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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素描)中國軍方智囊熊光楷
送交者: 老巴巴 2005年04月05日12:38:24 於 [軍事天地] 發送悄悄話

【人物素描】 軍方智囊熊光楷

“新軍事變革”格局中的中堅   熊光楷,1939年3月出生。1956年入伍,畢業於解放軍外語專科學校本科班和軍事學院高級系速成班。先後在中國駐前民主德國和聯邦德國大使館工作。歷任參謀、武官秘書、副武官、總參副局長、副部長、部長、參謀長助理。1996年至今任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2000年被授予上將軍銜,1997年起兼任中國國際戰略學會會長,現受聘為北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和中國人民解放軍國防大學、國際關係學院、外國語學院的兼職教授,並擔任解放軍國際關係學院的博士生導師。

  

  我們既不要忽略戰爭中高技術的運用,也不能忽略戰爭中人的作用。

  ——熊光楷

  儒將探曹營:他要去五角大樓

  2002年12月9日,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熊光楷率領一支由7人組成的解放軍高級代表團前往美國國防部五角大樓,與美軍界高級官員舉行第5次中美兩軍防務磋商。這次不同尋常的磋商引起世界各國的密切關注。美媒體發表評論認為,這次磋商不僅僅標誌着中美兩軍自“南海撞機”事件以來中斷的交往完全恢復,而且注入了新的內容。

  中美兩軍的防務磋商建立於1997年,由當時的美國國防部長佩里提出,在熊光楷此次訪美前總共進行了4次,最後一次是2000年11月,雙方進行副國防部長級的會談,後來因為2001年4月1日發生的南海撞機事件,磋商中斷。

  說起來,熊光楷在美國軍界擁有相當高的知名度,這不僅因為他在中國軍隊中負責軍情研究和對外交流,身份敏感,還因為美國一直流傳着一則謠言:1995年熊光楷在一次私下談話中告訴一位美國軍官,大意是:我們更在意洛杉磯而不是台北。分析人士認為,熊光楷的這番話暗示如果美國敢出兵介入台海衝突,干涉中國內政,中國就有可能以長程武器對付美國西岸城市。這名軍官馬上把熊光楷的這次談話以及分析人士的推斷,反映給美國政府,結果美國政府信以為真,如臨大敵。《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美國傳媒藉機大肆炒作,為20世紀90年代中期美國的“中國威脅論”推波助瀾。

  這完全是美國記者無端捏造的謠言,美國政府事後也證明“這是一個錯誤”,是無稽之談。其實有人說這是因為美國人對熊光楷太敏感了,才造成這樣的“錯誤”。

  就在熊光楷從五角大樓前往白宮會見國家安全顧問賴斯後,美國《華盛頓時報》又製作了一條聳人聽聞的新聞,標題是:“中國將軍被告知對美國的威脅無法接受”。可當人們仔細通讀全文後才發現,賴斯沒有講一句關於中國威脅的話,顯然這是記者精心“製作”的效果。

  在五角大樓舉行的中美軍界高層會議,從上午9時開始一直到下午2時30分,歷時5個小時,其間美方以一頓輕鬆的三文魚午餐款待了遠道而來的中國客人。美國國防部負責國防政策的副部長道格拉斯·費斯表示,這是一次真正的“磋商”,解放軍代表團顯得非常“專業”。

  費斯是五角大樓的一個重磅人物。他所任的職位是五角大樓“四個高級職位之一”,負責所有與國家安全和國防政策有關的事務,監督美國國防部政策和計劃的制定與實施。具體地說,他的職責 是:制定與外國政府、軍事團體和國際組織結盟和發展國防關係的政策;制定、協調並且監督與外國政府和軍事團體有關的國際安全戰略和政策的實施;監督所有與國際技術轉讓有關的國防活動。

