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这谈话结束在下午2点,20分钟后胡老板来了个电话,说已经替我约好了,
就在今天晚上6点中山公园门口见面!
这家伙,动作这么迅速,怪不得炒股输得一塌糊涂,肯定动不动就割肉清仓,能赚才怪。
等待是焦燥的,煎熬的,像万里无云的夏天里爆日笼罩下的哈密瓜--虽然难熬,
心里的甜蜜却是越来越浓厚的。
作什么也无心,总惦记着这第一次相亲的结果,只好来改造我那数学模型。
发现我原来的数学模型太离散了,缺少连续性。于是就扩充了一下:
1,她满意and我满意;
2,她满意and我不是不满意也不是满意;
3,她满意and我不满意;
4,她不满意and我满意
5,她不满意and我不是不满意也不是满意
6,她不满意and我不满意
7,她不是不满意也不是满意and我满意
8,她不是不满意也不是满意and我不是不满意也不是满意
9,她不是不满意也不是满意and我不满意
在这九种可能性中:
(1)一见钟情,就是case“1”喽,概率是 9分之一。怪不得世间一见钟情的少,原来概率这么小。
(2)如果一方不是不满意,而满意的一方像面筋一样锲而不舍地坚持的话,那么就可以
“慢慢谈”,这就是传说中的“谈对象”的数学依据吧?
这包括 case“2,7,8”,概率是 9分之3。所以我们平时看到谈对象的多,就是这个道理。
经过这么一分析,发现我和这个即将见面的女孩将来谈下去的概率,就是上面(1)和(2)
这两个概率之和,竟然有9分之4这么大,
Oh,my God!
只见一次面就可能谈成对象的可能性竟然接近一半!
我忽然对“崇高的伟大的爱情”一词怀疑起来:这两手左右一划拉就能抓到一个,怎么会
是“崇高”,又怎么会“伟大”呢?
尤其当许多多情的留声机播放“你是我的唯一”时,这个唯一不是唯一,竟然是每9个相亲
对象中的唯4!
我那颗被第一个数学模型点燃了的心忽然被第二个模型给浇灭得冰凉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