了国内中产阶层化。一位在香港教的我的学生似乎明了一点,由于工作需要,他常到珠三角各城市研,私下里与各种人群聊天,发现很多人政府的价不这让位学生都很异。当然,网上爆出官民冲突的新案例也是事,但体上,北京些年大力反腐、化基治理是到成效的。像南一本来一直是得气之先的地方,近代以来就是如此,如今却看不到任何革命,一派歌舞升平。无论这经济进步的真是共完美独裁果,是二者兼而有之,是一个极得研究的象。但法拉盛、的民运圈依然革命气氛厚,干柴遍地于耳,乃至而不崩的判断都被认为激烈温和,各关于中南海的道听途八卦新更是不而走。前两年有所爆料革命,有海外大佬疾呼要与中共最後的决如此等等。我曾在喜来登酒店的一次会上批海外民运不接地气,遭到现场几位朋友的反,当然很客气,不面子,但然他不接受这样的批似乎习惯旧的、几十年一察中国的方式,也习惯于多少年不的反共言。一位民运袖人物海外反派就是要明,就要把话讲得极端些。我不同意法,知道海外民运的策略经让自己失去了大批华侨。但,考到流亡体的特点和艰难种理性的故意倒也有几分可以理解。更糟糕、也更需要探的是——中美疫情中国自由知分子的本能

里的本能指新冠疫情去年底、今年初在中国爆後,很多自由知分子本能地批中南海抗疫不力,不但打压舆论,且救灾程中不断生新的人。另一个本能是面後来美国重得多的疫情和美国政府的明乃至不作,我多知分子却而不,或出各种莫名其妙的解释为美国抗疫失开脱。笔者自己的经历为例:4月底,我在《纽约时报》中文网表文章分析中国抗疫经验的是与非,其中大数据抗疫和国体制有所肯定,指出作行政体制的中央集在抗疫程中示出高效能,其他国家有参考价这样肯定北京似乎反了反派的政治正确,文章果然在海内外一些自由知分子朋友里引不平纽约有朋友就称福柯分析17法国瘟疫的理已经证种做法古已有之,严厉的隔离措施,封城封区,控制每一个人的行踪,同又很细腻的安排人的生活必需,等等,无乎高科技大数据,也可以做得很到位所以问题不是法国人什么不学中国做法,问题是法国人什么不学他自己的老祖宗的做法。把法国人在的做法和他300年前的做法相,恐怕更有意些。另一位澳洲的自由派朋友上跟是的,不同的行模式,基于不同的价理念。如果以集体主义为整体而牲局部被视为。而在个人主或自由主框架中,每个个体的生命尊和自由利都至高无上,施政必尽力尊重人与人道。因而,在抗疫中也必尽力选择个体人的人道方式,即使种方式可能意味着更高的集体代价。,川普政府所在很多合和个人无关,如今美国18万人的死亡更集体代价高得离两位朋友其是不愿正中央集制在抗疫中的点,因生在制的中国。国内一些朋友的反也很典型。在一次微信讨论中,有人批我的文章放大党国行阴暗面提法不妥,“D国阴暗面需要放大?身国内,从12月每天跟疫情,目睹怎么一步步走到必封城的地步。封城之後,在以更大力度用他们视为专政工具的那些力量制真相,抓捕民公民者,利用疫情大模入侵国民私人空。疫情之前的会的腐、无能,警察城管的跋扈„„不毫收,疫情本身成了他、践踏底民众的新由。我一直以,面疫情,国内是两股力量。当局基本或大部是反作用,即使LWL(李文亮)事件引众怒後,他在遏制言上的作和力度都超真正的抗疫。另一位朋友跟同意xxx,看看个帖子吧,哪来什么放大问题。太多真相没揭开。微博上遭水军围攻,现实中被J方恐吓。不是个案。者家属要么嘴,一切服从安排,要么都种待遇(警察上)。我回帖讨论问题境,比如放大,若谈压制,当然有太多黑暗没有揭露,我完全清楚,在的文章中也有严厉批判;但本文所放大指我一些朋友不分集和极,把合理必要甚至必的救灾行如封城也称野蛮的加以指就有问题了。朋友又回如果中国抗疫有可取之,我认为第一要功民功千千万万普通人尤其武的普通人。第二要功文化。比如意大利和美国人社区感染很少,就主要是文化原因而非政府之功。文化相近的台日新,乃至同自律和负责任的德国和北欧,都成功,可文化的作用。千万不要高估中国政府,其得肯定的措施有两点,一是外地医护驰援,一是方医院。後期确作用大。但此外无可取之。其过远远大于所功。尤其真相不明、任不明、甚至追国家公的背景下,千万慎政府之功。位朋友承了政府有两点做法可以肯定,已相当不,但府之功的意向仍然很清楚、很烈。什么要?北京乃制政府也。更有朋友干脆:中国是制抗疫,美国是民主抗疫。在逻辑下,中国抗疫再有成也不能表,美国抗疫再糟糕也不能批了。