  熟悉費斯的人都無一例外地感覺到他與白宮和五角大樓不同尋常的淵源關係:在里根政府任內,他是白宮的國家安全顧問,並任國防部負責談判政策的副部長;後來又任過國防部長特別顧問,政治觀點屬強硬派;他還擔任華盛頓“福特和扎爾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自稱精通“國防和航天領域的技術轉讓、合資和外國投資”。據稱,這個偏執色彩很濃的政治人物,為人處事卻相當有水平,得到了美國歷屆政府的賞識和器重。

  在熊光楷到達五角大樓後,費斯還意味深長地向中國代表團介紹了美國國防部負責亞太事務的副國防部長助理勞利斯。熊光楷一行不僅被美國人直接迎進五角大樓,還將前往白宮與美國國家安全顧問賴斯舉行會談,這似乎表明美國對熊光楷一行的禮遇是經過周密安排的,以凸顯美國對解放軍的善意,也期待熊光楷將軍對美國的強硬立場在一種相對和諧的環境中逐漸軟化。

  五角大樓發言人戴維斯少校在接受《21世紀環球報道》採訪時做出這樣的評價:“我們這次的會談比以往的都要好。”事實上就在熊光楷副總參謀長起程前,中美海上軍事安全磋商機制海空軍事安全工作小組第二次會議於12月4日至6日在中國的青島舉行。會議期間,美方工作小組拜會了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北海艦隊參謀長少將,並參觀了海軍“青島”號導彈驅逐艦。

  戴維斯對這次熊光楷訪美情形的總體判斷是恰如其分的,但了解內情的人也知道美國軍方其實對中國軍方包括熊光楷將軍是存有疑慮的。12月9日的工作午餐期間,熊光楷向美方提出了中方的交流計劃,但美方以“仍在研究”為由,不願做出回應。究其原因是美方認為中美雙方在軍事上缺少“互惠和透明”。

  美國一直對中國有這樣一個“抱怨”:中國人民解放軍的高級官員來我們五角大樓參觀多次,與主要的決策者會談,但我們美國從來沒有任何一名官員有機會走入中國的“五角大樓”。戴維斯曾說:“我們帶他們去看我們的基地,看我們的前線作戰部隊,讓他們會見我們的軍事將領、決策者和政策制定者,但我們的官員去中國時,他們每次都被帶到同一個基地,我們不能見到真正的軍事將領和決策者,我們只是見到外事官員和情報官員。我們到中國去,見到的不是我們的同級官員。”

  戴維斯這樣詮釋了美國因“抱怨”所產生的應對之策:“正因為我們不了解中國的意圖,我們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如果我們做最壞的打算,就意味着實際的威脅可能比我們想像的要小。所以,如果中國想讓美國認為他們不是一個威脅,最好是讓我們了解他們的意圖。我想對美國也是同樣如此,如果中國更多地了解了美國的意圖,肯定會了解到什麼是我們的威脅。”

  在美國看來,衡量一個國家是否對其造成威脅主要取決於兩個因素:一個是這個國家的軍事能力,另一個是這個國家的意圖。戴維斯說:“我們認為,威脅等於軍事能力加意圖。衡量一個國家的軍事能力是很容易的,如我們可以了解到彼此有多少飛機、多少軍艦、多少導彈,但意圖很難衡量,因為這涉及到人的因素。了解意圖,就需要雙方的直接接觸,大家在一起交談,了解彼此的想法。說句實在話,我們對中國的軍事力量瞭如指掌,但我們對中國的意圖不甚了解。”

  大概因為這個原因,趁熊光楷訪問五角大樓之機,《華盛頓時報》又把那則謠言翻了出來,並大加炒作。然而五角大樓並沒有完全被媒體言論所左右,對熊光楷訪美充分給予肯定。美國防部副部長費斯對外界說:“這些軍事交往能讓我們對中國的想法、政策及能力有更深入的了解,這至少能讓我們制定的政策和他們制定的政策,都能建立在更準確的信息之上。”

