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想中的人類

————歲末閒話

                        北極湖

人類總是沉浸於從未成為現實的美麗神話，一日間滄海桑田，一日間飛天射月。傳說中的曾祖爺爺、祖爺爺、太爺爺、爺爺馳騁他們荒誕離奇想象，無數夜晚孩子們殘酷故事，邪惡雕刻大廳壁爐旁靜謐牆上，普通人、小人轉過身，坐在地毯上，溫馨室內白天深夜，這裡黎明靜悄悄。

戰爭瘟疫離民居很遠很遠，樹上貼滿聖經的箴言詩篇，人們本能地舞動手臂，最擅長跳舞的人是最幸福的人，幸福的人在大自然對人類一次次懲罰下倖存，黑死病、冠狀病毒、二次世界大戰……，一個人睡在空空蕩蕩宅院，聽不見鬼魂叫喊，人類處罰人類不曾在庭院發生過。

囫圇吞棗的善良順着樓梯滑行，天真童稚與豪宅傭人同睡，我們沒有那樣純潔無邪，每逢節假日只有院子裡面的狗虔誠地祈禱上帝，最後晚餐模仿一座座古老的大理石雕像，古舊窗簾家徒四壁令人眼花繚亂

荒涼角落，烈性馬恍如隔世。

有時痛苦如手足，寂靜復活又夭折，我們懷念幼童見到咀嚼翠竹熊貓時的歡呼雀躍，我們懷念喧鬧城市、劇場、體育場、奧運會、人頭攢動的露天廣場......

給明天講一講黃河之水天上來，讓目光永恆凝視兩個孩童朦朧身影，夢幻屬於獨身者安樂椅，2022特洛伊木馬廝守在越退越遠的河邊，萬年一夢潸然淚下。

現實被截去四肢，最後復活是蟲子的復活，少女羞澀背對很久很久以前的粗暴。

牛頓曾送予人類的蘋果還會墜落下來嗎？

2021-12-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