後来笔者写了篇文章专门分析象(文章已收入本),我称之选择性漠。精神分析学有所选择,指由于社会禁忌所造成的心灵抑,抑会阻止人思考那些西,从而形成某些思禁区,久而久之,人们对禁区的服从会成一个下意程,行者自己都未必感知。就是选择,它是屈服于制的果。而选择性漠是反抗制、抗社会生的反向极端,它表现为者下意地排斥一切和制相系(或似乎相系)的西。言之,选择性漠绝对否定制及一切相关物,特是当民主的两极下意意味着某种心理向,它并没有上升到意识层面。心理向,对专制的厌恶(由于制仍然是现实,且迫害不断升)已硬化本能性反感,种反感会生一个重大知後果,那就是阻碍批判者客析分事的复可以把理解迫害的另一种物,或迫害在被迫害者那里生的心理扭曲、异化。另一方面,有选择的漠也和知方式有关。里指那种简单地黑白两分法,不承灰色,不承认过渡,不承认变化,不承一个象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定,不承认这些不同的定可以共存于一个实际的捆体中。种思本来就是党国教育熏染、内化的果,会以不自地形式作用于批判者的思考程。而无本能性反感,是两分式知模式的内化,其果都是下意地拒一切复性、拒本来具有的多面性、拒绝历程可能包含的紧张、拒所有不同于自己想象中应该如此的那些并非如此。

我担心的是,这样选择性漠自由知分子离老百姓越来越。疫情全球大流行如今已超8个月,中国成功控制了疫情是有目共睹的,凭一条,老百姓政府大拇指并不奇怪。自由知分子不能因党仍在打、控制情方面继续,就否定政府在抗疫中的那些履的批肯定的肯定,批才能得公信力,才能得更好的效果。可惜太多的反派人士不懂一点。他党自己成天表自己,用不着我再去表。他不明白,你在批评专制者也如指出制者的某些善行,才是明你不同于制者的最好方式,因你比制者更广、更博大,你也才更能得老百姓的支持。迄今止,自由知分子批判官方犬儒保留了足的犀利,但似乎缺乏同的犀利直面自己的知和情感区。自由派知分子对专制的批判,本来是其勇气和心灵自由的象征;如今种自由正在被反噬,因批判成了僵硬的教条,批判自然也走向自己的反面。批判者与制当局的紧张成了批判者作自由主体与批判者作自身异化之它者紧张,且紧张很可能外化他与整个社会的紧张。不要认为中国自由知分子已经为社会、公众牲太多,公众就会永支持你。些年来,在很多合,批判者原来当局批判所享有的崇高和广泛社会同,已悄然不再。由知分子当局的批,哪怕在很多合仍然是正确的,却越来越成小圈子的自言自,未必得到大众响李文亮之死、艾芬采访文章被封引的瞬络风暴,并没有改马齐喑的体格局。怒的人民不再恐惧只是自由知界的美好想象而已。这难道不是自由知分子与自己的?每每想到些,都令我然而夜不能寐。

