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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沖逆襲 第五章 第一節 (三)
送交者: 老箭 2022年06月13日19:17:00 於 [五 味 齋] 發送悄悄話

葉公有意識時,就勉強投射柴棒,讓那幾隻金絲猴有些掉落的柿子做食物。
  只是他自己沒有任何食物,力氣當然越來越小,耳中聽到柴棒擊中柿子枝杈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有些柴棒甚至投不出去,撞到窗戶的鐵欄杆上,被彈回房內。

  終於又一次柴棒被窗戶鐵欄槓撞回,再彈到葉公身上時,他兩眼一花,撲倒在地,餓昏了過去。

葉公自己滴水未沾,瀕臨絕境,但就算自己一無所有也要拼盡全力把柿子打下來給猴子吃,這是佛的境界還是道的境界?
我要評論
  葉公再一次悠悠醒來,似乎聽到門這裡有什麼聲音。
  他的一半側臉貼着地面,眼睛離門僅僅三四寸遠。
  他眼睛似睜似閉,精神似有似無。不知何時起,覺得有一條黑線,一直橫在自己面前,睜眼仔細一看,地上有一條黑線,卻是一支幾十隻螞蟻的隊列。

  葉公是熊的話就用舌頭去添螞蟻作為了。不過他就算死也不願意這樣做。
  等他再次有意識,覺得眼前的黑線變粗了。用力睜開眼一看,剛才的螞蟻行列,已經擴大了十倍二十倍,好多螞蟻手上,都抓着一小塊綜合小土。
  葉公順着螞蟻的行列看去,發現門上的一個小洞已經被堵住了。原來應該是透着光亮的地方,插進來一寸來長一截鵪鶉蛋粗細生山藥(北宋叫山薯蕷或者淮山藥)。

  因為顏色相近,葉公一直沒有看見,也不知是誰何時插進來的。
  葉公握住山藥頭,把山藥全部抽了進來。
  拉斷插進來那一截有螞蟻的部分,丟給螞蟻行列。
  還有整整完好的成人手腕長這麼一截,白淨清爽。

  葉公顧不得剝皮,狼吞虎咽,十來口就把山藥吃光了。
  葉公吃了山藥,身體難受程度緩解一些,跳起來去添那窗戶外飄進來的雪花。跳躍間看見三隻金絲猴只剩下了一大一小的兩隻。
  他隱隱約約地想起自己在昏迷中好像聽到過猛獸的嚎叫以及猿猴的哀嚎,當時以為是做夢。

  葉公拿起柴杆,折了幾段,用心扔了幾次,看見掉落七八個柿子,兩隻金絲猴不停竄上竄下,拿了撿來的柿子蹲在岩石上分了吃。

  葉公還是非常飢餓,扔了幾下,覺得氣喘吁吁。正躺倒在蘆葦上想睡去時,耳邊聽到金絲猴哇哇幾聲哀嚎,不一會嘩嘩,聽到樹枝的晃動聲,又聽到啪地從岩石上摔下來的聲音。

  葉公勉強起床,跳躍了一兩次,看到一隻長着花斑尾巴的豹狀動物拖着一隻大金絲猴跳躍着遠去,那隻小金絲猴趴在柿子樹上,想跟着又不敢,欲哭無淚,張大了嘴,一閉一合,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天黑以後,葉公躺在柴垛上睡覺,寒風颼颼通過窗子吹進來,不時還參雜着金絲小猴的哭號,一夜未息。
  到了寅時末刻,葉公剛剛有些睡意,卻聽門外有極其輕微的一絲腳步。
  轉眼去看時,卻見厚厚的門上那個小小的漏洞裡,慢慢捅進來一根物事,定睛去看,還是一根山藥。

  葉公一躍而起,急速抽出山藥,眼睛附上漏洞去看,卻哪裡看的清楚,只感覺眼中隱隱約約閃過一絲白影,又不見了。

  葉公如獲至寶,生山藥又解渴又解飢,他大口大口地吞山藥,連皮也不剝。
  拿着最後一截山藥,葉公突然想起什麼,用手把皮剝開,又放到了窗沿上。

  葉公吃了一尺半的一截山藥後,似乎又活了過來,摸了摸鬍子,情不自禁地打了一趟拳。
  “哪個白影是誰呢?”他暗暗思索,想着下次能不能嘗試着說一兩句話。
  沒等葉公思索出個名堂,窗外突然傳來小猴噶阿嘎給的哭嚎,似乎被什麼追趕着,又似乎被什麼扔着,“啪”地甩在鐵欄杆上,沒等葉公反應過來,小猴頭一伸,鑽進窗內,停在窗沿上。
  緊跟着“噹噹”兩聲,一隻雲豹呼地穿了過來,因為身體巨大,沒法如小猴一樣鑽進窗內來。看它一隻爪緊拽住窗上鐵條,一隻爪來抓小猴。