愛讀書,勤思考

  對美國人來說,熊光楷是對美國軍情最有發言權的人,沒有什麼不在這個從事軍情分析40多年的中國謀略家的掌控之中——像這樣一個在中國軍界具有舉足輕重地位的將軍,對中國軍事政策方針的影響力也是十分巨大的。

  熊光楷對外界來說確是個神奇的人物,但也是一個普通的人,用他自己的話說“是一個中國軍人和教授”。

  熊光楷1939年生於江西南昌,1956年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1960年,21歲的他進入國防部從事軍事情報工作。1982年他在解放軍軍事學院深造,曾任中國駐前民主德國大使館武官處翻譯、中國駐前聯邦德國大使館副武官;49歲時升任解放軍總參某部部長。

  熊光楷多年來養成了愛讀書、勤思考的習慣,他的書架上放滿了各國軍事家和政治家的理論著作,他對各國政治家的政治見解和軍事家的軍事理論瞭如指掌。為了及時了解各國的最新軍事信息和政治形勢的變化,他每天都要閱讀來自世界各地的報刊和學術文章,並對之進行深入思考和分析。

  熊光楷的妻子1959年畢業於北京大學化學系,精通英語、德語、日語等語言,曾在航空工業部國際事務局工作。外界對她的評價是:“聰明、有禮而又機警”。熊光楷在前民主德國任武官時,她在中國駐前民主德國大使館工作;隨熊光楷一起回國後,她在中國航空技術進出口總公司任工程師。由於出色的外文水平,當熊光楷面對堆積如山的文章來不及翻譯時,她便成了丈夫的得力助手。

  熊光楷豐富的對外軍事交流經驗是在長期的工作中積累、研磨而成的,無論是任駐前民主德國大使館武官處翻譯、駐前聯邦德國大使館副武官期間,還是回到總參謀部,他都能以一種戰略家的眼光分析形勢,促進對外軍事交流。他還經常以解放軍發言人的身份接待官方和非官方的外國客人。他很重視社交禮儀,思維敏銳,很健談,充滿自信,即使是最苛刻的美國官員在見過熊光楷後也稱讚他是一個“靈活的人”“非常專業,精力充沛,說話不拖泥帶水,而且總希望能控制場面”。

  熊光楷在參與軍方對外交流的同時,能從有效的信息中進行理性的戰略的思考,針對性強,形成富於個性的軍事觀,以提供中央軍委最高層決策參考。1987年6月,熊光楷在《國防現代化》雜誌上發表了題為《和平時期世界主要強權的國防發展戰略及政策》的文章,社會反響強烈,中央軍委更予以高度重視。此文以可靠翔實的材料,用一種戰略的眼光,對當時世界上最強權國家的國防用心進行了梳理和分析,極具前瞻意義,是一份不可多得的世界軍情形勢報告,中央有關部門把它視為當時總參謀部交出的一份極佳答卷。

  1988年熊光楷出任總參某部部長後,更是注重這種及時的、有效的、信息量大的世界軍情分析報告,保證每個月都有分量很重的咨文報送中央軍委,以便軍委高層及時掌握信息。

  熊光楷工作的高效率和獨到的戰略眼光深得中央軍委的好評,這一年,他被中央軍委授予少將軍銜,1993年又被授予中將軍銜。 教授式的全能謀略家   1992年11月,熊光楷出任總參謀長助理,1996年1月任副總參謀長,2000年被授予上將軍銜。

  熊光楷雖然官居要職,身份神秘,但為人隨和,比較平民化。香港記者曾為他發表過一個特寫:

  2003年3月兩會期間,國家安全部部長許永躍與其他部門的6位部長在大會堂休息廳留影,當記者們圍上採訪,許永躍警惕性很高:“我是列席人員,沒什麼可說的!”接着記者們又問起了接班問題,部長們齊聲說:“好不容易休息,給我們一個寬鬆的休息環境吧!”這時,大會堂北門出現了一位衣着普通的列席人員,但他走到哪裡都有警衛人員向他敬禮,原來他正是大名鼎鼎的國家軍事情報最高負責人、解放軍副總參謀長熊光楷。他與許部長一樣,態度親切隨和,不介意記者拍照,只微笑揮揮手說:“我是列席代表,不方便講話。”