什么要强调两大史任

两大史任是笔者近年来不断在强调的一个命,它本来是我研究中国近代史、重新梳理百年国耻试图厘清代中国政治演变逻辑正中共党国史的努力的一个副品,但它同问题有关。两大史任的基本含是:自晚清、民国以来的近代中国,既要建一个大民族国家以百年国耻,又要建设优良的民主政体以跨入代政治文明(详见《我研究色帝国的心路程》)。有六七代中国人此付出辛努力,期坎坷不堪回首。我们这一代知分子生在新社会,旗下党的制感同身受,治下的人镇压反革命、反右派运、大荒、文革、六四屠城等如数家珍,不少人有遭受极迫害的经历甚至坐中共的牢房,凡此均明,百年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迄今是失的,至少失多于成功。笔者所以要用半个世时间写作《从五四到六四》六卷本巨著,就是要深入总结20中国人追求民主何以失史教。然而,吊的是,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虽坎坷多,中国的民族国家建却取得展。特40年改革开放,中国经济真的起来。如今中国已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人均GDP也达到了1万美元。中国有4亿上了相富裕的生活,另外10亿人的生活也有不同程度的改善。然而,又一次选择性漠,我的自由分子似乎本能地不愿正中国民族国家建的成就,无展,5G或北斗等高科技成功。——那是共党才会大肆宣话题,用不着你了反而是帮中共宣,甚至成了中共大外宣的一部分。民族复本来是很好的旗,共党也确在利用面旗,把它作新的合法性明,而且运用得很成功,自由主却偏把它抛在一,不愿意去沾它,似乎沾了它自己的就被了。道中国自由主分子不希望民族复?不希望自己的国家?甚至,只因为这个国家在共党治下,推翻中共,就反其道而行之,整天盼着自己的祖国危机?中国的自由知分子是不是太小气了些,甚至有些精神乱了!

们这一代人没有经历过民国早期的四分五裂,没有经历过长期的乱,没有目睹缺乏有力中央政府一个大国来的灾性影响,没有体验过军舰江等内河行驶时给国人来的心理冲把和平无争、生活定、平等待我的国关系等都视为理所当然。是我的缺失,一代自由知分子的缺失。我不懂得民族国家意味着什么,所以也不珍惜它。而且,不珍惜的原因之一甚或根本原因,仅仅是因中国民族国家建成功是在共党治下取得的。我真的太小气了!

海外些年甚至出了各种独立疆独藏独可以不然我不认为新疆独立、西藏独立是可行的,但作遭受人、宗教迫的少数民族,一部分藏人、人要求独立尚在可以理解之列。奇怪的是一些人也要求独立,不但有什么大蜀民国州独立,甚至有上海独立,而上海独立运竟然把合法性根据推到殖民代的上海工部局!其中一些张罗是很熟的朋友!我只能,我们对历在太无知了,如果你真是真的,那么你一定会自己的狂後悔。反共反到要拆散个国家,想想看国内公众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海外反力量?附带说一句,当我们谈两大史任中要建设强代民族国家以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个中国境中的民族国家当然不意味着一民族或族,而是指同一国家主下的多民族国家。从两大史任务统一的角度看,个多民族国家应该是体民主政原的政治-法律共同体和体民族平等原-文化共同体的一。一点没有做到,但个方向是的,得争取的。在今天个新林世界,独立中国境内的任何民族都不是出路。

有些海外民运组织和国内自由派同仁无条件成美国政府中国的所有指控,把美国重的疫情全部咎于中国政府,跟着中国政府认为自己正义满满,自己的行代表受共迫的中国人民,然而在一般中国老百姓看来,事情很可能反倒成了这样些反共分子只会挑当者的短,只会跟在外国人後面,指中国政府也不,那也不,甚至要覆中国政府,直就是个指控固然冤枉了自由知分子,但我自己是否需要检讨一下,我们认知和行中的某些缺陷,是不是给类似指控提供了根据

一句,作自由知分子或政治反派,我在批,不要忘了自己是中国人。做一个普世价的追求者和一个世界公民,与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并不矛盾。我们应建立更加全面的知框架,它仍然是自由主的、普世主的,同时饱含深邃的民族情怀,在份情怀中,有对这个家园曾遭受的痛苦的深切感悟,有它如今取得的成就的由衷高,也有对这个家园自内心的这样,我才不会脱离自己的

中国民主运动战略策略的启蒙、民众动员接地气

前不久,国内异人士郭雄撰文,指出中国民主维权有可能在史上最烈的被迫害感容易生极化思,然阶级斗争和官民死磕不是在中国本土实现宪政民主的可操作之路,唯有官民大妥打造全阶级联盟,建成一个全民共享的政民主平台,(才)是中民族走向代政治文明的程中必完成的硬指,同也是一代自由理想者必须经受的政治考,如果考不合格,一代仁人志士恐怕将被激荡变幻的史所淘汰。(雄《中国民主维权有可能在史上最,除非„„》,《世界政民主论坛》网站,202085日。 个提法。不仅维权,广的中国民主运都要找到并确定自己的立身之基,用本文言,就是找到自己的,明确今天自己斗的一切,是从哪里起源的,它的根本力来在何方,它的最终归宿又在哪里。明确了些,中国民主化才会有更准确的略策略选择,中国自由知分子的启蒙、民众动员也才能真正成效,真正接地气

