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人生 六：隨筆 11 食色性、眼醫生

作者  若雲

1、晚飯後，在院子裡常規散步，遇到鄰居，是位十分健談、又助人為樂的白老太。先談些病毒和她親友的事後，不知為什麼轉到一天三頓飯的話題。筆者告訴她，國內和香港，早餐吃得少，中晚餐質量高、很豐盛，吃得也多一些。她說：

“我們的習慣不一樣。美國白人的三餐信條是，早餐皇帝（King），大吃；中餐皇后 （Queen），中吃；晚餐窮人（Pauper）少吃。”生怕我不知道，又補充說：“Pauper是貧窮人或靠救濟過日子困難戶。”

2、在YMCA練身房，筆者平生第一次看見一白男和二位黑男，用商店買的 ‘管子’套生殖器，然後再穿褲子，走起路來往外頂，大概是給讓女人看的。實在噁心透頂，國人男女看了不吐翻胃才怪呢。在模糊的印象中，在國內的舞台上，也見過一個、半個這樣的唱歌男性演員，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套了這噁心管子。不過，在有五千年優良傳統的國內，不應該會有這些東西？

3、一位高乾女兒，不高、較胖、長得很性感。在大學期間，五次懷孕，轉了四個大學，最後到我們班。相處半年，文革中又出事而離開我們。後來傳說是同時和一位老師、一個同年級學生有性關係。

4、筆者在教會認識一位退休眼科醫生，叫Vecter，智商特別高。他因二次離婚和三次結婚，最後的經濟狀況比較困難，但還有一棟房子，價值百萬。這房子是地上二層加地下室，有六間臥室和很大的室內游泳池，外加一間可停四車的停車房，一間工具房。他最後一次結婚的是筆者朋友簡妮（Jan），她的祖宗是英國種純白女孩，因不願先同居後結婚而耽誤至四十四歲還末婚。Vecter告訴筆者，他早年在自西伯利亞，生活很苦，吃過雀麻、老鼠等小動物。後來，隨父親回老家波蘭，再移民美國。Vecter和Jan結婚時，是78對44歲，相差整整34歲，那時女方媽貝斯 （Beth）才80歲，媽媽比女婿大二歲，一家應該過得十分和諧愉快才是。

值得注意又難以理解的是，Vecter在去世前立遺囑，說了二件事：

一是住房，他把這唯一值錢的房子必須在他死之前捐給他們所鍾愛的教會，特別強調，一定要在他死之前移交給教會。他、簡妮和貝斯一起搬到荒涼的鄉下，居住在一間儲藏室內。這儲藏室只有二間房，沒有門；媽睡裡間，夫妻睡外間，整夜互相能看見。廁所是臨時裝的，窗戶也是剛請公司開的。

二是屍體，他立遺囑說，將自己的器官半捐半賣給醫院，讓醫院用此錢付火化他的遺體，然後將骨灰盒子放在早已去世的父親墓內棺材旁。一家住在儲藏室後幾個月，Vecter就去世了。我們全家專門去拜訪她們母女，那天風很大，簡妮和媽媽住在路邊小儲藏室里，真是欲哭無淚，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難言苦衷。媽告訴我們：

“沒有保暖牆，沒法住；要請公司，在冬天來臨之前改裝這房子。”

結婚前，我家和她們母女已相處一年多。當時簡妮才四十出頭，還是人見人愛的美白女，至今也還很好看，為什麼會落到如此難堪下場？誰能理解其中味？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