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七日。轉眼已經周一了。昨天幹了點啥,忙得也不知道所以然。一大早還是去城裡看馬拉松比賽,實在是跑不了,就在路邊搖鈴鐺吧。然而無意中遇到教會的友人居然也在跑,很是感概。這些友人已經認識二十年啦。第一個友人,剛認識他的時候估計才二三歲吧,連牧師家的台階都走不上去,當然更下不來。通常都由父母把他抱上去的。然而等他熟悉之後,就自己脫了鞋子直接爬了上去,下樓的時候就倒退着爬下去,儘管只有三四級台階爬上爬下也是一道風景線。因為是家庭聚會,大人還拿着食物在交接,腳下的他已經爬上爬下,也只能等他爬完了再交接食物。轉眼都二十年了,好像在讀大學吧,還是大學畢業了,兩兄弟居然都在跑半馬。畢竟有當年爬的基礎,跑得居然比我還快啊。
另一個友人,應該是在讀約克大學時候認識的,她老媽是我的同學,那天晚上她居然跟着她老媽也來上課。加拿大的大學好像都有day care中心,只是晚上人家也要下班,於是小孩只能跟着父母來上課。記得最後一次是考試,她老媽在考試,老師就陪着小孩在講台邊玩耍。轉眼二十多年了,常青藤碩士都畢業了,居然跟老媽一起在跑半馬。儘管好幾年沒見面了,遠遠地跑過來,我還是認得他們,把鈴鐺都搖到他們耳朵邊上了,等他們想起我的時候,都已經在五米之外了。人生也不就是這樣的嘛。新的一代已經撲面而來,又如隆隆列車飛馳而去,我只是拿着鈴鐺,假裝一個守望者。
既看到了現在診所的小朋友,也看到了十年未見的老同事,還有昔日的老師,他們驚詫於我在路邊搖鈴鐺,我也驚詫於相逢何必曾相識。歷年比賽的跑道基本沒啥大變化,路還是還是這段路,有上上下下的享受,也有一馬平川的飛馳,有陣陣湖風,也有高樓林立的鬧市區。雖未曾留下痕跡,我確實曾經來過。
看完跑步,轉頭就去隔壁的歌劇院看卡門了。號稱是世界第一的歌劇。儘管卡門序曲也聽了無數遍,終於聽了一次完整版的卡門序曲。記得上次看天鵝湖,其中那段四小天鵝,前後也一共才兩分鐘吧,掌聲好像也有一分鐘,不過四個人一起跳確實很難。鬥牛士確實很威武。看了這麼多歌劇舞劇,卡門的群演還是很有規模的,僅次於胡桃夾子,尤其是鬥牛士進行曲,演員居然來到了四樓的觀眾席上。一開始我都以為是賣爆米花的。看了兩遍卡門,一遍是電腦上看的,畢竟大多數歌劇都是意大利語,儘管有英文字幕,還是先看一遍中文字幕的,浪費錢也要認真地燒,雖未留下煙火,畢竟也曾經燒過,終究隱入塵埃。問了一下曾經看過卡門的人,這劇到底是描述愛情呢還是描述啥?男生說這個卡門太壞了,女人說愛情就是這樣挑挑揀揀的。這大概就是比才的意思吧。不同性別的觀眾都認為愛情就是這樣的,愛得死去活來,愛得轟轟烈烈。
到了加拿大這麼多年,已經完成了五大聯賽的現場觀摩,除了橄欖球不是大聯盟的,其他四個大聯盟的都看過了,這個橄欖球會不會來,傳說了好幾年了。奧運會沒盼到,泛美運動會也算是來過了,世界盃四年之後也會在多倫多上演了,總要砸鍋賣鐵去看一場吧。好像多倫多現在的足球場也才二萬多的觀眾席,比世界盃要求的四五萬還差很多。假如算上隔壁高樓里的居民估計能達到世界盃的要求。
多倫多還有一個特別的地方就是國家歌劇院。每年歌劇舞劇輪流演出,好像歌劇有六個,芭蕾劇有四個吧,胡桃夾子和天鵝湖每年都有,天鵝湖的票子通常也提前一個月都賣完了。音樂劇場居然有七個,居然是世界城市裡排名第三,百老匯,倫敦西街。要不是三年疫情,估計我早就把十大音樂劇都看遍了。有生之年計劃把排名靠前的歌劇芭蕾都看一遍,現在已經看七八個了,疫情基本都結束了。很多友人都說看不懂這類東西,要是不看不就是永遠看不懂嘛。正如跑馬拉松,只有衝出起點線,終點線才會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