以上文提到的问题为例。毫无疑,当下中国公众对执政者的某种,背後的逻辑和文化-心理因素需要一步研究。一般来,收入增加了、生活改善了都会有助于提高公众政府的意度,也会有助于接受当局对这种提高的解跟着共党建大中国唯有共才是民族复的代表和路人。同知和接受背後又有帝王崇拜、臣民文化之类东西起作用,西在中国已存在了数千年,今天仍然以某种文化编码形式存在中国人的文化-心理构中,所以近平的一尊才会有市圣文化才会沉渣泛起。此,自由知分子的合理策略是:既承认执政当局民族国家建的正面献,又要解构当局的民族复兴逻辑本身,必须让老百姓明白,个民族复兴逻辑只是毛泽东的世界革命企後,中国共党自身的合法性转换手段,目的仍是明一党专权的合理性和不可替代性。其代的皇帝也是希望国泰民安的,也是希望老百姓上好日子的,北洋政府、南京政府都曾致力于民族复和民族国家建,不能唯有共党才是民族复的唯一代表,更不能以此作为论证政地位的史或现实理由。自由主派支持政当局改善民生的所有努力,同也毫不犹豫地指出种努力必然遭遇的限制,那就是共党不可能真的解决腐败问题、官民冲突问题,也不可能真的解决公力的有效问题。中国史上最大刀斧反腐的皇帝也至多保持官府清廉、社会清明不超20年,小平的改革开放10年不到,腐官倒问题触目惊心,江胡20年,共党几乎到了无官不的地步。那么近平的力反腐真的能解决问题吗?我可以承认习的努力是有成效的,腐确有收,但能持多20年了不起了,以後又如何?恐怕仍然跳不出治乱循的中国老陷阱。唯有政民主才是解决腐败顽症、保障公民利(包括财产权利、言自由利、得公正司法保护权利等等)的长远制度安排。个道理,要靠我自由主分子持不懈地去,到处讲的老百姓真正懂得个道理。

关于中国外交,也有大量启蒙工作要做。比如,不管中国民族国家建取得多少步,它并没有否定一个基本事,那就是中国乃是党国政体和民族国家的捆体,民族国家利益

在外交政策制定中并非第一位,党国政利益才是核心利益中排在首位的西(保安全,不允许颠覆制度,实为不允许质疑中共的治或唯一政地位)。但这样的政策造成一个巨大的问题、甚至是中国外交的根本困境:与美国为敌史地看,美国中国本来是很友好的,就便列强时代,美国也是最以平等精神待中国的,有大量据可以一点,如退庚子款帮助中国展教育、医等。中共建政後,中美有很长时间处敌对,那是冷果,中共也一直把美国定义为美帝国主。改革开放以来,一方面外开放就是美开放,不但要引美国的品,要引美国的技、管理;另一方面又担心美国亡我之心不死,骨子里仍把美国视为敌人,只是不再称帝国主成了代的北京外交政策始是以又要和美国交好又要防止美国的双重考虑为点的。然而,什么怕人家呢?到底自己不自信,知道一个党期霸住公力不放、不允公民提出任何疑其是不道理的、不能服人的,所以才反美国人居心叵,要中国云云。美国政府中要覆中国的有没有?有,但去多少年并非主流。大多数关心中国的美国精英无非希望中国更步些、更尊重人、政治体制中更多些民主要素而已。就便中国真的行了多党制,也不意味着共党就一定下台,共党完全可以在新的游戏规则——在政治学学理上,些本来是常。但中共政者会把些都视为居心叵,都视为,而且了抗拒而不惜与朝、俄国这样的国家盟,就是问题了。当然,美国方面也有问题,美国民主的倒退、美国国家行中的某种林化向,正在北京刀子,帮助北明美国的。笔者近年来严厉川普政府的所作所,特严厉在疫情中的甩中国企的新林式打,恰恰基于上述考,同也包含着美国民主的爱护、珍惜,美国民主倒退的痛心疾首。回到主,中国外交中党国利益和民族国家利益的缠绕、在很多合党国利益并不代表民族国家利益甚至与民族国家利益相冲突、中美之本来没有必要如此敌对、中国只有实现了民主化才能最消除敌对——这样一些道理,自由主分子也有任把它清楚,更多的中国民众了解、理解、同。

