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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卷7.4 金手上帝案

律騰輝將桃彥青的手機舉起來，說道：“甜荷她只是新聞主編，不是未成年人禁用手機倡議的第一撰稿人，飛花城新聞大廈里還有其他的高層。我剛才查了一下飛花城新聞的網站，只有甜荷一位受害者，發起倡議的第一撰稿人和其他高層都沒有人受傷或死亡，所以我懷疑跟那篇倡議應該沒有關係。”

“另外關於那篇倡議的反響，網絡上也多是正面的評價，就算有不同的意見，聲音也是非常的溫和，遠沒有觸發青年人的眾怒，更沒有人發出死亡的威脅。所以，我覺得重點應該是查找一些甜荷作為第一撰稿人所發表的文章，有沒有可能觸及到了某些人的根本利益。” 

“最關鍵的是，兩個月前通過的法案就已經讓這個倡議變成了廢紙，因為要提高中小學生的人工智能教育，就決定了他們的手裡必須要有能夠隨時接入網絡的手機和電腦，不然這種教育就沒有辦法推廣了。”

溫源說道：“有沒有可能跟甜荷發表的什麼言論沒有關係，而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所以我認為應該儘快拿到甜荷辦公室和家裡的所有跟導致她死亡有關的物證，包括她手機收到的信息。我看案卷里沒有提到她的手機現在在哪裡，甜荷下車的時候手裡並沒有拿着手機，有可能就在她的手提包里。” 

“花園區警察局既然認定了甜荷是意外死亡，所以沒有封存她辦公室里的所有東西。師姐，我們現在需不需要馬上派人去新聞大廈，將跟她有關的所有物證都保護起來？”

“桃兄，你知道甜荷平時是一個人住，還是跟她家裡或其他人在一起？她家裡的東西會不會被家人或其他人收起來或是處理了？我認為這個需要立即確認。另外，既然甜荷被有意針對，她的家人是不是也受到了某種威脅，我們要不要提供保護？”

桃彥青說道：“甜荷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住公寓，她母親跟她的弟弟一家住在一起，在天涯城，不知道他們收沒收到甜荷遇害的消息，我一會兒打電話就確認。”

戚若蘭說道：“我安排人現在就去甜荷的辦公室。”

麻靈光提醒道：“戚司長，千萬提醒所有聯網的設備在聯網的狀態下都不要打開，防止有人遠程刪除數據。另外，如果你們信得過我們，所有的電子設備都由我們來進行檢查，確定設備安全之後，再打開。”

戚若蘭說道：“麻靈光、龐遮、律騰輝，你們三位是玉親王派過來的，我想，師妹和我們如果不相信你們還能相信誰？以後不要再有這種疑慮，有什麼想法只管說出來，只要你們能做的事情，我也會儘量安排你們去做。”

龐遮、律騰輝與麻靈光一起給戚若蘭行了一個軍禮。

戚若蘭開始安排工作，“明天上午，溫源和坤雷去花園區第一中學，桃彥青，你跟我去花園區警察局，然後去甜荷的辦公室和他所住的公寓，你再想一想我們還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桃彥青請求說：“戚大姐，就讓我跟坤雷換一下唄。”

戚若蘭搖搖頭，說道：“我對你可不放心，你這段時間就負責保護我，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

桃彥青還是不想放棄，“戚大姐，要保護你的安全，坤雷比我更合適。坤雷，你說是不是？”

坤雷：“我一切行動聽指揮。”

溫源建議道：“師姐，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七個人，明天咱們分成三組，我和龐遮、律騰輝去學校，師姐和坤雷去花園區警察局，桃彥青和麻靈光去甜荷的住處，如果時間還來得及還可以去新聞大廈。麻靈光對電子設備應該比我們都熟練。”

麻靈光說道：“溫神探，我如果離開你，需要跟玉親王請示的。”

溫源笑着說道：“玉親王把你們派到我身邊，你們三人就由我說了算。玉親王如果不同意呢，就讓他找我。我也不為難你們三人，我現在就把我的決定告訴玉親王，他可能現在休息了，最晚你們明天就能收到他的消息了。”

說完，她就把自己的決定發送給了冊玉。

很快，她和麻靈光、龐遮、律騰輝就收到了冊玉的回覆。冊玉還對她這次取得的成績大加誇讚。

溫源對麻靈光三人說道：“這下你們就可以放心了，以後你們的工作都聽戚司長的安排，在我們正式調轉軍隊之前，還是以警察局的工作為主。”

“戚師姐，咱們今天晚上都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一點出發，學校應該是早晨8點上課，直升機不用一個小時就到了。另外，其他的那些同仁，明天怎麼回去？” 

