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上学时认得几个种大麻的美国人。一个跟俺同租一所房子。每到星期天他就出去了,说是踏勘森林。一开始俺也信。但是后来,俺发现每次他考察完毕,总要邀请房东大爷到他屋子里坐一坐,不一会便传出大麻燃烧的味。次数多了,俺知道他是个“麻将”。到森林是去种大麻了。
他跟俺说,他到中国去过。那时中国喜欢带老外参观大寨。他在大寨参观到某处,发现田埂上生长大量的大麻。欣喜若狂。可惜咱中国人不知道那对很多美国人来说,那玩艺比黄金还值钱。
那时,大麻是十块钱一克,俺不大明白他一个穷光蛋如何抽的起。有一天,俺从电视上看到警察用直升机巡查森林,发现了大片的大麻田,这才知道原来这主礼拜天是种“田”去了。
俺估计他这块自留地规模很不小,除了自用之外,还能供应本地的其他吸毒者,否则俺没法解释他靠什么生活。这以后俺一直琢磨如何能破获他的自留地,假设他种了一亩大麻,亩产十斤,被俺找到地点,收割一下,那可是五万块。
俺试探过,但是他口风很严。到了儿也没露点蛛丝马迹。不过,后来俺发现并不需要这么费事。那时俺认得了一个美国同学,一次到他的宿舍去。他很得意地告诉俺他在宿舍里自酿啤酒。俺笑笑说,这算什么,俺们中国学生都讲究在宿舍酿白酒。第二天俺就酿了一锅,几天之后就成了。
他又把俺带到了他的地下室。那里有几棵绿色植物,叶子象蓖麻。他跟俺说,他这种的是大麻。俺说你怎么解决光合作用问题,他打开一个开关,是几盏热度很高的灯,直射在碧绿的大麻上,温度和光照问题一起解决。原来大麻也不难种,跟冬天在温室里种西红柿也差不多。按照主席的说法,农业就是八个字“水、肥、土、种、密、保、工、管”么。种大麻再加个“贩”字就齐了。
这事俺想了好几天。俺小时候也喜欢挖地种东西。当时心想,如果租一块场地,种上几亩,拉动一下本城内需,让这位同学担任行销经理,有了资本再向其余美国城市推广,这要干起来,没准还真能发财。俺马上找这同学去谈。不料他正在发愁,说他的家庭大麻种植业被房东发现了,不由分说就把他轰出去了。他流离失所,已经成了本城的难民。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俺仅存的一点无产阶级同情心,差点儿都给他掏出来。若非俺忽然想起他的爸爸是个殷实的房产商,俺那唯一的一床棉絮就是他的了。
事业还没办先折大将,俺也心灰意懒了。看来做生意还是得有本儿。租别人的房子种大麻,等于把中国的安全寄托给赫鲁晓夫,终究还是靠不住。于是又想起了我国先贤。当年中国太穷,要搞两蛋,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搞一个蛋就行了,有的简直是太监,说没蛋最好。幸亏主席雄性荷尔蒙强,明白有蛋是“硬”道理,坚决的搞了两个。从这一点看,中国还得感谢赫秃子。否则今天俺们有什么底气跟鬼子争钓鱼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