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俺也经历过大地震呐。
95年1月17日那天我怎么能忘记呢,黑暗中一阵颠一阵摇让我猛醒, ‘地震!’LG和我同时喊出。没动,两眼直望房茅,躺在这塌塌密上就像背靠黄土面朝天,天要是真塌下来也是干没辙呀。又晃了起来,我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是伸手摸身旁刚刚11个月大的孩子。我一把从被窝里拖出只口袋,不管是头还是腚连推带踹地把口袋塞进了‘抠搭痴’(可通电的炕桌,上面蒙床大被)低下,这才松了口气。(因怕孩子蹬被缝了个棉口袋把她装进去睡觉,还真方便拎)。
第二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就一个高蹦起来直奔小屋,那里还有两个孩子!到底是孩子,天塌了也照睡不误。我赶紧让她们穿好衣服,把家里最安全的地方给了她们,一个8岁,一个4岁一头扎到钢琴低下又作梦去了。
这阵折腾后天就有些亮了,LG往车里倒腾逃难的东西,我坐着发呆(没想到跑)。还好住的是平房,家里也没啥可往下掉的东西,只打了几只碗。再看看我躺过的地方头顶就是电视机,只要它向前一扑,就正正好好拥抱我的脑袋瓜,好在它还算稳重。 主要是我家与神户隔着座大山,被上帝照顾了一下躲过了一劫。
无巧不成书,就在前两天朋友把4岁的女儿托付给了我,她要去忙着生儿子,她老公要忙着回国做生意。我当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这事让人想起来都后怕,多大的责任呐。
地震过后,停电,看不了电视,当时也没觉得有多可怕。不久朋友从医院打来了电话,说她在的医院大楼分了家,产妇们都披着毯子抱着孩子哆哆嗦嗦地被赶到了一楼(听着怎么像纳粹集中营),从她那里我才知道了这不是一般的地震。
好在她老公在地震当天回来了,一下飞机就傻了。车都不通了,光等出租车就要排几小时的队,好歹他半夜赶到了家,第二天接回了妻儿。本以为他们会给儿子起名叫抗震,感情人家更高叫 翔。脚都不沾地爱咋震咋震,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