戚若蘭說道：“那我跟凡劍說一聲，讓他把防暴大隊派過去，防止有人逃脫。讓其他人都早一點休息，明天只能讓軍方安排大巴把他們送回去了。”

溫源略一沉吟，就說道：“還是戚師姐想得周到，那就等學生上課之後防暴隊再開始行動，我們也等防暴隊都就位之後再進入學校。龐遮，你就辛苦一下，去給我們領幾套明天要換的衣服，我們都把衣服的規格告訴你。另外，讓他們派出一輛大巴車，把我們警局的那些警察都送回去。” 

龐遮領命。

麻靈光說道：“溫警探，戚司長，讓我跟他一起去，順便多領一些子彈，有備無患。另外，你們除了自己的配槍之外，需不需要其他的武器裝備？” 

桃彥青說道：“我和坤雷都是兩隻配槍，就麻煩你多帶一些子彈了。”

坤雷說道：“除了子彈，再給我來兩把軍用匕首就可以了。”

桃彥青說道：“那我也要兩把匕首。”

戚若蘭和溫源都說自己不需要增加什麼槍支彈藥或匕首等。

麻靈光將手機還給桃彥青，說道：“你的手機上怎麼那麼多的垃圾信息，你每天能看過來麼？”

桃彥青說道：“最近的垃圾信息特別多，根本就屏蔽不了，更可氣的是許多信息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給我發過來的，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知道我的聯繫方式的。”

坤雷也說道：“我都已經習慣了，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會抽時間把它們都刪掉了，後來發現完全就是徒勞的。好在我相信我媳婦，我媳婦也相信我，不然非讓它給整離婚了不可，也不知道怎麼能夠徹底杜絕這些垃圾信息，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是怎麼來的。”

溫源：“所以，我的手機只用來接打電話，上面的所有信息，包括新聞，我基本上都不看，有些信息也太噁心人了，如果經常看，估計好人也會變成壞蛋。這說明個人信息被暴露的太多了，簡直是防不勝防。好在軍隊不允許使用普通的手機，不然士兵的戰鬥力肯定會大幅度地降低。”

“你們今天說起這件事情讓我想起來了，應該跟冊珺提個建議，必須禁止這種垃圾信息對個人的狂轟濫炸，這種信息可不管你的年齡是多少，你們說這會對那些沒有是非辨別能力的青少年產生多大的影響，影響青少年的身心健康就是影響他們的一輩子，所以我非常贊成對未成年人限制使用手機。”

桃彥青：“等量子手機普及起來就好了，就不會像現在這麼亂了。”

戚若蘭說道：“那都是老黃曆了，我的手機最近這兩個月也開始收到垃圾信息了，都是給我介紹男朋友的，約我晚上出去吃飯的。我就奇了怪了，他們是怎麼知道我是單身的？”

溫源有些吃驚，“連量子手機也都不安全了？但是，我看軍方的手機就沒有那麼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戚若蘭笑着說道：“師妹，如果軍方的手機也跟我們的一樣，那才是笑話呢。” 

第二天一早，戚若蘭看着其他的警察都坐着大巴離開了，她才上了直升飛機。

直升機先將桃彥青和麻靈光他倆送到了甜荷生前所住的公寓，接着將戚若蘭和坤雷二人送到了花園區警察局，最後重甲武裝直升機載着溫源、龐遮和律騰輝三人飛向了花園區第一中學。

從空中看到防暴警察已經就位，直升機直接降落在了第一中學的操場上。 

溫源三人下了飛機，直奔學校的校長室而去。

因為他們今天乘坐的是軍用直升機，而且穿的也是軍裝，特別是全副武裝的律騰輝和龐遮，光看外表就戰鬥力十足，這讓學校的師生都感到非常的好奇，不知道軍人為什麼會到他們的中學來，難道是來徵兵的？ 

溫源三人來到三樓306房間的校長室，都不用敲門，因為校長已經在門口恭候他們了。

校長叫酒香純，是一位55歲的女性，勳章教師獲得者。

來之前，溫源就已經通過警方的數據庫對花園區第一中學的校長等人有了基本的了解。

酒香純看着溫源三人，非常客氣地問道：“不知道三位今天來我們學校有何貴幹？” 

溫源態度溫和地說道：“酒校長，你不用那麼緊張，我們還是進到你的辦公室再說吧。”

酒香純將溫源三人讓進了辦公室，說道：“我通過監控看到了校外已經被警察包圍了，是不是我們學校出了什麼事情？”

酒香純辦公室的牆面上並排掛着12個顯示器，從顯示器里可以看到第一中學外圍的情況，操場上的直升機和學校大門的入口等。

溫源開門見山地說道：“酒校長，我是飛花城警察局的警探，我叫溫源，這是我的警官證。” 說着將自己的證件遞給了酒香純。 

酒香純將警官證歸還給溫源以，問道：“請問溫警官，我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 

溫源點點頭，“酒校長，我們現在的所有問答都會被記錄下來，所以我希望酒校長能夠如實地回答我們的問題，如果對警方撒謊，後果是很嚴重的。”