  葉公縱身上前,對着窗子鐵條外的雲豹就是一拳。

  耳邊只聽得“哇啊”一聲怪叫,豹子跌了下去,“撲撲”,“嘩啦啦”,“咚”,顯見是先跌到柿子樹上,又穿過枝杈,再跌到懸崖下了。

  小猴見豹子跌落懸崖,呱呱地叫了幾聲,似乎歡呼又似乎示威。望了葉公幾眼,抓起了窗沿上的山藥,吃了起來。
  見金絲小猴吃了一截山藥,還餓得很,葉公掰了幾塊柴棒,對着窗外投射了好幾下,因為吃了整整一大截山藥,身體狀態恢復的不錯,幾乎每次投射都有柿子掉下來,小猴歡喜的喳喳直叫,又跳到窗外,去懸崖下撿了柿子,蹲在窗沿上吃。

  葉公見自己直接看不見的目標之跳躍投射也有進步,心中暗暗高興,空手又練習了二百次。

  小猴見葉公空手練習,柿子樹上沒有柿子再掉下來,急得嘴裡喳喳直叫。
  葉公掰了柴棒投射了十幾次。
  小猴子開始時撿了柿子放在窗沿上,後來看窗沿放不下,也許是害怕雲豹,乾脆跳到房內,在柴垛邊堆積了起來。

  葉公拿起吃,小猴子也沒有意見。它父母親被雲豹咬死了,本來心中傷悲,但是到得房內,比外面溫暖,而且有吃的,另外雖然是動物,也隱隱約約知道房內的這個人這幾天一直再給它們投射柿子吃,所以自然有一種親近和安心感,天黑了見葉公躲進柴垛睡覺,它也在葉公腳附近趴着睡着了。
  本來葉公睡覺腳這裡很冷,因為金絲猴小猴趴着,意外地感覺溫暖了很多。

  第二天醒來,門上漏洞裡沒有山藥。
  葉公投射了十幾次,小猴子跳上門,躍上窗,奔奔跳跳不一會,就撿回來二十幾個柿子。
  看葉公吃了幾個柿子心滿意足的樣子,金絲小猴嘴巴里嘰嘰咋咋直叫,手比來畫去,彷佛在說窗戶外左下角還有別的好東西。

  葉公跳躍了好多次,還是看不到窗外左下角有什麼東西,就拿了柴塊,投射了好多次,小猴子也奔進奔出好多次,每次都空手而歸。
  投射到第三十九次時,聽到輕微的啪啪幾聲,然後又有咕咕咕的滾動聲,最後似乎是三四個滾動的東西被岩石堵住了。
  金絲小猴閃電般地竄出窗去,不一會,陸續搬來四個黃色的柚子,使勁統統塞進窗內來。

  柚子雖然變黃了,卻是一直長在樹上的,所以一直沒有枯爛,葉公剝開了一賞,又酸又甜,簡直是從未吃到過的人間美味。
  葉公和小猴分吃了四隻柚子,又把柚子皮裹了蘆花塞到了窗子鐵條中間,晚上睡覺時不再像以往那般寒冷,再加上小猴子擠在葉公兩腳之間睡覺,無形中起到了暖腳的作用,葉公很難得地睡了一個好覺。

  葉公醒來的第一眼還是看門上那個漏洞,那裡還是什麼也沒有。
  葉公從窗上鐵條間移開柚子皮時,拿着半個柚子皮掏出塞着的蘆花,比劃着飲水的樣子,連着做了好幾次,又把柚子皮遞給了小猴。

  小猴接過半個柚子皮,看上去很興奮,三奔兩跳就出了窗,過了一刻,全身滿頭滿臉全是蘆花,半個柚子皮里也裝滿蘆花,跳進窗來。
  葉公一怔,喜道,“雖然誤解了,但不過你小子真聰明啊。”,想了一下又說,“以後叫你小悟空吧!”

  葉公看着飄進來的雪花,跳躍着伸手去接,然後又裝出飲水的樣子,然後對着小悟空說,“明白了嗎?”
  小悟空饒頭縮背,顯得急不可耐,葉公說完,把半個柚子一給它,就嗖地縱身出了窗。
  不一會,看它拿了半個柚子,盛了一半水,拿進窗子裡時又撒了大半。就算如此,剩下的小半瓢柚子水,對於葉公而言,也賽過仙露。

  這一天到傍晚時,葉公投射,小悟空搬運,柴垛旁堆了二十幾個柿子,五六個柚子,七八個板栗,三四個橘子。

  小悟空也知道蘆花對晚上保溫有用,一刻停不下來,進進出出采了半個柴堆的蘆花。

  葉公把蘆花和柴杆、蘆葦等混合攪合在一起,橫着豎着攪編了好幾層,他很滿意這樣一條簡易卻溫暖的蘆花被子,當天晚上果然不再感到寒冷難當,還做了夢。雖然有一個被完全封閉進黑洞的噩夢,也有幾個伏牛島釣魚、泡溫泉的美夢。

  第一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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