  說起身份,熊光楷最喜歡他的身份是教授,因為他是國防大學和解放軍南京國際關係學院的兼職教授。他似乎很偏愛這樣的身份。他在解釋自己身份的時候,常會拿美國國務卿鮑威爾來做比照。鮑威爾在出任國務卿之前曾擔任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是四星上將。

  《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主編朱克曼知道熊光楷與鮑威爾在出任國務卿前身份的某種對應關係,便送給熊光楷一本鮑威爾寫的自傳《我的美國之路》,朱克曼在上面寫了這樣一段話,“這本書的作者是一位將軍,但是他的內心深處是一位政治家;他願意把這本書也送給一位將軍,他的內心深處卻是一位教授”。

  熊光楷說,朱克曼的話說到他心窩裡去了。

  儘管熊光楷更喜歡自己的教授身份,但外界還是把他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軍事謀略家。且不說他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這樣一個高層謀略家的身份,就是中國國際戰略學會會長的職銜也完全是謀略家的角色。

  中國國際戰略學會成立於1979年,外界稱它是“中國軍方智庫”,其成員由眾多老外交家和退役將軍組成。大概是因為學會成員大多是中國軍官,又是熊光楷全權掌控的緣故,國外一直懷疑它是解放軍總參謀部的一個機構。西方社會學家A·杜克·班納特在他的《中國外交政策的制定:結構與步驟》一書中說:“北京國際戰略學會目前的主要職責就是發展與那些研究外國戰略與國家安全問題的專家的聯繫。”

  其實,中國國際戰略學會是中國研究國際戰略問題的全國性民間學術團體,20多年來為中國的國家安全、經濟建設以及社會穩定等方面做出了積極貢獻,成為重要的決策諮詢機構,同時還是中國外交、軍事領域進行國際交流的重要窗口,現已同世界上50多個國家的百餘個國際問題研究機構建立了學術交流關係,有很多外國政治家、軍事家和軍事科研人員訪問該會。2001年4月17日,應唐家璇外長邀請來華訪問的巴基斯坦外長薩塔爾來到中國國際戰略學會發表了演講;2002年2月27日,日本前首相橋本龍太郎應中國國際戰略學會的邀請,在北京舉行了題為“試論新時期日中關係的重要性”的演講;同年4月,俄羅斯前總理普里馬科夫應學會之邀訪華,就“9·11”事件後國際形勢的變化、反恐鬥爭等問題與熊光楷等進行座談。

  中國國際戰略學會每年都舉行一屆年會,總結全年的工作,提出研究議題。2002年12月24日在北京舉行的年會上,有100多名長期工作在外交戰線與軍隊的老外交家、老將軍及國際戰略、經濟、科技問題專家、學者出席。熊光楷會長容光煥發,以他獨特的思維,多角度地分析了當前的國際形勢,並從“正確認識戰略機遇與憂患意識的關係”“正確認識反恐與反霸的關係”和“正確認識經濟全球化與發展模式多樣化的關係”等3個方面論述了如何用“十六大”精神加深對當前國際形勢的認識,受到了與會者的高度讚揚。

  作為中國軍隊的高層官員,一個謀略家,熊光楷在主持中國國際戰略學會的同時,更多地以解放軍副總長的身份在國際舞台上頻頻亮相。

  2000年1月 22 日,熊光楷赴美進行中美兩國國防部第3次防務磋商,使自1999年因駐南使館被炸而中斷的中美兩國定期軍事磋商得以恢復。中美第3次到第5次防務磋商都是熊光楷親自率隊。他還多次率團赴澳大利亞參加中澳防務磋商。2002年5月22日熊光楷訪問英國,與英軍副參謀長巴格爾空軍上將舉行了中英兩國首次防務磋商,並在會晤了英國國防大臣胡恩和英國陸軍參謀長沃克後,在倫敦國際戰略研究所作了題為《中國的新安全觀和國防政策》的演講。

