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亮,没有公鸡打鸣也醒了,惦记着别误了十点的航班. Sandy是每天第一个和我说morning的伙计:伸出左手拉拉我的睡衣,等我摸摸她的耳朵拍拍她的小脸摸摸她冰凉的鼻子才施施然领头下楼。下楼梯,一定要奔到前面的,以炫耀她四只脚比老爹的两只脚灵活。呵呵。
照例得上厕所了。Sand从小养成了习惯,从不在家里大小便。可有个如美女们的毛病,上厕所也要小资般地讲究。出门散步就算是要抢地盘划领地的重大关头,也一定得找块草坪才能撒下mark,绝不在泥地上尿尿, 不然多丢份啊。自家后院,则一定是在那块铺了干净松软的mulch上,看看左右,才蹲下高贵的屁股,同时鼻子补贴嗅着松树皮,有淡香才有情绪。犹如一枚特警美女在靶场,卧倒射击前先要铺下块绿呢毯子,然后掏出个小瓶周围洒上coco才半跪下来瞄准的情景哈。
Sandy解决了问题回到后院deck上,透过玻璃门瞄瞄我在磨豆子煮咖啡,便回头巡视院子去了。后院两颗高大的maple树,枝桠交错,秋天满树红叶落下,铺满deck(一箱啤酒,三两知己,海阔天空,蛮有味道)。此刻绿叶满枝头,忽然间寂静无风中的一串绿叶晃动起来。Sandy两只耳朵赫然竖起,长腰如弓,后腿微屈,一向温顺的丫头片子,瞬间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一双眼睛横眉圆瞪,跟踪着晃动的绿叶,看清楚了,是一对小松鼠在树桠间上下跳跃追赶。切,谈情说爱呢,找个僻静地方去呀,Sandy大声吼了起来。可怜的情侣抱头鼠窜,哧溜地藏到对面的树丛去了。巡院看家,Sandy很尽职,每次读煤气读电表的来了,她都会先吼几下,眼睛警惕地盯着直到他们战战兢兢地干完后离开。失去了目标, 好没趣,Sandy对着玻璃门朝里bark来一声。同样是bark,和刚才对着松鼠的洪亮bark很不同。轻轻的,柔柔的,只有一声, 清亮。我知道这是和我在说话:要进门,还是家里温暖。
进门直奔厨房的closet,英雄般蹲坐那儿,得意地眼光看着我。提醒我,snack
time啦。从小训练上厕所,出去尿尿回来就奖赏一块饼干。慢慢成习惯了,尿尿一定要出门尿的,同时也养成了个的毛病,以后只要出门回来,这snack是一定记得要讨的,玩耍回来也是要的。怎么说来着的, 饿狗记得千年食,不然耍赖皮。10多年来她吃的饼干肯定比我一辈子吃到的还多。呵呵。吃完一块,可还盯着饼干盒:刚赶走了啃我们家树叶的小坏蛋们呐,累啊,得加一块吧?我气的乐了,故意板着脸:去去,你打断了人小松鼠的好时光,干坏事了呢,还好意思讨赏?见哄不到饼干了,Sandy便踱向饭盆,不一会又回到我身边来,扯我的睡袍。正看新闻呢,果断不理。怏怏不乐地,又往她的餐室去,然后又小跑着颠回来,再次扯袍子。哼哼,还不理?不客气了,嘴里呼呼地嘀咕着,使上劲儿拉(我家居的袍子啊,T-shirt啊,都有Sandy牙齿使性子时留下的小洞)直到我站起来,被牵到她的餐室。看看饭盆,再瞄瞄我,丫头片子一脸的不满。哦哦,原来一颗米都木有了。摸摸她的头,我道歉地赶紧下basement给她装饭。一般我到哪里,丫头片子一定会屁颠屁颠跟到哪。客厅看球,Sandy也趴边上盯着电视机也看,可能也认识tiger
woods , Phil Mickelson或者Kobe Brian, 或者Peyton
Manning了。书房灌水,Sandy会偎在脚边,一会呼呼,一会用她柔柔的舌头舔舔我的脚丫。唯有basement不爱去,只是趴在楼梯口用眼光跟着,直到我加满她的饭盆上来,才高兴地晃动着漂亮的尾巴,颇颐指使般地前面引路,指导放到她的餐间。
忙完Sandy的事,冲澡刷牙shaving穿戴。整齐了,和领导抱抱,拎起行李箱就要出门。Sandy在边上半蹲着,半张着小嘴,嘴角挂着半滴口水,仰头笑着看我俩:我呢,还有我呐。赶紧丢下领导,我躬下身,抱Sandy的脖子。平常这么一抱也就够了,可今天多出了个行李箱,Sandy有点不安,双手抱住我的腿,仰头盯着我,不放, 不舍。老爹只好再次双臂搂起丫头片子的脖子,对着她的眼睛说,老爹得出去干活才有钱买回来饭饭买回来饼干才能有车带你出去兜风啊。Sandy似乎懂了,松开手由着我拍拍头。飞了个吻给领导,走了。背后是领导搂着Sandy的脖子,四只依依不舍的目光···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