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Standing on a bridge
I'm waiting in the dark
I thought that you'd be here by now
There's nothing but the rain
No footsteps on the ground
I'm listening but there's no sound
Isn't anyone trying to find me?
Won't somebody come take me home
It's a xxxx cold night
Trying to figure out this life
Won't you take me by the hand
take me somewhere new
I don't know who you are
but I... I'm with you
......
oh why is everything so confusing
maybe I'm just out of my mind
...... " - I'm With You by Avril Lavigne
早开的花是不是谢的也早?
梅雨季节的雨水充足的让人心烦。天哲的校园里由於积水过多,东一块,西一块地
搭满了简易的长木板通行道。随处可见挽高了裤腿,光着脚丫的学生。
见不到忙于应付考试的天哲,止苒决定在下学后绕道到天哲的学校里趟水。或许能
侥幸地撞上K书过多后出来放风的天哲也不一定。
“谁呀?把手拿开。”止苒用力扳开突然蒙住自己双眼的大手。
“你放了学不回家,跑来这里做什么?”是天哲。摆出一付气势汹汹的样子。
“我,我,我来找我冰焰姐姐。我有问题要问她。”止苒明显的底气不足,虽然一
早就想好了借口。
“她从来不住校。你不知道的吗?”天哲接过止苒拎在手里的鞋子,挤出一脸坏笑,
“你不会是想我了吧?哈哈。。。”止苒佯装未听见,使劲地跺脚溅起水花一片。
天哲不敢示弱地跺还。两人很快被对方溅成了落汤鸡,相视大笑。
止苒含笑看住天哲,见他弯腰脱下湿答答的跑鞋。“我正要去小餐厅犒劳我的肚子。
你饿不饿?一起去。”说着,天哲伸手托止苒上路边的花坛,“餐厅那边积水很深。
来,我背你过去。嘿,那破地方现在成了酒香不怕污水深了。”
止苒一手提着一只大跑鞋,乖乖地趴在天哲背上。欣赏羡慕的眼光一路投来。高高
的天哲旁若无人的,很招摇地背着止苒,趟着深及小腿的污水向小餐厅走去。“好
浪漫啊!”有个擦肩而过的女孩子回头感慨。止苒娇羞地把脸埋在天哲肩头。顷刻
间,恼人的梅雨变得可爱起来。
进到餐厅,夸张的场景让止苒忍俊不禁。餐桌,餐椅,服务生,食客。。。,什么
都浸在齐膝的水里。这样也能食得津津有味,谈笑风生?止苒一阵晕菜。
。。。。。。
如果那晚天哲没有喝酒,如果。。。
止苒厌恶透了这种被软禁在家的日子。进进出出都有好婆盯着,动不动还要安慰抹
小眼泪的好婆。想见天哲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只是一点点小伤;只是个小事故。止
苒脚上的石膏已经拆了,除了走路微微生疼之外,真的别无大碍了。
“好婆,我想一个人下楼去走走。”止苒快要压抑死了。天哪,给我一点点自由吧!
“不行,你的脚还没痊愈呢。再说,你爸不准你一个人出去的。”好婆的眼圈开始
发红,小眼泪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幸好你的脚恢复的不错。不然,弄瘸了可怎
么是好?苒苒,你还小啊。不要去学人家搞什么早恋。唉。。。要是你妈还在就好
了。”
“好婆,我就出去一会儿。真的只一会儿。你看,我的脚全好了。”止苒忍住痛,
四平八稳的在好婆面前示范性地走了几步。
“你是不是想出去见那个周天哲?苒苒啊,你能不能听话一点?你这样子可都是他
害的。警察说他酒后驾车,差点撞上路边的行人。看看,还把你摔成这样。你,你,
怎么不长记性呢?”好婆说着说着泣不成声起来。
“这不干周天哲的事!是我自己不好,在他急煞车的时候没抓紧摔下来的。”止苒
急得想哭。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溜出去。当时的场面太混乱,家里人又闭口不提天
哲的伤势;CALL天哲也没有回应。止苒返身回房间,“砰!!!”的一声把门甩上。
“苒苒,你乖乖的在家修养。好婆去厨房弄点点心给你吃。”好婆的声音隔着房门
传进来,让止苒感觉更烦躁。踱到阳台,止苒赫然发现左边邻居家通阳台的门敞着。
只要跨过搁着两家阳台的水泥柱,就可以从邻家的大门出去了。可是,悬在七楼的
空中;万一失手摔下去肯定死翘翘了。怕吗?不怕!
“是出去一下就回来呢?还是索性离家出走?要是离家出走了,找到天哲,他会收
留我吗?”止苒心里直打鼓,思前想后。“会的,一定会的。天哲一定会收留我的。”
止苒动手理了个小背包,揣上所有的零花钱。提笔留言。
“亲爱的爸爸,好婆: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决定离家出走去浪迹天涯。也许我会回来,也许我不会。
请不要试图找我。
我长大了,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把握自己的命运。
止苒草字”
。。。。。。
止苒不知道自己到底变着嗓音,拨了几次电话到天哲家。每次天哲的妈妈都同样作
答,“天哲出去了,还没回来。你找他有事吗?要留言吗?”
“小妹妹。天不早了,我要关门了。你也该回家了。”公用电话厅的老伯要收摊了。
止苒无奈,只好又折回天哲家的小区。找了个不惹眼的角落席地而坐,止苒急切地
盯着过往的每一个行人。
“天哲,你到底在哪里?”风吹得止苒直打哆嗦。一袭薄衣,怎耐得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