  熊光楷既是謀略家,也是教授,他在大學的許多演講理性而生動,好評如潮。他喜歡吟詩唱歌,充滿靈性。

  具有朝核問題與中東、南亞安全問題 發言權的重錘人物

  2003年熊光楷有兩齣重頭戲。一是他於2月8日參加了第39屆慕尼黑國際安全政策會議,在會上作了題為《當前全球反恐形勢及前景展望》的發言,闡述了中國以新安全觀為基礎所確立的反恐基本政策,強調以“互信、互利、平等、協作”為核心的新安全觀是中國政府制定反恐政策、開展國際反恐合作的指導原則,受到與會者的高度評價;二是10月24日,他作為中國軍事高層代表團中最核心的人物之一,隨國務委員、國防部長曹剛川訪問美國。

  海南撞機事件使兩國軍事交流陷入低谷後,中美軍事交流的升溫,是自2002年美助理國防部長羅德曼率團訪華和副總參謀長熊光楷上將訪美開始的。2003年9月美國的兩艘軍艦駛入中國重要海軍基地——湛江港,幾乎就在曹剛川啟程訪美的同時,應美國海軍的邀請,享有“中國神州第一艦”美譽的“深圳”號導彈驅逐艦和“青海湖”號綜合補給艦組成中國人民解放軍海軍艦艇編隊,對美國在太平洋的軍事基地關島進行為期4天的訪問,中美軍事交流呈現出良好的勢頭。而曹剛川的此次美國之行,則進一步標誌着中美中斷的兩軍高層接觸正式恢復。

  由於曹剛川是自1996年12月遲浩田訪美後7年來第一位訪問五角大樓的中國國防部長,再加上神秘色彩很濃的、屢屢與美國人打交道的老道的軍事高參熊光楷“助陣”,因此,曹剛川此行吸引了海內外眾多關注的目光。

  曹剛川一行對美國的訪問無疑是成功的,10月24日他們抵達紐約,第二天即參觀了西點軍校,接着是對華盛頓的訪問。美國對中國國防部長的訪問非常重視。五角大樓拉姆斯菲爾德和沃爾福威茨這兩位美國國防部的正、副掌門人對中國的態度已經友善了很多。曾經在中美撞機事件後下令取消美軍向中國廠商定購軍帽合同的拉姆斯菲爾德親自在五角大樓歡迎和接待了曹剛川、熊光楷一行;對中國多次出言不遜的美國國防部副部長沃爾福威茨也在曹剛川一行抵達華盛頓的當晚為中國客人舉行晚宴。從中美雙方各自發表的聲明和消息中可以看到,中美軍事高層的會晤是“積極的、建設性的和富有成果的”。中美雙方還透露,雙方同意就2004年兩國軍方領導人的訪問日程進行安排,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邁爾斯和副主席佩斯將軍明年將訪華,中國軍委和國防部其他領導人也將陸續訪美。

  在熊光楷隨曹剛川部長訪美期間,正值“中美關係:過去、現在與未來”研討會在得克薩斯州開幕。11月5日,熊光楷副總長出席了會議。

  這次研討會由美國前總統布什發起,由得克薩斯州農工大學、布什總統圖書館基金會和中國人民對外友協聯合舉辦,是中美建交以來由民間舉辦的級別最高的兩國關係研討會。因而出席會議的都是中美政界、軍界和外交界的重量級人物。比如中國國務院前副總理錢其琛、中國駐美國大使楊潔篪及美國前總統布什、美國國務卿鮑威爾、美國前國務卿貝克、美國前國家安全顧問斯考克羅夫特、美國前駐華大使普里赫和尚慕傑、美國前國務次卿坎特和中國問題專家藍普頓等。