未来的中国民主型将面全然不同的社会条件、全然不同的内外境,面一个新的复世界。中共色帝国崛起既是近代中国180年演、特是当代中国40年改革开放的不期然果,又是全球新冷、新林化的物。复世界,此之也。人民当然仍有不,公共域仍需要表达。但公共域需要追得上化的公共知分子,而不是落伍者。如果你的言仍然是旧的,不足以解新的情景、新的矛盾,不足以穿完美独裁甲,不足以揭示新极体制下自由追求的可行路径,不足以厘定一个崛起的中国与当今世界的复,不足以明一个民主的中国不能再靠底造反,而要在中的、日益富裕的社会基上使之成必要、成可能,你自然不会有听众。而迄今止,自由知同仁于此相差甚矣!不悲哉!

内容分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汇总了新冠疫情生以来笔者写下的6篇文章,按写作时间排序。《呼吁制定李文亮信息公开法!》和《景切:新冠重疫下的人悲喜》)两文写于今年2月和3月初,中国国内疫情,对习近平提出批。第三篇《大数据与国体制:如何看待中国抗疫的是与非?》4月底表在《纽约时报》中文网,是一篇引起争的文字。第四篇《疫情分析与选择性漠》概述了我对这些争的看法,自由派知分子提出批时间为5月下旬。第五篇《蓬佩奥演讲错在哪里?析中国民意与中国民主的未来》在疑美国国蓬佩奥723演的基上提出中国民意的双重性问题时间为8月初。第六篇《我研究色帝国的心路程》是最近完成的,文是即将出版的《色帝国的逻辑》日文版写的序言,文章书观点做了若干整、修正,坦率承一味强调中国并不妥,竟中国既是一个色帝国,又是一个展中的民族国家,有其合理的民族国家利益要维护是笔者深入研究百年国史後的心得,也是目睹川普政府种种新原来理重点的整。了方便阅读,本2018年写的《新极、新冷、新林》一文(此文是《色帝国的逻辑》一的核心篇章)附在了篇文章的後面。

第二部分是作背景或比材料安排的,有两篇文。第一篇《重新梳理百年国耻节选自笔者正在写作的《从五四到六四》(第二卷)第一章,是篇泣血之作,者反复玩味。覆了中共史的不少传统,重新阐释从晚清到民国史演的大逻辑一些重要人物和史事件做出新的判。但就本而言,把里的目的却不在此,而是想请读略百年中国的艰难历程,特是当年触目惊心的衰与屈辱,方知作民族国家的中国成之不易。我以了不忘我,中国自由知子在方面是需要补课的。

第二部分的第二篇文章是笔者14年前(2006年)在北京写的《中国政改革:背景、目施步束条件》,篇文章强调体制内外合作的渐进式改革和民主化,2007年在互引起很大反响。把它入本的意思是期待者做些比:看看14年前的中国与今日中国有哪些异同,中国的民主略是否需要作出整。我个人以,中国作超大型国家,其民主化型仍然要强调朝野合作、造条件、逐步推的新极义虽固,不可能久方面,中国的民主事追求者要有信心。14年前的告没有涉及外交问题,而今,已是民主型必的重要域。事上,中国两大史任与中美关系的缠绕本身就是很得研究的重大课题。在中国仍党国体制的背景下,中美之的关系有双重性:意的与民族国家的。个关系比,中国的复在于党国政体与民族国家的双重缠绕,美国的复在于民主体制某种程度的倒退和国家行特征的凸。在这样一个背景下,中美之的冲突是必然的,能否把冲突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内将考中美两国政治家的智慧。中国民主化後的中美关系相对简单了些,意冲突化解了,但民族国家、地政治上的冲突仍有可能存在。那中国是否需要在海、波斯湾、印度洋到南中国海之石油航运的安全,是否需要保留从瓜达港到新疆的上石油管道,是否需要巩固印度洋沿岸到非洲海岸的珍珠串,是否需要持与俄国或者伊朗的同盟或准同盟关系,真的不好。未来的史要由未来一代人写。但让这个世界更多和平、更少冲突,符合全体人的利益。

作于2020825~27日,美国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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