酒香純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我清楚。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如實地告訴你們的。”

溫源說道：“那就謝謝酒校長了！在這之前，請你將手機等通訊設備放到桌面上並關機。”

酒香純照做後，溫源問道：“請問酒校長，你們學校每輛校車的司機是固定的，還是會經常更換？”

酒香純回答道：“除非是有特別的情況，否則校車的司機都是固定的。” 

溫源又問道：“你們每輛校車每天接送的學生是不是固定的？路線是不是固定的？”

酒香純回答道：“都是固定的。”

溫源：“你們學校的學生每天的出勤情況，你是不是都能即時掌握？”

酒香純：“是。”

溫源：“今天的所有學生都出勤了麼？”

酒香純：“學生的出勤率能達到99%就不錯了，幾乎每天都會有請病假、事假等的。”

溫源：“今天學生的出勤率是多少？”

酒香純：“我需要先查看一下電腦，您稍等。”

過了一會兒，酒香純說道：“現在的出勤率將近98.5%，屬於正常狀態。”

溫源問道：“你們學校共有多少名在校生？有多少名學生今天沒來？”

酒香純：“我們學校共有在校生2133名，現在缺勤的共有29名。”

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溫源、律騰輝與龐遮都是心中一沉，因為參與謀殺甜荷的學生人數正好就是29人。

溫源不動聲色地問道：“這29人當中，有多少男生，多少女生？”

酒香純說道：“16名男生，13名女生。”

而這個性別比例也正好與謀殺甜荷的那些學生比例相同，巧合的概率很低。

溫源仍然用平和的語氣問道：“這29名學生是最近三天一直缺勤，還是只有今天缺勤了？” 

酒香純說道：“只有三名學生連續缺勤了三天，都是病假。五名學生昨天和今天都沒來，也是病假，其他的都是今天沒到的，大部分都是病假，其中也有可能是有人遲到，有些原因還在更新中，因為有些學生的請假申請可能會延後傳上來。”

溫源三人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沒想到這麼低的巧合概率也會讓他們碰到。

溫源對酒香純說道：“酒校長，我們想查看一下你們學校的校車司機這幾天的出勤情況，以及每輛校車接送學生的名單，家庭住址等信息，在你的電腦中是不是就可以看到。” 

酒香純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溫源用手指向了律騰輝，對酒香純說道：“那就讓我的同事用你的電腦來查看一下我們想知道的信息。” 

酒香純皺着眉頭，說道：“溫警官，是不是我們學校的校車或學生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您是否可以告知你們三位來此的目的？”

溫源回答道：“我們確實在調查一起案件，跟你們的學校有牽連，但是案件的細節現在還不方便跟你透露。”

酒香純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們如果要查看我的電腦，我需要向校董會匯報。我知道應該配合你們警察查案，但是我們學校也有學校的規定。”

溫源說道：“非常抱歉，我不能答應你的要求。你向校董會匯報，那也是在我們查看過你電腦以後視情況而定，在這之前你不能跟外界取得聯繫，請你配合。”

酒香純說道：“溫警官，我相信我不是犯罪嫌疑人，所以我有這個權利不同意由你們來查看我的電腦。”

溫源說道：“酒校長，你是不是嫌疑人不是你自己能夠決定的。對於我們來說，在案件沒有查清楚之前，花園區第一中學的所有師生員工都是嫌疑人，我想我這句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另外，你現在所用的電腦並不是你的電腦，你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你所用電腦的所有權歸飛花城城主府，而城主府歸金翠大陸。就算是你現在使用的電腦屬於你的個人所有，作為嫌疑人，你也必須配合我們的調查，讓我們查看你的電腦。”

感覺溫源辦案有點太溫柔了的龐遮與律騰輝這個時候同時站了起來，兩個人的雙眼直視着酒香純，那種懾人的氣勢一下子就讓酒香純感到了心悸。

酒香純急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讓出了地方。

龐遮與律騰輝互相點了一下頭，律騰輝就走向了酒香純原來坐着的地方。

只是用了不長的時間，律騰輝就對溫源說道：“溫長官，情況已經掌握了，乘坐80313號校車的所有30名學生今天都沒有請假。” 

然後，辦公室里的12台顯示器就出現了不同的場景和數據。

其中就包括了80313校車司機藤樹漿的個人資料，乘坐校車的30名學生的名單，性別、年齡、班級、家庭住址和聯繫方式等，還有30名學生的照片，生物學特徵等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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