  熊光楷就中國對地區性安全問題的關切在會上作了發言。

  關於東北亞地區安全問題,熊光楷說:“中國在處理朝鮮核問 題上的根本出發點是維護半島和平與穩定,我們的基本考慮是朝鮮放棄核計劃,同時朝鮮合理的安全關注也應得到解決。”他表示,中國真誠地希望有關各方保持克制,避免採取可能導致局勢進一步升級的任何單方面舉措,在北京“六方會談”的框架內繼續積極努力,探索和平、全面、公正地解決朝核問題的途徑。

  在談到中東地區安全問題時,熊光楷說,中方對最近巴以緊張局勢的加劇深感不安和憂慮。中國認為“以暴易暴”無助於問題的解決,通過談判實現“以土地換和平”是解決巴以衝突的惟一有效途徑。

  在談到南亞地區安全問題時,熊光楷說,巴基斯坦是中國的友好國家,中國和印度的關係近年來也得到較大改善和發展,作為南亞的近鄰,中國不希望看到印巴兩國兵戎相見。

  對熊光楷已經十分熟悉的美國軍政界以及公眾,再次領略了這位中國將軍的魅力。根據美國解密的國防部情報局機密文件透露,美軍形容熊光楷是一個“條理分明、頭腦靈活”的解放軍高級官員。

  “RMA”關鍵人物,欣賞科索沃戰爭 風雲人物科瓦什寧

  曾有人問熊光楷,在與國際軍事界的交往中,他最欣賞哪一位當代外國軍事將領。熊光楷公開表示他最欣賞俄羅斯的科瓦什寧將軍。

  科瓦什寧將軍是俄羅斯葉利欽時期和普京執政前期的武裝力量總參謀長,被認為是俄軍隊的少壯派。科索沃戰爭期間,面對美國及其北約對科索沃的進逼和轟炸,科瓦什寧大將發出強硬聲音:“如果俄羅斯面臨生死選擇,那麼俄武裝部隊的一切武器裝備,特別是核武器,都應被利用。”戰爭後期,科瓦什寧採取先斬後奏之法,未得到葉利欽的同意,便下令俄羅斯200餘名空降兵鬼使神差地出現在科索沃普里什蒂納的機場,從而打亂了北約的整個部署,使北約在科索沃單獨執行維和任務的如意算盤落空。

  普京上台後,科瓦什寧與俄國防部長謝爾蓋耶夫就俄軍發展戰略曾有十分激烈的爭論。謝爾蓋耶夫曾表示,其他大國特別是美國對俄羅斯的威脅以及超級大國之間的競爭與較量都是通過核武器進行的。作為原俄戰略導彈部隊的總司令,他想把削減常規軍隊的費用花在核武器上。而科瓦什寧則主張把用在核武器上的錢用於常規力量建設,因為“俄羅斯最直接的安全威脅就是來自其最鄰近的國家”。俄軍對車臣戰爭的勝利似乎進一步佐證了科瓦什寧的觀點。因此,普京總統準備犧牲“核武器發展潛力”來發展俄常規力量。但隨着世界形勢的變化,普京總統意識到科瓦什寧對核武器的排斥事實上削弱了俄羅斯的軍事威懾力,與他的軍事大國思想不相適應。為了使俄羅斯沿着戰略核力量與常規力量平衡發展的方向走下去,普京決定重新調整俄羅斯的軍事發展戰略,並於2001年撤去了科瓦什寧的總參謀長職務。

  在熊光楷看來,撇開人們對科瓦什寧的爭議不說,科瓦什寧是一位在俄羅斯軍事改革、軍事外交方面很有成就的軍事戰略家。比如他在軍隊建設上率先提出俄羅斯不能背上沉重的戰略火箭軍的包袱,應將其變成戰略火箭兵,同時建立一個航天兵種,以成為未來的“天兵”,因為未來空間戰爭有可能加強。他提出俄羅斯軍隊分三個軍種(即海軍、陸軍、空軍)和三個兵種(即空降兵、戰略火箭兵、航天兵),這是個很大的改革。

