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是一位老人(zt)
——讀張文木《大國崛起的經驗與中國的選擇》
經中國改革論壇推薦,懷着極大的耐心讀完。最大的感受是:歷史是一位老人。歷史學家用自己的思想,要麼把老人說成是一位花枝召展的姑娘,要麼說成是缺腳少膀的殘疾人。
我絲毫沒有否定張文木是一位有學問的人。文章寫得如此流暢,信筆點來,都是歷史,都是經典。語氣平和,娓娓道來。
其實,學者就是學者。學者的偏見往往比無知更害人。因為學者知識在手、“真理”在手。人們更容易被學者的偏見引向歧途。
我只是提出幾個疑惑不解的問題供網友幫我解答:
一、大國的衰落、弱國的崛起,真正原因是什麼?在我看來是制度。而張先生完全迴避。於是,我想,我們國家該不該繼續推進體制改革呢?
二、今天世界的走勢究竟是戰爭與革命,還是和平與發展?我認為聯合國的誕生是一個標杆:世界從戰爭與革命向和平與發展方向轉化。這並不是說,戰爭與革命不復存在。我僅僅是比較而言。我們不要戰爭。但如果戰爭要強加在我們頭上,我們決不能害怕。所以,我們必須有強大的國防、強壯的國民體質。但強大的國防、強壯的國民體質恰恰是為了迴避戰爭,而不是發達戰爭。如果我的理解沒錯的話,張先生是要提醒國民,戰爭的威脅時刻存在,不要有絲毫的僥倖心理。如果我的理解沒錯的話,張先生這番忠告是有針對性的:國內目前主流思想提倡“和平崛起”。溫家寶總理在第二次博螯論壇明確地提出並闡述了這一思想。鄭必堅先生也在這次會上做了專題發言。據說,不久,中央又成立了研究中國“和平崛起”的課題組。對此,北大潘維發表了批駁文章。中國改革論壇也轉貼了此文。張先生在這篇文章里闡發的意見可不可以看成是對潘維的呼應?
關於“和平與發展”是世界的主流,這個判斷是鄧小平下的。我個人認為,鄧小平的偉大就包括他對世界形勢做出了新的判斷,逐漸中止了毛澤東時代向亞非拉第三世界不斷輸送革命與戰爭的政府行為。力足於祖國的經濟建設與經濟發展,力求中國有一個相對和平的周邊環境。鄧小平有一句名言:如果沒有大的戰爭爆發,經濟建設這個中心決不能動搖(大意如此)。89是對我們黨我們國家的一次重大考驗。當時,敵對國家紛紛對我國進行新的制裁。國內各種聲音都有。但鄧小平要求中央:不妥協,不搞對抗。(大意如此)事實證明,鄧小平的要求(原則)是正確的。我們黨我們國家經受住了這場嚴峻考驗,既沒有被嚇住,也沒有在對抗中耗釋精力、物力。這就是“和平崛起”的最好注釋。
這就向我們提出兩個判斷性思考:一,今天的世界是戰爭的因素多,還是和平的因素多?二,改革開放20多年,我們的國防建設究竟是強大了,還是衰弱了?我的回答與張先生相反。不知網友的看法如何。
三,現在,是多研究點“主義”,還是多研究點“問題”?處在轉型期的中國,“主義”與“問題”交織在一起,相互激盪,令人“暈旋”。我的看法是多研究“問題”。中國太特殊了。分析和解決中國問題,決不能照辦理論(主義),哪怕是被西方世界證明是正確的理論(主義)。用西方理論(主義)來分析和解決中國問題,容易犯“刻舟求劍”的錯誤。所以,批評或捍衛什麼理論(主義),實際上都屬於“偽爭論”。所以,我認為,一切從中國的具體實際出發。在中國,正處在一個理論重建的時代。十六大報告十分重視理論創新。提出“理論創新是社會發展和變革的先導”。最近,中央又發出關於進一步繁榮和發展哲學社會科學事業的《意見》,旨在促進理論創新。所以,捍衛一種已經定型的理論或批判一種已經定型的理論,都沒有多大實際意義。
當然,分析中國問題,要有一個前提,這就是你對中國的總體估價如何?我完全贊成十六大報告對中國形勢的總體評價。那就是13年來所取得的成就,可以載入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史冊。同時,中國問題又相當嚴重。溫家寶在2004年做完政府工作報告後答記者問時說:金融問題,已經到了非重大改革不可的程度了。而且,這是一次輸不起的實踐。在我看來,豈止是金融問題,其他許多領域的問題都十分嚴峻,都到了必須改革並且“輸不起”的程度了。但是,我們一定要看到總體形勢。國家在一天天強大,社會在一天天進步。這既是事實,又是不可逆轉的態勢。因此,再難的問題都將會解決,差異僅僅是成本大小,時間長短。所以,我們既要嚴肅認真地對待問題,又要看到總體趨勢。改革並沒有終結。浮躁無濟於事。不知網友的看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