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學校上過一陣子毛筆字課。貧僧本來是有點基礎的，但寫起作業來也是往上面描。大家都是這麼做的。這簡直不是寫字，是在塗色麼。每次描的都不錯，但成績都是60。有一次忘了寫作業，扯了個慌，說作業在家裡呢。跑到家中，趕緊補上。也來不及描了，揮起筆來就是一陣子行楷。結果作業返回來，上面的分數是100。

美術課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貧僧的右大腦明顯偏弱，體音美都是很差的。對美術總是掌握不到要領。每次寫作業，都是按照課本上的樣圖一點點地塗。但由於比較笨，塗的還不像。不像的地方雖然不是特別多，但整體看起來，顯然就是兩幅畫麼。所以每次都60分。有一次那個樣圖太難複製了，是《春》。很難複製，所以乾脆就自己畫自己的。兩條曲線勾出一條林蔭道，然後就畫幾棵樹幹，然後調好綠色在樹幹上猛圖一氣就成了。結果下來了，居然是100分。這是貧僧小學時唯一一次沒有拿60分的美術作業。那個美術老師是個小伙子，很文靜，貧僧倒是很喜歡上他的課，很崇拜他。後來據說他考上研究生調走了。

現在想來，凡事講究一氣呵成是對的。包括文章，不用改來改去，一蹴而就，才是最真切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