  熊光楷認為,一個高級將領僅僅有敢上戰場的勇氣是永遠不夠的,尤其在現代戰爭中,軍事戰略的研究和戰略創新是至關重要的。事實上自進入總參以來,他一直沒有放鬆對軍事戰略的創新研究,並且取得了驕人的成績。

  2003年4月16日下午,中國人民解放軍副總參謀長熊光楷上將身着一身西服,突然出現在人民大會堂。他今天在這裡以教授的身份為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主辦的“中國科學家人文論壇”作“新軍事變革問題”的專題報告。

  “新軍事變革”這個概念的英文原文為Revolution in Military Affairs,簡寫為RMA。早在1991年海灣戰爭期間,美軍及戰略學界就開始運用這一提法並進行了大量的論述。而在這之前,由於冷戰結束,一場新軍事變革已經悄悄萌芽。當時的基本判斷一是兩極格局解體,新的格局尚未形成,世界大戰在一個較長時期內打不起來,但局部戰爭仍時起時伏;二是隨着以信息技術為核心的高新技術的迅猛發展,對武器裝備的發展、軍事思想和戰爭形態的變化,以及軍隊建設及編制體制的調整均產生重大而深遠的影響。1994年1月,當時的美國國防部長佩里批准成立了一個“高級指導委員會”,負責領導美軍有關RMA的研究工作。這是美國官方首次公開承認和使用RMA這個詞組。

  中國對新軍事變革的關注與世界同步。1991年海灣戰爭剛結束,江澤民就敏銳地觀察到了高新技術在現代作戰中被更多運用這樣一個特點,多次親自主持召開座談會,要求軍隊重視研究高技術戰爭的特點和規律,為我軍建設提供有益的借鑑。當時任解放軍總參謀長助理的熊光楷便開始系統地研究世界各國新軍事變革的特點,成為中國新軍事變革的主要研究人員和重要智囊。

  熊光楷的這次報告主要是圍繞伊拉克戰爭展開的。他將伊拉克戰爭分為斬首、震懾、擴大戰果3個階段。他認為這場冷戰後最大規模的局部戰爭反映了世界新軍事變革的三大趨勢,即武器裝備智能化、軍隊編制體制精幹化和作戰樣式體系化。而武器裝備智能化具體表現為各類精確制導武器已成為戰爭的主角,精確制導武器占戰爭總彈藥量的比重增加明顯:越戰時為0.2%,海灣戰爭時為8%,科索沃戰爭為35%,阿富汗戰爭達60%,伊拉克戰爭還會更高。軍隊編制體制精幹化具體表現為軍隊減少數量、提高質量,從數量規模型向質量效益型轉變、從人數密集型向科技密集型轉變;指揮控制自動化則利用數字技術,以計算機系統作為戰爭的神經中樞,對戰爭進行指揮控制;作戰空間多維化方面,過去一般是陸、海、空三維,現在運用的已增加到海、天、空、地、電磁五維;作戰樣式體系化包括空地一體戰、空地海天一體戰、各軍兵種協同作戰等。

  在他看來,中國必須在研究世界新軍事變革的基礎上及時總結伊拉克戰爭,以積極推進中國特色的新軍事變革。“中國在國防建設方面既要有所為、有所不為,又不能好高騖遠”。“中國軍隊在高技術條件下局部戰爭中的防禦能力正在逐步增強。 ”

  針對伊拉克戰爭中期伊拉克方面做的非正規抵抗,熊光楷認為這並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人民戰爭。他分析說:“我們既不要忽 略戰爭中高技術的運用,也不能忽略戰爭中人的作用。”人文精神說到底是人本主義,世間萬事萬物都應以人為本,“因為一切高技術戰爭最終還是要落在人身上,人還是戰爭的決定因素”。

  2003年6月5日,身着便服的熊光楷邁着軍人的步伐,出現在中央統戰部的會議大廳。這次他是應中央統戰部的邀請來為黨外人士作關於世界新軍事變革的報告的。人們看到了一個智慧的中國軍人肩上所承載的全部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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