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侵略者每年从华北各省骗招和或抓上百万劳工,都要通过车站或码头转运到东北等地和日本国内。因此,他人在地处交通要道的北京、天津、石家庄、济南、开封、徐州、新乡、塘沽和青岛等城市遍设劳工收容所。这些收容所既是劳工转运站,又是日本法西斯残害中国劳工的集中营。
石家庄劳工训练所周围有三道电网,几条封锁沟和十几座炮楼,由日本兵严密把守。关在这里的劳工经常有几万人。劳工们一进到这里就失去了自由。平时不准随 便讲话,大小便要统一行动,夜间睡觉、解手要经批准,吃饭要按口令动作,轻病号不给治疗,重病号被剥光衣服等死,有些人还要每星期输一次血给日本伤兵。许 多人经不起这种折磨和摧残,很快就结束了短暂的一生。日本法西斯的凶残,激起了劳工们的反抗,得到的却是更残酷的镇压。原石家庄训练所的幸存者、北京"二 七"机车车辆厂老工人郭家德愤怒地控诉了日本兵集体屠杀劳工的罪行。一天晚上,他们几百名难友打死日本哨兵后,向门外猛冲,但由于日军戒备森严,大部分被 追了回来。第二天日本鬼子将抓回的300多名难友押到操场准备进行集体屠杀。郭家德也被绑跪在其中。脱去上衣的日本兵一手提着大刀,一手拿着酒瓶子站在他 们四周。一声令下,200多个人头滚落下来,鲜血很快染红了土地,又很快地凝固了。看着这灭绝人性的屠杀,郭家德心脏一阵紧缩之后,就昏过去了。这了许 久,他才清醒过来。原来,这次被抓回的300多人并没有都杀死,而留下了100多人作为"陪绑"。屠杀后,鬼子把人头一个个割下来挂在四周电网的木桩上、 大门口、厕所里、过道旁,甚至吃饭的地方。日本法西斯残暴到了何种地步!
塘沽劳工收容所是1943年设立的,是华北地区最大的一个劳 工转运站,每年有几十万劳工从这里转运出去。这个劳工营是五排铁顶大仓库。夏天晒得象蒸笼,冬天象个大冰窖。四周电网密布,壕沟纵横,日警、狼狗日夜巡 逻。每个房子住500余人,屋里埋一口大缸解大小便,特别是到了夏季,窒内臭气熏天,蚊蝇逼人。最可怕的是夜间,不管蚊虫如何叮咬或拉肚子,不经过批准不 准走动,以致弄得地上、铺板上到处都是大小便。由于环境恶劣,加上饥饿、挨打,传染病在劳工营中流行,死亡的人越来越多,每天有好几辆马车专拉尸体,有的 还一息尚存,也被拉去扔进了死人坑。曾由塘沽劳工营被劫到日本做过苦工的保定的刘文华、刘汉卿和北京通县的鲁德森等人揭露:劳工们在集中营中活不下去,便 组织逃跑,结果又遭日本法西斯的屠杀。有个晚上,风雨交加,第五号宿舍木板墙被刮倒,劳工们趁势冲破电网,向田间公路猛跑,日本兵当场开枪打死19人,并 将他们的尸体陈到在广场上示众!一次,八路军被俘人员组织难友逃跑,由于行动不够统一,被日本拴射死数十人,负伤的20名难友竟被日寇绑在电网上活活电 死。另一次,有个20多岁的青年,逃跑后被抓了回来。日本兵将他的衣服剥光,反剪两手捆在一根木桩上,身上涂满沥青,两眼染成红色,放到烈日下曝晒。那个 青年被晒得象油煎一般,但始终没有求饶,只是破口大骂日寇。约半天功夫,这个硬汉子就被折磨死了
青岛也是华北地区从海上将劳工运往东 北和日本的一个大"转运站"。由这里转出的劳工一年比一年增多,最多时达到145,263人。大批待运劳工被押到青岛后,就被关在劳工集中营里。非人的待 遇,疾病的折磨,夺去了许多人的生命。据当时一个劳工营的报告中记载:有一次该劳工营收容劳工1,160名,数日间即病死300名,尚有病者337名,其 中重病号250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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